昏君助我去宫斗 作者:翦花菱(晋江vip2014-11-27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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濂祯更加怒不可遏:“难道朕该眼睁睁看着她们杀人害人还不敢还手?不去追查凶手,难道要她坐以待毙不成?你今日也亲眼见到,若朕晚到一时半会,她就死了!别人还要来告诉朕她是失足落水,要说她的伤是撞到山石所致,焉知下一回别人还要怎样害她,她还能不能逃得过呢!”
琇莹将他的暴怒看在眼里,不禁满心感动:他果然是真心关切着我的,我对这个男人心生依赖,果然没有错,他真的是个值得我依赖的人。
——小姐,花痴晚一点再发,先顾一顾现实的事怎么样?
对对。琇莹很快冷静了下来,她也明白这事绝不是向皇帝告个状就能解决的。眼下若是为了她一人而去将后宫翻个底朝天,并不见得就能查的清真相,反而要得罪许多人,恐怕坏处的确要大过好处。
于是插口道:“皇上请息怒。皇上关心嫔妾安危,嫔妾十分感激。可事情正如唐公公所言,此事恐怕不宜大动干戈,打草惊蛇,怕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听到她也这么说,濂祯的情绪稍平复了些,斜眼看向她道:“从长计议?怎么从长计议?你可已经被人算计了三回,不怕在这从长计议的当口,就再挨上一招,送了小命?”
琇莹凝眸分析了一下形势,道:“其实,今日之事也是嫔妾太过疏忽。如今既知道了有人意欲谋害嫔妾,以后处处小心着,想来也没那么容易被对方得手。那人毕竟没胆量明着下手,只要嫔妾处处留心,出门即带人相陪,吃喝都有皇上与小陆御医关照,也就不会再给那人以可乘之机。再说那人这次谋害嫔妾失了手,知道这事连皇上都惊动了,一时半会也绝不会再大着胆子顶风作案。咱们想要查清案子,也就有工夫从长计议了。”
这番话有理有据,让濂祯听得火气消去一半。想来也是,谁那么大胆子,明知道皇上关照着这个女人,还敢几次三番地来下手啊?就算他这个皇帝权力有限,并不名副其实,毕竟身份在这里摆着,总也没人敢来明着与他对着干。
唐汉见皇上熄了火,才松了口气,而见秦婕妤头脑清晰,说话条理分明,是个心清神明的主儿,也觉得惊喜和宽慰。皇上是个生来喜冲动的,身边若能有个识大体有主见的嫔妃陪着,自然是件大大的好事。
“那你说该怎么查?难道要欲擒故纵,等着凶手自投罗网?”濂祯问。
琇莹暗暗分析了一下形势,问道:“皇上可否告诉嫔妾,您来救我时,是个什么情景?”
一提这事,濂祯的两道剑眉就又凑到了一块。那是个将他脸都吓白了的情景啊,他可真不甘心对凶手从长计议。
当时他从太后寝宫出来,如往日一样徒步赶去昆阳湖。他从小就不爱坐那些轿啊辇啊的东西,总嫌太监们走得太慢,若非皇宫里为着安全起见不让骑马,他定会每日骑马来去。那时他步子又大又快,将唐汉远远甩在后面。
等到了那座仪凤亭跟前,太阳已经西坠,天光昏暗,却不见一人。濂祯正疑惑是琇莹等不及先走了,还惦记着杀去芙蕖馆兴师问罪,却见到了慌里慌张的小茜,小茜告诉他自己回来时就不见了小姐。就在他琢磨人会跑去哪里的时候,一眼看见了湖水中浮起的一束青丝……他瞬间就惊得面无血色。
他事后很庆幸,好在琇莹在昏迷之后脸浮到了水上,所以并没呛入多少水。竟有人会在溺水后正巧脸朝上浮着,这事蛮奇怪的。而且,濂祯恍惚觉得,最初似是一道银色光芒引得他朝水里看过去的,但他并不确定,也无法解释那里为何会有光,也就没有说起。
没有凡人会想得到,有人会被神仙守护护着。
琇莹听罢,将右手背在左手心里一拍,说道:“嫔妾知道了。如此看来,这凶手一定以为已经得手,才高枕无忧地离去。试想一个杀人凶手如果得知自己想杀的人没死,而且还看见了他的相貌,会如何反应呢?”
