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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水美人计-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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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找魔门的人?”
  “悦芝……”他神情挣扎。“悦芝……”
  清葵愣了愣。“徐悦芝?她在魔门里?”
  “方骓……悦芝……”萧悔之喃喃自语。
  清葵皱眉,心中了然。莫非那个方骓长得跟萧悔之那位早逝的未婚妻相似?难怪他神情举止如此怪异。
  “好,我知道了。”她温言安抚他。“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也没了。”
  他却忽然激动起来,按住她的肩膀,神情扭曲。
  “不能保护她,就不要连累她!不能保护她,就不要连累她!……”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两句话,额头青筋狰狞而出,全然没了往日里温雅淡然的形象。
  清葵愣在原地。“连累?”
  他似极痛苦,收回手抱着头。“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悦芝就不会遭遇这样悲惨的事……”
  “因为你?”清葵疑惑地开了口。“为什么会是因为你?她只是遇上了山匪——”
  “不!”他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声。“那群山匪,是冲着我来的。我曾跟随师父剿匪,杀了他们的二当家——他们是为了复仇……”
  清葵呆呆地站在原地。萧悔之抱着头,那双发红的眼里渗出泪水。
  泪水滴落在地板上,啪嗒一声,无比凄凉。
  他忽然抬起头,伸手搭在她肩上,语重心长掷地有声。
  “郁天,若你有爱人,就能明白我心中之痛!心中之恨!心中之悔……我知道我欠了你的,但我不敢死,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悦芝……奉劝你一句,不能保护你爱的人,就不要留她在身边,否则…否则他们早晚会对她下手……”
  商清葵望着他,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把她当做了郁天……还是这番话,他早就对郁天说过?
  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商清葵捧着熄灭的绿雏跨出门槛,小心地再将门阖上。
  “好好照顾隐使。”
  “是。”两名天水弟子遵命,守在门前。
  第二日是依旧是个阴天,天空中一片昏黄暗色调,连带着赛场也黯淡了许多。虽然少阳派找到了瞿永,但他却神智尚且不清,需要休养好些时日,很显然是不能再参与这场角逐了。所以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进行,第一场依然是越凤郁沉莲与昆吾周染的对决。
  郁沉莲的装束与之前相同,紧身紫色劲装,紫缎束发,但神情中却多了几分冷峻。周染身着立领对襟赭衣配玄色长靴,手持子午长刀,亦是英姿飒飒。
  “久闻沉莲公子美名,今日有幸与公子一战,实乃在下之福。”周染为人爽直,说话也没有架子,相当博人好感。
  郁沉莲唇角微勾,还了一礼。“周大侠过谦了。‘子午刀’美名扬遍江湖,在下有幸一观,亦是三生有幸。”
  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立于场上两角打量着对方,蓄势待发。
  越凤掌门李乐水在台下揪紧了心。之前容舒败于周染手下,早已暴露了越凤剑法的弱势。然而郁沉莲却一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莫非他真有奇法可破昆吾九式?
  褚炎走到他身边,叹息了一声。“还是李掌门有福气啊,有一个这样争气的徒儿。不像我们少阳,真是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
  “褚兄说哪里的话?虽然瞿少侠这次不能参加,不是还有下次么!”李乐水心下略宽,连忙安慰他。“再说沈少侠实力亦不可小觑啊,谁知道那个宋成碧竟然会进步成这样!”
  “甭说了,说到沈离我就来气。”褚炎一脸忿忿。“这小子鬼迷了心窍,伤成那样,居然还念念不忘天水门那个妖女!简直不可理喻!”
  李乐水忽生唇亡齿寒之感。“褚兄啊,这也不是沈少侠的错。那妖女手段高明,他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抵挡得了!回去以后严加看管便是。”
  褚炎赞同地点了点头。“回去之后,一定要让他闭门思过!不过……”他朝李乐水那边凑了凑:“我听见门下弟子说,这妖女似乎跟你的沉莲徒弟也有些瓜葛。老弟啊,你可要千万管好自己的徒弟,别让他步了我那徒儿的后尘!”
