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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须臾之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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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爷想了片刻:“与我有关?”  
刘氓气结,瞪起眼来:“要不要赌一把?”  
“赌甚麽?”  
刘氓眯眯眼睛:“我要参赛。”  
“然后?”  
“若我赢了王涵,你得去和他表白;若我输了,你得想办法叫他向你表白。”刘氓摇摇扇子。  
“表白?”  
“就是说明心意。”  
“甚麽心意?”  
刘氓一扇子恨不得打在他面上:“就是表明爱慕之心。”  
黄三爷大笑起来:“刘公子没糊涂吧?”  
刘氓翻个白眼:“我自有道理。”  
“可否告知?”  
“你心无旁骛,我才能…嘿嘿。”  
黄三爷看他一眼:“无论我输赢如何,似乎并无好处。”  
“抱得美人归,怎不是好事?”  
“他算美人?”黄三爷想着就笑。  
“若有一人,见着嫌烦,不见又想,一想就笑。不愿别人夸他赞他宠他,自个儿嘴上偏又喜欢作弄他。巧的是还死不承认,你晓得这意味着甚麽?”  
“甚麽?”  
“你糟糕了。”刘氓似笑非笑瞅着他,“你喜欢他了。”  
黄三爷身子一歪,差点儿自石凳上栽下来:“我喜欢他?那与这赌局有何关系?”  
刘氓斜着眼睛笑:“因为我要百里亮死了一条心,才能生出另一条心。”  
黄三爷看他一眼,明白一笑:“这原也不难,何必要把我拖下水?”  
“一个人玩儿多没劲儿。更何况…”刘氓咬着嘴角笑,“更何况,我喜欢热闹。”  
黄三爷大大叹气:“还好,你看上的不是我。”  
刘氓哼了一声:“你当自个儿很精贵麽?”  
黄三爷来了兴致:“亮兄晓得麽?”  
“他?正云里雾里绕呢?”刘氓瘪瘪嘴,“也是个傻子。”  
黄三爷感叹一句:“刘公子真神人也。”  
“多活一辈子,总要长点儿心眼儿。”刘氓摆摆手,“你还是看好你的王涵吧,免得叫他人占了便宜。”  
“这倒大可放心。”黄三爷呵呵一笑,“他自会乖乖回来,只是时候未到。”  
“还说不想,这不是露了狐狸尾巴?”刘氓面上一笑,低头把玩纸扇。  
“一桩归一桩。”黄三爷面上露笑,“我倒想看刘公子的手段。”  
“一言为定。”  
“击掌为盟!”  
 
 
第三十五章  
【酒泉子】一芳倚墙,邻苑满池芙蕖香。点绛掩映翠微间。脉脉水潺潺。  
玉郎翩翩骑马上。遥念琼华在钱塘。别后徜徉楚天阔。皎皎日灼灼。  
 
却说百里亮别过刘氓后,一人在街上独行。满眼笑语人声,总觉着少些甚麽。徜徉闹市之中,更觉腻味。看见街边一家茶楼,旌旗飒飒,书了“取水楼”。心念一动,也就提了衣襟入了堂来。  
小二搭着巾子过来:“公子一个人?”  
百里亮略略颔首:“楼上可有空座?”  
小二点头而笑:“靠窗空着不少,公子一人整好儿的。”  
百里亮也就随他上了二楼,捡个面南靠窗的座儿。小二赶着擦了桌椅,望他坐了方道:“公子要些甚麽?”  
“新茶一壶。”  
“可要些点心?”  
“合和酥吧。”  
“小店密制的五福饼也可一试。”  
百里亮也就点头允了。小二满脸笑意去了。稍时送上来,不忘细细烫了杯子。百里亮喜他乖觉,打赏了几钱,遂又千恩万谢的去了。  
百里亮饮口香茗,取了块五福饼,见它圆环中空,倒像个铜钱,不由好笑。咬了一点儿,里头杏仁儿香脆,口齿流香,不由再取一块。  
“这不是状元爷麽?”有人笑语而至。  
百里亮回头一看,忙得面上露笑起身打躬:“见过尚五爷。”  
通身裹了件嫩黄的衫子,头上绑着镏金五彩冠,脚踏七宝福字靴,手上摇晃把湘竹折扇,猛一看倒像个浪荡子弟。尚五爷笑着过来,打发身后两个小子去了方坐下笑道:“怎麽今儿一个人就出来了?”  
