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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楼 - 我带蜗牛去散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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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如此疯狂的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讲?我心中充满了惧意,不由向着床里面躲。但元嘉很快便抓住我的身体,撕扯起身上的衣服。因为之前被绑得特别牢固的原因,她一时也不能得逞,只能在布条与衣物之间纠缠。我苦于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一边呜呜的发出怪音一边拼命挣扎—— 
  上帝啊,救兵快点出现吧……爷爷我就快失身了……这种玩笑开不得啊…… 
  我正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感觉身上一凉,手臂忽然就能抬起了。紧接着一股大力掰着我的手臂往后仰,一直仰到与身体平行的角度,三下五除二绑了个结实。这下我更加欲哭无泪,不仅给人绑在了床头上动弹不得,还衣衫不整,肚皮大敞,怎么看都是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准牺牲形象。现在这模样跟什么干净清爽全不沾边,就差擦黑了脸缩墙角扮抹布了——这样的变故同样也惊到了元嘉,她怔怔的看了我半晌,手指从我的脸侧滑过。 
  我想说你要这样蛮干,过了今晚我就不再干净了。 
  可是我出不了声。 
  所以元嘉替我说了。 
  她说,鹰飞,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 
  我血里的罪会被洗净么? 
  我还能够爱我的孩子么? 
  那一刻我瞬间无力,终于明白为什么元嘉那样顽固的追求我,甚至不惜完全得罪我了。她想要的根本不是我,而是——自己被需要,被爱的渴望而已。 
  我还能够爱别人吗? 
  说着这话的人。 
  其实从来没有被人爱过。 
  当所有的抵抗消失后,世界仿佛也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我隐约听到了门外的喧闹声。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怎么还会如此吵闹?难道说…… 
  更仔细的凝听过去,可以感觉到这喧闹很近很近,似乎就在隔壁。而这样的嘈杂中,我更是听见了某个熟悉的声音。不能再犹豫了,这也许是我唯一的逃脱机会。于是我用力把已经被口水浸润湿透,因而僵硬收缩的毛巾一口吐出,使出吃奶的劲儿高声大喊道—— 
  “紫陌!爷爷我在906!!!”   
  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要每次上来看了大家的回帖才有动力写下去。 
  好累啊好累啊挖坑无数的人啊~~每次我看了这些坑都想把自己给埋里面算了……   
  危机   
  28 
  “你……真的打算追元嘉?” 
  “嗯。” 
  “紫陌,你是我好哥们儿,这个妞儿我不是不想让给你,只是……” 
  “只是什么?” 
  “蛇蝎美人,动物凶猛,同志你三思啊……” 
  “去你的!!!(――||||||)” 
  “元嘉那丫头哪点吸引你了?” 
  “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和她有点像。” 
  “像?像混黑社会的?” 
  “像同一种生物。不甘于生长于黑暗中的生物。” 
  说完这段话后,我长久没有开腔,紫陌也没有说话。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相互站着,各自感慨着往昔。紫陌也算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A喜欢B,B喜欢C。只是C后来进了监狱死在了监狱,A却进了警局当上了警官。A跟B说,我不嫌弃你,带着你和C的小孩一起到我家来吧,于是紫陌有了新爸爸。虽然是爱着妈妈的人,但这份爱似乎并没有温暖的传递到他这边。从小便在继父的打骂中长大,一度让紫陌变得相当叛逆。他是真的差一点走上歧途的人,如果不是以泪洗面的母亲求情,只手遮天的继父做主,他大概早就进了少管所了。每每提到紫陌的叛逆堕落,那受过高等教育的继父便用遗传学说事儿,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就打洞…… 
  其实,那个死在监狱的生父从来没有打过紫陌,而位居高官的继父却教导了这个社会的险恶。在紫陌黑白分明的瞳仁里,这个世界早已不是黑白分明,而是混沌着一片污浊…… 
  所以,当有一天我忽然出现说紫陌我们是一类人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他说,人不可貌象。然后眯着眼睛用烟喷我。 
  他显然认为我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而那场挑衅的结果是我用象棋赢得了尊严和他十五年不许拿烟喷我的承诺。 
  紫陌从此不再拿眼白看我,继而刮目相看肃然起敬再继而两肋插刀生死同随——说这话我不是想要骄傲,不过挽救堕落少年这一段还是值得史书大书特书的…… 
  有了这么一段曲折的经历,我大概能够了解紫陌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和元嘉像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只是,这是恋爱的基础吗? 
