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哀到家+番外 作者:姬二旦(晋江2013-8-27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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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英德即便是死了,我还是木及瑛,木及瑛难道就不是孝英德了?木及瑛难道就可以不去践行她之前所承诺的了?木及瑛她是大瑨人,一直是。
眼睛睁不开,脑中没了空气灌入,耳鼻喉塞住,身边的泉水好烫,烧灼着我,四肢僵硬,我快没了意识。已经没有害怕这个词了,我只是单纯地想要求生,无奈多年前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地冲刷着我的脑海,恐惧、无助、黑暗全数浮现在脑中。
听见入水声,心中燃起一丝丝的希望。混沌中,一只手将我搂起,唇齿被撬开,输入我渴望已久的空气。他将我带到水面边上的岩石边,将我平躺好,背贴着的岩石微微发烫,温度却是极好的。我身上全都湿透了,现在在雪中生生地发冷。
我依旧睁不开眼,手脚也动不得,耳边却是听见了豌豆惊叹的声音,随即又没了,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没有这个脑力去深想。一只手将我的外衣解了开来,我身上一凉,后又被毛巾揩去水渍,复将干的衣物替我穿上。又替我盖上了一层裘。
我想象不出他的样子该是如何,我几乎是不敢去看他的神色,我,于心不忍。
听见他涩涩地开嗓,说:“你比我固执。”
曾经我有举过例子说是我这人爱和别人比,倒不是那种一味地在外争强好胜,就是简单的在心里做个小小的比较。然而夙昧他现在对我说我比他固执,是不是变相的我终于在这方面胜过了他?
我不清楚固执是不是一个褒义词,但是我确定不是贬义词,所以当我听见他这样评价我的时候心中竟然是一阵的舒畅,当然除却他那不在我的状况内的语气。
那么,我究竟比他固执在哪儿了呢?我却是始终想不明白。
他用自己的掌心贴着我的背,将暖意一阵阵地传过来,直到我渐渐睡去。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手脚开始恢复了气力,眼下并无大碍。
所有的惊怖都是由于我自己内心的惧怕造成的,而对我身体的损伤是微乎其微。只见夙昧他靠着岩石,眼睛合着,我估计他是睡着了。
我坐了起来,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我的咸猪手,搭上他的脸廓,我虎躯一震,发觉自己干的事情异常猥琐。他的面若傅粉,姣好的眉如远山黛色,长而密的睫毛顺垂,俊挺的鼻子不失英气,轻轻抿着的唇颇为固执。他在我眼中竟是如此童稚?还是说,我实际上是个怪阿姨,独爱少年与正太?
这么一想,赶忙把手收了回来。
如今摽有梅了,庶士你怎么不早早将这梅子收了去,反而要如此犹犹豫豫呢?害得我要做出这样清冷的样子,害得我做出一些令人厌恶的事儿来。
谁晓得我是遭了什么孽,觉得再不动手就是晚了,若是要解决那个困扰我们已久的问题,倒是还有一个办法。除却那些臭点子,类似于,砸晕了他,把之摧残得半死不活正好失忆,那么就无后顾之忧了。我的脑子简单得很,也谈不上什么深思熟虑,唯一想到的法子就去践行么好了。
于是,我靠近了他,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襟,解开他内侧的扣子,上下摸索片刻,终是摸到了那虎符状的“江山令”,心想若是没了此物,夙昧成事之力又会少上一分。我浅浅一笑,以为自己已经得逞,正要拿出来,那只手却被夙昧生生地按住。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倒不是那种小姑娘家家的春心萌动,而是老太婆干了坏事被人发现后受到惊吓时的心跳早搏。
“做什么呢?”他的眼微微张开,眼底似有雾气熏染,显然是没睡醒的样子。
我悬着的心下一瞬间大喜,如此,倒要叫我正好钻了空子。
但是革命仍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若是把握不好这个时机,一旦他完全清醒,我就罪不可恕了,一定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这江山令收走,好让他以为是自己弄丢了,这样我的罪孽也轻一点。
趁着他嘴唇稍稍撅起,眼色惺忪似醒未醒的模样,我使上了我多年累积的不要脸原则来一出“霸王硬上弓”,怎么着了,看什么看,还不允许哀家如此了?
然而,我就是这么个有心没胆,于是便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空想分子。终于在万分之一弹指的大脑回路之后,我咬上了他那两片粉嫩粉嫩的唇。
话说我脑子从未转过那么快呢还,美人计什么的,虽然不是美人,难道就不能使么!我已经不顾自己悲催的形象了好么。
当然,也就仅仅是咬上。究竟如何操作,我还在拼命回想具体动作。我说我这张老脸是彻底报废了,上次我还可以说借着那X药的借口,我才有这股子X火中烧的劲,可是现在呢?形势对我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他们可以说是我乘人不备,进行了大规模全方位的偷袭;他们可以说是我没皮没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们可以说是我利用皇室潜规则潜了帝师大人哦,虽说,貌似我们两个已经不是原来那啥人了。
正当我出神脑补着这些碎语画面,以及天朝百姓向我砸臭鸡蛋的画面时,我唇上一湿,霍然望向那罪魁祸首,夙昧这小子竟、竟然开始****了
我当然还记得,不久之前我们才刚刚闹得不欢,没想到夙昧也是个和我一般的人儿,容易跳过事情,直接过渡到下一段么?
