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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寄秋-紫苑花开-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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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第苑一听心想,真相大白了,找出原凶。

“霍夫人,女人的名节是很重要的,你不能因为我富可敌国而乱造谣想来攀龙附凤,我很不想瞧不起你,可是你的行为令人可耻。”

“我……我哪有。”霍夫人被说中心事有些难堪。

“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若要旁人来说就显得你已不值得尊重。”麻烦为何老是不离身?心冷的黎紫苑真想抛开所有束缚远走高飞,可是责任心绊住了她欲飞翔的翅膀,始终飞不动。

此时身后的温热身躯圈着她,给了她一丝力量,但是,也让霍夫人有了生机。

“反正你们已经合好如初,谁的孩子并不重要,大家和和气气地住在一起才是一家人。”

要是她能搬进这幢家宅,不知道有多少贵夫人要羡慕死她哟!霍夫人光想想就乐不可支。

“喔!我可不是能生育的人,霍家不怕绝香火?”看你要富贵还是子孙,黎紫苑故意用这招对付她。

霍夫人脸皮僵了僵。“无……无所谓,大不了他在外面生一个。”

“妈,你太自私了。”霍玉蓟很痛心,他没想到母亲见利忘义,毫无廉耻。

“夫人,那我也在外面筑个小公馆,养个年轻的情妇如何,这样就不需要玉蓟传香火,我自己传。”

“你敢给我养小老婆,老娘会跟你拼命。”

霍夫人气呼呼的指着丈夫咆哮。

霍董事长无奈的说道:“将心比心,你想吃人家、住人家、沾人家光却只想着设计人家,你还是人吗?”

原来她缺少内涵,夫妻多年的端庄恬雅竟是装出来的,他被瞒得好可悲,还当妻子偶尔的胡闹是一时失控,原来那才是她的真面目。

“我……我把儿子养大总有功劳,她让我占点便宜又不会少块肉。”霍夫人心虚地低声说着。

好个颠倒论。“霍夫人,你开个价吧!我买下你儿子当宠物好了。”黎紫苑腰间一紧,有人正在做无言抗议。

霍夫人连忙碎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才不会卖儿子。”儿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

“你儿子在外面的名声可不好,我干么要揽下一个让女人玩烂的男人,谁晓得他有没有爱滋。”

“苑儿,你在玩火。”霍玉蓟用近乎蚊鸣的声音警告她。

黎紫苑打算一劳永逸地解决麻烦人物,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锋利的言词伤人于无形。

如果当年她没休学,现在已是一名独当一面的律师。

“凭我现在的财势想买多少男人都行,像我在美国那个床伴是十九岁的学生,还有义大利的情夫是花了十万美金向她妻子买的,他们的体格还真棒,教人销魂。雷夫人有没有兴趣?我借一个让你玩玩,他们很会玩床上游戏,一定伺候得你舍不得合上腿。”

黎紫苑煽情又露骨的性嘲讽,令两老全羞红了一张脸,面子挂不住地直冒汗。

尤其是霍夫人觉得颜面无光像乞丐,让小辈如此羞辱,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这样吧!十年前你给我爸爸一张三百万元的支票,现在物价波涨,我连本带利开张三亿元本票给你,算是买断你和玉蓟的母子情。”

“那怎么成,我只有一个儿子,老了等他给我送终呢!”

“为什么不成,你不是用三百万买了我的感情,我可是还以三亿哦!”黎紫苑知道亲情无法切割,那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霍夫人坚决的道:“不一样。我就算穷死、饿死也不卖儿子。”

黎紫苑轻笑地抚抚身后霍玉蓟的脸庞。“好巧哦!我爸爸十年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的笑令人浑身发冷,室内一片静默。

