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霸霸的你byjeans五壹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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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满心抑郁,但在瞧见郎律日那副模样後,连丰堂却突然心情转好的只觉想笑,在连嘴角才微乎其微的要扬出一抹弧度来时,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回他在提起自己出身时还有想笑的心情,忙抑下嘴角的弧度,并掩饰的抬手轻推了推镜框後,他才又开口道:「我原本以为我的父亲,不、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他应该会想隐瞒这样的事情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需要跟你隐瞒些什麽了。」
「我不是连振璧的亲生儿子,宇堂他才是,而且,宇堂从小就一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也是我最疼爱的『唯一』的一个弟弟,所以我绝对不可能会讨厌他的,我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平心静气,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说分明後,刻意的顿了半晌,连丰堂才又缓声道出他想说出口的、最重要的话:「所以,我一点也不需要你去对宇堂做什麽『欢迎』的仪式,更希望你不要对宇堂做出什麽过分的事。行吗?」
毕竟,别说他压根就没有能讨厌宇堂的立场,更何况,这几年来,在连家也只有宇堂真把他当一个家人、一个大哥般的在看待,光是这一点,即使并不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但他仍会悉尽心力的照应宇堂的。
「喔。」一时之间不知该怎生回应,郎律日这回真只乖乖的应了声。
这样……算是他答应了吗?有点狐疑的,连丰堂又把眼光往郎律日脸上转了转。但这回并没见著那家伙脸上有什麽诡异的神情,倒是一脸的若有所思状。
总觉得……这样一本正经不乱哈啦的郎律日看起来很奇怪,忍不住的,连丰堂只不住把眼光往他脸上瞧。
「对不起。」
声音很闷的,郎律日却突然说话了。而且说出口的话语还是让他一时之间全然抓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歉语。郎律日他……他做什麽、又是为了哪桩而突然出口向他道歉呢?抓不明、摸不清,一时之间,连丰堂只能一脸莫名的盯著他瞧。
「虽然我这人平时说话真的很毒,也满会损人的,不过……不管怎样,我都一定得跟你说……那个…刚才那些话我并不是故意要说来刺激你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跟连老头……嗯……哎,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说出那种话了,呃……那麽…如果我不小心伤害到你了的话,我……」
坑坑巴巴的支唔道,郎律日只想解释自己的并非是故意出口伤人的立场,但看著瞬也不瞬的回望著自己的连丰堂,突然不知道要如何说清自己想说的,发出了个颇为挫败的声音,郎律日只伸手抓乱了自己一头发。
看著瞬也不瞬的回望著自己的连丰堂,突然不知道要如何说清自己想说的,发出了个颇为挫败的声音,郎律日只伸手抓乱了自己一头发。
即使没说完,但连丰堂也已能大概的听出了郎律日想表达的语意。只是他倒没想到这个平时一副恶人相的郎律日会这麽样的在乎这件事,竟然还为此和他道歉。虽然这人很显然的并不太有和人低头的时候,瞧他七七八八的说了一堆,到头来还是说不出个「很抱歉」那三个重点标题字来的模样就能知晓。
可,很莫名的,虽然确实因为他的话而引发了自己的情绪低调,但这回不仅不觉得对郎律日感到著恼,倒反而还觉得这样的……明明性格是横冲直撞地大喇喇,但在某些时刻却又会怪异的别扭而细心的郎律日他……还满可爱的。
