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掠夺:强婚 作者:思-无邪(小说阅读网vip2012-04-06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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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家算了。”
……
陆少谦望着俩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唇角不禁染上笑意,南宫爵的事对她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他看着方仲宇的车驶进车流里,他才掉转车头离开。
夏夏还没进屋就听王妈咋咋咧咧的声音,吩咐人干这干那,声音中气十足。看见夏夏出现在眼前,激动的眼睛都红了,王妈用力的抱了抱夏夏,“小姐,我吩咐他们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王妈对我最好了。”夏夏笑着俯身亲了亲王妈褶皱的脸,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父亲,“爸爸,我回来了……”
方狄儿严肃的脸庞因这声呼唤柔和下来,他“恩”了一声忍不住责备,“不小了,做事别让人操心。”
“夏夏回来就好了。”陈怡开口。
夏夏看了陈怡一眼,视线落在父亲身上,说:“爸爸,哪天我们一起去爬山吧。”
“好啊。”方狄恒微笑的眯起双眼,眼角现在深深的鱼尾纹。
夏夏一张嘴不停的再说,有时会讲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更多的时候她一个人笑得最欢。但所有人都知道,南宫爵就是她心里的刺,家里几乎都达成了共识。
南宫爵这个名字在这个家里成了一种禁忌。
139 方仲夏……等我回来
方狄恒让秘书将早上的行程都推了,父女俩坐在山顶的凉亭里,目光眺望远处,谁也没说话。半晌,方狄恒开口打破了沉默,“上次你陪爸爸爬山才16岁,现在爸爸老了。”
“爸爸,你才多大,别总把老字挂在嘴边。”夏夏微笑的扬起嘴角。
“好,好,爸爸不说。”方狄恒顿了顿说:“我当年强迫你妈妈,很不择手段,让她一直恨我,几十年过去了,爸爸对你妈妈做的事从未后悔过,我谢谢她把你和仲宇带给我,你兄妹俩就是爸爸的一切。”
“爸爸……”
方狄恒眯起双眼,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但是在你身上,爸爸错了。爸爸见到南宫爵的第一眼,其实就撮合两家的这桩婚事。爸爸总是希望你顺着大道,一路平平顺顺的走下去,这样却往往错过了更多的风景,其实,小路上的风景也很美。纪卫东他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只不过却无法让我放心的把你交给她,当时的你们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总认为只要相爱就能天荒地老……”
夏夏没说话,她怕开口,她怕一开口就被爸爸听出来。
“你有什么打算?”
她菱唇微微抿起,“准备将工作辞了去旅行,到时候再作考虑。”她看着爸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不是很任性。”
方狄恒笑得很开怀,玩笑的说:“那份工作早该辞了,这样爸爸就不用对别人说女儿在跑腿。”
她回台里递了辞呈,就呆在家里和陈怡、王妈他们玩玩小牌搓搓麻将,什么都没去想,将脑袋彻底的放空。方艳来的时候夏夏刚好自摸,两天来第一次糊牌,叫得特别的欢。
“掏钱,掏钱……”
方艳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我的表妹,你日子过得真充实。”
“给你玩。”夏夏起身,“我哥说你出国了。”
“我的行程他能知道?”方艳哼了两声,坐了下来,“不过,我手上的案子倒真的是忙完了,想彻底的放松放松,要不要一起?”
夏夏有些怔忡,这几天来她多少知道他们的想法,就怕让她一人呆着。方艳肯定也是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啊。”
“好啊,去哪里。”
方艳厚颜无耻的笑了,“英国,我有同学聚会。”
“不去。”
“亲爱的,机票我都帮你订了,下午三点。”
机场里,过完安检,俩人就坐在候机室里。
方艳还想向她追忆一下曾轻的似水流年,谁知一转头,就见夏夏手里拿着个ipad2全神贯注在切水果,脖子上的围巾绕的一圈又一圈,一张小脸几乎缩到里面,只露出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
“你现在怎么这么没劲。”
夏夏抬头看了表姐一眼,认真的问:“表姐,我是不是很不识好歹。”
“方仲夏,你确是没劲,说玩的你还当真了。”
“南宫爵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我却将他从上面拉了下来,他对我很好,我却这样回报他……其实我就是不知好歹,在他心里一定这样认为。”她像在对方艳诉说,又像喃喃自语,“东子死了,他也没了……我这种人,不值得人对我好。”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屏幕的字样有些怔愣,夏夏抬头笑了笑说:“难过的时间已经过了,我现在没事了,回家的那天就没事了,所以不要担心我,说话不用小心翼翼。”
“新闻里报导的事情真的和南宫爵有关吗?”方艳难以置信。
“是吧。”
候机室外,突然变得喧哗,有女的在惶惶不安的惊叫,男的在小声的议论。在一片嘈杂声,维护治安中,夏夏透过玻璃看见那张久违的脸,她不禁站了起来。
男人的双手被银色的手铐铐着,左右两边跟着两名外国人,嘴巴一张一合,像在同他说什么,男人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染。
男人发梢下的脸,精致的近乎完美。他神色淡然,周围因他而起的喧嚣仿若置身事外,嘴角清冷的笑意蕴含着无比阴冷的寒意。
夏夏被这意外的撞见,有些缓不过神,一双腿直直的站在那儿,忘了任何反应。
南宫爵被押解进入特殊通道时,脸突然转了过来,深壑的目光陡然对上她的视线,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眉宇微微的皱着。
“方仲夏,等我回来……”俩人的距离隔得挺远,她却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声音,阴狠的嗓音仿佛就在耳畔。
“离开前少惹事非。”其中一人伸手推了推他,嘀咕着。
她看着他被人推着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声音却残留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夏夏也不知道,她当时将钥匙交给王局时,她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现在想想,依南宫爵那样的人不管在什么状况下都会给自己留条退路,可是没有,他几乎没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他当初连潜逃的机会都省了……
可现在——
这一切,一切,似乎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夏夏……”方艳担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回过神,看见周围投过来的眼神,徒劳的将帽子戴上,看着表姐担心的眼神笑了笑说:“没事,飞机到了吗?”