突然,不属于内弛外张的爽朗笑声打破寒意,亚雷兴高采烈地拿了封信进来“卡芮拉,有人寄勒索信来,你的小孩又被绑架了。”可怜的绑匪。

“又来了。”黎紫苑不耐烦地皱皱眉。

希望这次他们可以少惹一些祸。



第十章

通常一般富裕人家的孩子破绑架,母亲会呼天抢地慌成一团,眼泪鼻涕直淌的求神求人帮忙,哭得非常没有尊严且难看。

而此刻慌得在客厅走来走去,鞋跟快磨被的是霍玉蓟,他六神无主,着急得不知该从哪个方向着手,救回自己刚认识的儿女。

“你别紧张得像游魂好不好?踱来踱去教人眼花。”黎紫苑拿着挫刀修指甲,斜躺在沙发上,这等悠闲教人气恼。

“苑儿,你一点都不紧张吗?那是我们的孩子。”他忍不住咆哮。

他不怕霍家两老听见,因为黎紫苑以家中有事为由送走了他们,并嘱咐管家多找几个保全人员,只要霍夫人一出现在她的土地上,一律不用客气地赶霍夫人离开。若是坚持不走就报警处理,以擅闯民宅定论,并召来大批记者让霍夫人丢脸,永绝后患。

“对自己的孩子要有信心,平均每年他们会义务性的被绑架一、两回,不足为奇。”要是平静无波,她才会觉得奇怪。

“什么叫义务性的披绑架一、两回,你当这是游戏吗?”霍玉蓟不可置信地想,一不小心会送命的。

“我没那闲工夫玩,是你宝贝得要命,两个小鬼只差没塑金粉,他们的自我防身训练是非常要不得的。”

霍玉蓟自认为跟不上她的怪逻辑。“你说清楚点,不要故弄玄虚。”

“懒得理你。”黎紫花心想,他真是瞎操心。

见他快抓狂,亚雷才好心地解释,拿着信封当扇子扇他的脚底板。

“霍大少你稍安勿躁,他们是出了名的破坏大王,倒媚的绝对是绑匪,担心是多余的。”

“可是他们只是孩子。”

亚雷瞟瞟一脸安详的黎紫苑。“一个人的智慧不能以外观来评断,他们第一次被绑架在几岁……”

“三岁。”黎紫苑平静地说出。

“什么?!才三岁就……’霍玉蓟难过得说不出话。

“大惊小怪,当时我们也像你一样急得报警,结果不到两天,绑匪一身狼狈地主动投案,而他们像没事人似地吃着冰淇淋甜筒。”

“亚雷,你该跟他聊聊孩子们五岁那年,被恐怖分子架到沙漠七天那件鲜事。”那是她恶梦的开端。

“还有恐怖分子?!”霍王蓟被吓得心脏衰弱,不得不找张椅子坐下。

亚雷好笑地望着他。“那是他们第五次被绑架,结果恐怖分子专机送他们回国,并求我们看好他们,不要放出来害人。”

想想真是惊险万分,一般人到了沙漠必是施展不开应有的能力,而他们竟如鱼得水似地在沙漠中玩蝎子、摘毒花,搞得沙漠中人心惶惶。

听说恐怖分子的弹药库无故起火爆炸,喝的骆驼奶里面有盐沙,牲畜莫名其妙的一夜暴毙数百头,而绿洲唯一的水潭竟泛成血红色,没人敢饮用。

诸如此类的风声不断传来,他们好奇地问问两个孩子怎么办到的。

双胞胎的回答可绝了。

实验太阳光透过三棱镜是否会使木头冒出黑烟,忘了计算时间就去看骆驼吐口水,所以弹药库会爆炸是意外。

然后骆驼奶太腥不好喝,加点盐巴应该不错,谁知沙漠里的盐像石头一块块,只好用沙子磨细,因此盐和沙混在一起变成盐沙。

至于动物集体自杀就和他们无关,因为是恐怖分子把他们手中含有剧毒的沙漠玫瑰往草堆扔,汁液顺流而下使干草全染上了毒。

一到傍晚牧人拿草喂食牲畜,才会有此悲剧。

最后是水潭变红就更加不足为奇,他们不过想试试红色染料扩散的范围有多广罢了,是沙漠游民没见过世面,误以为那是阿拉发怒的迹象。

回来之后,两个孩子还嘟囔着人家不够热情,都不肯陪他们玩。

拜托,人家都快被两个瘟神吓到没命了,只得赶快送他们离开沙漠,谁有心情陪他们瞎起哄,毁掉赖以生存的土地。

“天才是恐怖的,你别被他们天真无邪的外表骗了,他们是撒旦的儿女。”曾被波及过的亚雷心有余悸。

黎紫苑吹吹指甲上的指屑。“原来我是撒旦呀!亚雷小弟。”

