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绘卷-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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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路边，深吸一口烟，又用力吐出，可是她，始终还是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老四走进游戏厅，小鸟问：“谁打的？”
老四沉默了一下：“有个哥们女朋友被人家缠着，叫我过去帮下忙。”
“在哪儿？”
“省中门口。”
小鸟看看表：“现在啊？”
“嗯。”
“那你站着干吗，走了。老板，结帐。”
两人出了门，骑上车往省中赶去。游戏室离省中并不远，一刻钟就到了。省中的晚自习还没有下，门口静悄悄的，教学楼灯火通明。两人转了一圈，发现门口的巷子里站着一个长发的年轻人，手插在裤袋里嘴里叼着烟，暗红的烟头在黑暗的巷子里显得越发晃眼，门口这一圈就这么一个人不像好人，当然，这是老四没有把自己和小鸟算进去的结果。
“朋友，等人那？”小鸟从车后架上跳下来，老四跨下车满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操，关你P事，滚一边去。”
老四依然微笑着看着他：“哥们面熟啊，体校的吧？”
那人疑惑的看着面前两人，以为遇上了熟人，“是啊，怎么着朋友认识？”
“呵呵，认识认识，找的就是你。”
话刚落地，老四左手的烟头向他脸上弹出，右手刺拳已经击中了面前人的鼻梁，顺势左钩拳打中对方腹部。本来对方是是拳击队的，断然不会被老四轻易用拳击中最简单的组合拳打到，只是一时大意，又以为是熟人才被老四偷袭成功。
他后退了几步立刻反应过来，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摆拳朝老四打过来，老四后撤步，接着一脚前踢击中对方下巴，对方“啊“的一声捂着下巴摇晃向后退去，老四不等他站稳，立刻上步一个侧踹，却被他险险的闪过，又被他狠狠的从背后推了一把，撞到了墙上。
摇摇头刚转过身，却看见那人已经捂着头倒了下去，小鸟手里拎着半块板砖，笑着看着自己：“靠，你这几年真是一点进步没有。到最后全靠我的砖头一击必杀。”
“我操，你才真是一点长进没有，就会拣便宜，一开始怎么不见你上。”
“你当我跟你们这些练武的一个德行，我讲究一击必杀。我就不明白你是来打架的唉，你刚用那些比赛的招数干吗。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下手不够黑，迟早吃亏。”
那体校生捂着头在地上呻吟，老四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脸上，一字一句的说：“告诉你，婷婷是我妹子，你以后别来烦她，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他妈的，老子今天认栽了，有种留下名字。”
“操，老子五中老四，没事过来玩。”
……
两人走出巷子，站在街边一人点了一支烟。
“打完了，走了吧，这逼也忒弱了。你他妈也傻的，还真留名字啊。”
“多大事啊，帮人帮倒底，我那朋友是个老实人。你先走吧，我等人。”
“不是吧，不是兄弟说你，婷婷是谁我不知道嘛，还非给我编这些话，什么意思啊。”
“你怎么知道的？”老四心里一惊。
“你他妈哪次喝高了不是喊她的名字，算了，我打的回去了，你在这等吧。”
十点了，省中门口开始一堆堆的学生往外走，远远的看见婷婷长发飘飘的影子，婷婷旁边的正是刚给老四打电话的小薇，老四赶紧把手上抽了一半的烟扔了，站在街对面等着。
小薇出了校门就东张西望，一下就看见老四站在对面的街边，她满意的笑笑，捅捅婷婷。婷婷顺着小薇手指的方向，也看见了老四，隔着街道朝老四挥手。
老四跨上车来到两人身边。小薇笑着问：“四哥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等我们家婷婷啊？”