「其实……你根本就不用为了这件事对我感到抱歉的,因为我并没有怪你,一点也没有。」在还没有仔细的去深思方才闪过自己脑中的念头时,忍不住朝著郎律日露出了个劝慰的笑容地,连丰堂已出口说道。而待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心里想了些什麽念头时,一双桃花眼惊讶的瞠大的同时,他的肩膀也让一双蛮力的大掌紧紧的抓了住──
下一秒,他的嘴巴已经被一个温润的物体给恶狠狠的堵住。
32
好感动!没想到在自己那麽乌鸦嘴的说中了他的家族秘辛之下,小堂堂也都没有生气,这真是……叫人太感动了。而且……好可爱哦!这样子都不计较的小堂堂的个性真是叫人忍不住想狠狠的抱住他并狠狠的亲上一记的可爱。
不仅脑子这麽想著,更甚且在脑子还没萌生出那样的念头时,郎律日的身体便已抢先一步的行动了──
尚处於自己竟然会觉得郎律日那家伙可爱的讶然中,当冷不防的被重重的拥吻住时,完全无法反应的,连丰堂只能瞪大眼眸的盯著郎律日那张离自己不到一寸的脸庞瞧……
先前只一直把他当成只恼人的臭虫看待,除了那头惹眼的金发以外,对他的长相自己并未等地去注意,毕竟,他又不是女孩子,有哪个男孩子会特地去注意别个男生的长相的。但在此时如此近距离的又清晰的接触细瞧之下(之前虽也曾被强吻过,但那时发著高烧又没戴眼镜,根本什麽也看不清。),这麽近距离的看,连丰堂这才发现……其实长得还满好看的,郎律日这家伙。
染了头金发,耳上还穿了耳洞,许是自小就在国外成长的缘故,又加之五官立体分明;身形也健硕,郎律日看来就是一副典型的美式侨生模样。若非他眉下那双狭长的眼委实斜扬的过於东方,说郎律日其实是美国人八成别人也会相信。
真是奇怪了,分明是那样一个现在最受女孩青睬的ABC型男孩,郎律日他什麽样的女生会追不到,做什麽要来招惹他这样一个同性别的人,是觉得征服了一个同性之人会比追上一个异性要来得有成就感吗?
看著那张仍闭著眼陶醉的吻著自己的俊脸,一时弄不清自己心上的感受地,连丰堂只愣愣地任由郎律日宽阔的唇吮吻著自己……
本是紧紧的抓著连丰堂的肩膀以防止他挣脱的,却没想在含著对方的唇摩娑了一小阵子後仍没感受到半分的挣扎……忍不住悄悄的睁眼,冷不防的,郎律日却望入了连丰堂那双大睁回望著他的眼眸。
阿勒,敢情他刚才在情绪很激动时,忘情的陶醉於小堂堂那温甜的唇瓣触感的神情全被他给看了去了。怎麽这样子呢,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虽然他没挣扎是件难得的好事,可有哪个人会在接吻时还瞪大眼直勾勾的看著对方的,他不害臊;人家还会害羞呢!
原只是痞痞的想著,但在回望著连丰堂那张仍旧瞬也不瞬地看著他的纯然眼眸,不知怎地,脸颊竟忽尔地真感到烧热了起来。
倏觉没法子再继续下去了,有些不舍地提前结束了这个吻,却不由有些懊恼,郎律日只粗著声音地朝著仍盯著他看的连丰堂粗声嚷道:「你看…看什麽看,怎样?你难道是第一次发现到原来本少爷是长得很帅的吗?」
原是想再随便甩个痞的好掩饰过自己一时的不自在的。没想到连丰堂回给他的反应竟是──
「嗯。」赞同的点了点头,连丰堂才温吞吞道:「我确实是今天才发觉到,除掉那头碍眼的金毛狮王发型跟你耳朵上那不伦不类的耳环以外,你其实还真的长得满帅的。」只可惜个性像鸭霸王,气质跟土匪没两样。後两句是连丰堂心里的补语。
「你……」没想到有朝一日连丰堂竟然会老实的承认他帅,「轰然」一声地,红潮整个地布满了郎律日那张一向张狂的脸庞。
「那个……我去上厕所了。我尿急!」伧促的撇过脸,只丢下了这麽一句,就见鬼似的转身快步离去。
第一次的,在郎、连两人的对峙之中,郎律日败北了的……落─荒─而─逃。
可惜的是,仍旧一脸莫名其妙状的连丰堂却压根不晓得自己刚刚在无意之间打赢了场胜战。
「砰」!的一声巨响。
一脚踹上那道大门,原是预期著那门板将应声而开的,不想那道门板竟然只是微微的动了动,旋即又缓缓的收了回去。
大概知道了是怎生回事,可也没打算抽出放在牛仔裤後口袋的双手开门地,郎律日仍只是懒懒散散的以自己的长腿把门给顶了开来。
果然,才一开门,他说见著了那个坐房内大书桌前笑得一脸贼样的自家老头。
呵呵,听上回那个来修门的师傅的建议,在门後头加装个超强力的门弓器果然挺有用的,这回我看你这死小子再怎麽把门踹坏!