  对于紫陌的这份“动心”,我不敢阻挡,事实上也阻挡不了。那小子发起飙来勇不可当,不撞南墙决不回头,更何况是恋爱这种大事。现在我只能期盼元嘉根本看不上紫陌,但是看看面前站着的这个精壮小伙子我觉得这个难度系数超过3。0……要不然就是紫陌撞上了南墙发现自己跟元嘉根本不配?这个难度系数似乎更高因为连我都觉得他们俩还真他妈的有点配……于是我只要拍上紫陌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兄弟,此女食肉动物,记得剩把骨头回来兄弟我给你收尸。 
  其用语失当的结果是我当晚差点就马革裹尸…… 
  在天台与紫陌进行“知心哥哥”的长谈之后,我飞速赶往回宾馆的路上。这彻夜不归的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要让我说清缘由那就太困难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还按原计划偷偷摸摸的溜回房间。不过这一打算仅仅延续到宾馆门口就只能被迫放弃,主管生活的老师连同辅导员连同组织者结成盛大的欢迎仪式在宾馆的大堂里等待为我接风洗尘,其疲惫的面容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犹如春风呼啦拉吹过顿时容光焕发起来。夹道欢迎的都是名校明师白发苍苍,古代皇帝出迎三十里迎接开疆拓地的元帅也无非就这么大的谱儿。我何德何能竟能如此兴师动众啊,顿时为自己脑袋瓜里活跃着的那几个脑细胞产生了肃然起敬的感觉。 
  不过接下来的体验就不够美妙了。老师先是相当耐心而且细心的引导我说出当晚的经历,而且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对我不诚实非合作态度的不满意。之后他告诉我,因为我的彻夜未归,他们已经联系了我的家里,是个女孩子接的电话,开始也很不老实,后来在循循善诱以及威逼利诱之下终于说出了我的去向。有这样的前车之鉴老师再次循循善诱劝我放弃抵抗弃暗投明,虽然我本没有什么暗他那边也未必明可是我还是一口咬定无事汇报,光明磊落一身清白(其实本来也是――)。老师长叹一声之后终于放弃了这一计划,并且看我的眼神相当微妙。当我看到这个眼神出现的时候心里莫明有咯噔一声。 
  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知道这个老师其实相当喜欢我的,他曾经多次,含蓄,隐约的表达了希望我能到他所在大学去就读的愿景。但现在,他看我的目光中明显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新近含义…… 
  那一刻,我大概已经知道,想凭借奥赛成绩进入清华的愿望,几乎已经等于零了…… 
  一番折腾之后,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愿多想,只想趴在床上好好闭一下眼睛。可是煌星没有打算让我清净的意思——我刚进房间,他就扑通一声跳下床来,睁大眼睛看着我。原来他也和衣未睡,我不由有点愧疚。 
  “鹰飞,昨天晚上你到底到哪儿去了?天亮了也不见你回来?我都快急死了……” 
  “嗯……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急着往床上躺,可是他还不依不饶的跟过来,趴在我肩头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没按时回来?” 
  “你别问了,我快累死了。等我睡一觉再跟你说吧。” 
  “你回来的时候没有碰到老师吗?听说昨天晚上组织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 
  我扑腾一声坐起来。立刻想起元嘉曾经说过的那句“我只好把你染黑了”…… 
  我只好把你染黑了…… 
  染黑了…… 
  原来是这样。只恨我还以为瞒得了天地。 
  看到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煌星也明白了几分。他立刻开始数落我:“我说鹰飞啊,你怎么能够这么不冷静的?话说这兔子肉已经吃到了嘴里还能跑不成?你为什么就不能忍忍呢?难道你就这么血气方刚欲求不满?你说你这多耽误事儿啊,还让方彤往宾馆打电话,这不是找死嘛……” 
  煌星的絮絮叨叨本来没在听,但那长篇大论里忽然出现方彤的名字引起了我的警觉。我立刻转身道:“方彤没有往宾馆打电话,不是她。” 
  “不是方彤?”煌星吃了一惊,“你昨晚不是跟她约会去了吗?难道说你还续了二摊……” 
  煌星又开始腻腻歪歪数落我的脚踏两只船,全然没听见。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只有一个声音特别清晰—— 
  那个人不是方彤,不是方彤! 
  天啊!这次的事情千万不要伤害到方彤啊!! 
  我妈曾经跟我说过,我是含着玉出生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受过什么亏。一方面我的确很强,强到已经没有什么挫折可以威胁到我。而另一方面我又很聪明,聪明到三教九流的把戏都能够一眼拆穿,让自己免于陷害。但老妈又告诉我,象我这样的人迟早会栽一次,而且会栽得彻彻底底输得干干净净,最后能穿着裤衩就不错了……原本我把她的这番忠告当笑话看,但现在看来,这个坎,怕是真的来了…… 
  暴风雨说来就来,之前完全没有征兆,所以,我也丝毫没有准备。首先是我被奥赛队暗中除名,最终参加国际奥赛的学生名单里没有我的名字。之后,所有曾有暗示的名校老师都仿佛一夜失忆了一般,视我如同空气一般的存在。从小到大就在娇纵中长大的我何曾受过这种鸟气,自然是背起书包就滚回了家,视门外老妈与方彤的敲山震虎如同虚设。这期间煌星倒是来了好几次电话,讲述为我求情的情况,希望我能回去认错。对于他的这份好意我自然感动,但心理和生理上又的确厌恶那奴颜婢膝的事儿。于是我正告自己——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爷爷我不怕这辈子没饭吃,爷爷我挣个撑死给你们看! 
