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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哀家哀到家+番外 作者:姬二旦(晋江2013-8-27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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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人手不够?”时慎行给我使了眼色,我见他分明是歪曲了我来军中的意思,“我给个人和你交换这个新来的?”

    “怎的,我还不知道六皇子有这个癖好你要是真想从我这顺人去干那些事情,还不若去城里的小倌院子里寻几个有经验的人来。”姜衫眉都不抬一下,就拒绝了时慎行的想法。

    这时时慎行真的口水呛在了喉咙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干捂着自己的脖子呛了好一会,方才停下。

    “好了,我也不打趣六皇子你了,这药单已经写好了,上面有几味药颇有讲究,叫小穆和你一同去抓药,”姜衫顿了顿将药单子交给我,眼却看向时慎行说,“到时候别忘了把人给我完好地送回来。”

    “你这人真是”时慎行气不打一处来,看了我一眼,就把我拉到帐子外面。我不经意地一回眸,却看见姜衫眼凝在时慎行拉我的手臂之上。

    我细细地一回想,姜衫此人眉清目秀,声音清朗不辨雌雄,嘴巴红润倒是细致了些,而那握笔的手指不够骨节分明,却也不像是个男子。

    我心一碎,断定了姜衫非为傲娇小受,却为军中真正的木兰。

    叹息一口,失了我这份观赏分桃人之心。

    时慎行一把将我拉到军帐暗处,脸上露出犹疑不定的表情道:“小嫂嫂,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一看”我压了口气,心想,时慎行等人知道我为大瑨人,但是却不清楚我对夙昧的态度究竟如何,那份执念能否超过对大瑨故土的坚持。所以我暂时不会受到怎样的威胁,便说了句让我自己都肉麻到死的话语,“我夫君。”

    “就知道你是对三哥放心不下。”时慎行换了口气,看起来有些紧张,我那时却不知为何,“可要让人安排一下,你住到三哥的帐子里?”

    我笑了笑,说:“不用了,若是被人瞧见了,指不定还招惹出什么样的麻烦来。”

    “还是你想得周到。”时慎行呼出了口气,面上轻松了不少,“那么等会见上一面罢。”

    “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你三哥背着我还招了军妓?”我缓着说出那两个字,笑着拍了拍他的背。

    时慎行脸上却更为难堪了,但他强忍着。我见他如此,也不继续说什么了,心下却窦疑不已,直到看见了从另一处军帐里掀起帐布的范子玉。

    心里头不得不滞。

    四肢如僵,动弹不得。我不是鄙薄自己,但是真真切切地能够有这般的感受。

    若说她英姿飒爽犹酣战的模样似一只隼,那么我就是褪去了凤凰之毛的落魄鹧鸪。

    若说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尤比松竹,那么我就是毫无气节与峥骨的腐朽枯木。

    若说她怒时明艳沉时温柔如同脱兔处子,那么我则是怒时败坏沉时封闭不可雕琢。

    我当时有一瞬间竟是感到自己比不上她,比不上她狠绝。可是看见了她身后的那一人之后,我就恨不得咬下了自己的舌头。

    那人便是范世源老将军,本应砍下头颅以叛国之罪剐上千刀万刀的乱臣贼子。

    我笑了笑,低下头来。

    所以说,范子玉还是不如我,纵使她有着深深的城府,可她没有弑父。纵使她能文能武,可她通敌叛国。纵使她对夙昧有着百般的爱慕,可夙昧却成了我的夫君。她再怎么拥有才智,在操纵棋盘之人的手中始终敌不过我。

 第57节:第57章 【57】渔翁之利

    因为,即便我是棋子,他们还留给我一丝情面;而对与她这种善于背叛做戏的人来说,当她发挥尽了自己的余力之后,便成了废弃之物。

    所以,她不如我。

    我企图这般让自己欣慰一些。

    乘着她未看见我,我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我与时慎行一同上了一辆装药辇车,过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驶到淄城里的药材铺子前。我当然是不懂得药单上的药有什么要讲究的,那句话本就是姜衫让我与时慎行出去谈一谈的借口。