“还要一会。”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坐了下来,视线望着脚尖,抿着的唇瓣微微的扬起。
英国的天气不好,不仅冷,还下着雨,方艳高涨的兴致顿是熄了一半,吃完饭,俩人买了很多的零食窝在套房沙发里边吃零食边看影片,听到的永远是英文,没一句国语,夏夏埋在沙发里睡了一觉才适应过来。
听在耳里的英文,夏夏不禁想起还没和南宫爵在一起时,南宫爵带她去他朋友那儿,他家的管家就是这种英式作派,还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那管家让他在朋友面前倍有面子,当时她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南宫爵装腔作势的骂了她一句,眼里的笑却比她更放肆。
140 来不及说爱你
方艳拉夏夏去参加她的同学聚会,夏夏想了想拒绝了。
她怕热闹。
伦敦仿佛永远在下雨,湿漉漉的城市,暗沉沉的天空,过不了一会儿,雨渐渐下得缠绵起来。点点飞过车窗外,落地无声。
方艳打电话来时,夏夏正坐着计程车慢吞吞地驶过大街小巷,一幢幢建筑在雨帘中发着晕黄的光,更显得历史悠远漫长。
“夏夏,你过来啊。”
方艳那边热闹的紧,声音听起来就像回到以前的青葱岁月,欢喜的紧。
夏夏贪恋起这种平静,哼哼唧唧的说:“不呢?我还想睡觉。”
“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啊,出来就知道睡……记得吃饭啊。”方艳笑着训道,叮嘱了声就挂了电话。
夏夏晚餐是在街头小店吃炸鱼薯条,她难得的好胃口,把整份都吃完了。
外面的雨稍稍小了点,街旁的橱窗里有漂亮的帽子和大衣,她伫足停了下来,发现自己好久没有逛过街了。
夏夏原本想坐车去大哥呆过的学校去看看,去找方仲宇口中那棵和他初恋女友的树。可还有一个多钟头的路程,她一个人更懒得去。
她兴致一来,给方仲宇打了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方仲宇的声音穿透过来有些疲倦。
“大哥,我突然发现你很纯洁。”
方仲宇没说话,半会沉重的说:“夏夏,他坐的飞机失事坠海了。”
夏夏怔忡,看着橱窗内的蛋糕有些出神,贴在耳边的手机嗡嗡作响。
“是吗?”她直起腰身,声音很轻,一双眼睛看着外面细雨缠绵的天气。其实,这样的天气游玩不是不好,只是让人懒惰。
有一瞬间,周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眼前一片浓雾。她回过神时,以为刚刚做了个白日梦,大哥的声音却从彼端传来。
她说:“大哥,我在外面玩呢?”
说完她就关了机,总觉得刚刚那个电话拨得有点多余。大哥肯定是因为被她糗了,所以故意编了个故事给她听,肯定是故意的,就像小时候一样。
天气终于好转,方艳的同学聚会也完了。两人一起去看皇宫换岗或者去剧院看巴黎舞剧。
天气不好就留在房间看电视,叫送餐服务。
天天这样吃喝玩乐,不到一周,夏夏的脸都长圆了,她照着镜子对方艳直叹:“我在这里竟然能长胖,真是太神奇了。”
方艳说:“谁叫你天天吃那么多甜食?”
夏夏嚷着要减肥,强拖着方艳去爬圣保罗教堂。
爬到耳语廊后夏夏已经觉得精疲力竭,方艳感慨的说::“当年戴安娜嫁给查尔斯真是勇敢,她明明知道他不爱她,却还是勇敢的嫁了,是吗?”
