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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半夜中的标的 琦月阵-第17章

小说: 半夜中的标的 琦月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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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得这么干脆,我大地叹了口气说:“去叫史朗吧!” 
“啊?” 
“是史朗的犯人逃走了,叫他直接来跟我说吧!这样我就跟你走。” 
藤代的脸色突然变了,他似乎还隐瞒了什么。我瞪着他,语带威胁的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清楚呀!” 
“啊——关于神崎前辈的事情——” 
藤代的眼神不停地闪烁,我耐不住性子的扯住他的领带。 
“到底怎么样?” 
“去福岛休假——” 
“福岛?” 
这声惨叫撞击到走廊的尽头又弹回来,回响在校舍内。 
隔壁教室的门打开了,另一端也有人探出头来看,看来我好象引起sao动了。 
畜生!要休假也没有告诉我,今天早上还若无其事的吃我做的味噌汤和荷包蛋,却一个字都没告诉我! 
不由得怒火中烧,拉着藤代的手就要走。 
“你肯跟我走?谢谢你了。那月,你愿意乖乖地跟我走,我真高兴。” 
藤代露出放心的笑脸,我斜眼瞪他,骂了一声傻瓜! 
“你知道史朗去什么地方吧?现在去追他。” 
“我是知道,可是——啊——不——你到底在说什么?那月,你现在是署里要保护的人,不可以随便行动,行动要谨慎。啊!并不是我说的,是前辈的上司村井警部交代我的。” 
“你说老村呀?等一下打个电话给他就好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未成年,要带我走应该先通知我的保护者神崎史朗才对嘛。公务员要按照程序做事吧!” 
“那——那——那先用手机打电话到警部去确认一下——” 
“啰嗦!今天中午以前回来就可以了,你可以骗老村说要等我下课。” 
我用下颚示意藤代快走,他哭丧着脸,勉勉强强地顺从我。 
藤代开着白色轿车,顺着东北快车道往北走。一面转动着方向盘,一面又不放心地瞟着我。 
坐在旁边的我,故意无视于他的存在,把视线停格在前方的天空上。云层越来越灰暗,看起来好象要下雨了——这是开车时最不想碰到的天气,连带心情都跟着灰暗。 
“啊,那月。” 
藤代惶恐地开口了,这是我们离开东京半个钟头后第一次对话。 
“什么事?” 
“关于前辈今天休假的事情——” 
藤代把史朗的话题摆在老板之前,对于他体贴的心意我很高兴。 
老板的事对我来说负荷太重,我连想都不愿去想。 
“今天请你饶了他吧?” 
“啊?” 
他沉重的说出这句话,我以为听错了。藤代紧紧地咬住嘴唇。 
“对前辈来说,今天是非常重要的日子——比起工作、比起任何事。所以山口逃亡的事,我们并没有告诉他。我拜托上司不要联络他——” 
“如果让这件事上了公共电波,只会招来混乱。传播界也已经拜托他们先别发布,所以新闻上也不会招待播报这则新闻。前辈明天上班后才会知道这件事。” 
藤代握着方向盘的手,看起来苍白而僵硬。我挺起在椅背上的身体,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藤代。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藤代以复杂的眼光看着我。好象是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 
“今天,十月二十日,是前辈每年都会请假的日子,这是周围的人都了解而有默契的事。所以,至少今天我是想让自己一个人——” 
“我是问你,到底为什么嘛?” 
还没说完,我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这样子的对话,以前和藤代也曾经有过。 
我“啊”!了一声,就在同时,藤代也低下了头。 
“今天是弥生小姐的忌日——” 
某个地方响起打雷的声音。 
越下越大的雨,撞击到挡风玻璃后又弹开。两支雨刷忙碌的扫开遮住视线的雨水。 
“这场雨不会停吧?” 
这时间快车道的通行量很少。不知道是不是想提提神,藤代胡乱找了些话来说。看来这个雨势会一直下到半夜,收音机时不断重复播报着。 
“抱歉,藤代,我可以抽根烟吗?” 
