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宠物店1-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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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来，所以美杜莎你也……只为了我一个人而活吧！
他以强大如此的占有欲思考着。
这时门铃响了，传讯器传入声音：“我啦！经纪人阿鲁巴。罗宾你在家吧！”他一进门又被吓了一跳，满室热带植物，又闷又热，湿度有90％！罗宾在这里生活而没有得风湿痛。这是不是一种奇迹呢？
“这是什么呀？好像在丛林一样。”
“家里的宠物终于解放了！小心！你的脚边有美洲蛇在睡午觉。”罗宾提醒道。
“咦？啊！”阿鲁巴眉头皱皱的说，“罗宾，爬虫类虽然是不错……不过养些猫狗不是更好吗？喔！也有养白鼠嘛！好可爱！这种最可爱了！”他有种获救的感觉。
“那是蛇的饲料。”罗宾解说，“还有小鸟也是。”几句话顿时使阿鲁巴变色。
两人终于坐下来。“有什么事吗？”罗宾问。
“哦！对了！”阿鲁巴打开文件，拿出材料说，“下周有米蓝导演新作品的试镜，要不要试试看？”
“……试镜？要我去？”罗宾生气了，“跟那些无名小卒，而且还是演这种小角色！”
“罗宾，光是休息等待，是不会有工作进来的。你也了解才对，一直以皇太子自居，这样是不行的！”见罗宾不语，他又说，“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也说不定，这我也很难启齿，不过如果你没有得到这个角色的话，我们跟你之间的契约就结束了！跟赞助者一样，连老婆都跑掉，我看这栋公寓不收回来不行！这样的话，你那些宠物不处分掉也不行了！”阿鲁巴句话罗宾如坠冰窟。
“如果想做的话就打电话给我。”临走时，阿鲁巴还丢下这么一句话。
——啊！要我放弃——你们？罗宾痛苦地看着在家中犹然的蟒蛇、蜥蜴，还有在树后的美杜莎：要我和美杜莎分开，我怎么做得到！如果是我一个人，死在哪里都无所谓。可是美杜莎……他痛苦地看着美杜莎：你的食物、你的饰品，我一定会拿到手的！因为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他紧拥美杜莎下定了决心——
他果真去试镜。
“那不是罗宾？得利斯吗？”有人眼尖，发现了他。
“咦……不是息影了吗？”又有人奇怪了。
“还是没变，那么帅！”
罗宾的老板对阿鲁巴说：“罗宾这家伙，只要愿意还是做得来的。”
阿鲁巴兴奋地以为：是恐吓发生了效应吗？
“做得好！罗宾，到最后一关了。”阿鲁巴不禁激动了，“这样一来，就能把万年王子只能红一炮……这种伤人的话化解了。啊……对不起……”他突然噤了口。
“没关系……”罗宾说，“别在意。”他从来就不在意这种话。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美杜莎——那犹如世上最高贵的木兰之魂……
“喂！”阿鲁巴提醒道，“他是最被看好的后补杜宾？海依玛，以音乐剧出身的新人，你可别输给他。”他指的是一边挑染了一半白发的“黑发”男子。
罗宾不屑一顾：我虽然不擅长与人竞争，可是，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愉快流汗的心情了！沐浴在水银灯光下，有活着的感觉。
罗宾毕竟是个演员，对于灵魂的体会终是忘不了的。
最后的答案出来了。
“发表最后审查的结果——恐怖分子一角由麦克？贝吉演出。”这无情的决定让罗宾呆了。
阿鲁巴咒骂道：“畜生！那家伙的事务所大嘛！花大把钱就能让别人说话。”
老板也安慰罗宾：“罗宾，还有下一次，再好好加油！”
但罗宾已心灰意懒：“……算了！这就是我的实力。”
夜深，他回到寓所：“美杜莎……我果然还是不行。”他拥住美杜莎，“对不起，我没办法保护你。我是个没用的男人。”
美杜莎摸着他的脸，安慰他。
“其实中途有好几次，我都想要让那些讨厌的对手消失。让他们出意外，或者是干脆死了算了。你会看不起我吗？”罗宾告诉美杜莎他的感想。
美杜莎攒着眉毛，忧心地摇头否定。
“如果D伯爵所言是真的，用你的眼睛把他们都变成化石……可是这样的话，就一定得让别人看到你了，不行！我没办法做这种事。你只属于我，我绝对不让任何人看见你、碰到你的。”罗宾紧紧地抱着美杜莎：我除了你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当夜，罗宾开了一瓶极品美酒，倒在两只高脚杯里。
美杜莎很迷人。因为罗宾用妻子的化妆品为她打扮了一下。
