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眼中的麻雀 豪门世家·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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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他好象对我的情况很了解，我有些发愣：我这一段时间的行动宋天翼控制的很严，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我的状况，看来宋天翼是小看了江启明手段和势力了。
但江启明一直将他这种实力掩藏得很好，现在却要为了我放弃目前有利的形势和宋天翼处于这样的对峙，这又是为什么呢？我不禁有些茫然，难道。。我不禁对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苦笑，若真是我想到的这个原因，那可就真成了一笔。。糊涂账了。
就在这思索的片刻，宋天翼的眼色又好了起来。算了，我还是快些离开这里才不会让他们两人有机会撕破脸皮。
「启明，谢谢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不想引出更大的麻烦，毕竟那个立在我们面前的火药桶不是假的。
「可是，小凡，我还有话和你说。。」看到我离开他的身边走向宋天翼，江启明有些着急还想跟过来。
可是，宋天翼站在对过已经不耐烦了，他向前跨了两步，手一伸便把我拢入他的势力范围，面无表情地用手掌按住我的背心推着我往外走，竟然连看也不看身旁的江启明一眼。
看着江启明还不死心的样子，我只能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江启明一眼，希望他明白我的意思不要插手：不管江启明在『宋家』内部纷乱中站在什么立场，都不要正面和他表哥闹僵为好。
「哼，很舍不得吗？」低沉的声音就贴着我的耳朵响起，高大的身体和我的身体严密的紧贴着，他俯下的头让我感觉到他吐出的呼吸就在脖子上，热乎乎的，同时原本贴在背心后面的大掌手指的弯曲，扣紧了我的后背，现在我就像是已经被野兽警控制在手中的食物一样。
我没有反抗，顺着他手掌的力量往前走，登上加长的汽车，看着对面那个人时而阴沈时而闪亮的眼色，我只是把自己的坐姿调整到最舒适的状态，不去看对面这个眼光四射，好象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的家伙。
嗯，一瞬间，我竟然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在这个已经露出爪牙的危险男人面前，我依然能平稳镇定？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果然，象已经把我研究透似的他悠然地开口，高傲的姿态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
一会儿像发怒的狮子，一会儿又恢复成优雅的绅士，刚才还以为他的脾气会转成海上狂暴的飓风，可一转眼他又变成了现在这种心平气和的样子，看来我对他还是了解的太少，象他这样能处于现在的地位，心智和城府应该是不一般的深不可测，看来我对他的了解还是太表面了。。或者说我只是比较倒霉才会老是看到他不可理喻的一面？
「我回来，是想弥补由于我的介入而造成的一些麻烦，同时还想找到一种可能。」像这样和平时判若两人的感觉还真让我有些。。恍然，我定下心来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现在还很『正常』后，缓缓地回答。
「噢？什么可能？」宋天翼只是挑了挑眉，眼神还很稳定，没有出现我常见的戏虐眼神。
「我想找到。。证明我过去对你的看法是一种错误的可能。」虽然为难，我还是轻声回答。
「什么？看法。。错误？哈哈。。！」宋天翼发出了看着我好象我是不可思议的怪物，突然间发出暴笑。
