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林寒烟卿 (虐心+古代+清水+be)-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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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世了。」
安风凝视着他,李昊远看他一双清澈却不见底的眼睛,柔声道:「不知怎么,我从未和人说过这些话,今天却忍不住要告诉你。小时候,我和弟弟在宫中被人冷落,太子和其它兄弟只当我们是眼中钉。受尽委屈。」
安风伸手抱住他,李昊远抚摩他光滑的身躯,搂着他沉沉睡去了。
李昊远自己都不清楚和安风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只要安风在他身边,便觉得无限心安。只要安风肯不和他作对,他什么都舍得给安风。
太子事变后,还能得到安风,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他虽然强行在安风的手上刻字,却知道要想安风不生背叛之心,绝不能对他苛刻冷淡。安风未必喜欢伊随云,不过是气自己的手段。
李昊远赏赐源源不绝而来,流光甚至烦恼该放在哪里。
安风拿了几十颗明珠在地上玩弹珠,流光叹了一口气道:「宫里多少人,得了皇上的一块布也是好的。」
安风道:「我自小就是这样,不过是夜明珠,有什么稀罕。其实皇上真正喜欢的是那些字画。这些珠宝光芒闪耀,实在没趣。就夜明珠夜间也可以放光,还算好玩。」
流光黯然道:「我家里穷才被卖给王府,夜明珠那是从来没见过的宝贝。」
安风安慰她,「妳不喜欢在这里,我和皇上说,让他放妳出去。」
流光本在伤感,听他这样说,噗哧一笑,道:「怎么,皇上听你的话么?」
「皇上是不会放我的,放妳大约还会送这个人情。」安风又道:「我出去一会,妳把那珠子收起来吧,都送给妳。」
安风走出院门,没有几步,便悄无声息的摔倒了。他一向喜欢静,除了流光再不许任何人接近这院子。等到下午李昊远来时才发现他昏在院门口,骇得魂都飞了,急忙把他抱了起来。心猛跳了两下,隐隐感觉到可怕的不祥。
安风昏倒了,是他自己昏倒的。李昊远抱紧他,心中有个声音在惶恐的大叫:「安风,安风。」偏偏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动静。
郭太医被匆忙叫过来为安风诊治,良久叹息道:「他心里积郁难消,以药物压制他的内息又令他不能自愈。只怕日子久了,就熬不下去了。」
李昊远把安风抱在怀里,亲吻他的眉目。半晌才出神道:「你是说只要他在朕的身边,就永远不会好?」
郭太医点了点头,「他练的功夫走的路子寒,不能承受太多皇上的临幸。」
李昊远抚摸安风柔顺的头发。
郭太医在宫里几十年,当年李昊远母子为人冷落时也未曾有半点慢待,在李昊远面前说的话颇有些分量。
他叹道:「皇上,安风本不属于中原,他在这里没有一日开心。皇上喜欢他,是他的福气,可他承受不起,再留下去,恐怕活不久了。」
这话说得已经是极明白的了。
李昊远良久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留在朕身边。」
郭太医没想到他竟然仍是不肯放手,半晌道:「若是有天然的寒泉,让安风住在附近,解开他身上的禁制,或者能够保全。」
李昊远低声道:「寒泉……寒城就因寒泉得名,离雍京有三天路程。」
「正是。」
「可解开他身上的禁制,他的功夫是不能与人亲热的。」
「一个月有一、两次次也无妨。他若住在寒城,皇上自然也不能天天见到他。」
「好,就依你说的办。」
郭太医没想到他已对安风种下情根。安风是何等冷漠之人,李昊远从前只当他是旧香教的赠礼,待他残忍,如今怎样温柔只怕也来不及了。
第八章
安风在李昊远的怀抱里醒来,他的睫毛先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李昊远抱着他坐在床上,柔声道:「你身上难受不难受?」
