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中的标的 琦月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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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味,有男人的味道,让我怦然心动。
不知不觉中我把腰靠在史朗身上,可是史朗抓住我的手用力把我推开。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亲吻让我这般兴奋是头一次。史朗瞪着我,脸颊红红的。我不顾羞耻的舔了嘴唇,再次享受史朗留下的味道。
“谢谢你,这个威士忌的味道很好,接下来的节目是…”
想跟他说请我到饭店吃饭的。
“史朗?”
相对于处于亢奋状态的我,史朗的表情则很愤慨,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过身丢下我想要离开。哎呀呀……!
“等一等哪!喂!”
这个脱口而出娇媚的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我竟然叫一个男人等我,这可是从没我做过的事!史朗本人可能还没察觉到这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长年以夹在这里都得不到我青睐的那群老家伙,比我自己还怅然若失,个个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把高傲的自尊心拋诸脑后,在大家讶异的眼神中握住了史朗的左臂,紧紧的抱住他,史朗想要把我推开,但是我死也不放手。背后责难的视线像利刀般将我刺得满身鲜血,但,我不在乎。
“小那!”
老板担心的小声叫着我,回过头才发现阴气沉沉的高泽,不知何时出现在店里。
擦身而过的那一剎那,我忽然有一种高泽就要在这里刺杀史朗的感觉,这种恐惧的紧迫感,使得我全身禁不住的颤抖。
给不安的老板一个笃定的眼神,我挨着史朗踏出“根”。
一坐上出租车,史朗终于按捺不住开始破口大骂。
“你混蛋!”
骂我混蛋,没关系、没关系,尽管骂。我低声下气向他赔罪。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没想到神崎你会打扮成这副德性,让我一时控制不住嘛!”
“是你叫我穿戴整齐!是你说除非是我否则不肯协助,我才会这…这样…!”
他果然很生气,气到话都说不清楚。还是哄哄他吧!
“可是,神崎你真的很帅耶!让我好惊讶,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面对嬉皮笑脸的我,神崎史朗依然板着一张检,我得想办法弥补才行。
“今天我依你的指示演了一出完美的戏,你应该高兴才对呀,不要只因为被我吻了一下就气成这样。”
史朗瞪着滔滔不绝的我,抱着胳臂不发一语的靠在椅背上,鼻息粗重,想必真的火冒三丈了,但是…,管他的,我不禁笑了出来。
“笑什么?”
“没——什么啦。”
只亲一次嘴就喜不自胜,这样的我好象很没用,不过史朗对于我有一种性的魅力,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绝对不跟客人接吻的唇,我这么干脆大方的就奉献给他,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当时的情景真的不是在演戏,而是发自内心想要攻下史朗。
有一点危险哪!对方是个条子,他有权把我送进监牢里!
在到达今晚要去的饭店之前,我一直注视着史朗的侧脸,越看越觉得他是一个帅哥,不仅五官端正,而且有内涵、有深度。他无表情的脸,显露出对任何事物都不会惊慌(虽然在接吻时有一点点慌张),始终坚毅的精神,也不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具有公正不阿的人格。
我虽然不相信正义什么的,可是史朗他想厘清事情真相的眼神,值得我信赖。
“喂,史朗,你几岁啊?”
“不要随便叫我的名字。”
“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叫我那月呀。史朗,你这正义的超人到底几岁嘛?”
“二十七。”
“哇——!”
不是真的吧?有这么年轻吗?不过看起来也差不多。可是,当他不修边幅,穿著邋遢的时候,怎么看就像三十四、五岁走在黑暗人生之路的人,而且目中无人的傲慢态度早超过二十多岁。
“史朗,你以后就这样打扮,一定会大受欢迎。”
“刑警受犯人欢迎有什么好处?”
“嗯,说的也是。”
我感觉到好象有生以来第一次要去约会般的,整颗心浮动不已。
现场开始才是最重要的关头。
* * *
洛可可式的沙发和天花板。中央是闪耀发光精巧的水晶吊灯。
靠着墙边是一张超大型的床,床罩上有华丽的刺绣。大理石的桌子上摆着南洋的水果及高级的香槟酒,还有美丽的卡萨布兰卡百合花。
第一次来这家P饭店,和以往常去的饭店并没有很大的差别,只是从来不曾如此仔细看过房内的布置。今天晚上的我,不知何故,无法冷静。
佯装看着窗外新宿的夜景。玻璃窗上清楚映着史朗的身影,身高不算是特别高,也不像练过体育,应该说是苗条。可是脱下西装后的胸膛,有相当的厚度,腰也结实紧缩。
史朗转过身去,隔着衬衫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肩膀的肌肉,上半身是有锻炼过的。史朗是不折不扣的刑警,像我这种卖春小家伙,再怎么认真他也不可能理我的……我想到哪去了?