    药材铺的店家将大捆大捆的药材包好,堆放到空空的辇车上,没过多久,车厢就满了。我和时慎行便都坐到了车厢外,时慎行教了我一会如何驾车,于是后半段会兵营的路程都是我鞭策这两匹小马儿回去的。

    将辇车停在军医属,我唤来了史韶一同来帮我们搬药物。待我们将车上的药都清空了,时慎行便带我走远了,这期间姜衫始终没有出来过。

    一路上,那些来来回回的士兵巡查队伍向着时慎行打着招呼,说些什么“校尉好”之类的话以外语言就很单调了。怪不得时慎行没事爱往姜衫那儿跑,所以说时慎行他是欠扁的。

    走到主帐的位置,时慎行停下了脚步。在帐外喊了一声,“三哥?”

    却听到里面是个女子的声音,“进来罢。”我的心忽地一黯,正对上时慎行那张神色难辨的脸。尴尬地笑一笑,以表示我其实没事。

    那女子的声音我又怎会听不出来,还不就是方才惊鸿一瞥了的范子玉么。她放着好端端的葭玉公主不做,倒是跑来了这荒蛮之地,还不是为了取一个军功,伴着夙昧一段时日,好来个日久生情什么的,小三上位,让我这正妻下了堂。

    我想着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便低着头和时慎行进了去,不让人瞧见了她的样子。夙昧正在布着行军图,看见我们来了,唇角似是而非地勾了勾,然后又在几处小山坳里步下了一面旗子。具体什么的,因为我低着头也看不清楚,便也不去深究。

    未料到的是范子玉先发了言,疏疏一笑:“六皇子来这帐里做什么?”

    我不禁心里嗤笑一声,听她这问话的方式,好似自己是这军中的女主人一般。但光从语气上听,却没有丝毫的无礼之处。

    时慎行自然能感受到范子玉的话中的含义,面上露着不怿之色,看着夙昧闷声道:“三哥,我有事要禀,可否让范小姐先回避一下。”

    范子玉浅浅一笑,依顺有礼地说:“如此,我便就先回帐了,郡王爷若是有需要,子玉自会前来相助。”

    听了这话我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什么叫做“有需要”,什么又叫做“相助”?靠之!范子玉在这军中到底是来作什么的,为何听起来是如此地暧昧,让人心生不爽。

    范子玉在走之前貌似看了我一眼,我不晓得她有否认出我来。只是那眼光却真真让人不自在。

    时慎行大落落地坐下,对着夙昧道:“那女人来你帐内做什么?”

    夙昧轻轻一笑,“你与她倒是说了一样的话。”范子玉方才也是这么一句问话,没想到夙昧刚才一脸郑重专心致志的模样在布旗子时,还是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的。

    “美人帐下犹歌舞,三哥你虽说未有此事,但让那女人来你帐下也是委实不妥的,要是被军中人嚼了话梗,小嫂嫂该是怎么办?”

    夙昧浅淡一笑,捻转着手中的小旗,落在图的另一处上,“我又何必担心她,自有我体贴的弟弟为她操心。”

    这弟弟分明有两人。时慎行却误会了这一层的意思,口不择言地说:“小嫂嫂原先欢喜的是老五,老五也乐得为她操心。”

    我闻言呼吸一滞,夙昧抬起头来,望了时慎行一眼,又复将眼光转到时慎行身边的我身上,深深一眼,一时间我几乎是被注视得快窒息了。

    却发觉他已经走近了我的身侧,嘴巴靠近我的耳畔,气息喷薄在我的面上,道:“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自己说呢?”

