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紫苑花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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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报纸杂志及同行问口头传讯,她得知他仍不改其态的玩弄富家千金的感情和身子,在心痛之余不免有些心安,至少他并不屈于任何女人。
可是根据这几天的消息来源,向来不追求女人的霍玉蓟一反常态和其他女人断绝关系,专心地只执着一位刚回国不久的女子。
传闻中两人出双人对形同半同居,因此不甘心的她刻意利用这场记者会想逼出真相,她要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请问你和亚雷先生是何关系,情侣吗?为何你们皆姓卡登呢?你和意大利的卡登家族是否有关联?”
嫉妒的女人真惊人,毅力十足。黎紫苑在心中咋舌不已。“我被卡登家认养,所以恰好和副总裁同姓,一切实属巧含。”
情侣?!她瞧见亚雷眼底害怕的神色一闪,一副饶了我吧的表情。
“霍总知晓你脚踏两条船的放浪生活吗?你是否还有其他亲密的情人?”于佑萱一心要低毁她。
黎紫苑赛然眼一沉。“亚雷,买下于小姐的报社,从此哪个报社敢录用她,我保证三天内毁掉雇用她的报社。”
老虎不发成,被当成病猫了。
想在她身上挖洞是自取其辱,她在商界上的铁腕作风可不是浪得虚名,千金小姐眼界窄,不知她在欧美市场的威名。
“你……你以为自己是神吗?”于佑萱不信黎紫苑有这种能耐,报社是她祖父一手创办至今,资产额上亿。
亚雷同情的说道:“她不是神,可是她曾在短短半个月内,弄垮一间年收人数十亿美金的跨国企业。”
他话一送出,一窝蜂的麦克风争相挤推上前,期盼能采访到第一手资料。
而楞忡的于佑萱被挤到外围,心中忐忑不安,眼尾扫到在讲台旁的霍玉蓟,她不由自主的上前一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不耐的霍玉蓟一脸轻蔑。“和你见到男人就像母狗一样张开腿一般真实,你等着看于家破产吧!”
两年前,她以采访为由接近他,而人见面不到十分钟就在移动的采访车上发生关系,由此可见她多随便,那张处女膜八成是重整过的。
所以不到两个月,他就因为她太粘人和满口爱而甩掉她。
“你在开玩笑吧!我们曾经那么亲密。”她还爱着他,但是更在乎三代报业会毁在她手中。
“我看起来像是会怜悯妓女的人吗?你不过是我穿烂的破鞋罢了。”除了心爱的人,他对任何女人一律冷血。
“我……我是真心爱你。”于佑萱强忍着悲伤,说着心底的话。
他冷冷一嗤。“你侮辱我的女人罪不可恕,若她不开口,我绝不会轻饶你。”
霍玉蓟绝情的命身后的警卫驱逐她出会场,毫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接下来更以情人之姿走上台,不顾眼底冒火的黎紫苑瞪视,大方地宣告两人的关系。
于是,闪光灯闪得更炽烈,纷杂的声响几乎要震破耳膜。
不堪其扰的黎紫苑突出奇招,转移记者们的注意力——
“各位,报告一个好消息。”
所有人屏息以待,以为她要发布喜讯,包括霍玉蓟在内。
“知名红星袁紫香及台湾首席模特儿金玫瑰,在今晨答应免费为曼维斯拍新车广告,并承诺成为本公司永久宣传代言人。”
躲在角落的何水莲连忙拉着白茉莉,离开刚成为焦点猛呛气的两大“星星”。
不要怪她没义气,她真怕了媒体的口水攻势,既然她和茉儿不在“关照”范围内,逃命是第一要件。
“原来袁大牌在这里呀!”
“金美女要改行拍广告吗?还要不要上台走秀呢?”
“你们真的免费协助拍摄广告吗?档期可以排得出来吗?”