“你能否认吗。撒旦大人,至少你绝不是慈善家。”亚雷不怕死地坦承。搞不好撒旦都没她邪恶。

“谬赞了,我受之有愧。”

“别谦虚了,我看没人比你更适合这称呼。”

两人装腔作势一来一往的对话惹毛霍玉蓟,他抬起亚雷的身子往后抛,再夺走黎紫苑手中的挫刀折弯。

";你们够了吧;不要把孩子的生死当笑话看待。”就算再聪明,他们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哇,你好暴力,我哪敢笑话小恶魔。”亚雷讽刺地哇哇叫。人命关天,他不玩自己的命。

黎紫苑则瞪了霍玉蓟一眼。“你要还我一把新挫刀。”

“挫刀?!”

浑身无力的霍玉蓟难以置信,都到了这个关头,她挂念的竟是一把百来块的挫刀?

什么样的母亲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他是该对孩子们把持着信心,可是父亲的天性总是无法压抑,学不会以平常心态看待。

眼前的两人习惯了这种突发状况,所以可以处之泰然地谈笑风生。

“你们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黎紫苑试着把挫刀弯直。“如果我说他们身边随时有影子保镖护着,你说我该安心了吧卜’

她没想像中狠心,若真有事不会坐视不理,孩子是她的命。

“你在收到威胁信两个小时后才告诉我!”

双目微膛,盛怒的霍玉蓟握紧拳头放在两恻,生怕一个克制不住火气,会把他最探爱的女子掐死。

“做人何必太勤劳,你没问,我干么多事。”

她还有三根指甲没挫平呢!

“我没问!”霍玉蓟从牙缝进出话,忍忍,则和自己的女人动手。“亲爱的亚雷小弟,我给你一个机会申冤。”揍他就绝对不会心疼。

讪笑不已的亚雷直后退。“你知道人的记忆体有限,漏掉一、两件是常有之事。”

“噢!年纪轻轻就不堪脑力过度,我帮你整修整修。”

霍玉蓟手臂一出,亚雷的一声“不”随之拉长了音,庞大的身躯像抛物线一样落在门边,两双小鞋则映人他混饨不明的视线中。

“亚雷舅舅,你在练习飞行吗?”



孩子平安归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欣喜若狂的霍玉蓟,他激动地抱紧两个孩子,哽咽的细问他们有无受到伤害,让双胞胎有片刻的错愕。

他们不过出去玩了一趟,有必要这么感动吗?

“呃!他们没事,但是你再不松手,孩子们会窒息而亡。";有些怯意的女音如此说道。

霍玉蓟松松手,注意到孩子们身后立了个女人,是他以前的性玩具杜晓媚。

“是你绑架了他们?”

“不是我,我没有绑架他们。”她不拿小孩子当报复对象。

“那是谁有胆敢绑架我的小孩?”

霍玉蓟不经意的话让社晓媚微震了一下,而双胞胎倒是不在意,有太多人抢着当他们的新爹地。

“你的小孩?”

他不耐烦地冷眼着她。“说,谁是幕后主使者?”

好骇人的戾色,杜晓媚手脚微颤,抖着唇说道:“是……是阎玉梅。”

同样被抛弃的阎玉梅曾找上她,认为想要夺回他的注意力就必须出狠招,问她有没有兴趣合作,一起整垮夺走她们男人的女人。

她爱他,这样的诱惑虽教人心动,但她的良心不容许而拒绝,没想到还是让她遇着了。

“好个阎玉梅,她敢动我的孩子,我不会轻饶她。”霍工蓟恨恨地说,下贱的女人。“她在哪里?”

她嗫嚅地回道:“在医院。”

“医院!”她在医院干什么?他一脸不解。

“她从天桥的楼梯滚下来,又被急驶而过的轿车撞个正着,目前正在加护病房急救,尚未脱离险境。”

“嘎?!”太出人意料,霍玉蓟反而怔住了。

超级破坏狂。这是他对孩子的结语。

黎紫苑微笑的用弯曲挫刀磨平指甲棱角,非常满意地瞧瞧纤纤十指,精懒地半躺在大沙发上,姿态撩人。

“我早说过了,不用担心他们,白操心了吧!”

