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6 明日天涯(男男生子) by 毁尸灭迹(未完 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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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汤药后萎蘼倦怠的伊藤已经沉沉睡去,因为我在汤药中掺入了些许黄酒以助药力,所以此刻伊藤苍白的面颊上隐隐晕透出微红。
我根本未觉察自己痴痴地盯着伊藤的睡颜整整一下午,所以自然更没有发现菊卫门那种异常的安静和奇怪的神色。
直到菊卫门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肠鸣,我才回过神来,想起我们还没有吃饭,想起菊卫门的理疗还没有做。
我站起身来走到菊卫门床边准备给他重新灌肠,菊卫门却突然像看瘟疫一样的看着我,大声喊:“你们想怎么整治我?让我也成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我一惊,怕他这么大声音吵醒伊藤,但菊卫门已经继续大声骂起来:“你们要是敢,我就立刻切腹自杀!”
我回头,看到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伊藤已经醒了,他呆呆的望着菊卫门。
菊卫门也转眼盯着伊藤,更是破口大骂。虽然日语我不是十分精通,但大致上听明白是骂伊藤没有资格做大和民族的一员,没有资格做日本天皇的臣民。
“住口!菊卫门,请你住口!”我又急又生气,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让菊卫门住口。
最终我抢坐在伊藤床头前,用身体遮挡住伊藤的视线,用双手捂住伊藤的耳朵。
我看不到伊藤的神色,我只感觉到伊藤全身都在颤抖,连我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我知道伊藤是个多么倔强的人,即使做试验时候多么的痛苦,他从来都没有示弱过,可是现在他却任由我抱着,在我怀中颤抖。
如果他不是哑巴,我想他一定可以为自己抗拒凌辱、分辩冤屈的,但他只是个无法说话的人啊……为什么经受了这样痛苦后,连他自己的同胞都不愿对他宽容?
我如果真心要帮他,为什么当初不敢违抗我哥?我只敢偷放他走,但又为什么没有认真的替他打算过?他这种异常的身体状况,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如果再有病变,该有谁来照顾他?
“伊藤,等我哥这次回来,我一定求他给你取出仿真子宫。无论如何,我……”我都要真心的帮你。
我没有觉察怀中的伊藤不自然的一僵,更没有觉察背后的菊卫门愤怒仇恨的眼神中埋藏了和他毫不相称的怜悯――即使我当时觉察到了菊卫门的怜悯,也一定无法了解那怜悯是冲着谁。
明日天涯 8 '男男生子'
“伊藤,来,洗一洗吧。”端着煎煮好的药水,我走进伊藤的房间。
离开菊卫门从我哥宿舍回来后,伊藤几乎没有动过――虽然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很少有动作和表情,但我能感觉出来那是种冷漠的敌意,而现在,他却似乎已经空了,我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我脱去他的长裤,他没有反应――他以前会厌恶的扭过头去。
我又脱去他的底裤,他还是没有反应――他以前会瞪我。
我用尽全部力气将他拖到木盆前――木盆里是用蛇床子和生白矾煎出来的汤水。
我将他抬坐的木盆上,两腿搭架着木盆边缘,让药水浸泡着他的私|处。
“……”极强烈的刺激性痛楚让他回过神来,他望着我,眼神中却是茫然。
我的脸顿时红了,因为清洗会荫部位,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女医生给女病患做,就只能是丈夫给妻子做――我虽然极力将伊藤当做病患,但……
“你别担心,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你受伤后躺在地上太久,痛经是邪热寒湿并杂,所以我才……”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为什么而解释。
我的手指在他的会阴不停洗涤抚弄,那种刺激性的丝痛和摩擦的绵软,让他尖锐而虚脱的掐住我的肩膀,以得支撑。
伊藤的身高和我差不多,而我因为一直在父母和哥哥的刻意保护下很少经受风雨,所以并未努力锻炼过身体,连太阳都很少晒,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图书馆和手术室;但伊藤却仿佛经受过特别的训练,当然也可能是饱经过忧患,所以身上的皮肤是一种让人觉得很强硬的小麦色。
我想如果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话,我看起来一定像是个接受他庇护的弱者――但,他从来没有机会和我站在一起,从他出现在我的视野中起,他始终都躺在病床上,而手术刀和治病药却操控在我哥和我手中。
所以我真的很想做他的保护者,希望他能以我为支撑。
――我放他走的时候,难道真的没有希望过他回来么?没有幻想过他蜷在我的身边,哀伤的用眼神告诉我,他已把我做为了依赖?
――我听到菊卫门痛骂他的时候,我的心中除了对他的怜惜之外,真的没有隐藏着卑鄙的欢喜么?我希望,我能是他唯一的避风港……
这不是一个医生该对病患的感情吧。
但我们之间,只有这种关系。
在日军侵华的蹄铁下,一个中国男人,时刻不停的救助一个日本男人――除了医生和病患,还能有什么原因?
