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修行-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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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微笑着道：“姚市长，目前公安系统的工作很顺利，有了姚局长的帮助，我是如虎添翼啊。虽然肖文昌还是局长，可市公安局这边不再是铁板一块了。这和姚局长的工作能力是分不开的，感谢领导给我送来这么强大的帮手啊。”
闫忠顺的话语让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姚凯也哈哈大笑了几声：“哈哈，老闫，你这不是真心话吧，姚军真有这么出色？”
看到闫忠顺急了的神情，姚凯随即满意的道：“好了，老闫，我开个玩笑，既然现在你们已经掌握了公安局的部分资源，交警大队这边你们要把握好。到时候，一旦这份制度通过，你们这边务必要马上配合我们这边，对全市的公务用车进行详细的登记造册，然后，在下班之后，在周末，对整个琼湖市进行详细的检查，一旦发现公车私用的现象，不管什么人，什么职务，一律扣留车辆。”
这就是掌握执法权的好处，这也是姚凯为什么要让姚军进入公安系统的真实原因。只有掌握了一部分力量。姚凯才可能在和孙振业周旋的过程之中不会让孙振业占到多少便宜。
第二天一早，姚凯刚一上班，还没坐五分钟，就站了起来，走出办公室，径直朝着孙振业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看到姚凯，孙振业的秘书还愣了一下，随即低声的道：“姚市长，您找孙书记有事？你稍等一下，我马上为你通报一下。”
明知道孙振业和姚凯不对路，可潘东也不敢在姚凯面前放肆，姚凯毕竟是市长，虽然说管不到自己。可自己总不会一辈子在孙振业的身边当秘书，总会有下放出去的一天。姚凯这么年轻，说不定自己此刻的一点细节错误，将会导致自己的仕途发生不可弥补的严重后果。
不到两分钟，潘东就已经从办公室里间走了出来，对姚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姚市长，孙书记让我请您进去，请跟我来。”
一走进孙振业的办公室，孙振业的目光之中闪烁过一丝恨意。瞬即又回复了平淡的表情道：“姚市长，稀客、稀客啊，怎么，今天没有去下面调研么？”
孙振业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讽刺，自从姚凯在不经意之间，或者说在自己大意之下摆了自己两道之后，孙振业对姚凯的那种恨意是刻骨铭心，恨不得马上把姚凯赶出琼湖，或者让姚凯身败名裂才好。可是，处于对贺作新的忌讳，孙振业又不得不把这种恐怖的想法压制下来。对于姚凯一直出去调研而回避自己，孙振业也有些无可奈何。新市长刚刚上任，到下面去调研考察一下，这完全说得过去。
“呵呵，调研了一个月的时间了，对琼湖虽然说不上有孙书记这么熟悉，也也已经基本了解情况了，孙书记，今天我是来找你有事情的。”姚凯直接说出了自己此行过来的目的。
看到孙振业疑问的表情，姚凯随即缓缓的道：“孙书记，我记得，作为市委副书记，也是有提议召开常委会的权力的。我这调查一个月下来，也有了一些想法。我觉得有必要在常委会上和各位常委们讨论研究一下，这不，过来跟孙书记你商量一下，看是不是在下午召开一次市委常委会。”
孙振业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姚凯，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一脸无害的样子。可是，却在无形无影之间摆了自己两道。这让孙振业不得不重视起来，又召开常委会，而且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难道有什么阴谋么？
仔细的考虑了半天，将常委会上所有不稳定的因素都考虑清楚之后，孙振业最终还是放心的确认，常委会，还是是哦孙振业的天下，既然你要召开常委会，也好，虽然碍于贺作新，老子无法动你。可让你在常委会上丢一下面子也好，老子也来个杀鸡儆猴。让人看看，别看你是市委书记的女婿，可是，在琼湖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我孙振业说了算的。
想到这里，孙振业随即点头道：“嗯，姚市长说得不错。作为市委副书记，姚市长你确实是有这样权力要求召开常委会，这样好了。我让文主任去通知一下，下午两点。在市委小会议室，正式召开常委会议，姚市长你看怎么样？”
姚凯体内的测探功法却是已经在进入孙振业的办公室之后就悄然的运用起来。此时，孙振业内心的真实想法姚凯虽然不太清楚。可孙振业的真实意图，姚凯却是一清二楚，不怀好意啊。常委会上不怀好意，看样子孙振业是想在常委会上让自己面子扫地了。
想到这里，姚凯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平淡的道：“那好，感谢孙书记对我们市政府工作的大力支持。那就这样定了，下午两点。我们会议室见面再聊。孙书记，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先回市政府那边去了。”姚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做足了。根本不会让孙振业察觉出任何的异常。
“李书记，通知您一下，下午两点，市委小会议室召开常委会。”市委办主任文赛勇恭敬的敲开了李光强的办公室房门。
同样都作为市委常委，文赛勇实在是没必要做得如此的低声下气，现在这样，倒是让李光强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文赛勇今天这是发什么疯了，这么客气。想到这里，李光强明显的感受到了今天下午的常委会肯定不简单，随即也站了起来，笑呵呵的道：“文主任啊，怎么你亲自过来通知。叫办公室的小周跑一趟不就得了。还亲自跑上跑下的，真是辛苦你这市委大管家了。”