安风没有出声。李昊远道:「安风,我做什么你才会开心的留在朕身边?我为了你灭了七派好不好?」
安风眼中闪过奇异的神色,过一会道:「我总之都要在你身边的,你灭不灭七派都是一样。」
李昊远道:「不一样,我希望你可以比现在开心一些。」
安风疑惑道:「我开心不开心,又有什么关系。」
李昊远抱紧他,「安风,别这样。」
安风道:「我是你的奴隶,是你的男宠。」
李昊远吻住他的唇,「好安风,别为从前的事情记恨朕。」他轻轻抚摸安风的头发,「我希望你可以长命百岁。」苦笑了一下又道:「我面对你时,就什么话也不会说。安风,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安风冷淡道:「那皇上何必管我开心不开心。」
李昊远道:「你和我说过,我不自称朕,你就不叫我皇上的。」
安风怔了一下,垂下眼睑道:「我觉得很累,你走吧,我想自己睡一会。」
李昊远凝望他,「你不喜欢在朕身边,那么朕一个月见你一次。你恨七派,朕就为你灭了七派。安风,好不好?」
安风微微张开口,十分意外,过一会转过头去低声道:「别在我身上寻开心了,我有的一切已经都给了你,皇上何必还这样苛待我。」
李昊远道:「别叫我皇上,你不相信是么,我现在就去派人给你布置房子。」
寒泉离京城有三天的车程,离开宫门时,安风勉强坐了起来,看那渐渐远去的辉煌宫殿。
李昊远道:「你在想什么?」
安风道:「我真的活着出来了么?」
李昊远心底涌上怒气,可是安风的气息微弱,他不忍心再和他生气。
安风合上眼睛道:「想不到我还能看见外面的天。」
李昊远不满道:「你要说出宫来看看,难道我还会不准?」
安风倏地睁开眼睛,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把眼睛又合上了,李昊远这脾气发得不讲理,几乎和孩子的不服气一样,与他平时实在大不相同。安风本来想狠狠的讥讽他,终究没有说出来。李昊远把他抱起来,安风柔弱的依在他身上。
李昊远轻轻抚摸他的背,柔声道:「我的安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怜了。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风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比从前还要轻细,身体微微的发凉。
李昊远把披风给他裹严,轻轻摩挲安风的脸道:「安风,我并不愿意让你这么不快乐。咱们两个不能重新开始么?」
安风低声道:「如果皇上放我回雪山去,我就不再恨这里的一切。」
李昊远道:「安风,别离开我。」
安风悄然无语,李昊远等了一会,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李
昊远命人在寒城布置这处院落,是独立的山庄,占地十分广阔。
安风进来看山庄内的亭台楼阁,李昊远在他身边道:「怎么样,虽然没有宫里气派,秀气清逸却远胜过了。」
「这是谁的房子?」
「是我母亲娘家一位远亲的,他们家门败落了。」
「难怪山庄叫做承恩山庄。」
「你不喜欢?那就改一个名字好了。」
「不用,就叫这个名字吧。」
「没有人知道你搬来了这里,我会公告天下,说你已不在世上,再也不让别人来烦你。」
「太子覆灭是不是也因为我的身分其实已经被知晓,让七派心惊,担心富贵不能保全?」
「怎么忽然说起这件事?」
「我从前想过,瞒也瞒不了多久。你养我在后宫,那些人怎么肯甘心。总有一天你要杀了我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李昊远站在当地,转头去看他。
「我不愿自杀让你迁怒我教,左等右等,每天都觉得难熬。」
李昊远将他一把揽入怀里,痛楚道:「安风,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杀你。我不舍得放你离开,不是要折磨你。」
安风道:「你肯把我放在这里,我已经感激你了。你说我死了,这消息会传回雪山。」
