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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生之子偿父债第一部(重生 灵魂转换 黑帮情仇 虐恋情深)作者:叶辛铭-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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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自己看中的人,他只知道强横地占为己有,却不知道体谅那个人的心情。
  
  叶修维不明白,喜欢莫猷远的人那么多,他为何偏偏要选中对他不怎么感冒的自己。
  难道说,这是孩子气的逆反心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给我留读后感哦,我正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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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叶修维暗暗呻吟了一声,无奈地心想:“莫猷远,你已经21岁了,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气?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至于杜亭暄,他柔声细语时可以令人如沐暖阳,冷言冷语时却能让人如坠冰窟。
  
  想到这两个人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主儿,叶修维只好无奈地垂着眼帘,一直坐着不动。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杜亭暄黯然收手。
  他认为,叶修维的不选择,实际上就是对自己的委婉拒绝。
  
  想到3个多月前叶修维已经委婉而明确地拒绝了自己,自己现在却意气用事地与他人相争,杜亭暄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很丢脸。
  
  他将瓶盖盖了回去,握着矿泉水瓶,脚步匆忙地离开了病房。
  
  见杜亭暄主动退让,莫猷远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心道:“快滚吧,碍眼的家伙!”
  
  叶修维默默地望着杜亭暄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心里很是矛盾。
  
  明明迫切地想要见到这个男人,可是,当他站到自己面前时,自己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非常舍不得这个男人离开,可是,当他匆匆离去时,自己却又说不出挽留他的话。
  
  明明知道不能爱这个男人、不能和他做朋友、不能再与他接触,可是,心里却又觉得异常不舍和难过。
  
  叶修维现在的心绪,就像一团麻丝,剪不断、理还乱。
  
  叶修维正在愁肠百结地想着心事,唇上突然一热。
  他疑惑地抬起眼皮,发现眼前是莫猷远那张超级放大的脸,而此人正在以舌头舔舐自己的双唇。
  
  “这个家伙,怎么每次见面都要来这么一出?”叶修维有些生气地想着,“我的嘴唇难道是糖做的,这么招蚂蚁?”
  
  知道自己越是挣扎、莫猷远就会吻得越起劲,叶修维干脆一动不动地坐着,任凭莫猷远舔吻自己。
  
  果不其然,莫猷远吻了一会儿之后,主动抬起头来。
  
  “你是木头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猷远皱眉瞪着叶修维,不满地抱怨。
  
  “我该给你什么反应?”叶修维仰起头瞪向莫猷远,没好气地说道,“你三番五次地强吻我,到底什么意思?”
  
  “你是榆木脑袋吗?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莫猷远气呼呼地大叫起来,“你以为我见到谁都会吻?我总共也就吻过你一个人。你偏偏还不识抬举,每次都搞得鸡飞狗跳的!”
  
  叶修维愣了一下,生气地说道:“你以为你是皇帝?亲了谁一口,谁就得感激涕零?你到底看上了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
  
  莫猷远气得一把拎起叶修维的衣领,想要出拳揍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心里到底还是舍不得。
  可是,如果不做点什么发泄一下的话,他又觉得气愤难平。
  于是,他又低下头,如狼似虎地吻了上去。
  
  叶修维被这如同暴风雨一般来势汹汹的吻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焦急地拍打着莫猷远的后背,呜呜叫个不停。
  
  就在叶修维以为自己会因为窒息而晕厥过去的时候,莫猷远突然离开了他。
  
  大量氧气的突然涌入,令叶修维有种轻飘飘如在云端的感觉。
  他大张着嘴急迫地呼吸着,喘息声粗重得如同老牛拉车、老鳌驮蛋。
  
  待到叶修维的意识恢复清明时,他惊讶地发现莫猷远正和杜亭暄扭打成一团。
  看两人那恨不得把对方往死里打的凶狠架势,叶修维吓得慌忙摁下床头的呼叫器。
  
  护士推门见到病房里混乱的场景,急忙跑去叫医院保安。
  两名高头大马的保安,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厮打在一起的莫猷远和杜亭暄分开。
  
  注意到莫猷远和杜亭暄均鼻青脸肿、满脸是血,叶修维慌得不知所措。
  他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被保安强行带走,大脑一片空白。
  
  医生帮叶修维做了检查,发现手术刀口崩裂。
  他为叶修维重新缝合了伤口,要求病患卧床休养、不得接见探视者。
  
  叶修维躺在病床上,身体疼痛、心里焦虑,那感觉真是度日如年。
  
  待到叶修维可以下地走动时,他尝试着联系杜亭暄,却发现对方的手机号码已经取消。
  他又赶忙给杜亭暄发送E…mail、询问对方的身体情况,却始终没有收到回复邮件。
  
  当叶修维的身体情况改善到可以接见探视者时,莫猷远、杜亭暄二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这两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突然之间便从叶修维的世界里消失了。
  
