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恋人(终版)-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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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离有些疑惑,就见念和生分别向不同地退赛口走去。秋雷恰好就坐在离退赛口不远的位置上,依然望着平台。念没有停顿地慢慢走了过去,天离不知道念是否看见了秋雷,但是……不看见应该是不可能的。
五十进二十五花了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念和生似乎都待在比赛场地,潮歌和天离偶尔在小旅店发呆,偶尔到大街上转悠。天离总是在人群中下意识地寻找戴着火红镯子的人,可是总也寻找不到。洛卡奇奇大概是对的,这种镯子很稀有。天离常常下意识地抚摩手腕上的火红镯子,想到洛卡奇奇的凄凉的吻。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单纯的爱或者玩笑,天离多少不会那么苦恼,可是问题是那不应该是……
但是,想着别的男性的吻,应该是对念的不忠贞吧?自己明明不该做那么小孩子气的事……不应该,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吻纠缠。这样想的天离,便舒心地笑了。
这样到了二十五强的比赛时间。秋雷很早就到了,坐在原先的位子上。潮歌和天离落座不久,一身华衣招蜂引蝶的生也到达了,身后是固定不变的两名侍妾。他戴着一副将半张面孔都遮住的黑色眼镜,身边有数名小女孩唧唧喳喳地讨要签名,被挤在外面些的小女孩还上蹿下跳的。
“大人,我好崇拜你啊,请带我走吧,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有小女孩双手合在胸前眼亮闪闪的对生说。
“如果是那样,和我一起回宫吧,我会好好待你的。”生非常自然地顺着女孩的话往下说,手上仍然在书写着自己的名字。
“哇,大人的名字真的是一个字的耶!大人真的是王子吗?好棒啊好棒啊!”周围的小女孩开始尖叫。
“可见大众是愚昧的,只要是厉害且美形的角色,不管是皇族还是反叛军都是一样的支持,这大概也是秋雷和念即将上演的闹剧前的又一闹剧。”潮歌如此评价。
“像生那样在闹剧中还如鱼得水的还真不多。”天离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立刻将脸阴沉下来,“如果念敢带什么女人回来的话……”
“你放心,他不敢的,有我就够他受的……哎呀呀!”潮歌还没说完,天离就开始掐住她的脖子使劲摇。
没过多久,生就和两名侍妾坐到天离的身边。生优雅地斜靠在座位上,侍妾举过一个盘子,于是生又开始吃糕点。
“你就不怕长胖?”天离很想说的是,为什么每次见到生生都在吃东西。
“本王子身材很好,胃口也很好,即便现在就吃掉一只小白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生回答。
“那些小女生呢?”天离白了生一眼,开始环顾四周,“为什么都不在你身边呢?你们不是刚刚还在私定终身吗?”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的。想要嫁给我的女孩是很多的。”生见天离用看变态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补充道,“这真的一点也不夸张。”
潮歌在一旁很无趣地啃零食吃。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参赛呢,而且还弃权?”天离想到什么,便问。
“我只是想知道现在念的身体状况是怎样的,因为,”生顿了顿,抬起自己的右手,今天他并没有佩上钢爪,印入眼帘的只是五根黑色的指甲,“以那家伙的性格,一旦决定去做,哪怕是血肉模糊也义无返顾。”
生的虎口处,有些微的血痕,是战斗留下的还未愈合的伤口,应该是很深的伤口。
天离微微一惊,有些迷惑也有些感动:“生是为什么,那么关心念的呢?”
生于是垂下眼睑,低头啃咬糕点,华丽的面容上荡起一丝笑意:“老实说,我生下来后,比那家伙还厌世……但那家伙明显比我可爱很多,他在很多地方都照顾过我,我只是想回报而已。”
“你打算回报到什么时候呢?”
生有些不解地看着天离。
“对哦……如果这么说,似乎是应该有期限。”生点点头,“但是,我不想有,这样活着也很快乐啊,你不觉得生命一旦加上期限就会很恐怖吗?”