  李乐水讪笑一声。“在下心里有数。”
  此时台上两人已试探完毕,郁沉莲率先出招,朝周染的下盘攻去。周染举刀相挡,来去数个回合,只见衣袂翻飞,刀光剑影,令人目不暇接。
  “成碧,以你看谁会赢?”清葵看不懂这里头的玄机,只得询问一旁的宋成碧。
  宋成碧微微一笑。“郁沉莲。”
  “噢?”清葵眉头一舒。“何以见得?”
  “因为他要与我一战,就必须先赢了周染。”
  清葵神情怪异地看他一眼。“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下的战书?”
  宋成碧俯身到她耳边,轻轻道:“我跟他,你觉得谁会赢?”
  清葵勾唇扬首,魅目微动。“我不知道谁会赢,不过我要你输给他。”
  他神情微僵。
  “你若是赢了,就得和袁傲行打。”她却巧笑嫣然,似一方软锦在他心上安抚。“我可不想看你为难。再说,天水门已经够引人注意,不必再惹麻烦了。”
  宋成碧眉头舒展开来。“是因为这个么?”
  “要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她轻笑一声。

  第四十章 男人之间的较量

  此时看台上一阵惊呼,只见郁沉莲的青鸿剑上下翻飞如蛟龙出水,剑面在周染的膝盖上一击,逼得他不得不移位迎敌。
  “很好,破了他的稳势。”宋成碧似在欣赏。
  清葵撑着头,瞥向另一边的萧错,只见他依然心不在焉地垂着眼,似有心事。
  “悔之。”她轻轻唤了一声。
  萧错果然没有听到。傅云见状,上前在他肩上拍了拍。“隐使?”
  萧错转过头来,略带慌乱。“门主可有吩咐?”
  清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别开眼望向擂台。
  “悔之,既然你对这比试没有兴趣,我倒有些别的事交给你做。”
  “门主请吩咐。”
  “去查查魔教的事。”
  萧错微楞。
  “怎么,先生不愿接下这个任务?”
  萧错连忙俯身应诺。“属下定不辱使命。”
  “好。这些日子你也不用回来了。若有消息,命信者带回来就是。”
  “是。属下告退。”
  萧错如蒙大赦,带着几名隐部的弟子很快便离开了比武场。
  “就这么让他走了?”宋成碧略带疑惑。“他之前的表现似乎有些可疑。”
  “的确可疑。所以我才让他走。”清葵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我倒要看看,这一次究竟算不算他的劫数。”
  他们言语之间,场上已分出胜负。
  郁沉莲的剑尖直指周染的咽喉,而周染的子午刀却只停在郁沉莲的手臂前方。
  现场一片寂静。郁沉莲先收剑,双手抱拳:“得罪了。”
  “看来是我输了。”周染也不在意,大气地躬身还礼。“沉莲公子这套剑法早已出神入化,实在令在下佩服。”
  他足尖轻点,已回到了台下。
  郁沉莲收剑回鞘,迎着一阵剧烈的欢呼声,清冷如墨的眸子却转向天水门的方向,微微一顿。
  宋成碧负手而立,凤目微眯,溢出丝丝凉意。
  丹君打了个哆嗦。“情敌相见,果然是分外——地冷。”她抱了双臂,打了个喷嚏。
  傅云垂着头,似乎有些心灰意冷。清葵瞪了丹君一眼,还嫌她不够麻烦?
  丹君挑眉,完全没把她的怒意放在眼里,反而走到宋成碧身边,摆了一副相当八卦的神情问道:“术使,下一场你得跟郁沉莲打,胜算有几成?”
  宋成碧长眉微挑,扫了她一眼,却转向清葵。
  “五成。”
  丹君脸一苦,伸了个巴掌放在他眼前比了比:“五成?不会这么巧吧?”
  宋成碧收回眼,转向擂台,不再言语。
  丹君垂头丧气地回到清葵身边,不住地摇头:“五成……该怎么押好哪……”
  “你在押什么?”