  叶修维为此焦虑不安,却又束手无策。
  
  就在叶修维心烦意乱之际,他收到了来自叶镇凛的E…mail。
  
  “小维:
  明天下午3点钟,会有一个人去医院看望你。
  他叫柳卿辰,是我的朋友,在海德堡开中餐馆。
  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请他帮忙。
  我因事无法前去看望你,你多保重。
  附件里是他的照片,你注意核对。
  父”
  
  叶修维打开附件里的照片查看,发现那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美丽男子。
  
  这名男子身着白色正装,整个人仿佛水墨画一般清雅、淡逸。
  
  他那精致玲珑的五官、姣好的面部轮廓,令人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而他那细润如脂的莹彻肌肤,仿佛朝霞映雪一般,在冰冷中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媚色。
  
  最动人的,是他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
  眼形像流水一样自然波动,到眼尾处微微上翘,精美得难描难绘。
  
  他的眉眼之间,则带着一种江南烟雨般秀润、缥缈的神韵,十分超凡脱俗。
  
  注视着照片中这位精致如画、幽雅似兰的美丽男子,叶修维感觉有一缕淡淡的阳光照进了心田,带来一片恬静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6点,更新继续。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都上来冒个泡啊!
我天天更新,这么勤快,你们都不表扬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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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

  
  叶修维细细端详着“柳卿辰”这三个字,心里微微有些疑惑。
  
  柳卿辰、柳清尘,这个名字,难道是柳清风和柳逸尘各取一个字?
  莫非……这个男人,是叶镇凛的新情人?
  
  不对!
  叶镇凛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派他的情人前来照顾他的儿子。
  
  我一定是神经过敏了!
  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都那么多,更何况只是发音相近而已。
  
  叶修维轻轻甩了甩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柳清风的身影。
  时隔6年,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柳清风的长相,只记得那人虽然很美,看起来却死气沉沉的,像一尊完美的蜡像。
  
  6年了,你苏醒过来了吗?
  你现在在哪儿?做着什么事?
  你还在和叶镇凛纠缠不清吗?
  
  叶修维不敢深想,他害怕那些伤痛的往事会影响到自己现在的生活。
  很抱歉,我已经自顾不暇,没有精力再去管你的事情。
  你就当你的儿子已经死了吧!
  
  叶修维一脸疲惫地抚额轻叹,心中一片黯然。
  
  柳卿辰跨进病房时,叶修维感觉有一抹和煦的春日阳光照进了冷气充足的房间。
  他仔细打量眼前这位仿佛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美丽男子,觉得此人身上有种阅尽尘寰、历经沧桑后的恬静泰然。
  
  光是看着这个男子,叶修维心里便觉得莫名的亲切与安定。
  
  “小维,你好。”
  柳卿辰的声音清润柔和,仿佛一阵轻软的春风,徐徐吹进叶修维的心里,带来一股融融的暖意。
  
  “您好!”
  叶修维穿着病号服站在病床边,礼貌地向柳卿辰点头致意。
  “穿着病号服见客,真的很失礼,请您原谅。”
  
  柳卿辰淡淡一笑,柔声说道:“我跟你爸是好朋友。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你就别见外了,放松一点!快上床躺着吧,这么站着怪累的。”
  
  “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叶修维羞赧地笑了笑,顺从地上了床。
  
  柳卿辰走到床边,主动帮叶修维整理好背后的枕头,以便让叶修维倚靠得舒服一点。
  他坐在床边的圆凳上,目光慈祥地看着叶修维那略显苍白的脸庞。
  
  “你爸很担心你,但是,他现在有一起经济纠纷官司正处于诉讼期,本人被限制出境。”
  
  叶修维愣了一下,担忧地问道:“他没事吧?”
  “没什么事。”柳卿辰说得轻松,“他就是担心你,所以,特意让我过来照顾你。你安心养病,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叶修维暗暗皱眉,心道:“真的只是普通的经济纠纷?他干的可是黑道啊!他这些年一直不来见我,难道是因为一直被限制出境?”
  
  这么一想,叶修维突然心慌起来。
  
  他是不是犯事了?
  被公安机关逮到罪证了?
  
  叶修维刚想提问,一个念头令他将已到嘴边的问话又咽了回去。
  
  这两个人虽说是朋友,但是,关系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这个柳卿辰,对叶镇凛真的知根知底吗?
  
  “柳先生……”叶修维注视着柳卿辰的眼睛,试探着问道,“你跟我爸,认识多久了?”
  柳卿辰略一思索,回答道:“有3年了。” 
  
  “才3年?”叶修维心道,“你知道叶镇凛是黑社会吗?你该不会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商人吧?你在海德堡开中餐馆,怎么会跟叶镇凛有交集?”
  