「我已经派人和你们现在的教主伊随云联系了,我听说他是你的徒弟。」
「不过是挂名,我小时候的玩闹。」安风曾经用这个名字来气李昊远,如今李昊远若无其事的提起,安风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李昊远一路和他说话,把他抱进卧室,窗帘床帐全是雪白,十分素雅。李昊远把安风放在床上,去书架的格子里拿事先让人放好的药。倒了两丸出来,又给安风倒了杯水。安风看着他把药递过来,也不问是什么,顺从的张开口。
李昊远喂他咽了下去,柔声道:「我把你的功夫还给你了。」
安风握住他的手,不停的颤抖。
李昊远道:「安风,我的安风,我除了放你走,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安风咳嗽了一声,嘴角溢出些血来。李昊远拿手帕给他擦了,关切道:「怎么样?」这是气血回转的必然现象,若是不吐,反而不好。
安风脸色红润了一些,低声道:「我好热。」
李昊远道:「屋后就是寒泉,我带你去。」
屋后有一池碧水,李昊远坐在池边,伸手去碰了碰那水道:「冷得厉害。」
安风解开衣服,钻进水里。看不见底的湛蓝泉水衬着他雪白的肌肤,长发黏了水,黑得闪光。李昊远看他在水里游动,抓了一把细沙扬过去,安风灵巧地钻到水下面去躲避,过了好久才浮上来。
安风回复了活气,像一尾水里欢快的鱼。李昊远轻轻摆手,安风游了过来。李昊远倾身过去,吻了安风的唇。从前的安风也是顺从的,可总能感觉到他的心在闪躲,这是安风第一次没有半点不愿的任他吻了。
李昊远渐渐为这吻恍惚,直到安风离开,仍旧不知身在何处。
安风望着他,水波从身边徐徐流过,叹息了一声。
吃晚饭的时候仆人们穿梭往返,他们并不知道李昊远与安风的身分,只是拜见了安风这庄主就开始各司其职。安风比从前精神的多了,李昊远知道他不喝酒,独自饮了两杯。今夜月色极好,李昊远和安风在外面看了一会月亮,才回屋去了。
安风坐在床上,眼睛里有明亮的神采。
李昊远柔声道:「安风,你说我们两个像不像民间的夫妻?」
「皇上说笑了。」
李昊远也不生气,温柔的给他脱了衣服。「睡觉吧,我明天就回京城去了。」
「你要我在这里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你做。」
「你不要我帮你对付七派?」
「你肯自然好,不肯我自己也收拾得了他们。」
「我肯。」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伊随云来帮你好不好?」
安风不解的望着他,终于叹了口气道:「好。」
李昊远道:「安风,歇着吧。」
这是没有情欲的夜晚,李昊远搂着安风微凉的腰身,过了一个静谧的夜晚。
李昊远并没有久留,第二天就离开了承恩山庄。安风亲自出去送他,李昊远踏上马车,最后看了安风一眼,再也没有回头。
他一生无论什么样的困难险阻都没有畏惧退缩过,现在离开安风却让他心绪不安。几次想回头又强行忍住,心里像是有爪子一直在挠。终于再也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能看见承恩山庄远远的院墙,安风的身影都已经模糊了。
伊随云在半个月后就到了承恩山庄。安风和他再相见,也觉得略微心安些。安风日夜思念雪山,李昊远将伊随云送到他的身边,安慰他对故土的思念,更何况伊随云智谋丝毫不逊于安风,做事稳妥尤有过之。
李昊远的先祖,本是武林中的一个门派宗师,所以才会让当年出过力的七派坐大。然而毕竟开国已久,什么样的武林世家也没有实力和朝廷相斗。几年下来便已分出胜负,与七派的争斗渐渐到了尾声。
安风的内功被压制再恢复后出现破绽,在每月的十五那天会被欲望纠缠。他每月中旬由寒城出发去京城见李昊远。如今这条路却不算平安了,伊随云担心七派反扑,在路上危害他的安全,这次出发前特地给他准备了四辆马车。
四辆马车分做迷惑视线之用,行走了两天,已经只剩下他们这一辆继续向前赶路。
车夫禀报说,明日清晨既可进入雍京城内。路上渐渐多了许多稀散农家,人烟渐稠。安风迷迷糊糊刚要进入梦乡,车身猛的一震,传来一声惨叫。