天离眨了眨眼,淡淡笑开。
第五章、比武盛会H
20
二十五强,念的对手是希雅。
念先来到平台,此时他手里已不再有任何武器。当希雅出现的时候,天离感觉到周围有小范围的轰动。这个轰动很小,也很微妙,生、秋雷、奥斯塔卡都是精神一振的反应,还有……天离四下搜寻,在对面的座位上发现了沧流。那个男人,此时将半张脸遮掩在黑色的高领衣下,但那双深黑的眸子,天离绝对不会认错。
玛丽莲死去的消息,念只是以信涵的方式告知了白蚁,毕竟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念与白蚁的关系正在逐步降温着,这个时候看见沧流,诚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似乎观众席上有不少沧流这样的人,他们知道念的身份和希雅的身份,于是十分专注于眼前这场比赛。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是比秋雷和念的对决更值得关注的。代表魔界的念和代表人界的希雅站在一个平台上,而且以他们二人的性格,应该谁也不会弃权。
天离不禁紧张起来,她望了望身边的潮歌,潮歌漂亮的蓝色眉毛似乎也皱在了一起。毕竟,纵使她与秋雷有这般那般的纠葛,人类的企图她还是看不清楚的。在这场混乱中,如果算上了人类,那么她和念就是一伙的,只要是妖魔,谁也不会希望人类从中渔翁得利。
天离细细凝视希雅,对方仍然是一身火红鳞甲,火红的像要滴出血似的眼睛看着念,那是□裸的野性的目光。双方申请后,保护屏障便扩张开来。
希雅的身边开始环绕火红色的气流,像是满载着火焰的龙卷风,随即,无数火柱从地面腾空而起,平台化为岩浆,全场哗然。
“那个家伙打算在这里杀死太子吗?”潮歌惊慌起来,不由地大声喊了出来,几个听见的观众纷纷侧过头来凝望潮歌,天离于是推了潮歌一下。
“对于人类而言这会是个好机会……反正不是故意就不用负责任。”生依然吃得气定神闲。
“那……那你难道不紧张?”天离瞪着侍妾端着的盘子中的糕点。
“紧张啊。”生懒懒地回答。
天离抽了抽嘴角,继续观看比赛。念画下咒符,将脚下的岩浆冻结,随即飞身上前,伸长手臂。希雅张开双手,红色的尖利指甲带着火焰扑向念。
与希雅近身格斗绝对不能使用和生战斗的那一招,希雅能娴熟地操纵火焰,手起身落便是数个流窜的火苗,念的骨头很容易在不经意间化为灰烬。毕竟是从血肉中化出的骨头,即便用作武器,烧掉还是能感觉到钻心的痛。念于是尽量保持与希雅的距离,找准机会进行攻击。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生开始不再吃糕点了。念的攻击缓慢了下来,他猛地向后撤了数步,身上青筋遍布。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我就知道,太频繁的战斗是不行的。”生微微睁大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希雅立刻上前,一只手托着火球贯穿进念的身体,天离失声尖叫。
从天离这个角度看不见念的神情,念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念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把剑刺上一只沙袋,除了惯性的晃动就再无其他。
念似乎……无所谓的样子……
很快,还来不及天离反应,希雅贪婪的笑便冻结在脸上,念将希雅紧紧抱在怀中,低头咬上她的脖子。
希雅毕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火红鳞甲四周喷射出无数火焰,灼烧着念的皮肉。但念似浑然不知,只是用力地吮吸着,希雅的血液与念的血液,在即将滴落地板的时候被一并蒸干。
21
潮歌同样是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也就在这个时候,奥斯塔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为什么一场热血的比赛会打得那么缠绵!”奥斯塔卡忿忿地嚷嚷着,踩着高跟鞋,气势十足地走向平台。
“小姐,请回到你的座位……”一名骑车警卫前来阻止奥斯塔卡,而话还未说完,便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震飞出去,连人带车摔在对面的墙壁上,发出巨大的轰鸣。
全场几乎都惊呆了。奥斯塔卡则看都不看警卫一眼,起身飞离地面,毫不费力地钻进保护屏障。
奥斯塔卡站在离念不远的地方,妩媚地笑着,向念伸出手去。念看见了,挣扎着伸长布满青筋的手臂,与奥斯塔卡十指交握。也就在这个时候,奥斯塔卡人形不见,一把剑刃呈粉红色的长剑出现在念的手里——那便是枯骨的象征,泣血天。此时此刻,全场哗然。
念轻轻一挥,保护屏障瞬间碎裂,无数烟尘腾起,剑气向四面八方冲去,法力强的妖魔纷纷开始建立屏障保护自己,而法力低的,则被剑气冲向后,硬生生撞在墙壁上,留下大坑。
“咚”,“咚”,“咚”,一声声轰鸣不绝于耳,而生布下屏障保护住了一行五人。台上,希雅用力后撤离开念,脖上一块肉被念生生撕下,血流不止。
希雅喘着气举手示意认输,于是裁判一亮扇子宣布比赛结束。泣血天微微发光,见已无用武之地,便进入至念的身体沉睡。生急忙飞身而下,抓住念实施瞬间转移魔法,带念去找血去了。天离望了望对面的沧流,衣领遮盖了他的表情,他随着退场人流敲无声息地离开。天离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但事实上,最近总是发生不好的事。
但愿念没事才好……天离在心中如此祈祷。
比武大会之旅,在奥斯塔卡的认可和念的血咒发作后结束,至于之后究竟谁成了冠军什么的,自然不在天离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傍晚,天离、潮歌和那两名侍妾一同回到了皇城,暂时住在会客室的旋刹在皇城门口迎接天离。