「你这个不肖子,可也终於知道要回来啦?」虽然内心好不得意,可又不想让自己自得的太明显,连咳几声的掩饰去几欲窃笑出来的声线,郎家的大家长,也是郎律日的老爸郎熊这才以著特意撑出的严肃语气说道。
人如其名,一脸大胡子的郎熊不仅相貌粗犷如熊,壮硕的身材更是比之一只熊来没啥两样。而此刻,这个有著像熊般模样的郎家大佬正叨著雪茄烟,一脸不可一世状的放宽心来将壮厚的背脊往身後舒适的皮椅一靠。
嗤,来这一套。演给谁看哪!
郎熊撑得似是有模有样,可看在早知自家老爸底细的郎律日眼里只是不以为然。懒得理那门的任它自己缓缓回掩上,郎律日只快步的朝著郎熊的方向行去。
「你……你这不肖子,你想…想做什麽?」看著郎律日那副来势汹汹的模样,明明就没有对那小子做出什麽亏心事来……呃至少近期内没有,可郎熊却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一阵胆战心惊。
「喂!老头,我有些事想问你。」才懒得理自家老头脸上那怪里怪气的神色是为哪桩,一屁股往郎熊那张宽大书桌的桌面上一坐的,郎律日劈头就说道。
「喂,死小子,要向长辈请教问题是这种态度的吗?还有,什麽老头、老头的,要称呼我为父亲大人,要不然也得叫我一声爸……」心惊胆跳,但在一听郎律日是有事情要问他来的,立时收起半秒钟前的卒仔样,郎熊马上又端出了为人父亲的派头来。
「还父亲大人勒,我没叫你一声『死老头』就算对你很不错了。」臭老头也不想想,要不是老爸那麽白目的跟婆婆说漏嘴他在华人社区学校的中文成绩长期以来都没及格过,还有那回中考考那题论语翻译题目的事的话,他也不会被奶奶一声令下的转回台湾念中学──虽然这事其实只是个赶他到台湾的藉口。
真是,那样的事什麽了不起嘛,都廿一世纪了,谁还学那些老八股文,比起有些连国语都不会讲几句、甚且还把自个儿当了美国人的香蕉人侨生来,他自认自己已经很高人一等了哪。
而且,谁说那题翻译他真不会写了,只是不爽那教国文的老头──明明说了要从前十篇中抽出来考,最後出题竟然考第十一篇──的作法,所以他才会反骨的故意把「子之燕居, 申申如也, 夭夭如也。」给翻成:「夫子住在燕子窝,每天都在那伸懒腰,哭夭哭夭的乱叫。」的嘛。
谁想到这件事最後竟会成了最後了结他在美国的快乐中学生涯的「关键」原因。一想到这件事,郎律日心中就不禁又是一阵气。
真TMD,他也不过就是八股文念得差了点,又不是智商有问题!有这麽严重吗?在台湾念书竟然还得降转回头念高三,这种乌龟鳖气教他怎能忍下!
哼,说来说去,最後都得怪这死老头,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自己现在还在美国的中学过著轻松又逍遥的生活。
没事泡泡马子,开开party、哈哈草,那得回到台湾这样一个教习风气封闭的环境念书,虽然兰陵中学比起一般的学校来说已经开放得多了,起码他的发色跟耳环都不在被禁止的事项中,可无论如何,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生活就此起了恁大变化,就让他恨得牙痒痒……
但,其实再转念一想,要不是因为这个错的话,自己也就不会认识到小堂堂这麽个可爱的人儿,这样子想想的话,这或许还算得上是个「美丽的错误」哪!