记者们纷纷发出疑问。
免费?!霍香蓟和金玫瑰气红了耳根,不敢相信好友为了自己竟出卖她们,甚至自作主张为她们开出一张天文合约,摆明吃定她们。
她变奸诈了,十足的商人嘴脸,懂得善用身边“资源”打响企业知名度。
不得已,她们被拱上台,露出咬牙切齿的可恨笑容。
但看在记者眼中,她们却是美得炫目,依然散发着巨星风采。
“说,你什么意思,嫌我们不够红吗?”金玫瑰忿忿然地指着黎紫苑的鼻头质问。
霍香蓟的脸上难得拂上怒色。
“紫苑,你很喜欢玩我们喔!我何时答应你要拍摄广告?”
记者会一结束,黎紫苑马上面对秋后算帐。
无关己事的白茉莉帮忙倒茶水给霍家出席的两位长辈,何水莲则一副干练地指挥人收拾会场,乐得亚雷在一旁偷闲。
有五个气质各异的美女可供欣赏,是在场员工的福利,而且其中两位还是大明星。
不过,其他三人并不逊色,尤其是他们的总裁竟是如此年轻美丽,倒教人出乎意外,一致偏袒她是知性与智慧并俱的美女。
老板嘛!领人薪水要谄媚些。
“激动会加速肌肤老化,三十岁的女人要懂得保养,千万别动怒。”黎紫苑清心寡情地说着风凉话。
“我们激动是为了谁,你这个凶手还说话报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凶手?黎紫苑挑了挑眉,“玫瑰,你额头冒出一颗青春痘耶!原来你还在青春期。”
金玫瑰下意识地抚抚额头,始知上当的大吼,“紫苑!你太恶劣了。”
“不,你太单纯太好骗咯!竟然不相信自己,我真服了你,笨母狮。”继续张牙舞爪吧!好久没和星座宿敌斗嘴,黎紫苑乐在其中地逗弄她。
“死蝎子,信不信我拔了你的毒螫?”可恶,“从以前到现在,她总是落于下风。金玫瑰气得牙痞痒。
“最近流行炸蝎子,把她留给我。”霍香蓟不满地插上话。
饱受指责、恐吓的黎紫苑不当一回事,收拾起整理好的文件,准备离开设在会议室的会场回到顶楼办公室。
本来她无意将好友扯进这场混战中,实在是玉蓟太逼人,她不得不出此下策,谁教她们不安于室,硬要来“参观”她的公司。
“呃!紫苑呀!你和玉蓟的事……”吞吞吐吐的霍夫人以试探的口气问。
黎紫苑条然淡漠了些。“放心,霍夫人,我绝不会觊觎令公子的男色。——
“你误会了。”霍夫人很紧张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不反对你们交往。”
“噢!”黎紫苑眉角一场,十分有趣的应一声。
霍夫人以为她不念旧隙,忙热情地说:“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该把婚事办一办。”
黎紫苑突然笑得轻狂,眼底的寒意却冰冷无比。
“霍夫人,你真是我见过最现实的人,前一刻才宣布我的真实身分,下一刻就急着找高梯往上爬,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穷公务员的女儿吗?”
“我不是这意思,早在几天前我就悔悟了,你别和老人家计较大多。”她是真心悔过,在丈夫和女儿的劝说下,她才知晓儿子这些年的放荡全是在宣泄不满,抗议她的自私,因此专挑上流社会的千金来报复。
她可不愿因一念之差害儿子终身不娶,那她可就抱孙无望,成了霍家香火断绝的大罪人。
黎紫苑冷然的说:“如果我想和你计较,凭我现在的实力,你早在街上行乞当丐妇,但是我不屑弄脏自己的心。”
霍夫人讶然的眼一瞠。“你这丫头怎么一张嘴不留情,好歹我也是长辈。”
“在商场只讲利害关系不论亲疏,这是你给我的教训,永志难忘。”
“都过去那么久的时间,你何必老记在心上。”人不是圣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她当然也不例外。
黎紫苑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勾起冷笑。“有很多伤害是刻在骨子里,至死仍抹不去。”
霍董事长此时插口求情,“紫苑,你别和霍伯母生气,她是真的后悔当年做的事,看在霍伯伯的份上……”
“霍董,不是我故意刁难,而是破镜难圆,我是不会进霍家门的,这是人格问题。”
“可是……”
“老头子,别可是了,这丫头从以前起就心高气做不听劝,有点成就便端起架子。”霍夫人已受不了这种气。
刚和亚雷完成正式签约仪式的霍玉蓟一走进来,就听见母亲仍是放不下自尊来道歉,不免有气地想开口插两句;但身侧的亚雷劝他稍安勿躁,妹妹也拉着他不愿见他冲动行事。
“霍夫人,信不信我不用动一指一发,你会马上纤尊降贵的拉下老脸求我?”黎紫苑扬眉睨她。
霍夫人骄傲的扬起下巴说道:“你是发达了,但不表示你有办法让我对你卑躬曲膝。”
“夫人……”霍董事长扯扯妻子的手,意要她少开尊口。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的孙子刚好和我有关呢?”黎紫苑故意吊她胃口。
霍夫人神情一振,眼睛发亮地瞧瞧儿子再看看黎紫苑的肚皮,心想他们大概早瞒着她往来好几个月,所以抱着极大的希望。
可惜——
“霍夫人,你别盯着我的肚子打算盘,十年前一场意外我拿掉子宫,想要孩子叫你儿子去跟别人生。”
“什么?”