“嗯……”伊藤的脸绯红,用难受的眼神盯着我。
我才发觉,帮他洗涤会阴的时候,我的手背却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不停的摩挲着会阴前部那垂下的男性器官……
我的脸顿时如同炸沸,急忙转过身去大口喘息,我不知道再洗下去会出什么问题,而浓稠的鼻血却已经流了下来。
不敢转脸,我极力平静的问:“你自己能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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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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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又是一个星期,但这个星期对我而言却仿佛像在梦里。
上个星期里我还每天的为要不要纵容伊藤逃走而苦恼,我以他“痛经”为借口,每天都在离开宿舍的时候打开他的锁链,每天都假想着当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去,假想着我要如何的与我哥争执,假想着我哥对我恼怒却又无计可施……我的心中有种莫名的堵噎,却又仿佛有种悲壮的骄傲。
但伊藤居然没有走――直到我看到窗台上留下的脚印,直到我发觉原来是有人来找伊藤――那会是他的朋友么?是为了要救他么?
原来伊藤的身边并不只有我,当我有了这种认知的时候,我所有偷偷想放他走的念头转成了明显,我就那么坦然的让他离去了。
但我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样被改变过的身体根本无法离开?我放他走是不是只为了让他回来?让他知道离开了知道他的秘密、能解除他的痛苦的我之后,他无处可去?
――那么,我真的如我对他安慰的那样,是想让我哥帮他取出人造子宫的么?
这个星期以来,我开始苦恼于这个问题,随着我哥回来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这个问题对我而言越来越明显。
而伊藤……被菊卫门厌弃后,他仿佛彻底变了个人一般,所有的刚硬和倔强都像是被敲碎,如同雪莱笔下的佛兰肯斯坦――用科学的方法逆天制造出来的尸人怪物。
是的,科学,是个恶魔;违背自然的东西,是令世人恐怖和厌恶的怪物。伊藤除非选择死,否则就只能活在我哥和我的世界里……
这令我悲哀、羞愧、也恐惧――我害怕伊藤恨我。
但他却没有,他仿佛已经认命,这个星期以来,他配合的接受我的疗治,甚至……甚至他仿佛害怕连我也会厌弃他一般,有时竟强迫自己消除敌意和隔膜。
从做FEM排卵试验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的男性忍耐力有多强,后来因为试验和照顾的需要,我经常会接触到他的下体,那时他是刚而冷的,仿佛那种地方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感觉,又或者他根本只把我当做摩擦着他身体的衣服布料。
但如今,他却对我放下这些戒备和隔膜,他仿佛突然意识到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视线,我有触感……
而我……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体内雌性激素的催生,使得他给人的感觉有了转变――如果以前的他像是钢铁,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有机玻璃钢,坚硬、但又添入了柔韧,冰冷,但又渐渐透明……
“聂医生,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打断我的遐想。
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护士长,心里一阵惊慌。
“脸红红的,笑得又那么暧昧,是不是在想你的心上人?”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仔细打量了我两眼,突然附耳悄悄说,“像你这样纤弱的男人,其实该让人搂在怀里好好呵护疼爱才是,你要找个年纪比你大、有母性魅力的女朋友才是正确的选择哦……”
我的脸顿时通红,心里升起恼怒,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向她发脾气或者不理睬她都不礼貌,但要我敷衍笑着说多谢我又不甘心。
所以我不喜欢我所遇到的所有的女孩子――她们有的很强悍,强悍得让我无法应对,让我害怕;而剩余的又太柔弱,柔弱的让我觉得难以安心。
我偶尔会幻想,我遇到这样一个女孩子――她像我哥一样坚毅而温暖,在我茫然惶惑的时候让我安心;却又像露珠一样清澈而脆弱,需要我全心全意的珍视保护。
而这个秘密的梦想,现在却细节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我可以看得清这幻想中人的样貌,可以看得清这人的每个神情与动作――是的,我已经完全把伊藤代入了。
甚至我会卑鄙的幻想着,我哥的试验没有停止,反而取我的精子注入伊藤的子宫内,幻想着伊藤肚子日复一日挺大时的笨拙和脆弱,幻想着伊藤神情日复一日增加着母性的柔美和圣洁,幻想着我从伊藤体内取出一个属于我和他共有的新生命……
“……喂,”护士长得寸进尺地捏了捏我的脸,“不要害羞得说不出话来啊。我是来告诉你,你哥哥他们已经采集样品回来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接他们?”
!
――我真的如我对伊藤承诺的那样,会让我哥帮他取出人造子宫的么?我真的想么?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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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开门!开门!”我在宿舍外拼命的敲门嘶喊。
哥从日军基地采样回来,二话不说就带着我从医院冲回我宿舍,然后就把我关在门外。我只能听到宿舍里传出来消毒医疗器械的声音。
哥要干什么?!!
“哥!你开门,我求求你,哥!”我不知道我脸上满是眼泪,也不知道我踢门踢得脚在流血,我只不停的用我身上所有部位撞击着那特制的宿舍门。
我心中充满恐惧――我哥的眼神好像打算要杀了伊藤……
不要!开门!开门!
对!窗子!那些特制的、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的窗子!
