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魂之鸦 by 琉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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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通常被杀手用来驱邪。
“你没见过他吗?”我觉得有些奇怪,“排行第五,接触的高层也该多一些吧?”
“血杀里的杀手接任务通常是有专人安排的,只有出现极难解决,或者牵扯到朝廷的委托,才会由我出面。一般组织里的大小事务都是我的心腹在打理。”
哦……就是像只认识自己秘书的甩手董事长。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血杀违约不是你的意思喽?”我转转眼睛。
“那个和你谈判的人是我的心腹,而且放过五号的命令我已经下了。”郁泱一头雾水的看着我。“发生什么了吗?”
“也对,墨言被埋伏时你已经昏迷不醒了。呵呵……那我就不用顾忌了……”我笑得相当阴险冰冷。
郁泱和萧无声齐齐打了一个寒战。
我们又谈了一会,考虑到郁泱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而且今天来的目的是探病,我们也不太好打扰病人休息。于是我和墨言便告辞回家了。看得出,若是我们不主动走,担心郁泱的萧无声怕是会开口赶人的,即使我是救了郁泱美人的人。
回到家,墨言把我拽进房间反手就关上了门。
“若是郁泱下的命令,你会顾忌?”墨言摘掉我的面具,轻佻的扣住我的下巴,深深望进我眼睛里。
“美人的待遇总是不同的,不是吗?”我带些挑衅地轻笑着,扭头挣脱了他的钳制。“不就是一句话么……至于这么在意?”
“是啊是啊,我很在意。”墨言语调颇为哀怨的说道。
“好吧!我以后会注意的。”我轻啄一下他的唇,保证道。
墨言笑得很灿烂。
吃晚饭的时候,墨言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被冥的突然出现弄昏了头脑的我这才想起,墨言除了中毒,还受了不轻的内伤。我抓起墨言的手,细细把脉。
“为什么这么严重了都不说?”我攥紧墨言的手腕,厉声质问道。
“别着急,没事的……”墨言见我难得真的动了怒,不禁有些心虚。
“没事?”我瞪着他,恶狠狠地瞪着。
“我错了。”墨言投降似的举起手,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哪里错了?”我继续瞪。
“我不该忍着,也不该不告诉你。”墨言认着错,把我拉近,用微凉的手掌覆上我的眼睛,“别瞪了,眼睛有些酸掉了吧?”
眼前一片黑暗。
我抓住墨言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握住。过了好一会,我才又开了口。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冒险转生,是我低估了人界的复杂性,没能保护好你。”我的声音闷闷的,平静的叙述事实。沉重的自责感几乎将我没顶。
“绯儿,绯儿……”墨言叹息似的叫着我,用力的拥抱,好像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
重见光明的双眼好似无法承接这样的感动,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第十八章 醉酒
我擦掉眼泪,长吁一口气,然后坚定的推开墨言。
“绯儿,你去哪?”墨言疑惑地问道。
正要推开房门的手顿了顿,我尽量用自己最平稳的声音说:“我出去走走。”
“那我跟你一起……”
“我想静一静,不要跟来。”我打断他的话,推门出屋。
“琉雅,你也不许跟。”我阻止了跟在我身后的黑猫,把他赶回家。
现在时间已晚,不过酒家现在生意正兴隆。
我随便找了个酒楼,进门就往柜台上扔了一锭银子,在小二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说:“五十坛最好的酒。”
“五……五十坛?”小二从没见过像我这样的客人,不太确定的伸出手掌比划出数字五的样子。
“对。搬到门口来。要最大的那种坛子。”我淡淡的说,拉了把长凳坐下等着。
“钱不够?”见小二还是愣着不动,我有些不耐烦了。
“啊!够了够了!客官请稍等片刻。”小二总算回神,急忙跑去找人搬酒。
这家店的效率不错,不一会,门口就堆好了五十坛酒。
“客官,需要帮您送去哪里吗?”小二也是个会看事的人,见我这架势肯定不会在酒店里喝,那就是会把酒带走了。
五十坛酒,一个人拿不了的吧?小二是这样想的。
“不用。”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捏了个飘浮诀,拉上一大串酒坛,我潇洒的转身就走。
至于被别人看到会造成什么麻烦——叫墨言那个死家伙去头疼吧!
路上行人不多,我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拉着一排酒坛直接往西城门走去。记得好像那边的岩石好像蛮多的……
选了一块比较空旷的地面,我把五十坛酒整齐的垒在一旁。
拿起一坛酒,我打开坛塞,反手倒酒。等坛子里的酒还剩一半时,我狠命地把坛子摔在了有着棱角分明的岩石的地上。
咣啷一声,坛子四分五裂,里面剩余的酒水溅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明亮,像一个个落地弹起的圆润珍珠。
“冥你这个笨蛋!”我发泄似的大吼出声。
“大笨蛋!”
“就知道逞强的白痴!”