藤代似乎吓了一跳,小声地说:“这个——”,我很快地又加上一句。 
“史朗早就知道了。虽然我未成年,不过他也不会责备。” 
给小心翼翼的藤代打了一剂强心针之后,我从口袋掏出万宝路香烟。 
藤代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还是默许了。 
“藤代。” 
“什么?” 
“你认为我跟史朗的事怎么样?” 
“这个——该怎么说呢?” 
有一辆跑车快速地超越藤代的小车。藤代大概怕违规,车速一直保持八十公里,看他慢吞吞地模样,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到福岛。 
“我和史朗的关系看起像什么呢?” 
才问完,藤代的整个脸颊都红了。他早就知道我十分迷恋史朗。 
“你是指像情人这种事吗?” 
烟味充塞了整个竖的车内,摇下车窗,豆大的雨毫不客气地打在我脸上,我慌张地赶紧又将车窗关上。 
没办法,只好把还有半截未吸完的烟丢进烟灰缸里。自己一个人抽烟,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本来就没有抽烟的习惯,不过是喜欢从史朗的嘴抢下香烟吸个一、两口而已。 
短暂的沉默之后,害羞的藤代以很小的声音回答说:“我——曾经看过你们在——亲吻——” 
“喂。” 
“恐怕是已经有更进一步的事吧?” 
车子突然打滑,藤代急忙踩煞车。 
“冷静一点,傻瓜!你到底在干什么?” 
“啊——吓一跳嘛。” 
“吓一跳的是我!真是的。” 
也不想想在高速公路上又下着大雨,突然停车会有什么后果。 
我抱着胳臂愤慨地靠在左椅背上。藤代的呼吸虽然有点急促,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跟我说:“对不起!我想——大概有这种关系吧,对不起。” 
没有道歉的必要却喜欢道歉,这是藤代的坏习惯。我用鼻子哼一声表示不愉快。 
我将视线转向车外,灰色的水泥墙绵延不绝地延续下去。 
“根本没有,一次都没有。” 
第一次看到那对眼睛的瞬间,我就爱上史朗。 
被怀疑是杀人嫌犯时,只有史朗认为我是清白的。母亲去世,父亲因杀人而坐牢,对于无处可去的我,他说虽然有一点困惑,还是答应让我留在他身边。从火焰中拚命的把我救出来的也是史朗。 
我就是爱上这样的史朗,可是史朗的眼中根本没有我。他的脑里就只有工作而已。 
从认识的第一天到现在,我和史朗的关系都没有改变。 
“就算我开口要他抱我,他也绝对不会抱我。” 
因为我这个对象无法让史朗勃起,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关系。 
“史朗他并不喜欢我。” 
对我的埋怨,藤代小声的说:“难道不抱你就表示不喜欢你?喜欢就要抱吗?” 
我皱皱眉头,没说什么。藤代把视线紧盯住车外,用很清晰的语气说:“那月,你得到了他的心还不能满足吗?” 
带有批评的语气让我很不高兴,我不客气地回他:“心?我不相信根本看不见的东西,而且喜欢对方,渴望被抱或抱对方是很自然的。” 
“互相拥抱,感觉对方的体热,藉由肌肤的接触,才能确认爱情。可是史朗并不想碰我,是因为对我没兴趣,因为不喜欢我的关系,难道不是吗?” 
“山口的情况也不是这样吗?” 
“啊?” 
