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哀家哀到家+番外 作者:姬二旦(晋江2013-8-27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 >

第16章

哀家哀到家+番外 作者:姬二旦(晋江2013-8-27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

    但是,即使再轻我也听见了。

    “帝师他母姓为时。”

    时啊。

    失魂落魄地回到桑梓殿,倒头就睡。前半夜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后半夜终是睡着了,却一直睡到第二日午时云启亲自来我这叫我才醒来。既然皇帝儿子都来叫我了,我怎么好意思不起来。

    其实我原先眯着眼睛,想装睡一会,但是谁料到,会有早安吻这种吓死人的东西,当某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快压下来时,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推开了那袭明黄。

    “母后,儿臣给您请安。”云启坐在床前,一脸笑意的盈盈。早早加了冠,将身后长发盘了起来。

    我抚去面上的尴尬,说:“皇上可有事?哀家这衣冠不整的,可容哀家洗漱一番再见?”

    云启伸手拂过我的一缕头发,我惊得向后坐了坐。这这小屁孩,怎的突然如此“放、荡、不、羁”了,让哀家我好生恐慌啊。明明前日已与他说明,他不是表面上暂时的放了手么,怎么现下怎么也不缓一缓,吓得我这个小心肝哟是肝胆俱碎了啊。

    “好,听母后的。”

    我本以为就我们二人,没料到床前竟是还跪着一群公公宫女们。方才是让他们给瞧见了么?云启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调戏人?关键是这些个嘴痒痒的,一定会到外头去说的!

    可是转念一想,还好外头对我的传言已经很不堪了,所以说我和云启的段子也定是不少了,只是有人把它当真,有人只是单纯图个乐子。我舍己为人,娱乐大众,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待草梳洗完毕,我总不能让人家皇帝等着罢,于是我寻了个位子坐下,问:“皇儿,此番前来找哀家,究竟是个什么事?”

    然而心中已然明白,关于放走聂疏言,想必早早地他就知道了。

    “今日一早,天牢中的一百八十七号间内竟是空无一人,”云启笑笑,看向我说,“母后你可知道聂大司马的身份是什么?”

    没想到云启这么直接,一问便答。我摸了摸袖袋中的那个沉沉的香囊说:“哀家一介妇人,怎知这等事?皇上你若是问哀家时下京城流行的绸布花色是什么,哀家还可告诉你一二。”

    云启浅笑,却让我寒毛顿生,他转了个话题说说:“素白之色可是时下最最风靡的?”

    我嘴角的笑有些不自然:“皇上,这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不是,朕也能将全皇城的布店中全卖了素白。”

    云启他此话有两层含义,他问我素白之色,分明是聂疏言惯用的袍子颜色,他此意在说明他已经知道是我干的了。其次,素白素白全称缟素,只有在国丧时才会见到。

    何为国丧?帝、后、太上皇、太后的丧事方叫国丧。国丧期间,禁止宴乐婚嫁,以示哀悼。

    他此意还不明了?皇上不可丧,皇后未立。他分明是要我去死。

    当然,大家别担心,他不会让我真死的,只是昭告天下,孝英德太后已薨。

    我是罪孽深重,放走朝廷重要案犯,死有余辜。要是云启对外瞒下此事,我也不见得就能平安躲过。那些天牢中的人总是知晓我去过那的,无论怎样都会让众起疑。所以,我不得不死。对于云启来讲,我不当了太后,于他亦是一件好事。可是,如此一来,他建议提前的夙昧与范子玉的婚事岂不又是泡汤了?

    我稳了稳心神问:“皇上打算什么时候下旨?”

    “全凭母后您的。”

    “皇上如此孝顺?倒是哀家之幸了。”我语露讥讽,思量了一会,想了想该是要有充足的时间让我准备的,便淡笑道,“给我七日,七日后,母后的命就由儿子做主了。”

    “早点去了这个虚名,母后也会省心许多,是么?”听后,我不知道自己该是感动还是其他。就算是除去太后的头衔又怎样呢?我难道还会被云启留在宫里面么?先皇给的那道圣旨我又将如何妥当地去用呢?

    若太后已薨,那么也就没放之出宫一说。若太后未殁,那么我私放重犯之罪不可消除。眼下看来,那道圣旨,竟然于我是徒劳无功的,倒成了一道废旨了?

    我喉咙有些干涩,端出笑容来。

    “至于,帝师与范子玉的婚事,朕不急但是若是与国丧相悖。朕只有将之提前办了。不若,在这七日中,便先请期了罢。亲迎就安排在十一月初八,你说如何?”

    十一月初八便是我那七日之限的最后一日。

    “是个好时日。”我应下来,心底却涌上一股股的酸楚。此时此刻我是万分分不清这阵子酸楚从何而来,是对云启或是对夙昧,我已分不清了。

    云启打量了一下我的腰间,面色未动,却让人去端了些点心,问我:“木姐姐,你可曾见过一块玉?”

    我屏息凝神,脑海中似是有什么呼之欲出,“什么样子的?”

    “一手刚好握住的大小,上面刻了一只凤。”

    “玉上若是刻凤,则表意不凡。”我笑笑,心下诡谲。“皇上何不直接说了那玉是凤印?”