「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假道学』，要知道我还是对你以往那种冷冰冰的态度比较感兴趣，这样的你。。哈哈。。实在让我有些倒胃口呢！」这个家伙，虽然我的表达是有些不够『直白』，但我好歹是鼓足了勇气，想为我过去对他的偏见表示歉意，就被他这样不留情面的打了回票，我感到脸上像火烧一般热了起来。
「不过，不可否认，你这样也很可爱。。」也许看到我的窘态，宋天翼突然停止了笑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的脸，慢慢靠近我，手指划过了我得脸颊。
空气有些热，也许是我们靠得太近了，看着他的眼睛，我有些恍惚，仿佛又见到在李家小树林中出现的那双闪动深沉的目光。
那张脸越靠越紧，近的好象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不行！难得宋天翼肯在对等的姿态下听我说话，我可不能前功尽弃。一想到这儿，我立刻恢复过来，直了直身体，和宋天翼保持了距离，宋天翼对我的突然举动也是一愣，但他仍不动声色的回到原来的位置，看着我，等着我下一步的举动。
「宋少爷！我想我们应该认真、对等地谈一谈，这样做我才不会为我的去而复返而后悔，而且我不想重演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看着宋天翼，看似不经意地拨了拨额角的头发──上次撞伤的额头还没有完全愈合，浅色的疤痕仍然比较明显。
宋天翼脸色变了变，虽然他很快恢复了先前那种不动声色的样子，但看着我的眼睛明显不见了刚才的轻怠，眼光凝聚在我的身上静静地听我说话。
「对不起，宋少爷，是我不够坦率。我应该正视我的无知和冒失，虽然宋少爷你确实不够稳重和宽容，但我仍要为我过去对您的错误看法而道歉。」也许有些字句还是会触怒他，会起到反效果，但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宋天翼虽然是个不容人的角色，但他非常骄傲，骄傲到不会推翻自己的承诺──就算自己会为之掣肘也是一样。既然他当了家，也一定会把家族的担当挑了起来，所以应该不会背信家族的原则轻易并吞宋氏基金会的其它几个『外家』。他的这点自傲是我过去一直不想承认的，现在想来这也是我会造成目前这种局面的主因。
现在，我只希望他重新掌握家族权力后仍能秉承原来的原则，虽然我不能确定他是否会真的这样做。
「我想，宋少爷也想让家族秩序恢复原状，所以我特意回来，想尽我的力量以弥补由于我而造成的宋家以及方、李的不稳状态。」我接下去说。
「噢？你对自己的『作用』好象夸大了一点，不过这点我倒不会介意。只是。。宋家的事当然我会承担，但凭什么你会认为，我会帮那些对我有阻碍的家族恢复原状？没有他们我今后起不是更加愉快吗？」宋天翼挑了挑眉头，口气有点不屑。
「宋少爷作为宋家的当家人不会不知道，宋氏基金会的几个『外家』存在的意义吧！」我看了看宋天翼，挑到问题的核心。
宋氏基金会的这些外姓家族的存在和发展虽然一定程度上依赖于『宋氏』，可他们的存在也为宋家承担了一定的风雨，这也是他们在基金会存在一席之地的原因吧。宋家先辈也许意识到只有『一种声音』的基金会始终会被自己所限制，只有这些独立存在的外围家族的冷静和不同才能让宋家更加的坚实屹立不倒。宋氏基金会需要这些外姓的『外家』存在，而现存的这三个『外家』本身家族实力已经很深厚不是其它家族可以轻易替代的，对这些『外家』出手或任其放任自流弄不好会伤及自身，长远来看还是会给宋氏发展带来隐患，有违宋家先辈的本意。我希望宋天翼能正视这点，不要被自己的狂妄迷惑了眼睛。
「哼！你以为我会没有其它办法巩固宋氏吗？」宋天翼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看来他很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神色也不仅是听听看的淡然，和我对话也渐渐用上了心思。
「也许以宋少爷的魄力能做到，但不论从道义上或从利益上讲现在都不合适。更何况，以宋少爷目前的情况还谈不上能『巩固』宋家，重新扶正两家，也许能对宋少爷的很多想法的达成有所帮助也不一定呢。」我不紧不慢，说出了事件的重点。