想到这,郎律日懊恼稍敛,脸上的神情也因想到了连丰堂而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他殊不知自己脸上的表情全让熊家老爸给一一的打量在眼里。
咦呀?这小子今天看来好像怪怪的呐!怎麽这麽久久的回家来一次,没又趁机的对他这可怜的老爸乱吼乱叫的发发飙,却反到他眼前摆起这种春字底下两条虫(蠢)脸。莫非这小子又适逢发情期刚好又找著春天了?
玩味的想著,却没打算放任这小子神游太久,故意重重的咳上几声唤回郎律日的心神的,郎熊这才故意慢条斯理的从自己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个物事来──
「我看你这回会特地跑回家来,八成是要回来拿这个东西的吧。真是的,在台湾当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别还以为自己还是在国外,可以那麽的随便放荡……」手中把握著自认为对自己极端有利的物件,得意洋洋的,郎熊原本想趁这机会再好好的在自家儿子面前一展为父的雄风的。
想想以前这小子还小,也还没送出国时,他是多麽的把他这个老爸当成神人跟英雄在崇敬的呐。谁晓打从这小子到了美国学校学会了洋人那套观念以後,就浑没再把他这个老爸当一回事过。
而在年纪更大点以後,还跟变本加厉的专跟他唱起反调来。可叫人气结的是──这些年来,无论跟这个嚣张的小子斗法斗些什麽,他这个做老爸的竟然都再没赢过。枉费他还是人称商场之虎的郎熊,而他这虎父竟老输给了犬子,这叫他一把老脸往哪儿放哪?
「哎,谁要来拿这些破烂玩意儿。而且你也不看看日期,我回来拿那个做什麽?当卫生纸用啊。」没想到,瞄也不曾瞄上一眼的,郎律日只一挥手的就把郎熊手中的物事挥开的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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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郎熊手上拿著的却就是那一日郎律日急欲到学生会室寻回的KK Disco的免费入场券。
笨老头,想挟物训人也不先弄清楚手上的筹码到底还有没有价值?那本入场券的期限早全都过期了。後来为了补偿自己那天失约的事,他还荷包大出血的请了那群酒朋肉友的去唱任他们唱到爽的KTV外加请吃唱完歌的宵夜。到现在,他还要这玩意儿做啥?
脸上的得意神情倏地一僵,在看清日期後,颇有些讪讪然的收回那些入场券,郎熊不觉有些挂不住脸面。
这臭小子也真是的,都不会稍微给他个面子,起码在一、两件事上也放点水的让他小赢一些。
呿,连里子都没有了。还留面子给你呢!只在心中想道却懒得说破,更不想再跟老头哈啦下去的,郎律日只直接开口问道:「喂,老头,我们家跟连氏企业有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还有,你跟连家老头熟不熟?有关连家的事你知道多少?还有,连家老头那个第二个老婆」
「你问这干什麽?」有点纳闷,之前偶尔说些商界的小道消息给这兔嵬子听时,就让他嫌弃八卦了,怎麽这回倒主动探问起别人家的事来了,而且探听的还全都是与连家有关的事儿,耶!说到连家,有件事他倒几乎要给忘了……真格的是老了,这麽大的胜利他怎给忘了,竟只记得门弓器那种小事。
「你不提我倒没想起。说到连家,上回你跟我打赌的事儿,很明显的,你赌输了,遵照赌约,嘿嘿,不仅是高中,接下来的大学课程你也得给我好好的留台湾完成,不准再给我回到美国学校去瞎混了。」立时又显的得意洋洋起来,郎熊即刻大声的宣布道。
嘿嘿!叫他怎能不得意呢?毕竟在这些年来跟儿子的斗法已连输了那麽多次,这下好不容易总算让他在这件事上大获全胜了。真是……叫我不偷笑也难啊~~(郎老爸此刻正在心中高唱起歌词改编版的《叫我不想你也难》。)
想也知道老头的得意是为了哪桩。初初被召回台湾念书时他自然是百般不愿意的,为此,他也跟老爸据理力争过(不敢跟婆婆争,谁让郎家的男丁们一个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全都对守寡含辛茹苦的把老爸带大的婆敬畏有加),可老头只说婆已经这麽决定了,他也没得法。
最後,在自己的利用老爸的一些小把柄威胁加利诱之下,才让这死老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