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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狂枭赋(商王恋卷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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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会的。

  她不会喜欢上他,也不能喜欢上他,无论他对待她有多好,都难保他不会在下一刻将她的心伤得体无完肤!

  一盘红澄澄的石榴,就在前一刻,由老总管端到他的书房里。

  看见那盘红澄澄的石榴,夏侯胤挑起眉梢,似乎在询问为何要将这盘果子端到他书房里来。

  老总管知道了主子的意思,点点头,“这是南面小院儿里的石榴树结的果子,十数天前,夫人经过小院时见了石榴树,那时枝头上的果子还是绿色的,不能吃,奴才们说这石榴是不甜的品种,味道极酸,所以一向没人要采来吃,夫人说她正好想吃酸食,吩咐咱们说要是果子成熟了,给她摘一盘送过来。”

  夏侯胤抿紧双唇,敛眸盯着那盘个个颗粒饱满的石榴,想来,那时她嗜吃酸食,是因为害喜了吧!

  如果留心些,应该可以发现才对。

  如果早知道的话,或许,坏事就不会发生了。

  只是,这世间事,往往是千金难买一个早知道。

  “既然是她想吃,就该送到她那里才对,送来给我做什么?”

  “爷难道猜想不出来吗?”老总管吞吐了下,“这石榴虽是果子,不过可是大有含意啊!这……”

  夏侯胤听到一半,心头就明白了。

  是了!石榴多子,向来都有象徵着多子多孙的吉祥意思,他的妻子才刚小产,把这些石榴送去给她,岂不是存心要教她难受吗?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他晾了晾手,示意老总管可以离开了。

  “哎。”老总管点点头,转身退下。

  好片刻的时间,夏侯胤的目光无法从那盘石榴上挪开,他伸手拿了一颗握在手里,从果子的饱满程度,可以想见里头结了多少子儿,他想,要是妻子见到这些果子,心情不知道会受到什么影响?

  多子多孙?此情此景看来,还真是令人觉得讽刺。

  今晚的天色不好,月色朦胧,就连星子都显得稀薄。

  因为事务繁忙,夏侯胤已经一连几天都很晚才回房,今日好不容易得了闲,初更才刚过了中旬,他就已经回到寝院。

  一走进院落,就见到了妻子,她穿着一袭款式简单的月白色衣裳,一头柔细的长发轻绾了松松的髻,坐在长廊下的平台上,倚着廊柱,仰眸望着天上的星月,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似乎是因为今晚的夜色太迷蒙,她必须用更多的力气才能够看清楚。

  “大夫不是交代过不要吹风吗?”他走到她的面前,出了声唤她,她这才发现他回来了。

  段倚柔将视线收挪到他的脸上,明明是在不怎么明亮的夜色下,她依旧能够清楚地看出他的不悦,“我想出来看看月亮,就可惜不是个好天气。”

  夏侯胤瞅着她的笑脸,明明是在笑着,可是那抹笑却无法渗进她明亮的眼眸里,只像是一层淡妆,轻抹在她的面皮上。

  “你刚才的样子似乎在想事情,在想什么?”

  没想到他会问,段倚柔愣了一愣,随即摇摇头,“没想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吗?只是想出来赏月,只可惜……”

  “可惜天气不好,我知道。”他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话,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了,忽地,他话锋一转,“把你的手伸出来。”

  段倚柔扬扬眉梢,透出一丝疑问的表情,但没有抗拒,乖顺地把右手心给递出来交到他面前。

  他伸出手,将一颗果粒饱满的石榴交到她的手心上,轻板她的手指,要她把石榴给握以掌心里,敛眸深沉地瞅着她的一举一动,每一寸细微的反应。

  没料到他会交给自己一颗果子,她微愣了下,石榴下有着从他手掌上沾染的温度,触手时,有种说不出的暖润感觉。

  “是南面小院里的石榴树果子吗?”她仰起脸,轻声地问道。

  他点头,一双宽阔的大掌包住她柔软的拳头,似乎一时片刻之间没有放开的打算,“奴才们说,你交代果子熟了就摘些送过来,不过,他们怕你睹物伤情,把果子送到我那里去了,要我拿主意。”

  “真是劳他们替我伤神了。”她微微地笑了,澄澈的瞳眸之中有一抹浅淡的忧伤,当然是明白他话里的含意了。

  “如果我能够早一点知道的话,或许就不会……?”