    我抬眼看见了他满眼的翩跹的笑意,忽地觉得他好生难以琢磨,明明知道我此行不善,却兀自将此当作是我对他的思念难捱,便忍不住动身来到了军中一般。

    此时的时慎行见了夙昧这般举动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自觉地走出了帐,还好心肠地掩了掩,听到他与外头的士兵说了声,叫人不要打扰什么的。

    我不禁噗地笑出声来,腰上却被夙昧环住,被他按倒怀里,听着如鼓的心跳声,才发觉那声音来自我自己。他不讲战事,我也不提及,只当是寻常夫妻。

    闷了半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我推了他一下却被搂得更紧,只见他眸色深沉,额发掠过眉脚,问道:“夫人你让老五操了心?”

    我笑了,不去回答他反问:“范子玉可是解决了你的‘需要’?”我对上他清冽的眼睛,“可以解释一下么,什么叫做‘需要’,而她又怎么来‘相助’你呢?”

    “夫人是如何想的若是你有了‘需要’,夫君定会给。”目光炯炯,深入体肤。言语轻转抽离了其他,恰叫人生生别不开耳。

    靠之,恬不知耻好么!饶是我是一个已婚妇女,但是人事方面也方才经历了一半,在怎么厚颜无耻,也没他的口味重。我还是只适合装呆才是。我根本没有求欢的意思好么,“需要”这个词很令人费解好么,摆脱脸凑这么近做什么啊喂!谁要你啃亲了一段时间不见吻功见长么是不是吃饭时拿猪排骨做试验了

    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全了。我眼角泛红,只觉得这帐中的灯火都晕开了去,外头是皎月与清风直逼灵窍,里头是温意惺忪,而他的眉眼勾勒如水墨。仿佛置身于一张毛边的宣纸,一肌一发都化作画仙笔端的种种,含蓄而朦胧。

    “搬来我这里住下。”夙昧停下,转而对上我的眼,意蕴幽长地说,“于你我都是一件好事,不是么?”于他是什么意思我不愿多想,而于我来说,靠近一些,或许就更能转了空子做些手段。

    可是,毕竟是在他身周,我近他一分,他亦近我一分,看似能与我亲昵,可是这未尝不是增加了监视、管制我的机会么。而我亦不想在他的帐中看见其他女人进进出出娇弱亲近的模样。

    我清了清嗓子,“怕招人碎语我这身份,若是被人知道,处理起来终是不容易。”

    “郡王妃的身份,哪还有人诟病?”夙昧丝毫不在意我这托词。

    “只怕人说主将无心战事,我这妇人罪不浅。”我小心地回道。

    “事实本就如此,”夙昧笑了笑,一片光风霁月之色,眼色变深,“何况,他们只会说郡王与夫人伉俪情深。”

    我又听不懂了,什么叫做“事实本就如此”?本就如此的是“无心战事”还是“妇人有罪”呢?

    “我还是回军医属比较好”我顿了顿,看向他说,“你就不怕我将这战事布局告诉大瑨之人?”

    “告诉了又如何?”

    “你、你难道是想‘鹬蚌相争’,让坐收渔翁之利么?”

    我看见夙昧的喉咙滚动了两下,眼底一片冷峻深渊,黢黑不明,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头。

    “我是想要这‘渔翁之利’,可是现在觉得学那姜太公垂钓,也等不来什么,”夙昧看着我,明明是轻轻淡淡的眼色,轻启薄唇,而吐出的话语却让我倍感千钧,“那鱼儿却固执得很,不愿上钩。”

    要问我听不听得出来他话中的意思,我当然是明了的。

    什么鱼儿、什么渔翁我怎会不知?蟾宫节上夙愿将鱼儿纹的香囊给了我,我便是夙昧口中的那尾鱼儿。

    这条鱼儿不是笨傻愚昧的,没有鱼饵又怎能引之上钩呢?可是她又是痴蠢不旻的,看着水波上头那个垂钓的人儿,就已经醉了,即使这个时候迟迟不上勾,早晚也是要上了的。

    大约过了半月余,战事如火如荼,令我想不通的是李复竟然也在战场之上。而李复与李双的关系还有与夙昧之间,令人难以琢磨,我提笔又传给云启书信说了我的疑惑,还有范世源在炀城作战,范子玉留守军中等等事情。而当小灰鸽送来云启的话的时候,我却是担忧与震惊,不知所措了。