  “武林盟外头的赌——”丹君捂住嘴,睁大了眼。
  “赌?”清葵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现在还学会赌了?”
  丹君讪笑两声。“这几天赌坊里都在对这次武林大会的结果押注呢,我已经赢了好几场。这一场我想把钱全押进去,所以……”
  “你很缺钱?”清葵无语。“整个天水门的进项不都在你那儿管着么?想用自己去取就好了,干什么还要赌这个?”
  “那可不同。”丹君摇头。“那是门里的钱,是你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清葵不知道说什么好。“难不成我还跟你计较这个?”
  “你不明白。”丹君扭捏了半天,抬眼看看她。“你的生辰快到了,我不是想送个礼物给你么……”
  清葵微楞,恍然想起自己的生辰在正月十五元宵节,的确是快到了。
  “难为你还记着。”
  “当然了。”丹君咬咬唇。“每年这个时候,三夫人都会来信问我关于你的近况,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清葵别开眼。“师父她还记得我的生辰?”
  “怎么会不记得?她可是你的娘亲。”丹君试探地问:“难道你不想她?”
  “不想。”清葵硬着脸摇头。
  “我才不信。”丹君别别嘴。“你和夫人一样,都是嘴硬心软。都这么多年了,多大的怨恨也该消了罢?”
  清葵的母亲商清柳,是上一任欢喜奉主,也是清葵的娘亲兼师父。她一共纳了三位夫君,而清葵的爹爹正是她的正君。这位正君是月氏国尹家的儿子,与商清柳也算得青梅竹马。但在清葵长到十三岁时,他却因为一种热症忽然病故了。而就在他病故前一个月,商清柳纳了她的第三位夫君。
  清葵痛恨她母亲的薄情,不仅从此便与之疏远,更是连娘亲也不肯唤一声,只肯唤她师父。
  这也是她十五岁离开月氏之后再也没回去的原因之一。
  “我不是怨恨。”清葵叹了一声。“是不能原谅。”
  丹君费力地理解着,最终放弃劝说。“你就跟我咬文嚼字吧,明知道我笨。”
  “你哪儿笨了?”清葵挑眉。“在我看来,你才是最聪明的一个。”
  丹君苦着脸。“我懂的,这叫讽刺。”
  清葵轻笑一声。“虽然很多事你不明白,却能做得比谁都好。这样不是聪明是什么?”
  比武场里鼓声一起,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
  宋成碧朝清葵屈身行了礼,转身朝擂台行去。
  这一场比试,至关重要。获胜的人便有资格与现任武林盟主袁傲行一战,有机会取得武林盟主之位。即使败了,也已算得上武林中的翘楚,很有可能会被邀请至武林盟中任职。
  而对宋成碧和郁沉莲而言,这场较量还有种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特殊意义。
  男人之间的较量。
  无论他们背后有怎样的身份,怎样的动机,怎样的过去未来,此刻他们只是一对情敌而已。
  此刻天空中阴云渐去,薄阳从云缝中探头出来,在擂台上洒下一抹温热日光。擂台上一半阴,一半阳,倒像个天然的八卦图。玄衣的宋成碧站在阳面,迎着日光微眯了眼,像一只审时度势的猎豹;紫衣的郁沉莲站在阴面,玉容沉静墨瞳微蓝,如同一颗静静盛放的贴水紫莲。
  清葵收了慵懒的神情,看着宋成碧皱了皱眉。
  他果然不打算听自己的话,那一脸杀气,哪儿有要留余地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是在什么时候达成了默契,一定要在这一场比试中决一胜负。
  “开始吧。”宋成碧手中的赤玉鞭微扬,编柄指向郁沉莲。“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样最好。”郁沉莲唇角微抿。“出招吧。”
  两人在台上站定,剑起鞭扬,杀气奔涌而出。几乎在同时,两人身形一动,便缠斗到了一块儿。
  但见一紫一黑两片影在擂台上来去,青鸿剑和赤玉鞭不时相撞,发出独特的清越高响,在赛场中回荡。看台上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擂台,眨也舍不得眨一下。
  清葵手里捏着青铜小铃,攥得越来越紧。
  丹君瞟了她一眼。“你希望谁赢?”