在场的人除了知详情的亚雷,每个人都倒抽一口气,露出悲怜的神色,倒教黎紫苑好笑又无奈,失去子富又不是世界末日,干么如丧考妣。
少了个器官,免去女人每月的麻烦事,她不觉得有何遗憾。
“既然你不能生育,我先前的提议就作罢。”
霍夫人的自说自话引来儿女不谅解的目光。
黎紫苑轻忽的笑笑。“难道没人告诉过你,我早已结婚生子,是别人的妻子吗?”
几句话,炸得霍夫人晕头转向,两脚使不上力地一软,他的儿子竟然和有夫之妇通奸?她原先还以为紫苑此次回台湾,已是自由之身了,没想到是自己的猜想而已。
这……
第八章
另一个震撼更在曼维斯企业外徘徊。
正当黎紫苑没心情掀开隐藏多年的秘密,秘书拿了她私人手机走近,特别加重音量是紧急电话。
“卡芮拉·卡登。”她用英文一应,随即变脸。
在台湾她仍是中华民国的公民,因此本姓未改,但是一到了其他国家,她拿的是加拿大及意大利国籍的护照,自然改口用卡芮拉·卡登的姓氏。
因缘际会之下,她的坚忍卓越深获福特·卡登的喜爱,再加上两人的脾气都怪得投味,因此经过黎家两者同意,她正式成为卡登家的一分子。
“爸,你说那两个小鬼留信出走,目的地是台湾?”两个麻烦精欲来报到,她有得头疼。。
“嗯!我了解,你不要担心,他们精得很,只要飞机不被他们玩炸了,一定到得了台湾。”黎紫苑试着安抚电话那头焦急的父亲。
也许她该请台湾政府发出警告,以防岛毁人离散。
“什么,你是担心我会打孩子?”天呀!太溺爱孙子的外公,不担心他们安危却担心她教训!孩子,真是天要变了。
“好,我不打孩子,你大可放心。”黎紫苑向父亲保证,但心中却想,顶多小惩一番,至于多小由她决定。
挂上电话,她急忙想去挽救大台北居民,然而一只关切的手却突然扯住她。
“怎么了?”
“没什么,两个孩子来台湾找我而已。”
“我陪你去接机吧!”霍玉蓟忧心孩子的父亲跟着来。
黎紫苑睨了他一眼。“不用了,你看哪里有大骚动就住哪里找,一对十岁左右的双胞胎。”
“嗯!十岁左右……”蓦然他神色一凛。“你没把孩子拿掉是吧?”
“你说呢?”
他想想她曾说过的话,十年前怀孕,十年前拿掉于它,十年前结婚,那表示她根本不可能和其他人生育子女,除了他。
“你生他们的时候辛苦吗?”霍玉蓟有些激动,强行压抑没表现出来。
黎紫苑笑中有着落寞。“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拿掉子宫,难产导致子宫破裂,不得不剖腹连子宫一同取出。”
往事不堪回首。
那年在加拿大,她不小心因雪地滑了一跤而早产,七个月大的胎儿羊水已破,是她深情不悔的丈夫背着她在大风雪中走了六公里求医。
可是小镇诊所设备不够完善,没有开刀房,他去一户人家求辆雪车,因此认识了雪车的主人福特·卡登。
生产后,她在病房时听见护士口耳相传,得知怪僻的老先生之所以破例借他最厌恶的东方人车子,主要原因是被感动。
云方在大门口下跪又磕头整整一个小时,冰天雪地他穿得单薄,冻得全身泛紫直发抖还不停止。
为此她哭了,这样的至情男子怎能教她不动心?