百里亮拿捏不住他是个甚麽意思:“王爷不也出了府?想今日王公子刚到,还以为王爷要提携交代。”  
“那只小猴儿?也不知他搞甚麽,一见面就叫我签个甚麽劳动合同。”尚五爷哈哈大笑,“平日只有奴才买卖才写个文书,我觉着有趣就写了。这回子叫裁缝给他作衣服,等拾掇得有个人样儿再跟着我不迟。”  
“王公子也打算参加风流会,王爷不会袖手旁观吧?”百里亮敬他一杯。  
尚五爷饮了一口:“跟我有关系?”  
百里亮微微一笑:“王公子是个爱热闹的,有这好事儿会不参合一脚?”  
尚五爷看他一眼:“这话说我不也合适?”  
百里亮陪笑道:“王爷是天性风雅,贵人不闲。”  
“说得我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似的。”尚五爷哈哈大笑,“不过这话还真没说错,我就是这麽个性子,皇上也知道。他都懒得管我。”  
“皇上待王爷自是没话说。”  
“那是因着我如何胡闹,亦不会碰着江山社稷,还有他的宝贝儿子。”尚五爷斜眼打量,嘴角轻扬。  
百里亮心里一紧,面上仍笑:“五爷自是富贵。”  
“富贵贫贱不过皇恩浩荡,身为皇家人,总得分担些。”尚五爷望着窗外,“我胆子小,又懒得紧,也就作些赏心宜情的玩意儿,叫皇上笑笑罢了。”  
百里亮垂目一笑:“回护皇上之心,王爷不输任何人。”  
“故我不懂,当年你高中魁首,皇上对你期望甚高,怎地就…”尚五爷瞅他一眼。  
百里亮低着脑袋:“亮才疏学浅,有负圣恩,万死难辞。”  
“少来这套。”尚五爷噗哧一笑,“当年你和老三一段艳情…嘿嘿,京城达官显贵口耳相知。辗转传到我这尚京时,已是香艳蘼芳,听得人心痒难耐。可我晓得你之后退隐,老三也跑了。还当是你二人远避朝堂,好求个安乐。可我近日见了你们,怎地半分情浓也无?”  
百里亮大大一叹:“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这麽说,是谣言喽?”尚五爷可不信,“那你怎地还跟着他?”  
“这…”  
尚五爷呵呵一笑,压低了嗓门:“百里亮啊百里亮,若说当年有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然今时不同往日,怎能重蹈覆辙?”  
百里亮眉头一紧,眼前这位王爷究竟晓得多少?听他话儿,似是全都晓得。可细细寻来,却一句都没露底。  
尚五爷看他这样儿也就收敛笑意:“那位刘公子…与老三是何关系?”  
百里亮心里咯噔一下:“似是友人。”  
“友人?”尚五爷似笑非笑道,“与王涵呢?”  
“故交。”  
“那,与你呢?”  
百里亮顿时愣住,隔了半晌方道:“与我,只是陌路。”  
“陌路,呵呵,这也好。”尚五爷笑了一声,“我今儿就为这找你,既见着你了,话也说明了…”  
楼下却匆匆跑来个随从,伏在尚五爷耳边轻言几句,尚五爷脸色一变:“甚麽?!”  
“小的不敢隐瞒。”  
“这还了得!”尚五爷咬牙切齿立起身来,“速速回府!”  
百里亮起身躬送,尚五爷走了两步却甩过句话来:“这个王涵,叫老三宠坏了!老三,又叫你们给宠坏了!”倒也没忘叫随从给了茶钱。  
百里亮瞅着他火烧屁股似的走了,笑了一声却又住了。饮了口茶,叫小二将点心装盒拿了,这才下楼望客栈而行。  
才进流香客栈,小二叫了他一声:“百里先生。”  
百里亮转过头来,小二作个揖:“方才黄公子与刘公子一道出门,给公子留了个字条。”说着双手递了过来。  
百里亮展开一看,上书几个大字“老狐狸:某报名去也。刘字”不由一笑,望着手上提的糕饼,就叫小二送壶好茶到房里不提。想着不知王涵那厮惹了甚麽麻烦,倒是笑了一回子。  
 
尚五爷心急火燎赶回城南的宅子,才进门管家就迎上来,耳语一阵,尚五爷差点儿没摔了:“甚麽?!”  