安风急退出去,车厢已被几柄银枪刺穿。冷风吹过,安风面前为首的站着四个人,穿着一式的夜行衣。周围密密的也围着一圈人,连人数也分不清。
那四人哈哈大笑道:「你可真够狡猾,害我们追丢了不知多少人手。老天注定,今儿这功劳是我们兄弟的了。」
安风轻啸一声,提剑迎了上去,剑尖一抖,闪出九朵剑花。对面四人不敢轻敌,缠住他慢慢油斗。安风遇到劲敌,凝神应付。他出外都戴着面具,半个时辰后,面具竟被挑了下去。安风惊慌至极,反而更加沉稳。
他门派中的功夫有许多颇为玄妙,对付自己不敌之人,可瞬间提高功力杀敌离开,但自损更多,需要日后慢慢调养。
那四人以为稳操胜券,却被安风突围离开。安风提气飞奔,终于在即将倒下时进入了李昊远在雍京外的行宫。他勉强支撑着进入内院,昏迷了过去。
安风夜里醒来,燥热难耐。他两年前内力被药物压制,虽然最终恢复功力,却出现了缺陷。每月十五,内力会状如消散不能调动。安风修炼的醉花功绝情断爱,是门逆天的功夫。从两年前他初沾情欲那天,每逢满月之日,都会被情欲纠缠。
李昊远放他远走,却又不许他离得太远,每月十五都要赶到这行宫来。今天只是十四,可他受了内伤,不能自抑。
安风伏在床上,一阵阵热气袭来,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酥麻夹着痛楚令他不能安枕,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沉睡去。再醒来时,日已西斜,身上衣服俱已换了新的。
书案前坐着一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背影十分高大。听见声音走了过来,把他抱在怀里道:「安风可算醒了,长真派竟敢伤你,朕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昊远轻抚安风的眼眉,柔声道:「安风怎么不先通个消息给朕,朕好派人暗中助你。」
安风道:「皇上只准我聚财,不准我兴武,我怎敢不从。」
李昊远道:「你在怪朕么?」
安风道:「我不敢。」
安风抱住李昊远,露出求恳之色。李昊远对他何等熟悉,把手伸到他衣服里,在安风身上抚摸挑逗,揉捏他的乳尖,安风呻吟两声,紧紧的贴着他。
李昊远轻笑一声,让安风跪在床上,分开腿露出那朵红梅,取了药膏,探指进去为他涂抹。手指被他紧紧裹着,阵阵销魂。
李昊远看安风雪白的臀瓣微微颤抖,解了自己的衣服扔到床下,轻轻压在安风身上,又伸一指进去拓宽安风的后穴,听得他不断呻吟。微一挺身,贯穿了安风。
安风今天少有的热情,微微的迎合着他,李昊远扶住他的腰身,不住往他身体最深处抽插。安风呻吟着一次次痉挛,直到再也发泄不出来任何东西。
夜里李昊远轻轻弹弄他的乳尖,看他睁开眼睛,笑道:「安风既已醒了……」伸手去抚摩他的腿,慢慢覆上他的臀瓣。
安风嗫嗫道:「我……」
还未说完,李昊远的手指已探进他体内,笑道:「乖,张开腿,让朕疼你。」
安风喘息几声,顺从的缓缓分开双腿。李昊远把分身插入他体内,已经闭合的小穴蠕动着推拒外来异物。
安风痛得呻吟一声,李昊远亲了亲他的耳朵,柔声安慰。又将自己向内推了一推,听得安风低泣,安慰道:「一会儿就不痛了,乖,腿再张开些。」
安风道:「真的不行。」
李昊远不忍听他哭泣,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把安风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笑道:「朕看看,怎么就不行了。」
柔粉的小穴可怜兮兮的紧紧闭合,李昊远缓缓伸一根手指进去,内壁立刻包裹住他,没有一丝空余的收缩。李昊远感觉有些异常的热,轻轻揉弄安风的臀瓣:「看样是真不行了,朕就放你一回。」
第二天李昊远并没有走,哄安风喝了碗粥后,抱着他批阅奏章。安风伏在他身上,伸手环住他的腰,下颌枕在李昊远的肩上。过了半晌,觉得委屈气恼,狠狠的在那肩上咬了一口,李昊远恍如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