濂祯奇怪:“你说什么昏话?你明明没看清他。”
琇莹咧嘴一笑,透出几分腹黑邪恶:“皇上,嫔妾暂且献上一计。请您差人放出口风,说嫔妾已经醒了,并且清楚记得那个凶手的相貌,正着人依照记忆画影图形,排查谋害嫔妾的凶手。”
濂祯、唐汉与陆贤平齐齐愣了片刻,随即六只眼睛同时一亮。陆贤平不由自主地插口道:“此计高明,如此一来,凶手必会自乱阵脚。”
濂祯拍了一下手:“很好,就依爱妃所言去办。”
唐汉却不无忧虑:“小主此计虽妙。只是……动手的既是一名太监,恐怕这风声一出,只会落得那凶手被其主子灭口的下场,想要拿到真凭实据,将元凶也绳之以法,还是难上加难。”
绳之以法?琇莹觉得这位公公觉悟好先进的样子,居然还想在后宫这种地方依法办事。这种调查方式,目的根本不是拿到什么真凭实据,而只是为了知道敌人是谁,即便动手的太监被灭口,至少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到时看到哪宫的太监莫名其妙死了,不就知道元凶是谁了么?
她正想把这套理论说出来,却听濂祯哼了一声道:“谁说这后宫里一定要依法行事了?只要知道了那太监的主子是谁,即便拿不到证据,朕也早晚会找到茬口收拾她!”
琇莹很意外:咦,皇上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熊孩子啊,他头脑思路挺清晰的呢。
另外也有些晕头转向:这个思路清晰的后宫大boss是真心罩着自己的,姐真是RP爆棚了!
濂祯站起身来,吩咐道:“好,唐汉,你这就依着婕妤所言,差人将这消息放出去……嗯,也无需刻意散布消息,就直接命人来准备画影图形的事就好,还更显自然。朕亲自下水救她的事现在想必已然引得各方关注,消息自然会传得很快。”
说着又转向琇莹,“这事的内情不可外传,记得对你信得过的下人也不要明说你根本没看清凶手的事。”
唐汉与琇莹答应着。琇莹更是欣慰:果然不是纯种熊孩子。
濂祯又转而交代:“小陆,你再来为她诊一次脉。若没什么差池,你便可回去歇着了。日后记得对她的药物亲自过手。”
“是。”陆贤平道。
唐汉道:“皇上,此刻已近子时,您是否也要摆驾回宫歇着了?”
琇莹由陆贤平诊着脉,一听这话立刻抬头朝濂祯看去。
无论刚才如何冷静推敲案情出谋划策,这一想到他要走,要留自己一人呆在这个刚刚差点害死她的后宫,恐慌就又反扑回来,眼下自己对他的心理依赖,可是非一般的大。
濂祯站在床前回身望向她,看出她几乎想用眼神套住他不让他走的意思,不由得嘴角轻撇:上回他离开时,这小丫头可还亟盼着他赶紧滚蛋,再不回来才好呢。如今遭了难,才想起他的用处来了,真是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琇莹看出他神情间的暗讽,就也明白过来这个意思,很是不好意思,将头微低了下来,脸也不听话地开始发烧,又呈现了中暑症状。
陆贤平顿感手指下的脉象开始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023、同眠
“她怎样?”濂祯向陆贤平问道。
陆贤平道:“回皇上,小主身体已无大碍,稍事休息即可复原。只是这番惊吓受得不轻,只可慢慢恢复。”
濂祯点头:“你回去吧。唐汉,朕今日不回乾元宫了,留在芙蕖馆。”
这话一出,唐汉与琇莹都感意外。陆贤平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觉得眼前状况又跟重口味沾边了。不过总算这会儿得了皇上命令,小陆御医如蒙大赦,亟不可待地恭敬告退。
唐汉道:“那么……奴才命人去将西配间收拾一下,给皇上歇着?”