管家苦着脸:“王爷,当真如此!”  
“还不快走!”一路小跑到后院,就见王涵蹲在地上,旁边下人围了一圈,个个面上惊叹。  
“…你看,这样剪一下,是不是更好看?”王涵手起剪落,牡丹少了一半。  
尚五爷心疼得紧,连连跺脚:“住手住手!”  
王涵擦擦头上的汗,笑出声儿来:“boss,您回来啦?”  
尚五爷冲上来抱住花枝道:“我的彻夜流香啊!!!”  
王涵眨眨眼睛:“彻夜流香?”  
旁边儿有个乖觉的小声道:“是王爷取的名儿。”  
王涵瘪瘪嘴:“还是叫花开富贵比较好吧?”  
那个耸耸肩住了口。  
“出门时叫了裁缝给你作新衣裳,然后叫管家领你见苏溱,叫你跟着苏溱拜见其他几位大人…”尚五爷红了眼睛转过来:“谁叫你弄我的花儿啦?!”  
“去见客户怎麽能空着手呢?更何况那几位大人都是这次风流会的评委!”王涵呵呵一笑,“我就问管家去见的那位龚大人有没有甚麽喜好的,可他…”  
管家忙道:“王爷,小人早就告诉王公子了,这些小事儿不用他费心,府上早就备下了…”  
“NONONO!”王涵晃着一根指头,“我问过了,你们送的那些不是金子银子,就是绫罗绸缎,这些早就过时了!”  
“那你说送甚麽?”尚五爷强忍着怒气,“翡翠琉璃,还是珊瑚玛瑙?”  
“啧啧啧啧…”王涵连连摆手,“别像个暴发户一样儿嘛,您可是王爷,自然要与众不同啦。”  
“嗯哼!”  
“你们这里自然不会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王涵挤挤眼睛,“我听说其中一位大人最近生病了,这个看望病人最好的礼物,就是花篮!”  
尚五爷瞅着地上一个竹篮,里头儿横七竖八插了不少花叶,不由心疼,嚷了一声扑上去:“我的寒香雪,我的俏佳人,我的——”  
王涵退到一边儿悄悄拉了管家:“我们老板嚷甚麽啊?”  
“寒香雪是前年皇上御赐的北方佳品,今年才开花;俏佳人是王爷自个儿种了五年,合着七八种名贵花木种出的,这才见花…”  
“你怎麽不早说?”  
“我说了啊!可王公子你就没听见…”  
“不是我没听见,是你说得声音太小啦!”王涵瞪他一眼,“现在老板这麽伤心,你吃不了兜着走吧!搞不好,他一生气,提前叫你退休,你连退休金都没有。”却又一想,“对阿,这儿也没有失业保险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的…你真惨啊…”说着打量管家一眼,连连叹气摇头。  
尚五爷嚎了一阵才抬起头来:“王涵!”  
“到!”王涵马上立正站好。  
“你究竟干了些甚麽?!”尚五爷吼了一嗓子。  
王涵忙的陪笑:“我就是做了个花篮…但是,老板啊,这个花篮可不一样啊,你来看——”说着提了那个花篮指着道,“左边一朵白的,是说那位大人清廉;右边一朵黄的,这是祝他升官发财;还有一朵红的,是祝他喜事不断;后面这朵紫的,是祝他儿孙满堂,嘿嘿。然后这个左一右三,是不对称美。我可是努力寻找黄金分割点来放的!但是你也知道嘛,你们这儿科学条件有限,我也没有测量工具,所以,嗯,多少有点儿误差…嘿嘿…”  
尚五爷一阵气苦,捂了左胸道:“气杀我也!你滚!”  
王涵眨眨眼睛:“您说甚麽?王爷——”  
尚五爷指着门口儿道:“你滚回老三那儿去,一辈子别让我见着你!”  
王涵挑挑眉毛:“也就是说,您想解雇我?”  
尚五爷恨不得给他一脚:“还不滚!”  
王涵慢悠悠自怀里拿出张纸来:“白纸黑字劳动合同上写得很清楚,如果老板你解雇我,要付遣散费误工费欲付的三个月工资以及人身伤害费心灵损害费…等等共计白银一亿九千八百七十六万五千四百三十二两一厘,恕不找补!”  