……
大概砸了七八坛,我把憋在心里的愤怒和担心都吼了出来,总算是舒服些了。
倒酒,扔坛子,再倒酒,扔坛子……
我无聊的持续着一成不变的动作,欣赏似的听着叮咣叮咣的坛子碎裂的声音。这么多酒,我不能喝,反正就是不能带回去便宜墨言!
“年轻人,这酒你不喝吗?”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一惊,他来的脚步声我是一点都没听见。
一边检讨自己的警惕心下降,一边从容的回过身。
头发花白而且凌乱,脸上却一丝皱纹都没有,看起来倒像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
我友好的笑着,拱拱手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他叫我年轻人,我叫声前辈应该是没错的吧?
“你可知这一坛酒需要耗费多少手工才能酿制出来吗?这样倒掉砸掉,是在浪费酿酒人的心血啊!”白发人说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我觉得有些好笑,这人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在暗示:我要喝酒。
我拿起一坛酒向他扔过去,笑道:“前辈,想喝酒就直说,不用这般拐弯抹角的。”
那白发人凌空一抓,却抓了个空。眼见酒坛就要摔在地上,白发人急急一捞,总算是没浪费了一坛好酒。
白发人哈哈大笑,打开坛塞猛灌一口,说道:“酒是好酒,只是你这年轻人未免小气了些,请老怪物喝酒还要试试老怪物的实力。不过,身手倒是不错。”
“前辈说笑了。在下对武艺可是一窍不通的。”
“哦?”白发人奇怪的皱皱眉,闪身到我面前拉过我的手腕。
我没有躲闪,一是我有自信他不会伤我、也伤不了我,二是我根本没能力闪开。他的速度竟是比墨言还要难以估摸!要知道,墨言隐藏了自己大半实力还在血杀里混到了第五位,这基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虽然他本来就不是人。(OTZ)
啊啊!想起他来怒火就冒出来了!
“一丝内力都没有!”白发人松了手,讶然道,“难道你是咒术师?也不对啊……刚刚没听到你念咒啊……”
“呵呵,雕虫小技而已,让前辈见笑了。”我笑着,这人感觉真敏锐。
“哦……”白发人语意不详的拉长尾音,“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了。”
我失笑,年轻人,我能算吗?
白发人大口的喝这酒,等还剩半坛时突然感觉手里一轻,便听咣啷的声响。
“哎哎!年轻人你这是做什么!”白发人竖起眉毛。
“光看你喝,我很无聊啊!”我无辜的耸耸肩,“前半坛你喝,后半坛你若抢得过我就还归你,如何?”
“多浪费……”
“前辈没有自信吗?”
“激将法对我没用的,年轻人。老怪物活了这么多年了,走南闯北什么人都见识过,唯独你这雕虫小技却是闻所未闻。有趣!有趣啊!”白发人哈哈笑道。
地上满满的碎瓷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袖口和衣服的下摆已经被泼溅出来的酒液淋得湿透,我毫不在意的继续摔坛子。好像,从白发人手里抢过来再摔掉比刚刚感觉更好呢!
连续大约二十坛,白发人都没能成功的保住他手里的酒坛子,这种状况让他懊恼不已,不过他更可惜的是那些个还余下半坛的酒。
“再来!”白发人不甘心。
“好!”我应了一声,眼睛盯着白发人的动作,等酒剩半坛时,捏了移物诀又把坛子抢到手,正待挥手摔下。
呃……坛子不见了。
我瞅了瞅空无一物的手,再看看抱着酒坛笑得得意的白发人,笑着摇了摇头。
“没规定我不能再抢回来,不是吗?”白发人满足的喝着来之不易的酒。
“是是。”我连连点头,“我摔累了,不玩了。”
寻了个没有碎瓷片的地方,我躺下晒月亮。
闻闻袖子上浓厚的酒味,本来就有些头晕的我头更晕了。
郁闷,这身子不能喝酒,连酒味过浓都不成啊?
第十九章 发酒疯啊发酒疯
“年轻人,你小小年纪就开始借酒消愁啦!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说来听听。”白发人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举着坛子慢慢喝。
“哎……我可没喝酒,那用来消愁的酒可是大半都进了前辈您的肚子里呢!这样说来,前辈你岂不是更愁么?”
“牙尖嘴厉!最开始有听到你在骂人来着。”白发人笑骂道。
“被听到了啊……”我歪歪嘴角,心里却毫不在意。
“好吧!不说就不说。你这样难得一见的俊俏孩子这么晚了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就不怕被匪寇捉了去吗?”
我摸摸脸,这才反应过来我出门时情绪不稳定,竟然忘记带面具了。
“就是那个,‘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强盗?”
“是啊是啊,年轻人你遇见过?”