“不必,你自去休息就好。你也知道,朕从不计较这些小节。”濂祯说得随意。
唐汉明白了,皇上这是嫌屋里人太多了,就此知趣地退出。
一见只余下了自己与他单独相对,琇莹又开始发窘。这就是所谓的“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虽说对他的心理依赖增加了很多,可是……难不成这么快就要发展到下一步了?这还是有点难接受。
“皇……皇上厚待嫔妾,嫔妾感激不尽。嫔妾这就差下人去为皇上备下住处,伺候皇上就寝。”琇莹刚想下床,就被濂祯伸手把住了肩膀,按躺在了床上。
琇莹立时泛起一身鸡皮疙瘩,全身都紧张得僵硬了起来,待见他只是扶她躺好,还为她盖上薄被,才松了口气。
濂祯时常有此烦恼,因着自己这个讨厌身份,就总要听身边的人说些客套的废话,自己还总要去用一系列套话去回复这些废话,什么“平身”啊,“不必多礼”啊,“不知者无罪”啊,真是说得恶心死了。所以他这会儿一个字也没去回复琇莹,直接动手按她躺下,自己坐回到床边。
琇莹躺在床上,仰视着床边坐的男人,精神有些恍惚,似觉得,他不是什么皇帝,自己也不是什么嫔妃,根本不存在什么穿越,面前的,就是个关心自己、体贴自己的男朋友。
当然,更不存在什么性取向的障碍……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心机的。”濂祯望了她一阵,目中透出几分讥诮。
说实在的,当初得知她想要私逃出宫,采用的却是夜间爬墙这种极品方案,琇莹在他印象里早成了一个傻丫头代言人,智商也就勉强高于痴呆,如今见她使出这个敲山震虎的招数,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琇莹嘴角一勾,自鸣得意:那是,咱没玩过宫斗,至少看过甄嬛,没当过侦探,至少看过柯南。嘿嘿,还是押韵的……
自我陶醉了一阵后,见到濂祯望过来的眼神,又隐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被皇帝看出有心机,会不会不大好?
“皇上若觉得……有心机不好,嫔妾以后……就尽量没心机。”琇莹又摆出靴猫表情,很诚恳地表示,自己其实真挺希望过没心没肺的日子的,真心的。
皇上您要是能帮我宫斗,不用我自己费力,那就太好了。
濂祯哑然失笑,原来有没有心机这事,也是可商榷的。他附身逼近了她一点,紧盯她的双目,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有心机很好,但我要你牢记一点,这心机只能用来算计别人,永远别拿来算计我。”
他再一次说了“我”。
琇莹一呆,在这与他四目相对的一刻,她体会到的是什么?是他对得到一个“自己人”的渴望,是对被人真心相待的渴望。
仿若心有灵犀,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下子就体谅到了他的孤独心境——作为一个皇帝,想要得到一个可靠的心腹,想要听到别人发自内心的实话,想要被人坦诚相待,是多么难得的奢望?
濂祯见她听完就呆呆望着他,又拧起了双眉:“怎么?朕说的话你没明白?”
琇莹怀着对他孤独心境的深深体恤,忘情地伸出手去,握了他的手恳切道:“皇上,嫔妾愿意永远不去算计您,愿意帮您算计别人,愿意做您的自己人。”
濂祯望着她,好一阵没有出声。她想来做他的自己人,难道他此生真还有这个希望,能得到一个称心如意的“自己人”?
濂祯露出一抹戏谑笑意,凑近了一点道:“你想做朕的自己人,怎么个做法?”
琇莹又是一窘,察觉到气氛中的暧昧指数急速攀升。这皇上干嘛要往这方面拐啊?挺好的气氛,慢慢发展不好么?
濂祯也不等她回答,直接将两手插到琇莹身下,将她身子搬起往床里挪了一些,再迅速解了外衣甩在一旁,上床躺在了她身边。
琇莹又开始全身僵硬:自己可是刚刚死里逃生的伤号,给伤号陪床,还带顺道吃豆腐的?莫非他已经突破心理问题,这就已经被掰直了?