    “正是凤印。”

    我吸了一口气,把前因后果联系了起来,想清楚了,因是当初夙昧认出这个是凤印后,发觉了云启对我的心思,才瞒着我说这玉是他,便云启问:“是皇上差人放到哀家榻上的?”

    “是。”云启也不否认,只是他提起这块玉,显然是加紧了速度,不让我喘息。

    我心中略略有些萧疏,不去看他:“若为表孝心,不必让人如此畏畏缩缩地送来。”

    “木姐姐是个聪明人,不必在云启面前装糊涂了。”与他对话明显疏离,曾经我们还彼此信任,而现在却置于这样的局面。那些信或者不信,原来都只是空谈。我们之间竟需要将话说得如此难听,搁得我好生难受。

    他叫我姐姐,唤我母后,可惜城府之深却与年纪不成比例的。每每我都会落下阵来,我能体会到他对我好,但是我不可以接受。这些伪乱X之事话本里说得起劲,但是我从未那样看过云启,自然不能够。

    那日他语气明显缓了下来,但是如今又以这般深不可测的态度对我,我是倍感辛劳,活脱脱像面对夙昧一般。之前说他师承夙昧,有几分他的样子,可是现下的喜怒不定,却让我堪忧。

    叹了口气:“云启,等过个几年,你便不会这样想了。”我尽量不在他面前提及什么他年龄还小这类的话语,怕再次惹了他的逆鳞。我理了理思绪,重新回到那件丧事上,“七日后,你又有怎样的打算?”

    云启不答,但是他的笑容舒散开来,在我看来他似是有些愧意:“怕是姐姐你做不回木及瑛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我不离开这座皇城,不离开这阙宫殿。我是永远无法做回我的木及瑛的。

    但是我必定要离开。

    所以,云启这句话我明白了,知道了,了解了,纵使心底万般不愿,但我却不曾反驳。

    这些时日,我总是怀念小时候的事情,人说老了,就爱回忆过往。光阴的两岸却始终无法以一苇杭之。

    记忆也许记不真切了,但是终究是宝贵的。当年的云启不似现在的不可捉摸。许是我的变化太小,他人却改了个天翻地覆,只是我的胆子小,不敢承认罢了。骗自己说,你瞧,那个云启还不就是小时候那模样么?

    溜出宫去斗蛐蛐,结果输了个惨,连买下的那蛐蛐都一命呜呼,我和云启是涕泗横流,身边还没钱赔输,最后还是夙昧后来找到我们帮我们付了钱财。那蛐蛐现在还被埋在云启宫里的那株樟树下。只是现在早就和泥土混为一体了罢。

    在瑶灵池边上捉青蛙,青蛙倒是没捉着,人却掉进了池子里去。云启又是个不会凫水的,我也是,呛了几口水就昏了过去,刚醒来却是连自己爹娘都不认识了。我至今还记得爹爹那被我气得发黑,又心疼的眼神。我知道,面前这大叔好是面善,过了将近一个月才记起原来的事了。只是从此以后,我的记忆力就不是很好了。这指的是久远的事记不太清。可我偏偏是个爱想往事的人。

    还有那荷花开得正盛时,我指示云启剥了花瓣,摘下莲蓬给我吃,结果摘下来的莲子都还未长好,里边的莲心又是苦的。只叫我呸呸呸不出苦味来。后来还貌似若有所思地教导了云启一回,说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瞧,你这倒霉孩子,不就成了储君么?”却被云启白了一眼,说他未吃莲心时,便是储君了。我面上挂不住,便闷头吃莲子,愈发苦味深重了。

    唉唉,往事果真是不能追忆的,一想想,心情竟是低沉了许多。而那莲子的苦味竟也是涌上喉咙。

 第27节:第27章 【27】那又如何

    待他回了殿,我又发了会呆。想到了花不语了,自从看见她与夙昧在一道吃酒,我便许久不见花不语这位手绢友了。想想也是有些黯然,若是我走了,也不知能否再见到她了。再者说,私利化一些,我也需要她的帮助不是么。好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的嘛!所以该是去找她。我必须要在七日之前,离开元京。只是苦于我身周殿外,看似渺无人迹,实则有暗卫看管。想要逃离,还真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今的情境,我是万万不可去找夙昧帮忙了。我不太想与他再有什么瓜葛。他这样的身份,势必会处于两国争端的焦点上。而我,只想回丰州,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时而故作明媚而忧伤,文艺一回叹叹什么“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这些个酸词儿。

    我说过,我木及瑛没有什么其他的癖好,不外乎就是看话本儿、听戏、瞅美人儿。当然,最好是有一方不受束缚的天地,不然,我做什么都不自在。

    我偏爱海棠花,连水粉也要那个味的,不因其他。就是因为,在丰州,一到四月初,便是开满了粉粉嫩嫩的海棠。虽不及雅国种类繁多,但丰州的海棠,始终的我的羁旅之思。那般的记忆怎能抹去呢?