到底说到了关键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宋天翼和方、李两家目前存在着许多共同麻烦和利益，帮别人的同时就是帮自己，这点我再一次点醒他。
宋天翼凝神看着我，就象时从我身上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若有所思。
「就算是我愿意这样做，。。那你又能对弥补你的『失误』有些什么作为呢？」看来，宋天翼好象终于认可了我的看法。只是，他还是没有放弃这种对我戏虐式地问话。
「凭我对方、李两家的熟识，宋少爷也许需要我这样的一名助手，以便能方便地联系两家！」我看着他，这也是第一次，我站在对等面上这样认真地对他提出要求。虽然我承认我的目的还是有所偏重，这让我对宋天翼的答复有些担心，另外，贸然出口的助手一词也让我有些后悔──这个词好象和从前那个『秘书』的称呼表面上有些类似，不过意义可大相径庭，他不要想歪了才好。
「嗤，好就让你做做看好了，我要看看你能不能像你说得那样有所作为！」出乎我的意料，面对我的担心不安，宋天翼出乎意料地痛快答应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愿意出手帮助方、李来俩家了，看来过去果真错怪他了，宋天翼并不是那样不通情理。
「不过，做为一个不够稳重和宽容老板，我对『助手』的要求也许会很不『稳重』和『宽容』呢！」宋天翼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一杯酒，盯着手中晃动的红色液体，看似无意地轻声说。
他还真有宋家当家人的『大量』啊！看到他呈现在我面前的这幅崭新姿态，我却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息：宋天翼毕竟是宋天翼，我到差点忘了他有多大的气度了！我对他的看法还是不要转变的太早为好。
我别过头去不看他眼中闪动的光芒，装作沈溺于车窗外闪过的山景。
车窗外晨曦微蓝，渐渐的。。一抹橘红出现在天际。。。景色并不陌生。。只是感觉舒畅许多。
第四十四章
『啪！』纸片摔打在楚竟方身上，四面飞散。
「你，。。瞒得好！」宋若诚脸色苍白，眼神恍若破碎的冰块散发出凌厉的边角狠狠扫视着楚竟方。
「若诚，现在不是时候，我会解释。。」楚竟方皱了皱眉头，无视飘散了一地的照片和纸片试着安抚宋若诚。
「我不要听！」宋若诚此时仿佛所有的冷静都已经消失，狠狠地摇着头，甩手冲出了会议室。
「若诚。。！」楚竟方阴狠地看了我们一眼，叫着宋若诚的名字急忙跟了出去。
不知什么原因，他最后出门时那连带着扫视我的那个眼神，竟是异常的阴翳、狠毒，我怀疑是否是自己多心了──否则，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会用如此的眼神看我，照理有这种痛恨心理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莫非是这个世界的是非标准出了问题？我不由得无奈自己的落伍和不合潮流。
「凡！凡！你在想些什么！？」不耐烦地声音响起。
「啊？哦，没什么。」我回过神来，人在汽车上，身边还有着这样一个『暴烈』的『老板』在身边，我怎么就又自顾自想自己的心事了？瞧，这个大少爷已经明显一幅『晴转多云』的神气了。
「撒谎！」他不放过我，盯着我的眼神有些阴沉。☆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有事情瞒着我！」这个阴沈的老板同时也是个最霸道不讲理的人，他甚至不允许别人有一点点『自己』的时间。
「真的没什么了！只是。。我在想你小叔，和楚竟方。。他们现在不知怎样了？」想了想，终究还是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那天原本是为了就基金会的权力做最后的谈判，可是就象变戏法似的，宋天翼看似不经意地扔给宋若城一份文件后，引起了那戏剧性的变化。很难形容宋若诚那时的神情，以往他在人前总是一幅默不作声，喜怒哀乐不外露的样子，却不料还能有那样神经质的情感爆发。
最后，就像我刚才回想到的那样，谈判不了了之，只留下了一地散落的纸片。。