濂祯平躺着,转头来看看她僵住的神情,笑得促狭:“现在又盼着朕走了?已然晚了。”
见了他这副孩子气的可爱姿态,琇莹也有些心痒,脸红得更透。“皇上不走,自然……自然是好的。”战战兢兢地说出这句真心话,琇莹又担忧他会受了鼓励,得寸进尺。
濂祯果然朝她翻过身来,一把搂过了她的肩膀。琇莹心下大乱,下意识地挺身一躲,表情也随之换为一脸紧张。
濂祯却很快停住了动作,嘲讽笑道:“看到了没?你哪有半点来做朕自己人的诚意?”说完就放开了她,自己又去躺到一边。
琇莹见他闭了眼睛不再说话,像是生了气,倒觉得有些负疚,便道:“皇上不是也……本就嫌弃嫔妾,不喜欢嫔妾的么?”两次“始乱终弃”的经历可是被她记忆犹新。
濂祯又转过脸来看她:“你的意思是,只要朕不嫌弃你,便可为所欲为了?”
琇莹无言以对,感到脸上腾腾地冒着热气。照道理来讲,他自然是可以为所欲为,可是现在自己显然还没到盼着他来为所欲为的程度,面对着他,也就说不出这违心的话。
濂祯将她这副心思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知道她不来迎合附和,才是真心对他,才是没有半点虚情假意,可这样的真心,却难免令他失望。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想去亲近女子的心思,这个对象,却不买账,而自己还真心认可她的那个理由,就不能去强人所难。这真是件令人沮丧的事。
濂祯抓过她的右手,查看上面的伤。见她手掌上一片红肿,另有少许被磨破了皮,已涂上了药。濂祯心生怜惜,也觉得此时对她做什么,确实不合时宜,便反手抚上她的眼皮:“睡吧。明天先好好查你的案子,其余的事都以后再说。”说完自行躺好,闭了双目。
“其余的事”,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将来。
而见他终究没来动手,琇莹却又会成了另一个意思:好吧,果然还是gay,只会说说而已,还是有待继续调。教的。
困意很快从四面八方聚过来,汇成了一个整体。
面前幽深漆黑的空间清晰起来,白衣白发的天枢又出现于眼前,依旧保持着悠哉的坐姿,脸上却是没精打采,一脸颓丧。
琇莹觉得眼前这个形势很不对劲:身体与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意识却在梦里与另一个男“人”开碰头会,这赶脚何其奇怪?怎就像……偷。情?像出轨?
天枢木着脸,竖起两根手指:“两件事要说,第一,在追查凶手的事上你表现的很好,适度地发挥了主观能动性,值得表扬;第二件,”
他说着忽然就提高了声调,朝琇莹吼起来:“你装什么高贵冷艳啊!明明心里喜欢他,却还要拒绝他来碰你!赶紧多勾搭他一把,让他痛痛快快跟你滚床单生孩子不就得了吗!”
琇莹吓得一哆嗦,退后一步缩起了脖子道:“你……你怎么这样说话?你们做守护的都是这样简单粗暴的么?”
天枢板了脸凑近她道:“你现在还敢理直气壮地说,你没喜欢上他?”
琇莹愁眉苦脸:“即便有一点喜欢,那也得慢慢来啊。姐还是爱情洁癖患者呢,怎么能这么快就那个啥是吧。再说了,明明是他那边才是最大的障碍,他这个gay还不知啥时候才能变好呢。”
天枢的脸顿时绷得更紧了,静默了一阵,才抬手指了她的鼻子狠狠道:“我警告你,你的下一句话如果不是把这个单词是啥意思讲给我听,我就立马辞职跑路。”
琇莹愣了片刻道:“你真那么好奇啊?”
天枢忍无可忍地翻了一下眼睛:“我要辞职!”
“不不,不就是解释吗?我这就说,gay……就是同性恋,是断袖,是龙阳之癖。”琇莹着急麻慌地找了好几个同义词,还怕守护没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