    好吧,不说了,再说就要落泪了。别怪我矫情,这可是心尖上的话啊。

    过了几日,我把身边的一些事情安排好了,便去寻了花不语。七甩八甩的竟是把暗卫给甩开了,我拍拍胸口,呼出了一口气。自然还是在那个老地方。我怕花不语她听到我的大计一时小心肝受不住,就让她随便先推荐了几部新出的话本。聊啊聊了,她却看出我的不淡定了,便直言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一怔,没想到她这么机灵,就故作苦大仇深地叹了一口气:“花姑娘啊,我怕是活不长了。”

    哪知道,她神色严肃,像是信了我这话,连忙问:“怎么?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叫太医瞅过了么?他们这些老不死的怎么说?”

    我敛了敛之前的神色,对她说:“这个太后,我不当了。”

    “好端端的,又是怎么回事?”见我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花不语一下子明白过来,说:“你要我做什么?”我心中激起一片感激的浪花啊。

    把头往前凑了点:“我要跑路,身边首先没银子。宫里的东西我不好去拿,当了又会被人发觉。我需要你的资助。”

    “明白。”她手指笔出一个五,问我这个数够不够。

    我心下满是欢喜,花不语真真叫做大方。五千两,够我好吃好喝地滚回丰州了再滚回来再滚过去哪知,她嘴巴微微一斜,露出了几个字,我顿时心碎成了沙漠:“五百两。”

    这与我猜的,相差甚远,但是我能理解。花不语这孩子,别看家中是皇商,但是她本家又不在元京,手头有再多的钱也不是自己的。五百两对于她来说,算是很大一笔积蓄了。

    “还需要一匹马。十一月初七亥时,我在西街巷口的包子铺前等。”

    “我知道了”花不语,神色担忧,“为什么现下要离开?你不是还有先皇的圣旨么?”、我微微一僵,道:“我犯了件大事,不逃命怕是活不了了。”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想到曾经也是如此一看便看到了聂疏言其人如玉的模样。“曾经”真是个令人万分纠结无处感伤的词。“我放走了聂疏言。”

    花不语显然是吃了一惊,看她那眼色还以为我的难忘旧情,不惜触犯律法。还有一股子邪气外泄,分明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承认,我是稍稍还怀有一丢丢旧情,可是我现在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为何了。不会再为他人伤神了。但是就算我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我还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喜悦之情啊,好死不死的,为什么偏偏遇上的,丢心的,找回的,是这个人啊!

    “好久不见。”

    正当我在暗自苦恼时,身边上竟是坐上了个谁。这人到底是谁?当然就是方才我想着的那人呗。此人姓夙名昧,字晰之。字什么的,我也是后来通过别人才知道的,他那时还未学艺归来,但因已及冠了,便得了个字。因此我是从不叫他的字。三年不见他,他便变了许多,身世触及两国的秘密。原本知根知底的人儿,却让我一时看不真切了。现在想来,他是不是学艺都是个问题。

    哦,是我之前说错了,此人不姓夙,而姓袁。和他认识了那么久,连他的名字都是个假了,他到底姓什么叫什么,我无从得知,也不想费脑子。人说君子坦荡荡,他一点都不坦荡,想来不会是个君子。是个小人,是个狂且还差不多。

    他兀自与花不语打招呼,挨坐在了我的身旁。让我好不自在。几日前,我在天牢外碰见他时,就没与他多言,现在再开口,怕是话语有些生涩了。

    花不语见他来了,而我交代她帮忙的事也告一段落了,便说要走。我来不及拦她,她却跑得死命快,一溜烟,一眨眼便不见踪影了。好啊!是要我来给她结账埋单!

    我感到身边,气氛有些紧张,扯出一张丑到死的谄媚笑脸来:“夙、夙昧。”

    “我们回去。”

    “回哪里?”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叹了一口气,又画上笑意道:“你说是哪儿,便是哪儿,”指着我的胸口,“万水千山走遍,此心归处,便是吾乡。”

    那午后的阳光洒在他发梢,墨色的青丝却是染上了金色的光泽,将我的眼迷惑,不由得望向他深深的瞳眸。

    我一怔神,却发觉他此言是在叫我和他一起离开。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打的主意的?若是他知道了,那么不会云启也知道了罢。

    我望着他的眼,却发觉其中的那片清亮似水,而我力道太重,怕是一触便散了,忙忙躲了开去。

    “你知道了什么?”于是便低下头问他。

    “回丰州不妥。怕是会牵连到木伯伯,但你若一定要回去,我们一起走。”他掰过我的手,我一下子却挣不开,只得作罢。他过了一会又说,“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

    我忽地放下心来,望着交缠的手,我眼底有些湿润,没去睬夙昧同我一道离开之事,低低说:“我们回宫我倒有些忘了。今日是李司马归朝,宫中办了宴犒赏他外之,今日是你与范子玉请期之日。”

    他不再回答,手握着我的没放开,我略略一抬首,便看见他抿得唇线生白。许久,那丝唇线微微上翘,而他的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轻道:“那又如何?”

    总之,宫最后是回了。

    云启倒是有主意,在这七日之内将事情安排得满满的,每晚不是庆宴便是歌舞。我不得不出席,自然也就没法子逃出宫了,他倒是想得周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