“你真漂亮，美杜莎。”罗宾和美杜莎赶杯，“来，干杯！虽然简单，不过来为我们俩干杯。今天是我的纪念日。”罗宾说完，便伸手去揭开美杜莎眼罩的带子。
“……啊！”罗宾看到了美杜莎的全貌，看到了她的眼睛！“你……你——”他说不相出话来，一个栽倒葱地便倒了下去，永远也醒不来了。
“荒唐——！这种说法我决不相信！”
“……罗宾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蜥蜴长得像女人一样……我看是嗑药嗑昏头了吧？” 雷欧坚决不信。“而且，那照片……”
“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D伯爵正色地说，“信不信是你的自由。”
“这……”雷欧一时无言以对。
“当然，这也是由于它对罗宾也有好感，如果是它选中的客人，那么我也不会多说什么。还有契约书呢！”D伯爵将契约书拿给雷欧看，雷欧双手捧着发抖，因为签名是真的，契约的要求有三点：一，每天给予新鲜水果或活的饲料；二，不能让他人见到它；三，绝不看它的眼睛。
这些要求并不算过分，也没有超出法定价格之处。
D伯爵微笑着说：“‘——如果违背以上约定，而发生任何事时，本店不负任何责任。’写得很明白吧！”
“胡说！怎么会有这种事？”雷欧嚷了起来，“那不跟自杀没什么两样么？而且……只看一下眼睛就会死，天底下哪有用视线就能杀人的蜥蜴？”
D伯爵悠悠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都说了信不信是你的自由。再怎么说，本店并没有卖任何有毒的宠物的证据。”他的唇扬成一道美丽的弧线，眼里带着得意。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都把我弄糊涂了。”雷欧搓着头发无法冷静，突然他拍了一下桌子，“等一下，那……美杜莎呢？为什么连那女的也死了？”这时候他也说不清该用什么称呼才好。
D伯爵皱了一下眉说：“其实……这也超乎我想象之外。”
——美杜莎打开眼罩，看到的是自己最爱的人的尸体，而且是由于自己的眼睛而死——很自然地，她也拿了镜子，也看了自己的眼睛，自杀殉情。终于，没办法长大成人的皇太子，他那双无瑕的眼睛，可以在美杜莎的眼中看见。
——绝望而又甜美的黑暗……
事情调查清楚后，雷欧却不知道该怎样将此事写成报告。因为太荒谬了，即使他相信，当今社会一定是大多数人反对，搞不好会被部长狠骂一顿。
罗宾的丧礼，有许多影迷来送他，雷欧见D伯爵也来了，还带着一个小瓶子。
D伯爵说：“这是美杜莎的骨灰，我让这对恋人埋在一起。这样罗宾终于能从皇太子的亡灵中解放出来了。”
“本人死了也没办法了！”雷欧取了只烟点燃，向空中喷了一个圈圈。
“不！你错了。”D伯爵否定着，他摇着头说，“你看那些影迷们。”
雷欧看见许多人在议论着罗宾，叹他英年早逝；才华横溢却天妒英才等等……
D伯爵又说道：“是他不愿意把老态龙钟的丑态暴露其中，一生永远活在演艺界的污垢之中。像玛丽莲？梦露一样，鲜明地活着，但却像一颗银幕明星。”
“这样也好。”雷欧听着D伯爵的话，心中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沉重。
第3话 Daughter
海得温家的女儿刚死去。丧礼上，她的母亲万念如绝。为了摆脱深深的悲哀，夫妇俩决定要买只可爱的宠物来代替女儿爱莉斯。
他们来到D伯爵的宠物店，听说D伯爵在这一行是很有名的，迎接他们的是主角D伯爵，他穿着一件缀了5对络坠的袍子，非常古朴又有风情，被头发遮住的右眼很神秘。“欢迎来到D伯爵的宠物店。”他说，“这里是唐人街，超越人们常识和想象之外，世界各样珍品聚集的地方，一定会有客人您想要的商品。”
海得温夫妇本是半信半疑，可当他们看见D伯爵肩上的角兔，就信而不惑了。他们随D伯爵到沙发前坐下，海得温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其实……前几天我们的小女儿刚去世。”
“令千金……那真是令人难过——”
海得温夫人的泪水滚滚不止：“爱莉斯……像天使一样可爱，可是老天却……”
“爱莉斯？”D伯爵听到这个名字后露出了笑容，说，“那我想……这个一定能获得您的喜爱。请到里面的屋子。”他带着这对夫妇进入曲折而无终点的走廊，在其中一扇门，D伯爵停住脚步，“就是这里了。”
门打开后，海得温夫妇走了进去，看到面前有张椅子，因为椅子是背向着他们，依稀可以看到有人坐着。“娃娃？”海得温先生说道，“不，是小孩。”两人走到椅子前，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你……你……”
椅子上坐着一个长了长长的铂金色头发的女孩，扎着雪白的缎带，样貌和他们的女儿一模一样，一双清澈的碧眸，还有红润的口唇……