老四笑的有些无奈：“薇姐，您就别取笑我了，我晚上去上家教的课，正好路过。”
“管你到底干吗呢。我还有事，先走了啊。”小薇说完朝老四眨眨眼，骑上车走了。
剩下老四和婷婷有点尴尬的站着，老四抓抓头：“别老站校门口了，待会被咱以前老班抓了，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推着车往旁边挪了挪。
“有几个月没见着你了啊，复习的怎么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不是上个月你们运动会我才过来玩过嘛。我晚上上家教，那老师住这边，我就顺便过来送你回家。”
“我住城东你住城西你送什么啊？”
“没事儿，我正好也休息一下，晚上在家教老师那儿做立体几何都做傻了。”
“我怎么老觉着你身上有烟味啊？”婷婷歪着头看着老四。
“嘿，我那家教是一老头，烟瘾特大，跟烟囱似的一直冒烟，我都被熏惨了。”
“我说呢。”婷婷被他逗笑了：“五中也是重点，你怎么会学坏嘛。”
“赶紧走啦。再不走就真没法送你了。”——老四怕再聊下去回家太晚要被老妈问东问西的容易露馅。
老四和婷婷两人说着话，骑在车上，初夏的晚风从身边拂过。真是幸福啊，老四心里想着。很可惜，幸福并没有持续太久。刚拐进一条没什么人的街，后面冲上来几辆山地车把两人围住，带头的正是那个刚被打的体院的小子，头上缠着绷带。老四扭头一看，后面也围着人，一共八个。婷婷下了车，冷冷的质问那个带头的：　“李坤，你想干吗！”
“原来这小子叫李坤，妈的，早知道不让小鸟走了。这么多人，看来今天是走不掉了。”老四心里一阵发紧，可是在婷婷面前，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带着一点微笑。
叫李坤的小子走过来拍拍老四的脸：“你很拽嘛，中学生敢跟我们大学生屌，你是活腻了吧？”
老四刚发现李坤讲的是乡音很重的普通话，明显不是本地人，笑笑把他的手打开：“外地的吧？在我的地盘上屌，是你活腻了吧？”
周围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们都是李坤的老乡，的确不是本地人，听说李坤被人打了，虽然平时大家并不喜欢这个人，但都是老乡，在外面也不能任凭他被人欺负，只有跟过来，现在看起来似乎这个中学生是本地的地头蛇，所以有些拿不定主义是不是该出手。
李坤脸上的青春痘一颗颗闪闪发亮，他瞪着眼镜：“妈的，婷婷老子泡定了，怎么样，老子还要上她，你咬我啊？”
老四的笑容更灿烂了，如果李坤曾经见过老四这种笑容的话，他就知道今天绝对说错话了。
“pia～”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李坤的脸上，老四甩甩手，扭扭脖子，笑容有些狰狞：“是不是你妈没教过你怎么说话？”周围骑在车上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老四竟然敢在八个人的围攻下还先出手打人。
老四趁着周围人没有反应过来，提起脚一脚踹向李坤的腹部，把他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顺势操起自己车篓里的书包就向最近的人砸去，这下这些体院的学生可反应过来了，冲上来围住老四拳打脚踢。李坤也从地上爬起来加入战团。
虽然老四是个身手很不错的中学生，也很难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抵挡住七八个体院的大学生的围攻。他只有用双手互助头、胸腹部和两肋的要害，让自己不被击倒。
婷婷在一旁无助的叫着“别打了别打了”，冲上来拉李坤。李坤站在外围，打不到老四，满身的怒火正没处发：　“妈的，敢叫人来打我，惹火了连你一块打。”婷婷被他一下子甩倒在地上。
老四看见婷婷被摔倒在地，感觉心里有什么最珍贵的东西被人毫不留情的碾碎。他发出一声怒吼，不考虑后果的一个手刀砍在拦在他面前的一个家伙的脸上。那人惨叫一声，嘴里吐出一颗带着血沫的牙齿。老四接着又是一拳打开他，冲出人群，一下抱着李坤的颈部，顺着膝盖就往上顶李坤的脸。李坤惨叫着捂着鼻子挣脱开，一缕鲜血顺着手往下滴。