“十二点半你就离开这里。”
“这么早?那嫌犯会以为你早泄耶。”
“离开之后,你就到西口的派出所,我已经交待好了。”
史朗不理会我半讽刺半玩笑的话,冷静的交待我该如何做,早把刚才接吻的事拋到九霄云外。
“我去派出所干什么?”
“别管,听我的就对了。”
透过玻璃,从上到下我仔细打量着史朗。把身体深深埋在沙发里,嘴边叼着香烟,有着狠一般的牙和鹰样的眼,这个叫神崎史朗的男人。
帅得令我生气。
史朗隔着玻璃看着我,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他不会理我,但不得不说。
“现在开始,史朗要抱着我上床。我们两个人做到我腰直不起来,做了两个多小时,差点晕倒,然后我就跑进派出所,控告警视厅的神崎强暴。不过,史朗如果马上追过来的话,我可以说这是两厢情愿。”
果然不出我所料,对我这番胡言乱语,他是左耳进右再出。史朗懒懒的吐出一口烟,在黑暗里散开。
“我叫其它警官送你回家。”
“我说过除非是你要保护我,否则我不会帮你。”我以坚定的口气告诉史朗。
“你不回家的话,我怎么保护你,而且我还要留在这里待命。”
是呀,歹徒在我离开之后,会对和我睡的人下手,也就是说,史朗是下一个目标。
“犯人也许早就埋伏在这附近,我们无法掌握他的行踪,因此我要当诱饵和犯人接触,这样案件方可以解决。同样的事情不要让我说好几遍!”
他的意思是没有多余的时间保护我吗?
史朗拿起对讲机,按了一下底部的钮。
“那个开关是什么?”
“窃听器,也可以用来当发报器。”
史朗把那个东西放回胸前的口袋。如果犯人找史朗出去,他们的对话警方完全可以掌控。在史朗发生意外之前,警方可以马上去掩护他,避免危险的事情发生。虽然是这样,但一想到小小的窃听器可以发挥比我还大的功用就有点于心不甘。
我东张西望看着周围。
“难道警察躲在这个房间里吗?”
“没有,防御线设太多,万一被犯人察觉就不好了。”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演的戏,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越逼真越好,才不会让人起疑,不是吗?”
我握住右拳,把中指竖起来,在史朗眼前摇晃。
“没有这个必要。”
“你的话很矛盾耶,史朗。”
“你每次都向客人指定要这种蜜月套房吗?真是奢侈浪费。”
史朗就这样转开话题。他根本就无法想象和一个男人做那种事吧!
我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史朗,面对他坐在他大腿上,刚开始他有点不愉快的皱皱眉头,但是我不理会他的反应,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股间压住他,使尽浑身解数来挑逗他。
“史朗…”
大部分的男人,只要这招就会投降了。
“什么?”
拜托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象我是一个傻瓜。
“难得嘛,我们来做……”
话还没税完,一记拳头就落在我的头顶上。不行吗?我苦笑着从史朗的膝盖滑下来,坐在他的脚边。
“啊!如果刚才那种情况被犯人隔着窗户看见的话,绝对会影响这次的计划。”
我提出异议,趁势把下巴搁在史朗的大腿上。想要在最近的距离观察史朗的股间有没有反应。他根本没有那个意思,男娼根本不在他的眼中,我的心意得不到回报,已经很明显了。好悲哀,第一次体会到同性恋者的悲伤。
“为什么你要做那种工作?”史朗轻声的问。
我哈哈干笑两声。用这种方法质问我,太卑鄙了。突然史朗哦了一声,拿出对讲机告诉埋伏的警察:
“我去厕所。”
接着把窃听器关掉。真的好笑,上厕所也怕别人听到。
史朗看着我,他是认为我会对警察说内心的话吗?
“没有工作就无法生活呀。”
还是说了,心里、嘴角都在笑,因为找做的是这种工作。
“不工作就不能读高中,没办法生活,我母亲讨厌我。”
“父亲呢?”
“和母亲相反,他太溺爱我了,爱得有点可怕。”
“就算要工作,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
史朗把烟熄了,浓浓的烟味布满了整个房间。
“我母亲恨我恨得想杀我,父亲爱我爱得想把我吃掉,结果他们俩把我丢下,一走了之。”
“走了?”