“你没说过,你只是凉凉地修饰你的指甲。”

霍玉蓟有些泄气的说道。

“太小气的人总是爱计较。”不懂变通。黎紫苑看了看那对儿女,“沁儿、蜜儿,你们又不乖了。”

向亚沁戳戳成垂死状况的亚雷。“妈咪,你不能怪我,是蜜儿说咱们跟波霸阿姨去玩。”

“我没有错喔!是小泛说要送乳牛阿姨一个见面礼,谁知那只色鼠一见到奶就发晕,认不清是不是同类就往她乳沟扑……”

然后老鼠钻进她的紧身上衣里“运动”,一阵尖叫声大作,她在又跳又叫的情况下不慎踩了个空。

他们有伸出手要拉幄!可是她的手一直乱挥,所以不能怪他们没有爱心看她像滚木一样地转转转……转到大马路上。

“妈咪,我真的很乖很乖,对不对?”向亚蜜小声的问,担心妈咪又出怪惩罚整人,因为她捡豆子捡到手都会科。

“嗯哼!”黎紫苑笑不达眼地冷哼。

霍玉蓟见不得孩子受罚,一手搂着一个护着。

“好了,孩子没事就成,别再怪他们。”

“尽管宠吧!将来有得你苦头吃。”黎紫苑冷血地撂下警告。现在的男人哦!一个比一个不济。

“我会连你一起宠的,宝贝。”

霍玉蓟那满足又带着眷恋的深情口吻,令心存希望的杜晓媚悄然隐退,她知道自己永远也得不到这份真心。

时间会治愈所有伤口,此刻的她尚无法释怀地,送上祝福之语。

人生总会留下一个遗憾。



在书房整理文件的霍玉蓟不经意发现门口有道小人影晃动,他好笑地放下手中的白金钢笔,静静地瞧小人影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进来吧!沁儿。”

“哇!你好厉害,怎么不会认错人?”他才露一张脸而已。

“因为蜜儿不会偷偷摸摸,她会直接走进来。”霍玉蓟已经分辨得出双胞胎的特性。

向亚沁不好意思地傻笑。“噢!”

“你来找我有事吗?你明天不是要回加拿大了。”为了他们成长环境的适应,霍玉蓟还是决定让他们回“家”。

心中虽然不舍,但能看到他们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模样,他颇感欣慰。

“我……我是想问……你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霍玉蓟微笑地回道:“你相信我吗?

“相信吧!”

“那就是咯!”

向亚泛不太吃惊地耸耸肩。“那好吧!以后我就叫你爸爸,你不可以跟妈咪说我!”

看他慎重的表情,霍玉蓟感动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你父亲?”

“血型嘛!我和蜜儿都是A型,妈咪是B型,爹地是O型,我不小心看到你的身体健康检查表上的血型是A。”

学校有教嘛!他早就清楚自己不是爹地的孩子,不过他还是很爱爹地的。

不爱和人大亲切的向亚泛完成认亲“手续”,不等霍玉蓟做出太夸张的父爱表现,拍拍屁股就走人。

他前脚刚走,另一个绑辫子的小女孩向亚蜜大方的走进来。

“你是我父亲对不对?”

这样直截了当的开场白让霍玉蓟一愕,接着轻笑地摇摇头,这对双胞胎真是有趣得紧,可爱得教人想亲亲他们。

“是”

“我就知道蚂咪最会暗坎,她每次做坏事都做得光明正大,还老说我们不乖。”向亚蜜大声的抒发心中不平。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你父亲?”同样的话,他重复问一次,深知会有不一样的回答。

“我又不是笨小泛看血型认人,天底下有多少人的血型是A或AB,他笨死了。”

“你偷听。”他觉得女儿很有意思。

她理直气壮的说道:“偷听是人的劣根性,我跟管家学的。”

“那你解释一下,依据什么来判断我是你的父亲?”这个管家实在是……

“拜托,你们大人不要老以为小孩子没长脑,明年我就要跳级升高中了,光用鼻子闻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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