    闻信说,云启不日将御驾亲征。

    他待请太子太傅宁咸、户部尚书汪粤齐、御史大夫陈铎、左中丞蔡严筝四人代理朝事。派遣李复、杨守炜、定嘉王等人出战雅国。

    战事已经过了一月有余,海棠花正直花期,但我在军中却看不到那盛开的模样。而当我知道姜衫会在暗中助我一事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惊异的。

    姜衫虽不是大瑨人,也不是云启的亲卫,而她受云启所托,必将是言出必行。

    淄城一战,雅国略占上峰。但是折损了一员大将,而夙昧也不似那时九公主所言一般只是仅仅坐镇大帐,他戴盔披甲,他是一名主将。

 第58节:第58章 【58】愿儿之愿

    期间难免会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伤,但都无伤根本,没有大碍,可是他都会叫我过去帮他换药什么的。

    看着他平淡不惊的眼,我似是能感觉到无形的压抑正向我袭来。明明我是危险的人,明明没准什么时候我就伤他一命,明明我不可信,他却要这般打赌似地孤注一掷。

    他在等我下手。

    他赌我下不了这个手。

    然而,军中的庆功、行军已经抵达了大瑨、百姓中传来的败讯、云启作为一个帝皇将至都让我不得不狠下心来。

    谋害全军的将领士兵,我做不到。而偏偏我能迫害,我能接触的人却是他们军中顶尖上的人。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若夙昧倒下,或许他们就失去了有力的臂膀与依托,就会成为一盘散沙。

    若夙昧倒下,他的帝皇之梯会被我力拉崩倒;若夙昧倒下,而他心生不怿,我则可以对他说句:“难道你的承诺是如此浅薄?你明明说过,什么‘此心归处,便是吾乡’的话儿,落叶归根我在哪,你就在哪。”

    我的狠绝单单就要对准了一个人。

    姜衫告诉我了迷药的方子,这几日我将它配好,打算来个循序渐进,日日给夙昧喝上个一口。

    待听闻云启已经到了炀城,我心想,这药是不得不施了。于是就取了少许放入纸包当中,准备去夙昧的帐子里。却被一人生生地拦下。

    任谁也想象不到,拦下我的是史韶。

    十四岁的小少年,竟是看穿了我。还想拦下我,阻止我下药。他急急地喊我:“哥哥!”我没应他,可是脚却停住不动了,眼眸一深,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望向他的脸颊,伸手向他耳后摸去。

    史韶似是一惊,却也再无挣扎之色。果真,能摸到耳后不平整的地方,轻轻一揭,一张清秀灵动的面容就展现在我的面前。

    此人在蟾宫节的木牌上面写下了如此可笑的心愿,而那心愿竟是成了真:愿儿愿坏哥哥娶到好哥哥。

    坏哥哥是夙昧,好哥哥是我。而现在我的所作所为应该是称不上什么“好”字了。她的眼中隐隐有着泪意,素白的额头,瘦小的下巴让她显得楚楚可怜。好似我真真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你来军中做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的开场白。

    而夙愿却不理睬我的问题,嘴巴微动,望了望我手中的纸包,复看向我说:“你还记得,那时我将那个鱼儿纹的香囊给了你,后来问你讨的一个愿望么?”

    依稀能辨别地记起,夙愿曾经还设下这么一个圈套:“愿儿想,若是我与好哥哥有缘再见,就凭此相认如何?那么哥哥可否再许我个愿。”

    我是记不清当初我的回答是什么了,不记得就当不曾承诺过。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也不必在乎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话来。反悔就反悔,那又怎么样了?

    “不记得了。”我淡淡言。撇开眼去不看她失落怅痛的神色。

    “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夙愿有些着急,“且不说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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