“文主任，知道是什么事情么？怎么就突然召开常委会了，事前可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啊。”李光强话语之中小心的试探着。
文赛勇倒是十分的干脆，随即小声的道：“具体不太清楚，听说是姚市长提议要召开常委会的，李书记，我先走了，你忙，下午去不就清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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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文赛勇离开的背影，李光强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事情到现在，看来是越来越有趣了，从姚凯来到琼湖开始，孙振业的稳固地位，仿佛是开始动摇起来了。这也让李光强兴奋不已，自己梦寐以求的不就是要动摇孙振业的地位么？可惜的是，这个撼动孙振业的人不是自己。
下午两点，市委小会议室内琼湖市十一常委已经坐进了十个，最后，当孙振业端着茶杯，一脸平淡的走进来的时候，原本还悉悉索索的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孙振业环视了众人一眼，似乎很满意自己在常委之中的这种威严，随即微笑着道：“同志们兴致很高啊。呵呵。暂时就先停止讨论吧。会议正式召开。文主任你负责安排人记录一下。”
召开常委会，这对于孙振业来说，已经书熟门熟路的事情了。根本不需要思考，各种程序全部都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嗯哼！”孙振业咳嗽了一下，随即慢条斯理的道：“各位，今天召开常委会的提议人，是姚市长。姚市长，你来说一下吧。今天要讨论什么内容。”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神色各异，李光强这一系的人马，早已经知晓了这个答案。而姚凯这边的人却是故意装出了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姚凯此刻也不怯场，对旁边的孙振业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印刷好的十一分文件一一分发到了众常委的手中道：“各位同志，这是我在一个月的调查之后，搞出来的一个节流计划和制度，大家先看一下，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可以提出来，我们再仔细的讨论一下，争取在明天以正式文件的形势下发到下面各个乡镇和市直各单位。我初步的估算了一下，这项制度如果实施下来，每年至少可以为我们琼湖市节约三千到五千万的资金出来。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资金。”
可是，这时候除去事先已经看过计划的彭示范和陈锋以外，其他的人看到这份计划，无一例外，眉头都皱了起来。
第182章 交锋
半晌之后，所有的常委还沉浸在惊讶之中。望向姚凯的目光很是复杂，尤其是李光强，从姚凯此刻的作风和行为上，李光强似乎是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想当年，自己在下面乡镇当镇长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么的意气风发，似乎也是这么的天不怕地不怕。从几何时，自己却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市侩了。变得功利了。变得……
可是，李光强内心里却还是有些佩服姚凯的魄力，和自己只是在一个乡镇上的作为不同，姚凯此刻要实施的计划和政策，却是整整一个县级市，一个人口有接近百万的县级市。
不管怎么说，李光强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看看孙振业到底是怎么一个态度再说。
孙振业此刻也有些犹豫起来。他搞不懂这个计划到底是贺作新提点出来的还是姚凯自己搞出来的。作为市委书记，孙振业的消息很灵通，据说市委已经下定决心要彻查全市的小金库问题了。而在这种微妙的当口，姚凯却不失时机的提出这样一个计划，到底是贺作新授意女婿这样做的呢。还是姚凯从贺作新哪里得到了一些消息，自作主张。孙振业也有些拿捏不定起来。
犹豫了半晌之后，孙振业最终还是决定要打压姚凯一下，真要让姚凯在常委会上这么横行无忌下去，那自己在琼湖市的威望就彻底的完了。如果真要那样，给所有常委一个错觉，自己是怕了姚凯，那么，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所有的常委都会倒向姚凯或是李光强，没有人会愿意依附在一个没有前途的领导身上。适当的打压一下，这已经是必然之举。只要自己做得不过分。相信贺作新也说不出什么。想到这里。孙振业例行公事一般的咳嗽了一下。
这是孙振业在常委会上要讲话的一个习惯性动作。所有人都肃静下来，目光注视着孙振业。
果然，孙振业屁股挪动了一下位置之后，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呃，姚市长的计划制度，我刚才也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好是好计划。”
说到这里，孙振业的话锋一转：“可是，小姚市长啊，开源节流。开源节流。开源总是在前面的，这节流嘛，还是一件值得权衡的事情，另外，我看这有关招待费用方面的制度，是不是制定得过于严格了一些了？这以后省市领导到我们琼湖这边来视察调研，我们就四菜一汤招待上级领导。这不是给我们勤劳的琼湖人民脸上抹黑，给热情好客的琼湖人抹黑么？”