“你玩得怎么样?”旋刹问天离,一脸温柔的微笑。
“还好吧,奥斯塔卡让念做她的主人了,这多少是好事了。不过没有旋刹,总感觉少了什么。”天离嘀咕着,扑进了旋刹的怀抱。在这个时候,忽然觉得旋刹就像个父亲。天离忍不住想哭,眼角有些微的湿润,她在旋刹的怀抱中扭了扭头,将眼泪蹭在旋刹的衣服上。
“唔,早知道我应该跟你们去了,在这里也挺无聊的。”旋刹拍拍天离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不要,旋刹那么好看,会被人动歪脑筋的!”天离无法不去回忆发生在秋雷和生身上的种种种种,以旋刹的性格,应该不会像秋雷那样冷漠对待,也不会像生那样巧妙周旋,肯定就是自始至终都被密不透风地包围着。
“旋刹,这里的人没有欺负你吧?”天离抱住旋刹的腰,仰起脸轻声问。她没办法和旋刹住在一起,而接踵而来的麻烦也阻隔了不少他们可以相会的机会。
“没有啊,天离不用担心这个,我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旋刹笑了起来,他蓝色的发在如血残阳的照应下,美得让人惊叹。天离有些失神,孩子气地伸手去扯旋刹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些漂亮的发丝,就像深海的波涛,牵扯着无尽的痛跟随着旋刹,渲染着一种凄凉。她多么想拉断这些羁绊,如果旋刹能够抛弃一切地微笑就好了。天离扯住旋刹的头发慢慢用力,旋刹疑惑而宠溺地望着她,任她胡作非为。
“好啦,不要在这里缠绵了,念发现的话会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潮歌吐吐舌头,钻到天离身边说。
天离回过头来,再度掐住潮歌纤细的脖子使劲摇,边摇边在潮歌耳边咬牙:“那你和落卡奇奇以及秋雷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又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你说啊。”两个女孩就这样打打闹闹着,直到夜深。
天离本无心睡觉,但毕竟太过疲惫,脑袋碰到枕头就立刻跌入梦乡。第二天清晨,天离发现念正缩着身子躺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她撩起念的发丝,在念的鬓角间落下疼爱的吻。
黯浩天那时曾说,念,你再也经受不住四次血咒……现在已经两次了……谁告诉我,究竟如何守护住你这张平静的睡脸?天离轻轻抱住念,脸贴在他的后背,无声地哭泣。
第六章、猩红的典礼A
序:
帕斯卡尔说过,人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所以即便知道一切是假象,还是无可抑制地落泪。我们奔波一生所要寻找的理想国度是不是真的只有死后才能见到……
1
天离想念大概也是寂寞的,这种寂寞很凄凉。他注定不能向任何人倾诉,尤其是这个时候,他和她之间像隔了一座透明的山,只有偶尔,他得以翻过山来寻得她。她想,这就是太子的生活吧……为什么以前不是这样的呢?为什么以前没有想过,念背负千年的命运会是如此地沉重……
最近天离基本上都在秘宫打零工,帮暮做些基础活儿。高温总能抑制大脑的活力,恍惚中,天离又想到念与她的相见——是在家中的相见。这一切如梦如幻。他的消瘦的手,就这样穿越过镜子捧住她的面颊,冰凉且温柔的是他的抚慰。
暮说预言诗的破解多少有了些进展。
“诗里没有提到叛军啊……还有人类的军队,很奇怪啊……不过天离,很抱歉,我不能把我想到的都告诉你,因为你也是念命运的一环,我不能去触动你命运的齿轮。”暮对天离微笑着,微笑带着凄伤,她银白的眸子永远像是在审视命运,任何物任何人,都能清晰地印入那澄澈的眸里,不带任何杂质。
“那么当初为什么让我看那首诗呢……如果不让我知道全部的话……”天离低垂下头。
“因为我没想到念的命运是这样的……我想你和念那么亲密,应该会很理解那首诗的意思……我怕你有危险。这也是我们所有人担心的。无论如何,枯骨的命运,让外人去承担实在不好。”暮抓住天离的双肩,对她耳语。
是吗……恢也说过一样的话……
“我不需要你们悲天悯人……我要和念一起走下去……”暮温柔的话语触动了天离的某根神经,她不自制地掉下眼泪。她急忙伸出手去擦眼泪,可是暮紧紧抓着她的肩膀,让她的手无法很自在。
“是吗?你见过辗刑的吧?如果是比那个还要痛苦的东西,你能陪念一起承受吗?说句不好听的,假如我们枯骨王朝覆灭,念最放不下的,就一定是你。”
天离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说这句话的人是暮,而且是这样的口吻……天离觉得有镰刀划过她的心脏。
“不过奇怪的是,你应该是平安的吧,预言诗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平静,让念痛苦的事,应该只发生在很久以前。”许久,暮忽然又笑了,那笑容如八音盒清脆的乐音,精美却简洁的苍白。
“幸许念是成熟了。和他一起去比武大会,我感觉他话少了,而且不太笑了。”天离低下头,像小孩子一般做着这样那样的猜测。
“即便他再变,我也不相信你们的羁绊会解除。”暮牵着天离来到秘宫的窗前,指着不远处的高塔,“你知道的吧,那是行刑用的地方,也是整个皇城最高的建筑。念时不时会到那里,眺望你的住所。”
“但他不怎么来看我……倒是旋刹……”天离嘴上说着,却不自觉踮起脚审视着那座塔。她眯起眼看,那细长的塔多么像念消瘦的身躯。
“你要是他的话,你也一样会这么选择的,只有站得更远些,才能像堵墙一样去守护啊,离得太近,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