  “不是你的错,咱们……谁也不晓得,只能说凡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或许那孩子根本就不该是属于我们。”

  “今儿个,我去了总号,刚好总号的副掌柜的妻子几天前产下一名女娃儿,今天做了红蛋来分送大伙儿,真是巧,他们也怕我触景伤情,见了我也没敢把红蛋给我,只在私底下偷偷分送。”

  段倚柔看着他,神情疑惑,不知道他做什么与她说上这一段。

  “多花些心思,把自个儿的身子养好吧!”夏侯胤以长指绕弄她的发丝,不经心地卷着,见她的眼神略带着些疑惑不解,“身子健壮,才好生养,下次,换咱们送红蛋给人。”

  没料到会听见他说这些话,有一瞬间,在她的心里是空白的,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她望进他的眼底,黑冽的眼眸深处,有着两簇她从未见过,或许该说是她从未正视过的怜惜光芒。

  不过,不可能的。

  她的夫君对她或许有许多感情,但其中绝对不包括怜惜,如今,在她身上的悲惨与不堪,有一半来自于他的成就。

  “太爷听你这话,准要生气了。”她笑着闪躲开他注视,将目光搁在手里的石榴上头。

  “为什么?”

  “送人红蛋,代表生的是女娃儿,他老人家应该比较想要男孩儿,是男的才好继承夏侯家的香火。”

  “你以为他会重男轻女吗?倘若如此,怎么他这些年来,疼容容比疼我多呢?”他挑了挑眉梢,似乎对她的话颇不以为然。

  “吃味了吗?”她忍不住莞尔轻笑了起来。

  他看着她,无法从她的笑颜挪开目光,“如果你是我,就会知道这些年那丫头给我多少罪受。”

  “容妹妹是刀子嘴豆腐心,谁都道她是个精明能干的狠角色,可是我知道,她的心眼儿比谁都柔软。”

  “你才认识她多久?”他的眉挑得更高了。

  见他嗤之以鼻的表情,段倚柔的心里觉得好笑,她不知道一直以来,夏侯胤究竟吃了表妹多少闷亏,但想必一定不少,才会教他视若蛇蝎。

  夏侯胤敛眸瞅着她脸上柔和的笑意,心口没由来地一窒,好半晌没有说话,冷不防地俯首吻住她的唇,大掌一拉,将她给拥进怀里。

  一个措手不及,段倚柔低呼了声,握在手里的石榴掉落到草堆上,滚了好一段距离,直到碰到石头边才停住。

  那轻“咚”的一声,像是真真切切地撞进她的心坎儿里,让她的心为之一疼,感觉就快要无法喘息。

  他不让她逃开,有力的双臂就像是焊铁般,牢牢地圈拥住她,俯唇一次又一次地品尝她嫩如花瓣的双唇,品尝属于她的甘美滋味。

  段倚柔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一双纤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明显地感受到他胸膛的硬度与热度。

  她无法分辨他究竟是温柔或是粗鲁的,他的吻,明明就充满了狂热的需索,但是,却又像是怕把她给毁坏掉般,有着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温存。

  为什么?就在不久之前,他对她还是如此的无情与冷酷,为什么态度忽然转变得如此之快?

  她迷惑了!

