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负相知 by 绝小娃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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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廉被那宦官带进一个热气弥漫的房间,里面早就六七个宦官宫女在里面候着。
“请莲妃宽衣!”
要在这么多各色人等面前宽衣解带,若廉想都没有想过,他咬了嘴唇道:“我不要!我也不侍什么寝了!让我走!”
“莲妃,这是圣上的旨意,恐怕由不得您了……”话音未落,几个太监宫女已经一齐拥上来,挡住若廉去路。
若廉心头恼怒,他奋力挣扎,无奈对方人多,他很快就被制服,衣服被剥了下来。身体上被凌辱过的痕迹尚未消退,若廉只觉得羞愧得没脸抬头,但那些人却像见惯了这场面似的,根本不当回事,只将若廉推搡着押到一个热水池边。
“莲妃,先用这香汤洗洗干净!”那宦官一双鼠目不住上下打量若廉,若廉心头愤恨,却无法挣脱。两个年轻宦官先跳入池中,然后将若廉拉下池来。
皂教和丝瓜络交替在皮肤上搓洗,若廉的皮肤本就十分细嫩,受不了这样粗手重脚的对待。更何况他身上还有颇多伤痕,那些人搓过伤痕的时候也并不减轻手劲,若廉的好多已愈合钉痂的旧伤都被重新搓开了。又被热水一浸,若廉痛得几乎站不住了。
“啊……”一阵激痛从身后传来,一个粗糙的东西竟顶进了柔嫩的甬道。原本的裂伤又被弄开,若廉险些痛到晕厥。
“莲妃且忍一忍吧,男人用那里承欢,乃是脏污之地,当然要着力洗洗。”
若廉也无力与他们纠缠,昏昏沉沉的好容易洗完了,又被拉到一张床上。
那传旨宦官手拿了一个瓷瓶,道:“这药乃是提神之物,莲妃快用了吧。”
若廉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尽量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你们这样对我,陛下可知道么?”
“自古以来,东圣对男宠都是这样的,陛下自不会坏了规矩。”
见若廉还要罗嗦,那宦官一使眼色,两个宫女已经捏住若廉下巴,迫他张开嘴巴,一粒腥膻药丸已经入了口。
一丝阴冷的笑容浮现在宦官脸上:“莲妃,此药乃妇人私处骨头所炼,名唤鬼臼丹,实在是圣品啊……”
若廉一阵恶心,但那吞下肚子的东西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第017章
见若廉服了那药丸,传旨宦官一笑:“莲妃,请随咱家回宫候驾。”
若廉只觉那药丸所过之处,都点起一把火来,全身都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潮,一丝呻吟几乎就倾泻出来。他急忙稳住心神,忍痛站起身来。
与宦官一起回到西宫,那宦官道:“莲妃,你且在此候着,陛下这就到了。”
若廉浑身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眼睛也变得迷蒙。因为要接驾,丑奴早被领到别处,若廉紧咬了嘴唇,虽知道马上小阗就要来了,但却无法忍受情欲的折磨,只想找个渠道抒解。
传旨宦官见若廉已经着了道,阴笑两声,走出西宫。拐角僻静之处,一个宫女正在等候。
“怎么样?”
“有咱家在,当然一切滴水不漏,还望云姑娘回去禀报公主,咱家不负公主所托。”
那个被称为云姑娘的宫女长出一口气:“多谢公公,云儿不会忘记在公主面前为公公美言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这次偏劳公公了,还望公公日后继续帮公主效力,公主全了心愿,自然不会忘了公公的好处。”
收了金子,那宦官满意地笑了笑:“劳烦云姑娘告诉公主,那莲妃虽然已经年近而立,但实在还是个雏,一定不是公主的对手的,公主才貌双全,哪里都胜过莲妃百倍。陛下定是贪图新鲜,未必会爱他长久。”
云儿还想说什么,但略一思忖,点头道:“云儿一定将公公的话转达给公主。”
“那好,我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陛下也该到了,现在我就派人过去。”
自吃下那药丸后,若廉已撑了一刻功夫。此时他浑身已经被汗湿透,男性的欲望折磨得他无法自处。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推门进来,走到若廉身前道:“莲妃可要喝些水么?”
这阴柔中带点挑逗的声音让若廉的血沸腾了,他的眼睛里一下闪出无边的欲火,一把将那孩子抱住。那孩子似乎深谙此道,一双小手抚上若廉下身,才一碰到,若廉已经低吟一声,将孩子压倒……
门被推开了,钧阗一脚踏进来,只见若廉正压在一个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身上,脸色通红,那孩子却不知何时流了满脸的眼泪……
一股怒火直冲顶梁,钧阗怒喝一声,冲上前来,一把将若廉拽开,然后狠狠地一巴掌打在若廉脸上。若廉的头正好撞到桌子腿上,吭了一声就昏厥过去。
钧阗却没有理他,只抓住那个衣衫不整的孩子道:“说!怎么回事!”