“爱莉斯——？”夫妇俩惊叫了起来，“我们是在做梦吗？为什么爱莉斯，爱莉斯会在这里？”“不。”海得温先生很努力地否定道，“这孩子不是爱莉斯，却跟爱莉斯一个模样！”两人惊喜地去拥着那个女孩，左摸摸，右瞧瞧，丧女之悲被狂喜所代替。奇怪的是那女孩对他们的爱却无动于衷，只静静地坐着。
D伯爵走过来，手搭在女孩的肩上，说道：“这孩子百分之百——是兔子。”
“兔子？”海得温夫妇很惊异。
“它是楼息在澳洲某个孤岛上，相当珍贵的品种。本店是宠物店，除了动物之外，我们是不卖其他东西的。”
“！！”夫妇俩人眼见那个爱莉斯，D伯爵却说是兔子，感到很是奇怪。但一切都无法阻止他们的爱女之情，就算它不是兔子而是真的小孩，也一定要购买，“啊……对的，这孩子是兔子。”海得温夫人近乎哀求地说，“求求你，把这孩子，不……把这兔子让给我们吧！钱不是问题。”海得温先生也说：“我们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生意已谈定。D伯爵拿出了张契约：“那么请在这里签名，并仔细阅读那三点注意事项。一，不能让他人看到它。二，每天需点香，不能间断。三，每天用餐只能给新鲜蔬菜。特别是第三项！除水、蔬菜以外，绝不可以给它吃任何东西，即使它要吃，也不可以给。”
“是，知道了。”
D伯爵又追加了一句话：“如果不遵守以上约定而对您或它发生任何不幸事件，本店不负任何责任。”
“啊。会的，知道了。”夫妇俩忙不迭地答道，哪怕D伯爵要他们去杀人都会答应的。带走爱莉斯是他们最实际的愿望。
“那么——请你们永远好好爱护它。”
海得温夫妇刚走，雷欧就后脚来到。
“原来是刑警先生您呀！”D伯爵手里拿着茶户，“鼻子可真灵啊，都是找我在喝茶的时间才来。”
雷欧自主地坐下：“笨蛋！我不管什么时候来你都是喝茶时间，你真的有在做生意吗？”
“有啊……一点一点地在做呢。”D伯爵说，边递给他一杯茶。
骗人——能让你笑的也只有现在了。在这家店里买宠物的客人，相继死于非命的事件；背地里从事贩卖人口、麻药的行为——搞不好还是中国黑社会集体之一也说不定；表面所从事的宠物店生意也是走在华盛顿条约的边缘，令人怀疑是不是有卖些违法动物……只要找不到决定性证据，市警就没有办法到唐人街搜查……
雷欧边想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这是什么！这么甜！”
“只是在茶里面加了砂糖而已。”
“笨蛋，多此一举！配菜的甜食已经够甜了。给我一杯不加糖的！”
D伯爵委屈了：“真是的，喝个茶也嫌东嫌西的。”
雷欧大吼了：“是你的味觉有问题！”他咬了一口甜品，“啊，这月饼还满好吃的。”
D伯爵听了，笑得五官都成了月牙（鼻子不算）：“好吃吧？用了很多真正的黑砂糖呢！要不要来个木薯蛋奶酥？趁热吃很好吃的。”他简直是在推销甜点，而不是在卖宠物！
“喔！再来一个。”雷欧抬头看了D伯爵那镶了一对“金银妖眼”的面容，顿时愣了。D伯爵的笑容美丽得让他发毛：啊！不行，会渐渐被这家伙摆布的！
他几时不是如此的？
海得温夫妇，不，应是一家人回到住处，站在家门口的海得温夫人对爱莉斯说：“爱莉斯，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家了。哦！不，应该说爱莉斯回来了。我们重头开始吧！”她询问着丈夫。
“对。”海得温先生抚着爱妻的肩，另一手搭着爱莉斯的肩说道，“就当我们是真是一家人！”
“爱莉斯，吃饭了。”海得温夫人又拿了一碟生蔬菜给爱莉斯问道，“好吃么？”
一边拿着菜叶边啃的爱莉斯突然对海得温夫人叫道：“……妈……”
“……嗯？”海得温夫人一时没听清。
爱莉斯双手伸了上去，碧眼闪动着可爱的光点，叫唤道：“妈妈……”
“爱莉斯……”海得温夫人以为听错了，“刚刚你说了什么……？”
“妈妈！”
“对……对了。”泪水登时从海得温夫人眼里涌出，她又惊又喜，“爱莉斯，再说一遍！”
“妈——妈！”
“老公——”海得温夫人高声喊着在院子里浇花的丈夫，“亲爱的快过来！”海得温先生不知何事，忙奔了过来。妻子一见到他便一把拥抱住他，头埋在他肩上哭着说，“这孩子……爱莉斯说话了！”
“咦？”
“爸……爸——”爱莉斯张着绿眸一字一字地叫着他，如婴儿一般可爱，“爸——爸……”
“不可能！”海得温先生呆杵了十秒，才领悟来，他也一把抱住爱莉斯，“啊……上帝！感谢你！”
“啊……喔！”爱莉斯见到厨房流理台上放着的饼干，边指着对海得温夫妇说道：“爸……那——”
“咦？想吃那个吗？”
“她要吃糖果。”海得温夫人站起来过去拿。
她先生觉得不太好，说：“这……除了水和蔬菜不可以给爱莉斯吃任何东西，宠物店那个人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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