“操你妈的，打死他。”老四再一次陷入更猛烈的拳脚中，婷婷已经吓得哭出声来。
远远的走过来两个人影，手电筒往这边一晃：“都住手，干吗的！”一群人以为是警察，赶紧跨上车溜走，老四坐在地上摇了摇脑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纽扣也被扯落了几个，婷婷扶着他站了起来。两个跑过来，是两个联防队员：“怎么回事，打架啊！”
“没有，朋友开玩笑呢。”老四平静的说。
“都这B样了还开玩笑，你有事没有，那伙人你认识不。”
“真没事儿。”
两个联防队员走开了，婷婷心疼的掏出纸巾擦擦老四脸上被打出的血迹。老四一下拍开她的手，婷婷有些委屈：“你干吗？”
老四满肚子火气：“我就不知道，你怎么会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在我们班同学的生日PARTY上见过一次，后来就老缠着我。”
“那你干吗不跟我说？”老四一时情急，居然忘了自己在婷婷眼中一向是乖乖读书的好小孩。
“跟你说干吗，让你来挨打？”婷婷转过身不想理他，终于又忍不住转过来把他脸上的灰擦干净，又给他把衣服理好，忽然想起有些不对：“你好像跟李坤认识？”
“哦，这样的，我那个什么，我刚才在校门口站着，他想敲我钱，被我骂了一顿。”老四眼睛也不眨的就撒了谎。
“哦，这样啊。”婷婷在心里更加痛恨那个无耻下流居然还向中学生敲诈的家伙。
到了婷婷家的小区门口，两人站着不说话，终于老四开口了：“你赶紧进去吧。回去迟了家里人要说。”婷婷低着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点燃一支烟，看着婷婷骑车进了小区，短短的距离，却显得那么远。
老四回到家，老妈正在兴致勃勃的看“还猪哥哥”，看见儿子回来，连忙去厨房把刚热好的饭菜端出来，忽然看见儿子脸上的伤，一声惊叫：“你怎么回事啊？”老爸听见老婆的惊叫，从报纸后抬起头：“儿子，你不是吧，弄这么狼狈。”
老四把书包甩在沙发上：“别提了，今天被几个小痞子围着要抢我钱，我不给就被打了。”老妈多心疼的摸摸儿子脸上的伤口：“那你就把钱给他们嘛，为几个钱被人家打成这样。”老爸在一边笑了：“嘿，你怎么教育孩子的，哪能这样。儿子，我每个月花几百块钱送你去韩国教练那学跆拳道白花啦？”
老四装出多委屈的样子：“你们不知道，十多个人打我一个啊，我这个月的晚饭钱都被抢了。”
老妈掏出二百块钱给老四：“你先拿着用，不够再跟妈妈说。真是的，现在这些小孩子不知道干吗，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打架。”
老爸问道：“要不要帮忙？”老四奇到：“帮什么忙啊？”
“免得人家看你好欺负，再来找你的事，要不要帮你去跟他们讲道理。”
老四嗤之以鼻：“爸，你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啊。”
老爸一幅不屑的样子：“谁说我去啦，你去找常来我们家喝酒那小黑叔叔，让他帮你解决。”
“他就一当兵的，解决什么哦。”
老爸睁大眼睛：“就一当兵的？人家虽然比你爸官小点，也是武警大队的大队长啊。找他带一个排的人过去给他们讲讲道理。”
老妈立刻制止了这对暴力父子的言论：“还说我怎么教育孩子，你怎么教育的！”老爸笑笑，不说话了。等老妈走进厨房，老爸又给老四说到：“唉，给你说真的，他们要不找你就算了，再找你你跟我说啊。”老四嘴里塞满了饭，不住的点头，心想：“要给你知道我是为个女生跟人打架，我不完蛋了！”
老妈过了一会儿走进来：“他们要是还找你麻烦你给妈妈说啊！”
“嗯嗯嗯！”老四不耐烦的点着头，吃完饭，顺手把老爸的手机拿着进了房间，锁上门开始打电话：“小薇啊，你知道那什么李坤住哪儿嘛？～你别管我什么事，你去问～行，等你电话。”
老四把手机调成震动，一会儿手机震起来：“嗯，体院男生宿舍408～行～我不会闹大的～行，挂了啊，别给婷婷说。”
老四把手机的通话记录删了，外面老妈敲门，老四打开门，老妈端了一杯热牛奶进来：“你好好看书，我们先睡了啊。”