我跌跌撞撞跑到窗子边,利落地爬上去,又开始撞击那种特制的防弹玻璃。
“子息……你疯了!”一双手突然把我勒住抱了下来,哥皱着眉头去擦我的额角,我看到他手上是鲜红的血。
“哥!你杀了伊藤?你杀了伊藤!”看到血迹我顿时崩溃了,我死命的捶打着哥的胸膛,挣扎着要跳下去找伊藤。
哥皱着眉头把我箍勒得更紧,抱着我两步跨进了宿舍里的手术床边。
――没有……没有死……
我看到伊藤躺在白惨惨的手术灯下,脸色也是白惨惨的,但他还睁着有生命的眼睛,身上也没有丝毫血迹。
我这才瘫软在哥的怀里,喘息着,突然又想起来:“哥,你的手受伤了?”
哥看了我一眼并不回答,只把我放在软椅上就转身到洗浴室,摆了条热毛巾给我擦脸。
尽管哥的手惯有着轻柔,我还是感觉到脸上各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我的眉头皱缩成一团,眼泪也生理性的不停流淌,却只想问:“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对伊藤干了什么?”
“伊藤是‘蝮蛇’里的人。”哥放下毛巾,从贴身的衬衫里掏出一张复印纸:
――‘蝮蛇’,特种敢死队。任务不详。隶属不详。负责人不详。特征:舌尖以手术卷叠缝起,防止被逮捕时自杀未遂而被药物逼问出秘密。
我放下复印纸,抬眼看到手术盘里静静放着一条脱脂纯蚕丝――新研制问世的一种手术缝线。
我哥走到伊藤床边,一把捏开他的嘴巴――由于口内被局部麻醉,唾液顿时从伊藤嘴角源源流出――完整而艳红的舌头出现在我眼中。
哥放开伊藤的下巴,曲肘狠狠砸上伊藤的胃部:“你要向你的天皇说什么情报?”
“呕……”伊藤吐出来的却只有浓稠的腐食残渣和暗褐色的汤药。
“哥,求求你不要打他!我替他说!我替他说!”瘫软虚脱的我突然一下子从软椅上冲过去死死抱住哥的腰,扯住他的手臂。
“你说?”哥停止了殴打伊藤,讶异的看着我,“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他果然有传递情报的举动?”
我一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直觉浮现在我脑海中的是那扇未关闭的窗子,以及伊藤离开后在我哥宿舍附近出现的巧合……
“我……”我擦去伊藤唇角呕出的污秽,对上伊藤惊恐乞怜的眼神,“我知道,伊藤他什么都没有做――就算他真的是‘蝮蛇’组织里的人,也一定是个新手,所以他才被逮捕到不是么?――哥,你又没有亲眼看到他杀人害人,你怎么能这样就打他?”
“没有亲眼看到?”哥的眼神顿时阴沉,一把反剪我的双臂将我嵌在床前,用单手和单腿束缚住我,另一只手便狠狠握拳向伊藤胃腹揍去,“亲眼见到的时候就太迟了!”
“哥,住手,住手……”我眼睁睁看着伊藤在我面前不足一尺的地方被揍,他呕吐尽了食物和汤药,喷在枕头上的已经成了黄涎和胃酸。我死命的挣扎,全身都抽搐起来,“哥你真没有人性!你不配做医生!你是个坏蛋!”我不停不停不停的嘶骂。
“不要把德国学校里那套生命神圣理论和人道主义搬出来!他们一边这样教我们,一边却把索珥老师送进犹太纳粹营!”哥毫不停手,揍得更狠,“谎言!这些混帐理论都是温室里的谎言!”
“不是谎言,哥!总有一天一切都会从扭曲里回到正常的――不再有战争,不再有复仇,日本人会从中国撤出,他们会意识到屠戮生命的错误,”我挣扎不动,只能死命贴着哥的胸膛想将他和伊藤隔得更远,哥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入我的耳膜,“――哥,你不要让仇恨把你变成这样……”
“你错了!日本人是不会撤出的,只能把他们打出去;他们也绝不可能有意识到错误并道歉的一天……即使他们道歉,难道昨天和今天这么多我们的同胞该就自认死得倒霉吗?”哥停了下来,放开我的双臂,微微用力地捏起我的下巴,“子息,你以为对敌人仁慈和宽容,就叫做善良和博爱了么?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同胞?你对于他们流出来的血和无辜送掉的命,怎么就能这么冷漠和凉薄?”
我颓然瘫坐在地面――是这样的么?克己恕人是错的么?不能化解仇怨反而只能召来更残暴的被践踏么?生命神圣是错的么?在这战火硝烟的年代里只是一个纤弱到讽刺的谎言么?……可是,哥是对的么?为了复仇和防患未然,难道我们该杀掉每一个侵略者的同胞么?……为了活下去,人类真的只能蚕食和彼此吞噬么?
“呕……咳咳……”
伊藤微弱的声音将我唤醒,我看到哥正掐着他的脖子冷冷的说:“不想说没有关系,带着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