我便继续将那江山令扯了扯,却发觉,这江山令是用绳子绑在内侧衣袋上的。脑门上霎时冒出个豆大的汗珠,眼看就要滴下来了,夙昧却是转移了阵地,埋头占领上了我的脖子,那滴汗珠也就滑过我的眉,顺着我的耳朵涔入了一旁的雪里。我一叹息,看来,闪电战的战术失效,还得一步一步循序渐进。
手脚都往夙昧那凑了凑,一个不稳当,就跌坐在他的腿上,这、这是多么暧昧不明令人遐思的一个位置啊。我记得我好似从不曾染指过这里。
他的眼中是几分迷离,在温湿的泉水熏陶之下,更是填上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我吸了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掰过他的头,继续堵住他的的嘴。
手中便颇为犯难地轻轻解开那根系好的绳结。奈何我的手笨,一哆嗦便错解开了另一处的衣带,我一刹那僵硬地对上已经清醒的一瞬不瞬地望着我的眸子,脑中金光一现,啪嗒,是那根弦断了当时我的心中是这么想的:我完蛋了。
我完蛋了,夙昧醒了,什么时候清醒的,他看透我这点小把戏了么?
我僵僵地攥着他胸口的令,不知所措。
方才说到,我解错了他的一条衣带。我正要在此说明,我是太幸运了呢,还是太幸运了呢,还是太幸运了?
我解开的那根衣带,就是他亵衣上的。如今,我的指尖抵着他光洁的胸口真正的零距离接触,不隔布料不隔套。
还说我这只手不是咸猪手?我悲愤欲绝,完全找不到出路,可他倒好,直接推倒了我了事。这就是夙某人的思维么?何时变得这么简单,这么直白,这么充满兽性了?
很快,我再接不上头的脑子,也迅速运转了过来,我开始发现,他全然不似之前那么轻柔,也不和我说上一句话,只是眼角带红,执拗而粗暴?我是不是用错词了?
他的齿接触到了我的锁骨,咬了下去,我却被他咬出眼泪来那是真的咬啊是真的咬啊我打包票赌夙昧绝对不会那么变态有这种施暴的SM倾向,只是他现在如此,定是知道了什么了。
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力气拼不过他,虽说我已经不在乎那种三俗的贞洁不贞洁的问题,也无所谓对方是夙昧,当初在那个请期之夜里我们就已经不清不白了,就算他现在长驱直入了我也没什么不情愿的。
第44节:第44章 【44】阿姊湿了
只是,他这般做仿佛在做一件令他泄愤的事情,他是在用我出气。
不得不说,我这个“用”字,用得极好。
而此刻的我,眼角落下的泪水,不再是生理上的疼痛导致的了。
我使劲推开他,他却不为所动。我知道自己有些错了,但是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得太过。我也是有责任的人,我也是有私心的人,我只不过是把两者权衡以后,找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好的方案可以来解决我的问题。
这样都不可以么?
我自私,那么难道夙昧你就不自私了么?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擦了擦我眼角不争气的恶俗眼泪,顺着我已经散落的头发,手指滑下,落在我干涩泛红的嘴唇上,沿着我的唇瓣来回摩挲。我等到的却不是亲吻,而是啃咬。然而这个啃咬也颇有耐心,以至于让我没了耐心。
我明白了这个事实之后就很淡然了,我根本不知道现在我还能做些什么。就顺着他的意思好了,不是我作践自己我的心里也有忿,若是平板僵直如死鱼一般,那么我是不是就在作践他了?
待这事完结之后,回想起来,还可以拟这么一个标题:“昔日太后窃令失败,成为夙某泄愤工具”或是“窃令不成反被入”。
你们说哪个比较好?
他的手就比我灵活得多,从来就是看准目标再进行的,所以能够一下子就解开了我的重重罗衣,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没了衣物的拘束,凉凉的。接下来那种风卷残云的猛烈与悲壮我就不一一描述了,总之是会被「哔」掉的那种。
当那种绝望步步逼近的时候,我心中没由来地出现了一种悲凉,是与这气氛的颓靡、奢乱等等有着无多大关系的悲凉。生理上的欢腾也带给不了我心理上的乐子。
然而他也没有最终完成,最后的那一步,我想过了,若是他真的那样做了,让我记得这刻骨铭心的刺痛,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的。幸好他及时收了手,及时回头是岸了。
随意帮我拢了拢衣服,起身看向我。
我顿时感到浑身上下似是被冷水浇淋过一般。
当然,他走之前不忘了说一句话,最好是能让我痛的撕心裂肺的那种;然后丢下了那块令,竟然没砸到我脸上:“你若是要这个死物,直接问我要便是了,何必要这般不情不愿地委屈了自己。”
我望着他眼中的火光从燃得极烈再到此刻的余星熄灭,笑笑,他说了“委屈”,是不是作践了他自己?那么,他终究是不忍心,我算不算是赢了?