这么一说，谁都不是傻子，这是孙振业不同意这个制度或者说这个提议的一个意思。尽管孙振业没有说明。可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旁边，肖文昌也点头道：“不错，我同意孙书记的看法，姚市长这个计划，我个人认为还是过于草率了一点，像是我们公安系统。招待费本来就少，办案经费更是时有短缺，这如果还要精简公务用车。到时候，恐怕是不能够保证市公安局制订出来的接警之后五分钟到八分钟之内赶到现场的铁律啊。”
肖文昌此刻所说的市公安局自然不是琼湖市公安局，而是益州市公安局。早在前三年的时候，益州市公安局就对全益州市所属的县市发布了这样的一个规章制度，110接警之后，必须要在五到八分钟之内抵达现场，否则视同渎职。
有了这两个人打头阵，宣传部长曹长茂也附和着道：“就是，我们宣传部长接待的外来人员比较多，大部分都是省市媒体甚至是国内知名媒体的记者，这些人可都是无冕之王。如果不好好接待。万一传出什么负面消息，这不是让我们琼湖市被动么？”
面对着孙振业这一系人马的打压，李光强这一边的人同样也是蠢蠢欲动，看样子很有一种想要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意思。
雍建华嘴巴子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在李光强眼光的阻止之下没有说出来。
姚凯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等曹长茂说完之后，眼光凌厉，环视了一下所有的常委之后，这才慢慢的道：“大家都说完了么？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来说两句。”
姚凯的手指在不断的转动着笔头，大拇指无比灵巧，钢笔在指头上一转就是好几个圈，仿佛是在玩杂技一样，看着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姚凯没有任何一丝不安的感觉，随即沉声道：“刚才孙书记说了，开源节流，开源在前，节流在后，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去年琼湖市的经济数据和财政支出收入情况，去年全年，琼湖市的财政总收入，竟然才9000万。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个数据各位会不会感到自豪。可在我看来，这是一个耻辱。根据去年益州市经济报告显示。去年我所在的益南区，全年财政收入达到了六点二个亿，这是什么概念，这相当于琼湖市的七倍左右。桃花县…三亿、安梅县二点七个亿、南云县一点九个亿。益北区四点三个亿。同志们。现在你们还觉得好意思么？琼湖当年也是在益州排名靠前的县市，当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省委获得了益州唯一的一个县级市的名额，当年的琼湖造纸、麻纺工业是何其的发达。为什么到现在，琼湖会沦落到倒数第一名的尴尬地步。比南云县都不如，比起大山深处的安梅县都不如。这就是诸位追求的开源么？”
一口气说完，姚凯的语气之犀利，让孙振业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他只是市委书记，可是，谁都知道，琼湖市是他说了算，经济没搞好，孙振业‘功不可没”
顿了一下，姚凯沉声道：“既然开源不行，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节流，先把流节约下来，以我们目前有限的财政资金，然后再从市里争取一些财政拨款，把我们琼湖自身的硬件软件提升上去，我相信，我也有这个信心，在三年之内。让琼湖市的财政收入，进入到益州市各个县市的前列。我姚凯在这里，以头顶上的乌纱保证，做不到这个，我自愿辞职。”
这话一出，又是一个惊天炸弹，谁都没有想到，姚凯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硬邦邦，不带任何回转余地的话语。
说到这里，姚凯目光望向了曹长茂。冷哼一声道：“至于所谓的无冕之王。我看这完全是一种谬论。众所周知，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我们自己清清白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炒作，让人说的，即使是捏造的事实，又有何惧，就算是省市查下来，我们也可以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说一句，我们是清白的，我们还要担心记者会乱说么。记者也是人，记者也讲究职业道德，他们不会无风起浪。问题还是在我们自身，只要把我们自己做好了。我们一顿快餐都不招待他们，他们也不会也不敢说我们的不是，最多不给我们吹捧罢了。”
说到这里，姚凯似乎是口干了，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继续道：“吹捧，我们不需要。我们需要的是，真正让老百姓富裕起来，真正让琼湖富裕起来。”
旁边，郭仁辉一脸的兴奋，姚凯的此行此举，完全符合郭仁辉的心意，不过，姚凯似乎还少说了一些，随即，郭仁辉也举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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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凯此刻仿佛是常委会上的主持人一样，看到郭仁辉举手，随即微笑道：“郭书记，你举手是有话要说么？行，你先说说你的意见。”
郭仁辉随即点了点头道：“我很赞同姚凯市长的提议。但是，我觉得还不够，姚市长从限制公款吃喝，限制公款用车这两方面着手，我觉得。还应该加上一条，限制公款旅游。”
这时候，常委会上的情况，让孙振业出乎意料，没有想到，姚凯这小子还有这么一手，详实的数据让一干常委们哑口无言，而郭仁辉这老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