“好，你放心吧，我认真学习着呢。对了，你把手机拿过去，老爸手机怎么在我房间里。”
“你爸老是乱放东西。”
第二天晚上，体院男生宿舍楼408室，轰的一声，门被人一脚揣开了，里面三个赤膊着上身的男生正在喝酒打牌，两个中学生模样的人一人叼支烟，拎着一端磨尖的铁水管走了进来，后面一个手上拿着一卷报纸。这帮人一下子愣住了，他们是练拳击的，从来没有人敢来惹他们，其中一个站起来，操着一口普通话：“妈的，你们想死啊。”
老四挥起铁管一下子把门边架子上的脸盆饭盒之类全部扫到地上：“李坤在哪儿。”屋里人都明白了，看来是来寻仇的啊。当头一个拎起脚边的啤酒瓶就冲了过来，老四迎上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手里的水管磨尖的那头已经指着他的喉咙了：“再问一次李坤在哪儿。”
这下屋里人的酒都醒了，这两个中学生可不是闹着玩的，是来要人命的。一个人指指对面的宿舍：“李坤在那儿看碟呢。”
走廊上有几人听见屋里有打闹声，冲过来，却看见门口的那个中学生模样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小伙子把手中的一卷报纸摊开，里面是一把三角刮刀，这下没人敢靠过来了，混的都知道，三角刮刀捅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捅就是个窟窿，伤口还愈合不了。
老四和小鸟踹开对面的门，里面一大群男生正在看碟，看见两个中学生冲进来，都愣住了。老四一眼看见李坤在人群中，铁管一指：“小子，出来。”
李坤看见老四，一惊，又想起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顿时嚣张起来，可看见老四后面跟着的人拿着三角刮刀，脸顿时发白，求助的看看身边的一个高大的男生。
那个男生站起来，比老四高了接近一个头，怕是有一米九，他带着疑问的眼光，用本地方言问到：“老四？小鸟？”
老四皱皱眉头：“你认识我？”
高大的男生笑了：“我叫王彪，跟你大师兄很熟。”
老四顿时想起来了，这家伙来过自己道馆，师兄当时还介绍过，本市的泰拳冠军！老四深吸一口气，这人是师兄的好兄弟，极其能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王彪又看向小鸟：“小鸟吧？你哥老蒋是我铁哥们。”
李坤一看自己的老大把他们都震住了，又嚣张起来：“妈逼，你们他妈的想干吗！”王彪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他的话，笑着问老四：“看你们这架势，来寻仇的啊？小鸟，放心吧，我跟你哥是铁子，不会害你，把刀收起来吧，让人看见不好。”
小鸟看看老四，老四点点头，小鸟重新把刀用报纸包起来。王彪又问老四：“你跟李坤有过节？”
“他缠着我一个女的朋友。昨晚上还一群人过来堵我。”
王彪转向李坤：“是不是？”
李坤犹豫了一下：“是，但是……”王彪再次打断他的话，问老四：“那你看怎么办呢？”
老四想想：“彪哥，你是前辈，我们都给你面子，你说吧。”
王彪点点头：“那李坤你觉得呢？”
“我也听你的。”
王彪想了想：“都是练武的，那大家就打一场，一场决胜负，老四要赢了，李坤你就赔礼道歉，别去缠人家了。老四你要是输了，这事你就别管了行不行。”
老四刚想反对，小鸟拉拉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你输了大不了你不管，我来管不就得了。”老四笑了，他就是担心这个，这样就行了。
老四向王彪点点头，王彪暗暗叹了口气，他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这两个小孩的花招，王彪又问李坤：“你呢？”
李坤根本不想比什么武，只想趁着人多来打架，但是老大发了话，也只有点头。
王彪摸摸下巴：“那行，我们上天台。”
很大的天台，空空旷旷的，众人自动围成一圈，把老四和李坤围在中间。老四把铁管递给小鸟，活动活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