  叶修维心里有一大堆疑问,却不方便对柳卿辰提起。
  他认为,自己现在很有必要回国一趟。
  
  一别6年,叶修维对叶镇凛的境况一无所知。
  如果不亲眼确认叶镇凛平安无事,他没法继续安心地留在德国。
  
  在柳卿辰的精心安排下,叶修维每日都能吃上营养丰富、美味可口的饭菜和药膳。
  因为食补、药补双管齐下的缘故,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一个月之后,身体健康的叶修维登上了从德国法兰克福国际机场飞往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的航班。
  这一次,他提前通知了叶镇凛航班信息。
  
  踏进人山人海的上海浦东国际机场2号航站楼,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乡土气息。
  叶修维欣喜地看着喧闹的人群,听着口音各不相同的汉语,心情雀跃得仿佛刚刚飞出笼子的小鸟。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叶修维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凛”字。
  他摁下接听键,叶镇凛那天鹅绒一般华丽的嗓音立时传了出来。
  
  “小维,我在地下停车场,停车位是XXXX。你自己走过来。”
  
  叶修维答应了一声,拖着拉杆箱,脚步轻快地走向地下停车场。
  
  叶镇凛坐在黑色奔驰防弹轿车里面,隔着防弹玻璃,牢牢盯住一抹纤长、挺拔的素白身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6年不见,昔日单薄、瘦弱的小豆丁,如今已经成长为玉树临风的美少年,这叫为人父的叶镇凛如何不激动?
  
  叶修维的屁股刚刚沾到汽车后座,叶镇凛立即伸出左臂,一把将其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将鼻子贴在儿子的脖颈处,深深呼吸着那带着体温的、清幽的梅花香气,心间充盈着一股浓浓的怀念。
  
  这6年,叶镇凛一直为事业忙得废寝忘食,他几乎没有时间去思索有关叶修维的事情。
  然而,当儿子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时,他才惊觉自己有多么想念这个远在他乡的宝贝。
  
  当年送走叶修维的情景,叶镇凛至今仍然记忆深刻。
  他对那个纸片一样单薄、水晶一般脆弱的儿子是那么的不舍,以至于没有勇气亲自送儿子去机场。
  
  有好几次,他都想干脆取消秘密送儿子出国读书的计划。
  然而,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
  
  当年的黑道环境异常恶劣,帮派之间的争斗越来越频繁、激烈。
  一旦有人对叶修维下黑手,防不胜防之下,叶镇凛很有可能会永远失去这个唯一的宝贝儿子。
  
  为了叶修维的生命安全考虑,叶镇凛必须痛下决心,暂时忍耐住父子分离的痛苦。
  只有将自己的软肋牢牢护住,叶镇凛才能真正成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强大王者。
  
  这6年,心无旁骛的叶镇凛带领飞龙帮吞并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帮派,俨然成为华东地区的“教父”。
  以他的气势之盛,如今,已无人敢撄其锋。
  
  在明面上,叶镇凛则是知名企业家。
  他掌控的金鼎实业集团,已经由当初的小规模公司发展成为如今资产上百亿、产值上百亿、利润上十亿、在国内国际均有较大影响力的上市公司。
  
  叶镇凛年仅39岁,便已经成为在黑白两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级人物,成就不可谓不辉煌。
  然而,他在叶修维面前,却只是一位心怀愧疚、思子心切的普通父亲。
  
  叶修维被叶镇凛那力道巨大的拥抱勒得浑身疼痛,心里酸酸涩涩得仿佛含着一颗青梅。
  
  凛,你这是在表达什么?
  
  是歉意吗?
  为这些年的不闻不问?
  
  你既然能够冷酷无情至此,又怎么会心生歉意?
  
  那么,你现在的拥抱,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修维不经意地抬起双眸,跃入眼帘的是叶镇凛斑白的鬓角。
  那一刹那,他感觉眼睛猛然被针刺了一下,疼得厉害。
  
  叶修维情不自禁地伸出左手,轻轻触摸叶镇凛的鬓角。
  他那柔嫩的指尖,被叶镇凛那钢刷一般坚硬的头发刺得微微疼痛。
  
  叶修维默默数着白头发的根数,感觉每一根白发都化作了一枚银针,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令他的心痛得簌簌发抖。
  
  感觉到叶修维的触摸,叶镇凛松开了怀抱。
  他定睛看着儿子那双澄澈如溪水的明亮眼眸,笑道:“爸爸老了,是不是?我的宝贝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爸爸也该老了。”
  
  “宝贝儿子”这四个字,仿佛雷霆一击,瞬间摧毁了叶修维以6年时间一点一滴建筑起来的冷漠心防。
  他默默注视着叶镇凛那饱含沧桑的眉眼,泪水一点一点地湿润了眼眶。
  
  “凛……”
  叶修维在心里哀戚地唤了一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叶镇凛的脖子。
  
  飘零的泪水仿佛一场秋雨,几许凄凉,几多缠绵。
  
  感觉到脖颈处一片湿润的温热,叶镇凛的心剧烈地抽痛了几下。
  他用力抱紧叶修维,以沙哑的声音在其耳畔虔诚地忏悔。
  
  “儿子,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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