  当他终于放开她,两人凝眸相视着彼此时,她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必须要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抵抗,才可以不被他眼底的感情给吸引……

  虽说,一直以来,夏侯家就与朝廷做生意,但是,他们从不自认为是官商,夏侯家的祖宗们常说,能与朝廷做生意,是他们的幸,却也同时是不幸,毕竟伴君如伴虎,这一时是福气,说不准下一刻就成了祸事。

  这个道理,夏侯胤一直谨记在心,但他却认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官商,被人称为是天下第一皇商,光是这几年的时间,就给朝廷办了不少事,深受皇帝的信任,甚至于得到皇后的指婚,把自己最疼爱的义女下嫁给他。

  “你确定这数目如此庞大,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侯胤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与鹰扬天是多年的好友,他们彼此是鱼帮水,水帮鱼,他们之中要是谁倒霉遭了殃,另一个人也不会太好过。

  “不过是要筹办八十万石的粮草,尚且还难不倒我。”鹰扬天勾起一抹浅笑,让他俊秀的脸庞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

  比起一般男子,甚至于俊朗如夏侯胤,他的容貌多了一丝阴柔的美,有人说那是宛如祸水的魅,在他尚未留娶皇帝义女之前,甚至于有人猜测他皇商的身份,靠的是他那张脸蛋,成为皇帝的男宠而得来的。

  毕竟,皇帝与皇后成亲多年,后宫一直都是虚置的,人们相信皇帝爱皇后至深,可却也同时猜测起皇帝是否以皇商的名义,变相地招纳男宠。

  对于这样的传闻,鹰扬天一直都是了然于心的,但是他不想辩解,并非相信谣言止于智者,而是不想与那些俗人一般见识。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该相信你的能耐才对。”夏侯胤知道眼前的男人阴柔只限于外表,其实那骨子里狠毒果断的程度,是足以教人为之发指的,最好是谁也别惹他,否则就等着尸骨无存!

  不过,比起雷鸣山庄的当家,他已经又算是温和许多了!只要是开门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在这商界,谁也及不上雷宸飞不择手段。

  一旁的小厮给两位主子满上酒,就又静静地退回一旁。

  鹰扬天捻着透光的玉环,敛眸看着杯中带着混浊的酒汁,这酒虽然已经筛过了,却仍旧呈现淡白颜色,温热着下肚,虽然依然辣喉,但是十分的香醇好喝,酒气也较淡薄,对身子比较无碍。

  “虽然没让你帮上忙,不过,我不会忘记你是我的好兄弟。”他转眸看着夏侯胤,“最近与嫂夫人……还好吧?”

  最后三个字,他的话里带着玄机,毕竟他是个明白人,明白夏侯胤为何娶妻,而在娶了段倚柔之后,还闹出了祠堂立誓与小产的风波,不可不谓是一波三折,据他所知,眼下又有一番波折,只希望别又生事才好。

  “你想知道什么?”

  夏侯胤挑了挑眉,眯细眸,眺着亭外冬日萧索的风光,稍早时才下过一场小雪,残雪就像薄妆般,淡淡地妆抹在枝橙与屋角上。

  “你不知道,她这些日子脸色好看极了,大夫说她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我想让她再多歇息一段时间,不想让她太早怀上身孕,当然了,如果她现在已经怀上了也好,我会让人细心照顾她,绝不让上次的悲剧再重演。”

  近些日子,他对她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大伙儿都以为他是因为怜惜她小产,才会对她格外温柔疼爱,但在他的心里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知道了她心里最珍视的是那玉镯子,而不是那个男人时,他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轻松与快活。

  不过是问了一句,就得到他一长串的回答,鹰扬天抿唇笑而不语,显而易见那段倚柔在他好友心上的分量不轻。

  “那就好,我想,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你想说什么?”夏侯胤眸光一沉,严肃地瞅着他。

  “章家的公子……就是那位曾经与嫂夫人闹私逃的男人,不久前回京了,他原本被派到外地去当县官,你也知道,地方官能够回京,可以算得上是荣升了,怎么?你还不知道这回事吗?”