其实，在看清那些资料上写的内容后，我心里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不过，在知道楚竟方和宋若诚竟会是『情人』关系的我，其实不应该对楚竟方的其它事情而感到惊奇了，哪怕是那一地的楚竟方和一些男女幽会的照片，还有就是证明楚竟方在外面还有私生子的证明文件。
不过『某人』可不是这样想的，当我接触到『宋大少爷』那戏虐眼神，我就知道『宋大少爷』打击的目标可不止他小叔一人，还捎带着的就是我这个『不识人心阴险的』的『傻瓜』吧！
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楚竟方，温和亲善、才智过人的楚竟方原来竟是镜花水月，一想到他对我的关怀和爱护是包裹着那样的居心，相比之下我倒有些点庆幸现在坐在我身边的是这位『大魔王』了，虽然他的可怕程度也许根本无人能比，但最起码我不用担心他哪天会突然变了一幅脸孔来对付我。
看错了就是看错了，这点我还是相当坦然。
「你不会是为他们担心吧？」宋大少爷照例是一幅不屑于我这种『软弱』想法的样子。
「不，我只是觉得你小叔他，。。那天。。看来对他的打击看来很大，他会不会。。」宋若诚的失常暴露的脆弱让我很吃惊，看起来基金会的长老们也知道他性格的弱点，也许这也是长久以来他们都比较看重强硬有力的宋天翼的原因吧。
「放心，楚竟方是不会让他出什么事的，这点我可以打包票。我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拖延一下基金会投票时间，让他们『内乱』一下子而已。明天就要投票了，现在，楚竟方肯定已经将小叔『劝』得差不多了吧！」宋天翼淡淡的说着，就好象这已经是既定的演出过程。
李氏注资方家银行，楚竟方和宋若诚基本上已经控制了50％的表决权，已经超过了宋天翼和欧阳家所拥有的45％的表决权，而宋氏基金会的长老按惯例都不会支持任何一方，照道理宋若诚可以说是已经成功掌握基金会的控制权了。
可是就在投票前的这几天里，宋天翼说服了长老，取得了他们的支持。这样，掌握的权力相当，基金会权力将会由长老们共同代行，直到下一轮的表决。
照理表决权多的一方还是有利的，因为长老们不能长时间代行权力，到时候肯定还是会支持表决权多的一方以保证权力的绝对和稳定。然而对宋若诚他们来说就不是这样了，原因就是他和楚竟方的基础并不牢靠──方家只要在宋天翼的支持下成功抵御楚竟方的收购，度过资金难关就可以重新收回权利，到时候一切对他们有利的形式都有可能改变了。
不过，这并不是我现在关心的，而说来奇怪，现在我所关注的竟然是那位突然暴露出激烈感情的宋若诚了。因为在我看到了那满地的纸片之后，竟然觉得在这个游戏里，失落最多的恐怕将会是他。
「你小叔看来对楚竟方是认真的。。」过了一会儿我又开口，不知怎的，我竟然想了解一下宋天翼对此的看法。
「『认真』！？有几个男人对这种事情的认真程度会超过荣华富贵？就算小叔认真，那楚竟方又有几分是真的？想要抓住想要得东西就要凭实力！小叔想把楚竟方留在身边可要保证自己绝对的权力，否则，哼！。。。」宋天翼的口气满是轻蔑和不屑。
是啊，在诱惑面前，感情往往就会显得软弱无力，更何况宋家这种大富大贵的家世，他们又如何会先考虑感情？他们只会考虑如何抓住权势和利益罢了。
由此看来上帝还是公平的，虽然我们从小贫苦无依却感情笃厚，身上穿不暖可是心里却是温暖的，不像大户人家的子弟虽有金钱富裕却要互相猜忌，内心冰冷毫无感情可言。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想念起豆豆他们，平时这个时候豆豆应该会买菜去了吧，玲玲偶尔会过来帮忙弄出一桌好菜，加上现在的彼得，晚饭应该会非常热闹吧。要是在师傅那里了话，就更加。。
「李润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耳边响起好似咬牙的声音，我赶忙直起身体，看着面前这个闪动的面孔。
「你再这样，我可就要。。」满脸冰山的表情，看来我已经让他不高兴了。
不过这次确实是我不好，任何一个人对身边有这样一个不认真听自己说话的『秘书』都不会高兴的吧。
我刚要开口解释，却奇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