“山口是因为喜欢那月,喜欢的不得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敢碰你吧?他一心想要保护你,所以才杀人的吧?方法虽然错误,可是那月,你应该记得是有这种爱情存在的,否则山口就太可怜了。” 
藤代的一席话,逼得我喘不过气,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另一方面我也察觉到,自己一面倒的爱情表现,除了否定老板的爱以外,根本没有其它。 
事实上,也有用“心”来奉献的爱的方法。 
“也许我说了这样的话没有资格当刑警,只是,我并不是不了解山口的心。所以我希望他好好地服刑,不要再继续杀人。” 
我从来没有用一句话来向某人道歉,我认为向他人道歉就是看不起自己,承认自己的不是;所以,我不想输给任何人,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可是—— 
“藤代——” 
“是。” 
“对不起。” 
话一出口,我的声音就哽咽了。 
“我只要看到史朗的脸就会回去,乖乖地听话,接受你的保护。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藤代慌张地把手帕、面纸全递给我。因为觉得太对不起他,我终于哭了出来。 
史朗什么都没有对我说,比如说今天这个日子比他工作还重要。弥生的事、老板的事,这一切都混在一起,让我混乱起来,不然依我的个性不可能变得这么乖。 
“对不起,藤代你并不会失去当一个刑警的资格,是我不好,我——” 
“不要这么说,没关系,那月。我不好,我不该提出这种伟大的意见。哎呀,真是抱歉呀,啊——” 
请你别哭。藤代低头看我。我一边擤鼻涕,一边要他注意前方否则危险,他才苦笑着说好。 
藤代果然是一个非常好的家伙。在心里,我不停地反省自己轻率的言行;另外,也感受到他的温馨。 
由群山的分叉点开进盘越车道后,从会津若松下高速公路,开进国道往北走。 
十点从东京出发,中途没有休息,现在是下午两点。在大雨中,比想象的时间提早到达。从这里再十五分钟的山路,听说弥生长眠的墓地就在那里。 
激烈的雨声,听久已经习惯了,不会去在意。 
“好象就在那里。” 
藤代用手指指着山的斜面。驶过左右两方高耸的树木覆盖住的弯曲山路之后,一片灰色的石头静静地排列在那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墓地。 
一时间,我后悔来这里了。在极度冲动下威胁藤代带我来这里,我来对了吗?史朗并不想让我知道吧?现在觉得寸步难行。 
关于弥生很喜欢史朗,喜欢的不得了,恐怕史朗也是如此。我只知道她在年纪轻轻的十七岁就死了,其它的一无所知。 
仅这种程度的认识,我竟然就可以嫉妒弥生,追史朗追到这种地方来,完全没有考虑到史朗的心情。 
“啊!弥生小姐的墓是在——我不太清楚,啊!” 
藤代突然降低音量,好象想把身体藏起来似的,小心翼翼地把车子开往储水的地方,关掉引擎,屏住呼吸。小声地问我该怎么办。 
“前辈应该就在前面。” 
“咦?” 
我按照藤代的指示看过去,在储水场围墙的那边。 
雨,现在已经变成豪雨,浓灰色的天空到地面,好象一把枪直直地在地面上。 
史朗没有撑伞,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全身湿答答地,两手插在裤袋里,面向着墓碑。 
“伞——” 
伸出手,藤代交给我一把黑伞。 
“要去吗?” 
“他这样会感冒。” 
说得也是,藤代同意了。 
傻瓜史朗,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跟弥生聊了些什么。到底想跟她说些什么事呢? 
“藤代,你别走,我把伞交给他,马上回来。” 
“你不留在他身边吗?” 
“我想让他自己一个人。” 
藤代大概很意外我说这种话,温柔地对我笑笑。 
“知道了,我会在这里等你。” 
打开车门,外面是倾盆大雨。撑开伞,看着前方一动也不动的黑色背影。 
脚才踏出动,突然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使我缩了回来。 
“凶手!” 
这个中年女人就这样叫喊着。她丢下手里的伞就往史朗冲过去,对着史朗大叫凶手。 
“到底要说几次你才知道!我不要你来祭拜我女儿!不要这种东西!” 
女人拔起墓前的菊花往史朗身上丢过去。 
“史——” 
想要奔过去,藤代却从车里一把捉住我。 
“弥生是被你们警察利用才死掉的,她才十七岁,是你杀死弥生的!” 
“把弥生还给我!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没办法还就再也不要来这里!” 
面对眼前这个披头散发,一味哭喊的女人,史朗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低着头。 
转向离开墓地,任由女人不停地咒骂,慢慢地往这里走来。他发觉我们的存在而停下了脚步。 
史朗看着伫立关车前的我和藤代。 
“史朗——” 
湿答答地头发粘在毫无血色的脸上。只有一点点胡渣。最近每天早上他都很勤快的刮胡子,可是今天早上应该没有心情刮吧! 
