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中的标的 琦月阵-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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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无法搬家。
已记不得笫一位客人的长相,在公园黑暗的角落里被五个男人从后面lun jian,不,应该更正为和奸吧!我跟他们每个人各收了一万圆。
知道一个晚上可以赚那么多钱之后,我就到了二丁目。长期以来被父亲锻炼,真不知道应该说是幸或是不幸,也感觉不到有多大的痛苦和抵抗,我就这样接纳了那些男人们。
从被生父侵犯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已经决定了吧!自己并没有察觉到秘密兵器的稀有价值,倒是男人们一个个的口碑相传,演变到后来争相抢夺我。看来我的秘具好象是稀世的名器;肛门括约肌的收缩力、粘着力和吸力都是罕见的才能。曾经有一个客人好象是肛门科的医师,就在床上如此惊叹。我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之后我就以“根”GAY酒吧做为据点。我的原则是不跟同一个男人睡两次。我以专找有钱人的超高级高中生男娼闻名于二丁目。
如果没有那个事件的话。
“根”的老板为了想得到我,连续杀了四个客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现在还在陪着那些老头卖力的扭腰摆臀吧!
别同情我悲惨的人生!因为有那个事件,我才得以遇到史朗,所以我对自己说运气真好。
正要走进校门,有人从背后叫我,不回头也知道是个子大嗓门也大,以腕力为傲的一个柔道社的社员。大家都对他畏惧三分,就连那些不良学长都要避开他,他是我班上同学饭岛辰也。
“天野!喂,天野那月!”
骑了一部吐出一堆废气的机车,在我面前急速剎车,剪得短短的头发泛着汗光,露出一口洁白的牙,这恨家伙就这样每天出现在我面前。
“早,天野。”
“早。”
饭岛以像小狗一样和善的眼神望着我,他并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友善,这如小狗的眼神是我专用的。
“今天早上看起来心情不错嘛。”
“你说什么?”
我对饭岛总是爱理不理,自顾自的往教室走去。
饭岛和我当了半年同学,几乎每天早上都是这个样子。他对其他男生都是摆出高姿态,只有对我是轻声细语,让我觉得很恶心。我从不让人亲近我,他扮演我唯一朋友的角色,遗憾的是我根本没有把他当朋友。
话虽然这么说,其实我并不特别讨厌饭岛,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应付他而已,不只是饭岛,对其他同学也一样。
对电玩、偶像、女孩的话题完全没兴趣的我,跟他们当然是话不投机三句多。由于自己悲惨的过去与境遇,和他们总显得格格不入,自然也懒得开口,而与他们划一道界限。以前做过的事被发现也无所谓,只不过常常会被叫到辅导室,要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觉得讨厌。
离开男娼世界,正常说话的对象只有史朗一人(其实史朗根本不理我)。史朗二十七岁,大部份的时间都沉默寡言,沉着冷静,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四、五岁背负人生包袱的中年人。可是,史朗一旦把胡须刮干净,头发梳理整齐,穿上双排扣西装的时候,大概全日本的同性恋都会流着口水,摇着屁股,为他而疯狂。
他总是飘浮着比周围还要做冷的气压,眼光锐利不苟言笑,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只要想到这里我的那根就会蠢蠢欲动,好危险啊!反正我从心里确信史朗就是这种贵重的男性标本。
话离题了。最后我要以我任校内的风评作为结语。
“头脑清晰、运动神经发达、又酷又帅的超级帅哥,连木村拓哉也比不上,是有点不良味道的好家伙。”这句话若被史朗听到,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饭岛把机车丢在停车场,在鞋柜前赶上我。和他并肩站着可以明显看出我们身高上的差异,我是结实略瘦型,大约1700公分,饭岛则超过190。
“天才,你们家电话到底怎么了?”
饭岛唐突的问我,我只有皱着眉头看着他。
“最近打电话到你们家,都说没有在使用。”
“找我有事吗?”
“啊?”
饭岛张大嘴巴,呆愣在那。
“我是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打电话到我家。”
换上校内专用拖鞋往走廊走去,饭岛像只忠狗似的跟上来。我和饭岛的主仆关系吸引着那些女同学好奇的张望。虽然已经习惯了,偶尔还是觉得饭岛很烦。
“我国中时的朋友组了一个乐队,晚上七点要在吉祥寺开演唱会,要不要一起去?”
“抱歉,我很忙。”
我毫不考虑的就拒绝他。到了教室找一个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坐下,女孩子们道早安的声音此起彼落,饭岛就代我一一向她们挥手致意,这个家伙对女孩子倒是很和蔼可亲。
“天野,这年年时间你好象都很忙。”
饭岛把双肘放在桌子上,蹲下来以讨好的眼神向上看着我。
“我一再的邀请你,你都用很忙来搪塞,难道这只是你拒绝我的借口吗?”
花了半年的时间,你现在终于察觉到了?
“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为什么?”