  鹰扬天瞅见他瞬间变得阴沉的脸色,立刻知道他先前是不知晓的。

  “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是在担心什么呢?”夏侯胤没动声色,眸光淡然得不显露一丝情绪,“你以为,她尚未忘情于他吗?”

  “旧情人是最难忘的,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也都更晓得那种痛,就只希望你比我好运,同样的事情别教你遇到。”

  鹰扬天仰起首,将杯中的酒给一饮而尽,冷魅的眼眸之中渗进了一丝虽然已经掩饰得极好,却仍旧清晰可见的痛楚。

  “无论她以前与那位大人是否有过牵扯,”夏侯胤开口,低沉地嗓音没兴一丝波纹,“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妻子,最好她是已经全都忘了一切过去,要不,我绝对不会轻饶她!”

  “听说你与鹰爷喝了酒才回来,所以我就不给你温酒了,还不到用晚膳的时间,但怕你肚子感到饥饿,给你准备了碗面茶,你吃些垫肚吧!”

  段倚柔端上一碗热面茶,碗里飘出了浓厚的芝麻香气,在这天冷的日子里,这香气闻起来特别添暖。

  夏侯胤静静地坐在长榻的一角,看着妻子一如以往,打从他进门以来,就忙着给他更衣,她总说外面风沙多,在外头穿过的衣裳,进了屋里就要换掉,还要抹脸洗手,总要令他一身清爽了才肯休手。

  然后,依照每天的不同状况给他张罗吃食,偶尔他推说什么也吃不下,她就会给他煮碗茶,再配上两样她亲手做的细点,陪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的,就可以过一个午后。

  她不会吵,也不会闹,令他喜欢她的作陪。

  近些日子以来,她渐渐会在陪着他的时候找书来翻看,问她看出些什么,她总是说没心得,可是,在她以为他不留心时,看着书本时,会出现很专注的神情,十分地沉浸在内容之中。

  他告诉她,说容容其实不怎么爱看书,因为她那妮子太聪明了,任何书本总是看过一次,就能过目不忘,对于自己随随便便就能够背出来的东西,她半点都不感兴趣。

  听完他说的话,她笑了,问她为何而笑,她只说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太善待他们夏侯家的人,不只模样好看,还聪明得令人妒嫉,不过就是有一点小缺憾,所以可见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问她那缺憾是什么,她只是摇头不说,笑得格外神秘。

  夏侯胤从她的手里接过那碗面茶,凑在鼻尖轻嗅了下味道,那气味不只有芝麻的香气,还有桂花与一股糖香味,闻起来十分美味,但是,此刻的他心头却像沉了块大石头,了无胃口。

  他没动声色地将面茶搁在一旁的几案上,伸出长臂执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近到面前,直到她的腿抵住他弯曲的膝盖为止。

  “怎么不吃呢?”她敛眸笑着瞅他。

  “刚才喝酒时也吃了些东西,还不饿。”他迎视她的目光,直勾勾仿佛想洞穿望进她的心坎儿里,“有件事我应该要告诉你,我想说不准你已经知道了,不过,为了以防你并不知情,我还是告诉你一声,就在几天前,章家的公子,不,是章大人回来了。”

  一瞬间,段倚柔唇畔的微笑凝滞住了。

  他为什么要对她提起那件事呢?

  见他的神情,听他的语气,是故意要让她知道章牧志已经回到京城了!

  如果在他心里没有任何目的,实在是不必要向她提起。

  除非是……在他的心里,对她与章牧志之间还存疑着些什么,以为他们还在暗通款曲,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她想到其他理由了。

  “你会去见他吗?”

  “见谁?夫君没头没脑问了这句话,教倚柔胡涂了。”

  夏侯胤看着她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改变,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异样,他都不想放过,“你不想念他吗?”

  “我该想念吗?”她忍住了不挣开他的掌握,可是,此时此刻,她只想甩脱他的手,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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