  少年的这种冲动成年人很难理解,但又的的确确存在于我的血液中,持续性的胡作非为。我带着决不妥协的硬骨气迎来了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学第一天就被班主任劈头盖脸一通臭骂,而且骂得甚是高雅旁征博引谈故论今一个脏字儿不带。我不由对人民教师尤其是重点学校重点班的人民教师肃然起敬,这水平赶柏杨超李敖直追鲁迅啊……不过这番受教育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利益,班主任让我好好反省闭门思过再交一万字深刻检查(奶奶!我可是高三学生啊!)我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人民教师让写检查,这酷刑怎么就落在天之骄子的身上了?当我正在咬着笔杆子吭哧吭哧闭门造车时,一股悄悄的风吹进了校门,吹遍了年级…… 
  听说鹰飞被奥赛队除名了,因为同女人胡搞…… 
  他的女朋友,是二班的方彤…… 
  方彤已经住到他家里了…… 
  如此这般的话也通过种种诡异的途径传到了我耳朵里,引起了我强烈的心理反应和生理反应。虽然告诉我的好友善意的隐藏了学生们的评语,但猜也能猜到下面的话有多么难听。我不由勃然大怒——我倒霉我认栽我被毒蛇咬了!干嘛还要扯上方彤?!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我抓起手机就啪啪啪打给了元嘉,劈头盖脸一通臭骂——还有什么歪门邪道尽管从着爷来!爷不怕!你要是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我一定对你不客气,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毁了我不够还要毁别人,你到底还要怎样…… 
  在我这声声的控诉中元嘉一直没有说话,一直等到我骂累了口干了唾沫星子都尽了才冷冷的插进一句话来:“鹰飞,这事儿不是我干的。” 
  我怒气未消:“不是你干的还能有谁?我人品好着呢!没仇家!” 
  相对于我的激动,元嘉的声音是那么的冷静,冷静的有点让人害怕。她的声音再一次幽幽的传来—— 
  “说一句话你别难过。害你的人是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我耳朵里“轰”的一声,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害你的人,是你身边的人。   
  揭穿   
  害你的人,是你身边的人。 
  说完这句话后,元嘉便把电话挂断了。 
  本不是一个喜欢多嘴的人,又或者答应了某人某项承诺,所以一切点到为止,留一个谜语让我随意猜去。信,或者不信,都够煎熬的。要说耍手段,元嘉的确是个高手。 
  更何况,更何况我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忽然门铃响了起来。我抬抬头,晌午正浓,妈在上班,方彤不在。 
  这两人都不会这会儿回来吧,那按门铃的人是谁?我穿着拖鞋慢吞吞的走过去打开大门,煌星一张洋溢到过分的面孔忽然就以超大特写的形式出现在了面前。 
  我怔了一下:“怎么会是你?” 
  他不理我,自顾自换了鞋,穿了一双人字拖进屋,一边行动一边笑道:“我怎么不能来?你好长时间情绪低落,难得周末,当然过来看看你了。” 
  “我哪里情绪低落了,在学校里,我可是斗志昂扬的很啊!”我一边挠着头一边同他一起走进房间,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下,“倒是你,不是高考复习最紧张的时候吗?怎么有空出来看我这个闲人?” 
  “瞧你这话刺儿的。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你有困难我能不来看你吗?”他笑着回答。 
  莫名其妙,我眉角跳了一下。 
  “我说鹰飞,你也服个软吧。给老师倒个歉,做一个非常深刻的自我批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学校里传得这么乱,你想干干净净的脱身,难啊。” 
  “检查怎么写?不会。不知道写什么。” 
  “瞧瞧,又杠上了不是?你还是这么个倔脾气。”煌星笑了笑,玻璃眼镜上的反光竟有些刺眼,“不就是参赛期间溜回家了嘛。你就跟老师说明白事实经过,兄弟再帮你证明一下,还能闹出多大事情?” 
  “就说我私自跑回家跟方彤看烟火去了?” 
  “这也没什么啊。你们本来就是很纯洁的关系嘛。” 
  我点点头。“好主意。” 
  听到我赞同了他的意见,他的表情豁然开朗了一般,有了明艳的色彩。 
  “早这么做不就对了。何必每次跟老师在办公室顶杠顶到山摇地动,跟打仗似的硝烟弥漫。连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哦,老师哪里还有颜面在?”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越是和老师顶,老师就越要弄出是非黑白,有什么用?必要时候服服软,给老师一个台阶下,也就皆大欢喜了。” 
  我接着点头:“你说的很是道理。我果然脾气不好。” 
  “你也认可我的意见对吧?”受到鼓舞之后,他的表情越发兴奋,甚至连鼻尖上都透露出红光来,“回头跟方彤说说,让她也出面帮你证明一下吧。” 
  “可是,她已经是流言里的绯闻女主角了。” 
  “那些流言,会慢慢消失的。” 
  我恍然大悟。“对啊,流言会慢慢消失的,根本就不用辩解什么。” 
  “所以,没必要弄清楚是非曲直。” 
  “嗯。只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 
  “你终于想通了啊。”他展颜笑道。 
  我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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