“那一厘我怎麽给得出来?”尚五爷瞪大眼睛。  
“所以才‘恕不找补’啊。”王涵嘿嘿一笑。  
“你不是不认字麽?这东西谁给你写的?”尚五爷手都抖了。  
“哦,刘氓那家伙挺够意思的。我走的时候他来找我,告诉我现在拖欠农民工工资现象很严重,还是叫我签个合同比较保险。”王涵摸着这张纸道,“下面可是落着你的签名和公章啊,少耍赖!”  
尚五爷一阵气苦,说不出话来,眼儿一黑晕了过去。周围唬得忙着来扶,王涵翻个白眼:“还是毛老人家说的对,一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这点儿刺激就翘啦,还怎麽当地主阶级搞剥削啊?”  
眼看着周围乱七八糟,王涵索性丢了剪刀,自个儿提着那花篮晃出府去。  
 
 
第三十六章  
【渔家傲】阳关雁过差人旅。醉眼朦胧尤笑语。劝君更进一樽举。三更雨。洗出边城五分绿。  
梦里江南美如玉。良人不还燕空聚。碧箫唇侧不成句。再难眠。执手相望是何年。  
 
王涵一气儿跑到大门口,要出时却又舍不得。  
好容易找着个好工作,不能就这麽丢了。王涵转念一想,折身又想进去,却又住了脚步。刚才老板没少发脾气,这会儿进去就去当炮灰,不如叫他冷静冷静再说话。低头瞅瞅手上的花篮…不难看啊,真是的,古代人的审美趣味应该不低才对。  
这麽立了一阵,王涵也觉得有些累,索性坐在门口台阶上,寻思着要不要回房拿几两银子再出去逛逛。刚要起身,就见外街一队人过来。  
焚香袅袅,步步生莲,端的气派。  
王涵眼珠子不带转的盯着,只想着里头儿会是甚麽人。  
小厮落了轿,童子上前打了帘子:“苏公子请小心。”  
一只白嫩嫩的手抚在帘子上,声儿透着慵懒:“这就到了?”  
“是,苏公子请下轿。”  
“嗯。”这才出来了。  
王涵看了一眼,嘴巴不由自主张开了。原以为自个儿现下这张脸也算不错,但自见了刘氓就不再提了。可真和眼前这位比比,真是天上地下。  
那眼睛,那鼻子,还有那张嘴,是该生在人脸上的麽?那双手,那长腿,还有那身板儿,是该长在人身上的麽?  
王涵擦擦嘴角口水,心里叹气,最好这位爷已经娶妻生子,不然,就是个祸害啊!还叫自个儿怎麽找马子啊?  
苏公子下了轿,眼睛一转,看见王涵坐在大门口发愣,也就笑了:“还不通报?”  
王涵左右瞅瞅不见旁人,才晓得是和自个儿说话:“我不是门卫。”  
“嗯?”  
“我也不是保安。”王涵心想,脸比不过你,气派不能输了。  
“保安?门卫?”美人眨眨眼睛,眼光露水似的滑过王涵脸上。  
“就是门房大爷和看家护院的。”王涵摆摆手,“我是刚刚被解雇的,你要进去,再找其他人通报吧。”却又坏心一笑,“反正现在人都在后院儿,估计你直接进去比较好。”  
“人都在后院儿?”苏公子一愣。  
“是啊,就这样儿啊,我先走了。”王涵立起身来,拍拍屁股想走。  
行过苏公子身侧时,听得他问:“你是谁?”  
“我?”王涵提着花篮晃晃,“王涵。”  
“你就是王涵?”苏公子瞪大了眼睛。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王涵就是我,我就是王涵。”  
苏公子退了一步:“我就是要和你一块儿比风流会?”  
王涵嗯了一声:“你就是那个苏溱公子?尚五爷要我见的就是你?”  
苏溱定定神:“王爷说你前途不可限量…怎麽是个傻子。”  
“傻子?”王涵挑着眉毛不乐,“你以为自个儿很厉害麽?”  
“放肆!我家公子五岁能赋诗,七岁能谱曲,十二岁时丹青妙笔无人能及…”身侧童子瞪起眼来。  
苏溱摆摆手:“王公子能得三王爷垂青,自有过人之处…只这过人之处,未免太过隐讳…”  
王涵想了一阵:“听不懂。看你也是个天才儿童的样子…”  
苏溱一愣反笑:“倒是有趣。不知在下可有幸请王公子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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