“我是说……”
唉!怎么说都说不清,我叹了口气看着饭岛。没想到饭岛对我的反应很高兴,他眨着那对和身材不太相配的眼睛,像小狗在乞食般的直望着我。
“要搬家,我今天要搬家。”
话一说出口,饭岛惊声尖叫起来。
“搬家?你要搬到哪?不会转学吧?为什么突然要搬家呢?”
“咦?天野要转学啊?”
“骗人!不要搬嘛!看不到天野的脸会很寂寞耶——!”
个个都像有对顺风耳似的,七嘴八舌的问了一堆,真是不该说出来的。
“不会转学,只是搬到附近而已。”
啊,幸好!……这原来是样!……我瞥一眼这些同学,把第一节要上的历史课本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把不愉快全表露在态度上。顷刻间围在四周的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对我这种傲慢又任性的态度没有人敢吭一声。
可是还是有一个人不死心。
“还有什么事吗?”
对于我不悦的口气,饭岛一点都不气馁,依旧默默的注视着我,眼里好象透着点寂寞。这次使用的是在大雨中被拋弃的小狗,摇尾乞怜想博取同情的战术。
“抱歉,我对演唱会没有兴趣,而且我真的很忙。”
“……到底要搬到哪里嘛?”
饭岛战战兢兢的问,总算他知道我不高兴了。没办法,就给这只可怜的小狗遮一把伞好了。
“我要寄住在一个朋友家里,所以要把家里的一些东西搬过去。”
上课铃响了,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吧!
“那我去帮忙吧d”
对这喜孜孜的声音,我奇怪的眨了一下眼睛,饭岛很快的站起来继续说: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吧!而且我对自己的力气很有信心,就这么决定了!”
“啊……”
这算是自掘坟墓吗?也不等我的回答,饭岛得意洋洋的回到他的位置。
真搞不懂这个家伙,唉,算了!
我急于想搬家,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的东西,而且史期家很窄,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放我的行李,不过床是另当别论,因为这两个礼拜史朗都是值夜班勤务。
夜勤的基本体制是从晚上十点到隔天早晨的轮班制,隶属于刑事部搜查一课。……总而言之,举凡抓杀人犯、抢劫犯、强奸犯等重大刑案的工作,史朗在值勤以外的时间也要在都内到处跑,因此他的工作时间过长而睡眠时间很短……好了,要进入正题了。
现在我和史朗是交替使用那张万年床;半夜到早上七点是我,我上学的那段时间史朗会回到公寓休息。我从学校回来几乎都看不到史朗,我常想史朗是不是故意不和我碰面。毕竟我曾经是一名男娼,和我挤在一起睡觉是他最想避免的事吧!
可是我确信,人类的生理结构应该是朝起夜寝的,总有一天史朗一定会受不了……如此期待着。结果,他一天一天的憔悴下去,我投降了。
看到心爱的人疲惫不堪的脸,是不怎么值得高兴的事。
* * *
“天野,你一个人住这里吗?父母呢?到国外出差吗?”
饭岛好奇的在房里东张西望,我不理会他,把床上的寝具卷起来用毯子包住,再用尼龙绳捆好,然后踢到饭岛面前。今天晚上开始,和史朗分别各有一床被子了,这样一来史朗随时可以回来,得到充分的睡眠。不过,要如何在狭窄的空间摆上两床棉被才是问题。
他怎么会住在脏兮兮的公寓里?警察的薪水很微薄吗?
“天野,还要搬什么?”
“剩下的没关系,我会处理掉。”
“处理掉?还有这么多……”
“走吧!”
不等他有反应,我快速的走往玄关,穿上鞋子,握住门把。
我用住呼吸。
“饭岛。”
“什么事?”
“刚才玄关门你有没有锁上?”
饭岛把棉被扛在肩膀上。
“你刚才叫我锁,我就锁上了,怎么了?”
“……没什么。”
我转动门把,门就开了。
我对于锁门,比其它人多用一倍的心,理由是最近一年家里有样东西常常莫名奇妙的就不见了,是我穿过的三角裤。
觉得恶心,后来我换下来的衣裤马上就洗,但是接下来连晒在阳台上的内衣也会不见,不过我一直没有去报警,是心虚吧!自己做的行业,去找警察是自找麻烦。想请房东换锁,碍于没有父母出面,就不了了之。因为这样,就算我在家也是习惯性的把门锁上。
离开公寓,回头看着曾经住过的地方,有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天野?”
没有看到什么人,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可是我没有解除门上的锁,门怎么会开呢?
“到底怎么了?天野。”
“没什么,快走吧!”
的确,锁是被别人打开过了。
行李就给饭岛扛,我们在营团地下铁四合三丁目下车。榨取老头子精力所赚的钱还有三百多万,本来想租一部车子,但是看看穷兮兮的史朗,还是打消了念头。赶快找一个正当的工作,补贴史朗一点生活费才是当务之急,目前不能太过奢侈。
一到了史朗的公寓,饭岛就张大嘴巴大声叫:
“好厉害呀!”
一目了然的,并不是在夸奖。
“这也算是铜筋水泥的房子吗?墙壁都已经剥落还有裂缝,而且居然没有窗户,就像比塞塔一样,住在这里很辛苦吧!”