温泉边上其实也不冷,就算像现在这样,被扯开了衣领,拉出了亵衣,褪下了那层隔断与外界的布料,臂上光光地躺在岩上,也是暖暖的灼烫。
可是,为什么我竟然是有些冷意呢?还起了鸡皮疙瘩。我望了望不远处还未融化的雪,捏紧了那块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江山令”,在心里对自己说,那一定是雪化了带走了热量,我才会冷的,一定是雪不是么?
然而幸好我是一个容易忘事的脑子,对于所有事情我都不记恨,一切都会恢复得很快。是我自己撩拨他的,是我自己不负责任。这么说来,错在我咯?
第二日早上,琴姨回来了,一脸的疲倦之意。小豌豆却不会看人的脸色,逮着一个爆点,就悄悄地与琴姨说了。而他这个“悄悄话”,我可不敢恭维声音如何。这不就让哀家我给听见了么。
瞅我这人,明明已经不是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地说错了嘴,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是那啥呢。
豌豆嘘着声音说:“小琴,昨天夜里你不在,这里可是发生了一件惊天的大事儿。”那“惊天的大事几个字”可没有用气声。
“什么事?”琴姨揉着眉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阿姊湿了啊!”豌豆眼睛里的光忽闪忽闪的。
这么一说,琴姨就猛地一回神,双眉轻蹙道:“怎么湿的?被谁弄湿的?”眼睛细细眯起,“该不会是臭小子你吧!”说罢就要扬手打他。
“是小舅啦!”豌豆抱头鼠窜。
“啊?”琴姨显然是一惊,“老三这孩子还真不知节制,不要以为气氛正好花前月下的,就可以下雪天还要与人家姑娘在外头野咳咳。”
“野什么?”小豌豆充满了探究精神。
“你看见了,他们是在哪儿?”琴姨避开话题。
“嗯嗯,我亲眼所见,在温泉边上。”豌豆谄媚,继续问,“野什么?”
琴姨自动忽略他后半句,抚额感叹道:“可怜我那的一池泉水竟是物尽其用了。”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这小豌豆果真看见了那等子不堪的事情,心中的大石还吊起了几分,后来听他不懂得“野X”这个词,忽然地就想通了,豌豆应是没看见。
该是我跌入温泉后被救起时被他看到了才是。没想到他的随意一说,却被琴姨丰富的脑子给重新渲染了一下,竟是误打误撞地说中了事实,呃,算是差不离了。
琴姨皱着的眉头是一直没舒展过,遣了豌豆哪凉快哪儿呆着去,遭到了豌豆的愤懑控诉:“知道了你想知道的,就翻脸不认人了,老太婆!”
我急忙地躲开,做贼心虚似的,溜到了东厢的门后头。却见到光线的一头从纸糊的窗上射入,将另一头投入桌边上的人的身上。
还能有谁?是那个说了最后一句话之后便没后话的夙昧啊。
我们自然是相顾无言,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我急急地推开了门想离开这一狭小的空间,他却出声拦住了我的脚步:“昨日那般是我”他哑着喉咙说不出话来,转而重新寻了一个开头,“江山令,并不是你用这个换得的”
我没有说什么,直直地踏出了门,将他后半句话生生地隔断在那屋子里。
你若要我便给你。
所以,他给了我江山令就是算数了么?
我其实是最不屑给人狠狠一刀后,又奉上药效极好的金创药的。扇巴掌再给糖之事,并不能收拢我的人心。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种先给点甜头,后来再用力地折磨的。因为给甜头之后,那人就会觉得亏欠了你,你也比较好动手。
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可以摆上一句俗语“最毒妇人心”来证明我这样想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也只是局限于“想”而已,对于夙昧也好,其他人也好,我始终是狠不下心来做出这种惨绝泯灭天良的事来的。
再一次想到爹爹说的“木人石心”,我还是做不到。
开了门之后自然就被琴姨请了过去。我摸上了手腕上那只褪不下的玉镯,跟在她后面,回了房间。
“你与老三怎么了?”她转身开口就问。是开门见山啊。
我抬眼看着她,神情严肃,该不会是现在要来阻止我与夙昧在一起了?不过,她不是说相信夙昧的眼光,不会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实在看我不惯,要做一回恶人?
“你和老三有没有行过周公之礼?”琴姨咬着牙,腆着脸问着这问题。以她一贯的作风,不应该是直接问,嗳,你们谁上了谁?
大概是真正触及到小辈们的私人问题,我又是个与她不相熟的人,她才会若此般不自在罢。
我略略一晃神,不知道该如何说,到底是有没有行过呢?好像每每进行到一半,最后都会停止下来,没有正式地完成过。
而她却当了我的犹疑是默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是不待见你我这性子本就没有什么大憎大恶之人,自然也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这些日子,我见老三思虑甚重,他很少有过这个样子,我也不好问他,但总觉得这是与你有关。”
“或许是罢。”我淡淡道。当然是与我有关。
“琴姨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