然而好人总是不长命,他们婚后六年就检验出他肝脏有癌细胞扩散,试了各种化疗、中西药秘方,仍挽不回他年轻的生命,只拖了两年就宣告不治。
死前他一再开导她要放开旧创,勇敢地面对,她在挣扎了两年后才决定回台设厂,企图摆脱看似康复的心伤。
“我应该待在你身边守着你,护着孩子来到这世界。”霍玉蓟心头沁酸地握住她的手。
“算了吧!我老公可是一等一的好丈夫,你不一定能做得比他好。’黎紫苑边说边住外走。
黯然之色染明了霍玉蓟的脸。“你还是决定回到他身边是吧!”
黎紫苑回头望了他一眼,再看看被她遗忘了的四位好友,闪烁的目光显得保守,不愿透露太多情绪。
“喂!你们四个别闲了,帮我找孩子吧!是一对双胞胎,相当顽皮。”
亚雷一听往额上一拍。“不要吧!他们打算来毁灭台湾吗?”
“少耍 宝了,快带她们去找,免得你去向人低头赔罪。”黎紫苑突然觉得养个太像自己的孩子也不好。
“为什么是我?”亚雷满心不平衡,要去也应该是霍玉蓟,于他屁事。
“因为……这是我说的。”
“蜜儿,你干么要把他们的行李带切断?”
躲在输送带旁的向亚沁虽然嘴上这么问,却不断在没有带子的行李把手上抹油,一面注意有没有人靠近。
他觉得这游戏缺德得有趣,润湿发油里面加了点胡椒粉,让人滑手之际习惯动作会闻闻手上的味道,那就……好玩了。
“我只有切三分之二,等他们拿一段距离带子就会无法负荷,嘿、嘿!到时咱们就去数数他们大人的内裤花色。”
“恶!你好恶心幄!要看也得看女人的胸罩尺寸,以后你长大才知道自己的发育是否及格……哎!你打人。”
向亚蜜哈哈打了人的拳头。“谁教你嘴巴擦黄连,苦得欠人家扁你。”
她打得心安理得,丝毫没有愧疚感,欺负弟弟是姐姐的权利,也是正职。
“我要告诉妈咪,你老是趁她不在时欺压我这个可爱的弟弟。”向亚沁做了自以为很帅的动作——撩发。
“哇!你想害我反胃呀!幸好我在机上没吃东西,不然准吐你一身。”真正可爱的是她,他不过是复制品。
他不服气地压低声音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把一堆蟑螂扔进餐室,害我没饭吃。”
好饿喔!
不过好在全机的乘客都陪他一起挨饿,令他心理稍微平衡地只吃饼干和巧克力酥。
但是那些服务的阿姨、叔叔就太糟糕,一百多只蟑螂“而已”,就吓得鸡飞狗跳差点跳机,真是不够水准,应该改进。
“安啦!姐姐罩你,等一会我请你……”向亚蜜翻翻背包裹的小册子。“啊!淡水小吃……”
“蜜儿,淡水离台北市好远呐!”向亚沁手中也有一本台湾旅游简介。
向亚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看偏了嘛!地图就那么一丁点。”
“那你就看准些,可别饿死你唯一的弟弟,老天会用响雷劈你脑袋。”竟敢虐待他扁扁的肚子。
“哈!你最好多祈祷,老天不会劈错人。”她用力地捏捏他的下巴。
对喔!他怎么咒到自己?他双手含掌。“上帝,你要着清楚,千万不要劈错人,虽然我长得很像蜜儿,但我有小鸡鸡的。”
向亚蜜本想再打他一拳,刚好瞄到一个穿着深蓝制服的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