本来就没有几套西装,而且还是便宜货,湿了之后更显寒酸。 
史朗看起来好象很冷,似乎从心底冻僵般,我有点受不了他这副模样。 
“回去吧!史朗” 
史朗没有响应。 
他把视线从我们身上挪开,全身湿答答地坐进自己的车子里。 
“史朗!” 
用力挥开想阻止我的藤代,追上前去,可是史朗并不理会我,发动引擎,急速地朝我们刚刚来的路开走了。 
藤代体贴地站在背后帮我撑伞。 
“那月,我们也回去吧!” 
我推开藤代的手,走往蹲在弥生墓前瘦巴巴的那个女人身边。 
她还在啜泣,一边捡拾着刚才丢向史朗身上的菊花,看样子她也被先前自己激动的情绪伤害到了。 
“可以让我祭拜她吗?”我问。 
陪着她一起拾起散落一地的菊花。她用哭肿的双眼看着我。粗糙的肌肤,疲惫的脸——尽管如此,还是认真地一步一步活下来,辛勤工作、把孩子养大的一张母亲的脸。 
“我跟弥生小姐是在东京认识的。” 
我这样告诉她,没想到她从我手抢走菊花,用薄薄的背拒绝了我。 
“抱歉,东京人是——” 
她好象是在说请我回去,我无法再说下去了。她憎恨着史朗和东京,可是还是把史朗带来的菊花一枝一枝的捡回去。这种悲切的心情、复杂的心境,没有我加入的余地。 
墓石上是写着长沼家代代之墓。我对着墓碑合上双手,向弥生母亲行个礼后就站起来。 
突然,弥生的母亲拉住想要转身的我。 
“弥生——她过得快乐吗?” 
我根本不认识她,不过回答她是。想起以前藤代告诉我的弥生种种事情,再加上一句她过得快乐。因为她爱着史朗,想必是很幸福的。 
“大家都说她一个明朗、可爱的女孩子。”“是吗?” 
我再次向她行个礼,逃避似的上了藤代的事。 
藤代把手帕借给全身湿透的我。我擦拭着头和脸,一想到史朗的心情,不禁流下眼泪。 
史朗每年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到这里来的呢? 
看到史朗心底的伤痕至今还无法治愈,我的心开始绞痛起来。 
我不该来这里的 
“回去吧,那月。” 
“好。” 
藤代发动引擎。 
回程的路上,藤代告诉我弥生和史朗的过去。 
那时史朗和藤代在歌舞伎仃当警察,三年前的事。 
怀着对东京的憧憬,长沼弥生十七岁就离开福岛老家到了东京。在新宿K剧场前被几个少年缠住,正巧被巡逻的巡查神崎史朗遇见而救了她。 
之后没多久,弥生就到派出所找到当时的警员史朗。 
“我已经决定在那个角落的和食店里工作。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社会人了,别把我当小孩子。” 
我已经是大人了——弥生笑着对他说。 
“十七岁还是小孩子。” 
史朗苦笑着回答她。 
离家出走的弥生乖乖地听从史朗的劝告,把东京的依住所告诉家里的人。然后又加上一句——“碰到一个好棒的警察,他会保护我,请母亲安心。” 
从那天开始,弥生每天都会到派出所报到。她清楚知道史朗勤务的路线,史朗上班时间她一定亲手做便当送过来。 
“这片鲑鱼是我烤的。这个泡菜好吃吧?是我做的呢!啊!这是史朗的,其它人不能吃。藤代,这片形状不好的给你。” 
对演艺界怀抱梦想的弥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派出所里的人都夸她,只要稍微化妆,一定是个美女。 
再加上弥生非常爱笑,而且个性很好、很开朗,只要有弥生在的地方就有欢笑。不知不觉中,史朗开始期待弥生的来访。 
和这优闲的气氛相对应的是,歌舞伎町连续发生多起不平稳的事件。 
那天,电影院后面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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