那孩子一脸委屈,抽泣道:“莲……莲妃……他说他一生委屈自己,供人玩弄,但怎么说也是个男子,那男人的需求,也是有的。他许我富贵,说只要能满足他……他……他能让我……也如他那般,不耕不种就能常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我……我一时糊涂就应了他,可是……谁知道会这般痛的……”说着,那孩子故意将半掩的衣衫拉开一些,身体上新鲜的淤青血痕都露了出来。
“何若廉……”钧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若廉,怒道,“摆驾回宫!”
若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醒来,丑奴默默地在洗着毛巾,见他醒来,忙过来为他擦脸。
“小阗……小阗来了么……”若廉只觉得浑身酸软,腰膝无力,一种极度虚弱的疲乏感让他话说出来都软软的。
“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了公子?”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日他们说带你去净身,你去了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么?”
“我回来时只见你倒在地上,头被撞了个大包,而且……而且泄了身……”
丑奴顿了一下:“公子,你昏迷了好几天,陛下也没有来看你,只是派那个传旨的公公来问过你几次,你们是不是……”
“别问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扶住额头,若廉皱起眉来。
这时,传旨的宦官走了进来:“哦?咱家参见莲妃,陛下说了,如果莲妃清醒了,就请莲妃到清宁殿去,陛下有请。”
若廉只觉得身体酸软,但见那公公并没有走的意思,似是一定要带自己过去。只得强撑着身子爬起来。丑奴扶着若廉,只感觉他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一路随着公公来到清宁殿,只见钧阗斜坐在殿上,一个绝色女子依在他身边。若廉见到这个情景,一种又酸又痛的感觉袭上心头。钧阗假装没看到若廉,却故意将那女子揽到怀里,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那女子也甚为讨喜,一双柔荑沿着钧阗的身体曲线上下抚动,看到这一幕,若廉的嘴唇都咬出血来,他大声道:“陛下,您在干什么!”
仿佛刚刚注意到若廉的存在,钧阗将唇移开,居高临下地看着若廉,冷声道:“莲妃,你未免有点放肆了吧……”
“你……你叫我来,就是让我观看这些!”一时气急,一个你字冲口而出。
“放肆!”传旨公公过来,一个嘴巴就抽在若廉脸上。
钧阗见若廉挨打,眉头微皱了一下,道:“喜公公、奴儿,你们……先退下吧。”挥手退去一干下人,怀里的女子也知趣地离开。
若廉只觉又羞又气,不屈服地抬起头来,望着钧阗:“陛下!若廉是个气量狭小之人,并不想看见陛下左拥右抱,并不想跟别人分享感情!”五年的等待并未换来温柔,这人倒将这戏码演给他看,若廉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钧阗冷哼一声:“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要求我这个那个!想在我这宫里待着,就守好你的本分,不该你管的,就别插手。”
“依陛下之见,什么是该若廉管的!”虽然他贵为天子,但若廉心中却只当他是自己的小阗。
“哼,该你管的就是在我想起你的时候,张开腿等着我临幸!”
“你!”若廉一时气极,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不喜欢我又何必带我回来!你带我回来了,又……”
“何若廉!你以为你是谁!我带你回来怎么了?我带你回来就得一辈子围着你供着你,只宠你一人么?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第018章
若廉呆住了,良久,才长舒了口气,道:“嫌弃我了……是吧……”
钧阗只是心中恼怒,本来想好许多折磨若廉的法子,但真见了他,哪种也下不了手,纵是口头上讨些便宜去,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还会微然难过。
本想想个主意,把刚才的话收回来,谁知若廉抬起清冷的眼眸,道:“我知道……我本来就不怎么样,不漂亮,又老了……现在,你的身份也不比当初了,若是你真的……就……让我走吧……”
他说什么?他要离开自己?何若廉!你还是这么狠!亏我五年来对你日思夜梦,你纵是做下那等丑事,我还是一次次地给你机会,总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你一次次绝我念头也就罢了,只说你一句,你就甩出这走来!
钧阗心痛如绞,只觉自己这许多真情纵是放在一块石头上,也该捂得热了。他沉下脸来:“何若廉,你拿我当什么?我就是不要你了,你也不能走的。我乃大国之君,你是我的人,纵不喜欢了,也得到冷宫给我守着去!”
钧阗本是一句气话,若廉却被他激得站也站不住,委屈得鼻子发酸。他虽性情淡薄不争名利,但心底将一份情看得比命都重,一颗真心堪堪被人负了,本就十分难受,才来几天,他就说出冷宫之类的话,别说感情了,连他的自尊心都不堪重负。若廉将心一横,跪倒在地:“臣何若廉谢主隆恩!”
迟愣了一下,钧阗才明白他在谢什么,不由一阵大怒:“你!”