  “无所谓。”清葵说得很轻巧。“谁赢有什么关系?”
  “唉,可怜这两个男人喽。”丹君叹了一声。“在擂台上用尽全力跟情敌相搏,你这头还跟没事儿人似的看戏。”
  她希望谁赢?其实谁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赢了之后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若是郁沉莲做了盟主,他一定会借助武林盟的势力去查当年那个案子的线索,找到证据扳倒镇北将军徐守立。若宋成碧做了盟主……
  他不会做盟主。即使他赢了郁沉莲,也一定会在后一场与现任盟主袁傲行的对决中输掉,因为他的身份。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就非得赢了郁沉莲不可?
  因为她?清葵冷笑一声。宋成碧虽然对她有情,却不是天生痴情种。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也许是不想让郁沉莲有机会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袁傲行好歹是自己人,若让郁沉莲坐上这个位置,宋成碧自然少一大助力。
  从这一点来说,她是希望郁沉莲赢的。但宋成碧的武功上升太快,而郁沉莲的功力始终如云遮雾绕看不清晰。
  台上战得正酣,台下屏息静气。
  那一双激战的身影稍稍分开些许,恰恰交换了位置。这一次郁沉莲站在阳面,那张玉雕而成的脸庞在日光下光芒耀眼。而宋成碧站在阴面,神情冷厉决绝。
  两人微微喘息着打量对方,像在重新评定彼此的能耐。台下众人终于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众人中大多分为两派,一派为多数派,支持郁沉莲。只因为郁沉莲出身名门,若是赢了也让各大门派面上有光。另一派为少数派,支持宋成碧。这一派的多以小门派的人为主,认为他若是赢了,想必也会令一直得不到重视的小门派得益。
  然而胜负不由他们定,只在乎这两人的身上。
  宋成碧忽然轻笑一声,将赤玉鞭的鞭柄一旋,抽出其中的一柄红色软剑。他将赤玉鞭抛到一旁,灌注内力于软剑之上,剑身顿时绷得笔直,纤长轻巧,仿佛一弯丝罗。
  台下一片惊奇之声。
  “连‘岐公纱’都拿出来了?”清葵面色发青。“他果然没打算听我的话。”
  “‘岐公纱’?”丹君看得有些莫名。“这鞭子里头原来还有剑?”
  “这不是普通的剑。”清葵皱紧了眉,关注着台上情形。“两百年前,西蜀有个著名的工匠名为歧公。但凡他所铸之兵器,无坚不摧。有人问他:‘在你所铸之兵器中,哪一个是最锋利的?’他沉思几昼夜,从此便没了踪迹。几年之后他才重新出现在了西蜀,手里拿着一只宝匣,视若珍宝。归来之后,他开炉造剑,三日三夜方成,所铸之剑绵软轻薄如红色纱罗,却可断神兵利器。岐公大喜,为之取名为‘岐公纱’。”
  丹君听得糊里糊涂。“这‘岐公纱’真有这么厉害?怎么会到了宋成碧手里?”
  “传说岐公纱是以南海鲛纱和万年玄铁炼制而出,虽然未必如传说中那般厉害,但一定不可小觑。”清葵脸色沉凝。“我早知道他有这岐公纱,但从未看他用过。”
  “真不公平。”丹君替郁沉莲打抱不平。“他怎么能用这样的兵器?”
  “武林大会可没规定哪些兵器不能用。”
  “可是——”丹君瞥了她一眼。“你不担心?”
  清葵摇了摇头。“只看郁沉莲的造化了。”
  擂台之上,郁沉莲端详着宋成碧手里的奇特长剑。
  “这是‘岐公纱’。”宋成碧微微一笑。
  郁沉莲眉头微挑。“原来岐公纱在宋少侠的手上。真是失敬了。”他说着,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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