左右两侧被神社的屋子紧紧夹住,是细长有点倾斜的三层楼建筑。一楼阶梯前有五个信箱,可是有在使用的只有一号的史朗,和最顶楼有点可疑、像是宗教团体的办公室两户而已。
一楼是史朗的住处,二楼、三楼各有两户。史朗的屋子有个小厨房和三坪大的房间,从这个狭窄的程度看起来,就可以了解这栋建筑有多细窄危险了。
如果不是有够粗的神经、或强壮的心脏,或实在太过贫穷,怎么会住在这个有如废墟的公寓?
“这里真的能够住人吗?”
对饭岛的疑问,我其实也有同感。
还是打起精神走向快要倒塌的一楼部分,用钥匙打开后面的铝门,快速的进房。
“……啊!”
从棉被里看到史朗的半个头。史朗的黑色轿车一向是停在神社的后面,所以我全没注意到。本以为到明天早上之前都不能见到史朗的,兴奋之余向棉被俯冲过去。
“史朗!你要睡到几点呀?”
高兴得不得了,我溜进被子里,抱住曲着身体在睡觉的史明,隔着肩膀看史朗的脸。
“已经六点了,你的脑袋会昏掉耶!”
“唔……”
一定是很累,史朗连眼睛都不想张开,我心疼的把手绕过他的胸部。史朗只穿一条短裤而已,我拼命压住想要摸他那个东西的yu wang,用全身来享受史朗的体温和心跳,他只有比我高一点而已,可是全身的肌肉、肩膀相手臂都比我还要强壮,他的身上还有几处细细的伤痕。他的胡子剌得我好痛。再怎么跟他说要把胡子刮干净,他从来没有听我的。
“史朗,你不去上班行吗?”
“嗯……啊……”
史朗翻过身来抱着我,把我压在他的肚子底下。这个家伙还没有睡醒,不能自白放过这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当史朗把头想放在我肩膀旁边的时候,我故意歪着头接住史朗的唇。他的眼半闭半开,依然是色泽淡淡的眼珠,有时候黑白好象会逆转,一样的锐利精悍。
“早安,史朗。”
我亲吻着他的唇,一瞬间史朗猛的睁开双眼,察觉到两人身体几乎紧靠在一起,马上坐直,皱起眉头。
“史朗是你自己做的呀,别这样嘛!”
无言的坐在棉被上,史朗抓抓头打了一个哈欠,动了一下下巴。
“是谁?”
我吗?大概不是问这个吧!顺着史朗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啊!我慌得不知所措。涨着一张红通通的脸,饭岛扛着棉被还站在门口。糟糕了!我忘了饭岛的存在。在学校一向以一副酷酷的表情通行无阻,而今却被他看到我也有撒娇的一面。
“啊……这……他是我同学饭岛。”
啊!真难为情。一看到史朗的睡脸,就失去理性。我对着门口的饮岛苦笑。
“谢谢你,这样就可以了。”
我话还没说完,饭岛不知道在想什么,穿著鞋子就朝史朗冲过来。
“哇!”
这是被弹开的我发出的叫声。
“你这个家伙想对天野做什么?”
突然发飙的饭岛莫名奇妙的说出这句话,刚才还睡眼惺忪的史朗用令人怀疑的敏捷速度轻松的躲开饭岛的拳,并且轻而易举的将饭岛的手反转。
“放开我!你这个家伙!”
“轻松一点,不会对你怎么样。”
声音又低沉又酷,我的股间不知不觉又有了反应。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饭岛!你想干什么?”
我对着饭岛大吼,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史朗,可是饭岛还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他大概从来不曾被人制伏过。这是实力和经验的差别吧!
“天野……我以为这个家伙要偷袭你……”
“没有被偷袭呀!是我趁史朗睡觉时偷袭他。”
啊!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史朗此时张大眼睛瞪着我。
史朗放开捉住饭岛的手,饭岛慢慢的站起身,很愧疚似的脱下他的球鞋。史朗亲爱的万年床上,留下一个好大的鞋印。
看到饭岛一向容光焕发的模样在此时变得消沉,我明了为什么他总是对我百依百顺了,我仰望天花板把紧绷的肩膀放松。原来饭岛也是以那种眼光看我,对于男人间的肌肤之亲,并不是出于友情,而是推想到那种事。
“饭岛,他叫史朗……是神崎刑警,也是我的保护者。”
“刑警?为什么刑警是保护者?”
饭岛的眼神在我和史朗身上转来转去,史朗则完全无视于我们的存在,拿起衬衫叼着烟就走进厕所,他这种我行我素的样子让我很失望。
“饭岛,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迷上史朗了。”
“啊?”
“我就是这种人种嘛。”
饭岛的表情忽然暗沉下来,并不是嫌恶,是一种失恋梦碎的神情,果然饭岛偷偷的爱着我。真抱歉。
“我爱史朗,爱得不可自拔。”
“爱他?”
我从枕头边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