“不,还没有,不过我挺想试试反打劫的。”我邪恶的笑着,“哦呵呵呵呵……”
寂静的夜,放肆的笑声,惊起乌鸦一片……
“喏,这个给你。”等所有的酒坛子都空了之后,白发人丢了个令牌似的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我放在手上仔细打量着,远看是个令牌,近看是个令牌,仔细一看……还是个令牌……
“看上去是个令牌对吧?”白发人得意地呵呵笑。
我鄙视的瞅着他,这本来就是个令牌啊!
“送你了,拿着玩吧!”白发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在我眨眼的瞬间,消失不见。
我静了两秒,还是忍不住摇摇头道:“高人的个性……都这么奇怪吗?”
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我也晃晃悠悠的往家走。
身上的酒味好浓……我的头愈发的眩晕了。
几乎是用身子撞开的大门,我一头栽进了闻声而出的墨言的怀里。
“绯儿!你喝酒了?”墨言有些气急败坏地接住我,扶着我进屋。
“啊?没有……我才没喝酒!”我的手臂四下挥动着。因为置身于熟悉的气息中,导致我的神智更加模糊。
墨言凑近,细细闻了闻,只有身上的味道浓。
“好好好,你没喝。”墨言敷衍着耍酒疯的我,帮我把沾满酒味的衣服脱下来。
(某人:哦哦哦!扒衣服了耶。脸红……)
“冥最讨厌了!爱逞强的笨蛋!”我一边挣扎,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然后揪住离我最近的那个人的领子,很有气势的问道,“你说对吧?”
墨言哭笑不得的看着难得迷糊的我,宠溺的搂住我摇晃不稳的身子。
“对吧?”我依旧不死心地问着。
“对对,你累了,赶快睡吧!”墨言轻声哄着我,而得到满意答案的我这才终于是睡着了。
墨言轻轻把我放回床上,拉好锦被。一擦额头,满是冷汗。
养孩子都没有这么累啊!墨言叹气。
不过。
墨言再瞄瞄很快就蜷成一团,嘴里还咕哝着‘冥是笨蛋’之类的话的我。
真的好可爱。墨言笑弯了眉眼,简单的收拾了下,也上床睡了。
“唔……”头好疼啊。
完全没喝酒还能宿醉得头痛的我,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吧……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被某人完全禁锢在了怀里。
“醒了?”大概是被我的动作吵醒,墨言的声音里带着早晨特有的轻微沙哑。
“头痛!”我把头埋进墨言的胸膛,还蹭了蹭,试图缓解宿醉造成的不适感。
“知道疼了吧!”墨言叹口气,抽手在我头上的|穴位处轻轻按压着。
“嗯……”我舒服的直哼哼,手不自觉的环上墨言的脖子,向他讨了个早安吻。
“绯儿!”墨言倒抽一口气,“大早晨的,别从那儿撩拨我!”
“哎?”我低头看看,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我们伟大的冥王殿下最引以为豪的不就是他的自制力吗?”
“错了,最能让我自豪的是你。而且,对象是你的话,我的自制力从来都是不够看的。”墨言说得深情万分。
“肉麻死了……”我喷笑。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努力想想,依稀记得好像有个白头发的怪人抢了我的酒,然后呢?
“我找了你大半夜,然后在城外找到了以地为枕、天为席的你,吓得我心脏都快停了。”墨言心有余悸的用下巴蹭蹭我的头发,“然后发现你只是醉了。不过你的酒品真的很差,我扶你回来时可真叫一个千辛万苦啊!不但不好好走路,还总是时不时的揪住我的领子说‘冥是个负心汉’什么的,还要我这个被你骂的受害者一直拼命点头赞同你的话。”
“呵呵!”我似笑非笑的瞟他一眼,嘲讽道,“继续编啊!连鬼都不信!”
“是真的。”墨言说得特有底气。
“不信不信。”我打个哈欠,捶捶还有些刺痛的头。
“绯儿你不信我了吗?我昨天帮你脱衣服的时候你还在骂我呢!说我是笨蛋……”墨言装出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
…………笨蛋啊之类的话我的确说过。
“好吧!就当你说的一部分是真的好了……”我妥协。
墨言笑得比狐狸还要狡诈,一个翻身压住我。
“干嘛?”我莫名其妙的问。
“当然是讨要补偿喽!”墨言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我的鼻尖。
“你——!”我推开他,捂住有些发红的鼻尖,“很疼哎!”
墨言用左手撑住头,侧躺在我身旁,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啧啧,真是秀色可餐呐……”我本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原则,很流氓的笑着按倒墨言,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绯儿你不乖了哦……”
“我本来就没乖过……”
又纠缠笑闹了一阵子,看看时间实在不早了,我和墨言才起身。喝了琉雅特意为我熬的醒酒汤——虽然已经迟了,但聊胜于无嘛……
身上还是能闻得到淡淡的酒香。又去洗了个澡,这才算彻底清爽了。
墨言拿起我随手丢在桌子上的暗红色令牌,掂了掂,问我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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