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我都说了去见你,你还抓个小太监给我上眼药!我只一时赌气,却并没有和那女人怎样,你就借题发挥躲去冷宫!钧阗天性纯真,一生又极凄惨,硬是用狠绝来覆盖自己的本性,如今又一次被深爱之人倔在当场,怒气虽盛,却依然舍不得将他怎样。他咬了牙,挥袖道:“好!我成全你!来人哪!将莲妃给我打入冷宫!我……我不要你了!”这最后一句竟如孩童赌气。
若廉见他竟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难免灰了心,但却不愿意让钧阗瞧出来,面上也并没表现出什么难过。
见若廉被几个公公拉拉扯扯地出了门,钧阗跌坐在龙椅上。发了一会儿呆,他叹了一声,叫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小荣子,你去跟膳房说,莲妃虽入了冷宫,但吃穿用度不可减了标准,他那些滋养身体的汤药补品可一例也不能少了……”钧阗心头郁闷,虽然那个人那样辜负自己,自己却还想着不能为难了他,这样的真情显得有些下贱,但真是狠了心不给他调理身体了,想想他那病弱的样子,自己的心倒先痛了。
长亭景短,花落日斜,喜公公正与云姑娘在御花园密谈。
“听说那人被打入冷宫了?”
“是啊,今天在殿上,也不知道他跟陛下说了什么,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被打入了冷宫,还把陛下给气得不轻。”
“那陛下是不是已经对此人无意了?”
“我看未必!陛下还是很牵念他,否则不会如此轻易地对他动怒。云姑娘请想,这许多年,纵是公主这样的绝色倒贴了追求他,他都未曾对任何人动过心,今天倒随便点了个舞姬,刻意亲热给那人看,那人走了,舞姬的事也不提了。可见,陛下只是跟他赌气呢,想要彻底扳倒他,还须用些狠办法……”
若廉苦等钧阗五年,进宫不过几天光景,就被打入了冷宫。他知道这冷宫意味着什么,面上虽表现得坚强镇定,心却早痛缩成一个小团。
几个太监只是冷冷地将他的衣服用具打了包袱扔过来,就不再理他,丑奴帮他将房间打扫了,服侍他躺下,然后问他还有什么吩咐。若廉无力地摇了摇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见丑奴还在原地站着,若廉道:“你出去吧,我不会想不开的。”丑奴将被子帮他掖好,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终于冲出了眼眶,一种深深的自卑自怜袭上若廉的心。他长得那么好,又位高权重,怎么能期盼他如当年落魄时节那般痴心相待呢……他当年只是年少不懂事,现在长大了,又贵为帝王,只怕以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都为不够,仅后宫就三千佳丽,美人如云呢……而我……他说得对,我没有资格……
虽是这样想了,可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底的不甘和痛楚,泪将枕头打得湿湿的……
一晃,钧阗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看若廉。丑奴见若廉吃喝的东西虽然都是上品,但终日心情郁闷,病却未见好转。每日清晨午夜,他那咳嗽只怕是连肺都震伤了,让听的人都替着他难受。宫里有些薄荷冰片蜂蜜做的止咳丸子,依例已入冷宫的若廉是得不着的。但每见他咳得喘息微弱,呕心呕肝的样子,丑奴就忍不住心痛,自己那不多的月例钱几乎都换了这凉药了。而若廉也渐渐离不得那丸子,晚上若不拿颗含了,一定是睡不着的。
白日咳喘不那么厉害的时候,若廉依旧喜欢写写画画。画技越练越精,这诗却越提越悲凉。
钧阗并未亲自出兵,只派几员远疆大将就将红襄军逼退了几十里地,红襄王竟急火攻心,含恨驾崩,幼主登基,红襄势力皆落入靖王玄信之手。
钧阗深恨玄信,当初若不是他为始作俑者,自己也不至于连番受害。但此人城府颇深,又长袖善舞,钧阗谙熟兵法,深知哀兵必胜的道理,所以也觉来日方长,征战不急于一时,故尔与红襄幼主签了休战和约,自己也趁机修养生息。
一个月战事紧张,钧阗尽量逼自己多想国事,虽然于若廉仍无法忘怀,但毕竟精力有限,不必时时难忘。这一日,正在殿中批阅奏折,阿蔷公主悠然入拜。
“阿蔷参见陛下!”
钧阗抬起头来:“表妹不必多礼,请坐吧。”
阿蔷施施然坐了下来,眼睛却直直地望着钧阗。
钧阗感受到她火热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问:“请问表妹前来有什么事么?”
“哦……陛下,阿蔷只是来问一下……我们的婚期……”见钧阗眉头微皱,阿蔷续道,“不是阿蔷不知自爱,只是父亲遗愿未足……以前,陛下总说战事未平,不想儿女私情,但现在,最后一战业已结束,与红襄已签下休战之书。我们……”
“阿蔷,与红襄休战只是权宜之计,我想……大婚一事,尚需从长计议……”
“从长?你我相识已四余载,订婚亦已三年,你一拖再拖是何道理?难道……你只是以此为由向我父王诓了兵权,却……却并不想娶我么!”阿蔷的眼睛里已经闪出了怒意。
钧阗一阵烦乱,心道:“是舅父自愿要为母亲报仇,亦想着以远疆强兵,入主中原,怎奈一生无子,只余一女。我何尝会以婚姻大事为诱饵,诓他兵权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