“因为我父亲侵犯了我。”
史朗一定很惊讶吧!但是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吸着新点燃的烟,我横躺在史朗的脚边,觉得好累便把整张脸贴在地毯上。
以前并不是没有憎恨过双亲,也不是没有自怨自艾过,。
只是,如果要承认自己的不幸,永远活在过去,就无法往前走了。很害怕接纳自己负面的那一部分,所以人前人后都佯装若无其事。成为孤单一个人的悲伤,转换成永远自由的喜悦。被蛮力所冒犯的屈辱,就以那些和父亲年龄相仿的男人对我的奉承来抵消。
如果能恨父亲的话,我要恨。
刚上国中,父亲便侵犯了我。深夜突袭已熟睡的我,压住我叫喊的嘴,把他的yu wang强行在我身上发泄。
母亲却把弓切归咎于我,说是我引诱父亲,不断的责备我,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不肯听。
她根本不相信我。
因为母亲全心全意爱着父亲。
她害怕承认父亲已经不爱她,就像现在的我,不肯承认过去,因此母亲带着父亲逃离现实和我,那天是我高中开学典礼的第一天。
三天、一个月过去了,一年了,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想承认自己被拋弃,所以根本没有去找过他们。不愉快的事,一开始就当没发生过。亲人,就当从来没有拥有过。恨他们就等于承认自己被拋弃,因此我不恨任何人。
“父母亲看到我就快发疯了。父亲想奸淫我想得快疯掉,母亲想勒断我的脖子,以致于不愿意跟我生活,最后决定就当没有生下我。”
我在等待,等史朗同情安慰的话。认识的第一天,他说我不是会撒谎的人。
可是他什么话都没说,重新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后递到我嘴边,就去上厕所了。
我笑了出来,难道他真的只是想去小号吗?我吸了一口等于和史朗间接亲吻的烟,对着天花板吐出烟圈,心中积压已久的大石好象落地。觉得好寂寞,此时才感觉自己是孤单的一个人。
又吸一口烟,想藉由这重复的动作填满心中的空虚。吐出的白烟在空中旋回,然后扩散、消失。
这所有的一切好象都是无可奈何的。当时应该怎么做,或者该选择什么样的道路,现在才想已经发生的事而悲叹,为现状自怜。尽管思念想找回逝去的时光,挣扎的本身,感觉到现在似乎是不幸的开始。
并不奢望得到他们的道歉,对双亲不抱任何希望,如今的孤独是自己选择的,一定要勇敢面对这个现实才行。
不能让自己继续不幸。
史朗回来了,走到我面前把吸短的烟拿走,又放进他自己嘴里吸了二、三次之才熄灭。
“过来。”
他用下颚示意我到床上,我不禁做出到了的姿态。
我脱下背心,寂寞的心,史朗马上可以给予抚慰。
“史朗,我们一起去冲澡…”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是看你躺在那很冷,才叫你到床上躺着”
“原来是这样。”
我把脱了一半的紧身裤穿回去,史朗这家伙大大违背了我的期待。他自己则毫无反应的躺到大床去。
“捉小鸡鸡的手有没有洗过?”
史朗用鼻子笑了。我上床躺在史朗的旁边,硬把他的右手拉过来当枕头。我怎么变得这么撒娇?
“不要压住我的右手,危急的时候无法拔枪。”
“好。”
枪,到底藏在什么地方,说的不会是股间的那把枪吧!
史朗伸出左腕,他是想让我当枕头吗?我从他的身上横跨过去,头枕在他的左臂上,他没有退缩。和我想象的一样,他的肌肉很结实,温柔得让我差点哭出来。
史朗什么话都没有说,爱你呀、恨你呀、杀你呀、不该生下你,这些都离我远去。
“可以先睡一会吗?”
“可以。”
我放心的闭起双眼,沉沉的睡去。
“快起来!那月!”
一声吼叫,我快速的从床上跳起来。宽广的床、水晶灯,这里是哪一家饭店呀?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今晚的客人是谁?万宝路的烟味,谁帮我盖的被子?啊!
“早安!史朗。”
史朗依然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这种感觉还真有点像办完事后的样子。
史朗直视着我,反射性的我把视线转开,奇怪,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你睡得真熟,叫了几次都没反应。”
醒过来之后第一眼见到的是史朗,高兴得反而有些紧张。
“你会不会觉得我脸皮很厚?”
“不会,我觉得你很有骨气。”
我笑了,熟睡之后清醒过来,我很确信自己喜欢史朗。
和一个喜欢的男人在饭店睡了一夜,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心里却觉得好满足、好踏实。
而且史朗刚才叫我那月,也不知道他的心境是如何转变的,只是直觉自己已走入史朗的心中。
在史朗面前裸露肌肤有点难为情,我马上穿上背心,下了床看看表,已经十二点二十分,我的任务快要结束了。
“去洗把脸,时间快到了。”
他催促着要我快走,刚才的满足感一下子全萎缩了。
“史朗啊……”
史朗转过身来,好象在看一件物品一样,眼睛里不带丝毫的感情。
“我的任务到里结束了吧?”
史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大概是觉得没有向我说明的必要。
“这个案子结束后,你会去查别的案子吧?”
他依然没有开口,向我走近,我后退了一步,是逃避。离开这里的时间快到了,要跟史朗分手的时间出快到了。他推着我的背,把我推向盥洗室,关上门。
史朗已经嫌我麻烦了。
之前还说需要我的协助,可是现在巴不得我快点离开,好把这个案子结束掉。
果然,史朗也和普通的大人一样。和自己要生下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