欲罢不能,欲求不得,人生种种,大都如此,明知是深渊,还是坚持走到了底。
夏夏没做声,方艳转过脸来,对她微笑。
那天晚上夏夏破天荒地开始失眠,她来英国后睡眠一直很好,但这天晚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半醒半梦之间她一直哭,想要叫喊什么,嗓子眼里却堵着,什么也叫不出来。
直到有人把她推醒,她整个人还在惊悸抽泣。
“夏夏……”
她紧紧的攥着表姐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胸口像被人用刀狠狠的捅了进去,反复扭转。
她嗓音破碎,“回家,我要回家。”
她们订最快的航班回家,回到家里夏夏就病了,她发着高烧,烧得像块热铁,家里叫了家庭医生,来了又走,只开了些退烧和感冒药,交代要是高烧不退,就得送医院。
一家人呆在床边急得乱转,方狄恒甚至动了气,狠狠的训了方艳一顿,方艳心里顿时更自责了,“在英国她还好好的,真的好好的,我也不知道夏夏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方仲宇看着躺在床上,高烧,咳嗽,喘气,痛苦不已的样子。
“丫头。”
他在床沿坐了下来,弯身下去倾听只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呓语着。
“对不起……对不起……”
她喃喃哽咽,方仲宇听了以为她醒了,确认后才发现,她仍在昏迷,在高烧中挣扎,痛苦的呻吟啜泣着,气若游丝,却仍在反复的低喃。
“她在英国那几天没什么异样吗?”
方艳不懂他问的什么,只得摇头,“没啊,那几天她真的好好的,好的……。”方艳突然一顿,发现她开朗的教她有些转换不过来,“难道她应该有什么异样吗?”
“羁押爵的专机失控坠海,机上无一人生还。南宫家简单的办了个祭奠,用的还是他生前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方艳低喃,“可是她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她是心情好了……。”
下半夜,夏夏还是处于昏厥与高烧,方狄恒急忙将她送到医院,折腾了一整夜,直到早上,高烧才退下,所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
他彻底的走出她的生活了……
终于……
他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尸沉大海……
可是,为什么……
他不是做好一切准备了吗?
那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会觉得害怕,为什么心里会这般凄凉……
方仲夏,因为你爱我,因为——你爱我——
她的心,或许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无动于衷,或许,她早已沉沦,但是她太执拗。
如果,爱情能有机会,换个对象,却可以重新来一次。
她轻轻的喟叹了口气,无声地睁开了眼。黑耀的眸底,映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的眼睛有些朦胧,带着迷惘,看着意外出现在眼前的人,像是在做梦,可她很久没梦过他了。
“夏夏,你醒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是她听过的声音里最温暖的了,温暖了她年少的时光。
有那么一秒,夏夏觉得自己做了个冗长的梦,所有的一切几乎都不曾发生。她和南宫爵在一起的时光,是虚无不存在的,她偶尔跟在他身边,看他吃喝玩乐,然后很不客气的损他。他们从未分开,仍是相恋情深的爱侣,他从来没有弃她不顾。
“夏夏,是我,东子……”
141 他叫沈墨
白炽灯光刺得她眼睛有些发胀,她一双眼睛微微的眯起,唇角扬起丝微笑。
“东子,你还活着。”
“是的,我还活着。”纪卫东伸手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深情凝望着她。
这话说出来,夏夏干涩的眼睛就淌出了眼泪,她手肘撑在两侧,想起身,却爬不起来。纪卫东急忙扶住她的腰,夏夏顺势坐起,一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
“活着多好。”夏夏低喃着,思绪似乎拉的很远,原本清澈灵动的双眸却是呆滞的,眼角滑落着晶莹的泪珠。 纪卫东轻叹一声,宽厚的手掌在她后背轻拍,他的安抚对她来说,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他说:“我想找你,可是被车撞了,只觉得昏昏沉沉的睡了好长时间,醒来后发现被关在一间房子里,我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才知道南宫爵的事。”
夏夏的身子猛地僵住,她缩回了手,紧咬着嘴角。
纪卫东伸手为她拂去眼角的眼睛,狰狞的伤口贴附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她微微眨了眼,拉过他的手,望着他掌心那道狰狞的伤疤,“还痛吗?”
“不痛了。”纪卫东苦涩的摇头,他痛的,是心口。
夏夏别过了脸,声音虚弱,“他真的死了吗?”
她苍白细致的脸上让他看不出分毫该有解脱,那双死呆滞的眸子里,正一点一滴蕴含着悲伤,倾泻出来。
“是,他死了。”纪卫东轻声的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
夏夏轻微的启开菱唇,呼吸有些不顺畅起来,她给纪卫东报了仇,可一切一切却是别人设好的一个局,等着她跳进去。她想笑,可勾勒的弧度比哭还难看。
“夏夏,和我离开吧。”
夏夏双手捂着脸,明知他已经回不来了,以往,她总是讨厌南宫爵亲她,可现在,她睁开眼,闭上眼,她却能清楚的想起南宫爵偷吻她的样子。
方仲宇进来见她醒了,高兴的在床沿坐下,将她凌乱的发拨弄的更乱。
“你这场病,来得又急又快,吓坏了所有人。”
夏夏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我哪知道。”
她抬起头,触到大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