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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向梦葵紫龙佩-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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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起一团劲风,对着左肩就拍。
  在同时,和他拚命缠战的云姬,竟把娇躯起在空中,“巧点红菱”,脚尖踢向匪酋前额。
  杨澜两面受攻,自知难敌,狞等一声,一翻腰,猛朝岩下倒纵,口中还招呼吴文道:
  “敌人无耻,容後算帐!”
  吴文仗着阴山派的丧门掌,系武林不授之秘,硬把苍鹰老人逼住,一见杨澜引退,蓦地一转身,跃向岩边一株老松之上,还挖苦对方道:
  “贺一梅!你如有种,不妨入寨再干!”竟不等对方答话,右脚一点,“游蜂戏蕊”,借力一弹,随着笑声,朝岩下飞跃而去。
  两老也无心追赶,同朝云姬道:“速奔金牛谷!”
  叁条人影,飞身而上,夜已向晨,但天空浓云密布,山雨欲来。
  沿着围墙,折向右转,金牛谷口,业已在望。
  武成林携喽兵及匪中头目,正在大声吆喝,火箭及木制地雷,如飞蝗密雨,不断投射。
  金牛谷里,火光烛天,同时也冲出一道十彩流光,黑白两道光华最是强烈,所至之处,火减烟消,无如武成林心思狠毒,不肯放松一处,眼见谷里火光稍弱,即从地上举起一只地雷,往谷里就砸,周围的匪兵头目,引发弓弦,一溜火光,卷起一阵锐啸,朝着那满藏火药的特制木头上,用力一射,木质已乾得不能再乾,而且浸满桐油,火矢中的,立即燃烧,不须臾,引发火药,便闻“轰然”一声,周围四五丈,均为火光布满,碎木纷飞,便似火鸦火蛇,激起无边热流,刹那间,风助火势,火趁风势,致成满谷燎原之势。
  武成林不时朝下喝道:“谷中陈惠元,身为崆峒弟子,与本门互有渊源,念汝年幼无知,为敌巧言所骗,师叔不念旧恶,着汝立即出谷,只要离开敌人,一切误会,从此瓦解冰消,否则,此後攻击,只有愈趋剧烈,纵是金刚不坏之体,也难免玉石俱焚,稍事踌躇,良机便失,还不出来等什麽?”
  谷底一阵清啸之声,宛如凤哆龙吟,流光乱转,煞气弥漫,光华所及,火灭烟消。
  还有一童子口音的人喝道:“武成林,你满怀血债,武林侠义之土,莫不欲得而甘心,少作狂吠,有本事无妨入谷,一见高低?”
  蓦地从谷口里面,进出一线红光,猛向喽兵匪目,一阵乱点,被点中的人,竟是几声惨号,立时纷纷扑地不起。
  武成林突把描金铁骨扇,对空一挥,煞风怒号,雷声隐隐,分从四方八面,激射而上,同时口中大喝道:“弟兄们速放火箭,这东西正是金翅天蜈!”
  只闻“嗖嗖”之声震耳,匣努劲矢,排空直上,无如那东西似有灵性,只见一溜红光,冲天而起,煞风火箭,追之不及。
  武成林恨了一声,正待再投地雷。
  云姬已扑向前,咬牙切齿道:“蛇之徒,杀我义妹,还想用武林侠义之血,染尔双手麽?”
  武成林闻声大吃一惊,见是云姬,倍增惶惑,但犹故作镇定道:“无耻淫妇,朝秦暮楚,专吃里扒外,筵前不忍赶尽杀绝,特别开一面,不事逃避,却愿自投罗麽?”
  描金铁骨扇划然自开,往上一扬,“天罗雀”,立有一股凌厉煞风,疾从云姬顶门百汇,当头罩落。
  只闻一阵厉笑声,笑声中满含怨毒,这妇人,竟从革囊里,取出一柄尺余长的短剑,剑身发出一片蓝光,剑柄其色如墨,乍看似乎毫不起眼,可是她把宝剑朝上一举,“举火烧天”,正待朝武成林扇上便戳。
  只闻武匪噫了一声,立把扇子一收,人也往旁边一纵,沉声喝道:“淫贱妖婉,竟把师傅鱼肠剑,也使了出来麽?须知此剑一出,无殊互拚生死!”
  “义妹之仇,势在必报,虽把你这狠心狗肺之徒,碎尸万段,仍不能解我心头怨毒!”
  云姬把这柄中古毒剑,一阵挥转,“盘丝击腕”,“巧篆垂簪”,“蝉碧勾花”,“雁红攒月”,这是“云梦叁六短打”的连环四式,以轻灵诡快见长。
  配合着这柄鱼肠短剑,功能削金截玉,见血封喉,两者威力并运,果然与众不同。
  但见一片蓝光,夹着一团红影,人似凤翥鸾翔,剑如飞虹掣电,在锐啸煞风,森森剑气之内,滚转翻腾,剑诀所指,剑尖所向,着着不离穴道。
  这种势同拼命的打法,不但把武成林弄得变颜变色,就是苍鹰老人和天山神丐,也大为叹赏。
  半空里浮云漠漠,雷声隐隐,眼看神女峰头,就要陋盆大雨。
  神丐不由暗喜道:“这真是得道者天助,只要雨一下,正是这地雷的克星。”又见云姬和武成林打得不可开交,心想:此人毒比蛇,留在世上不知要害多少正人,对付这种匪徒,还讲什麽江湖道义?
  遂招呼苍鹰老人道:“老友,我们何不围上前,把这匪酋废掉?”一轮手中打狗棒,泰山压顶,恶狠狠的朝着武成林头上便击。
  苍鹰老人朗笑一声。
  长袖一挥,鸢举鹰扬,趁着前掠之势,突把右足一点,隐含千钧巧力,猛踏武成林的头顶百汇要穴,武成林叁面受敌,前後顶上,尽是人影,这一下,可把匪徒惹恼,手中的描金铁骨扇,时开时合,上下翻飞,开如大鹏展翼,合似浪里腾蚊,十年潜修,具实学,不管苍鹰老人和天山神丐,固武林中一流高手,还加上云姬武功奇诡,一时之间,竟也奈何这匪酋不得。
  空中金蛇一闪,雨点骤至,风吹叶动,卷起阵阵松涛,虽然已是晓边,但天气却是阴沉黑暗。
  大树枝头,却传来一声冷笑,只闻有一童子口音,但语调却是冷峻已极,缓缓说道:
  “所谓名门正派的人,原来却是依多为胜的跳梁小丑,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夹着尾巴滚蛋,只留下那吃里扒外的无耻荡妇,否则,我得叫你们血染此处?”
  虽说他们正在作殊死之搏,可是人到枝头,却无一人发觉,来人这份功力,显非等闲!
  天山神丐不由吃了一惊。
  定睛一看,原来是拾得子冷浮生,气定神闲的静立在一株树梢之上。
  云姬已熟知他不但生性阴沉,而且武功奇诡,除了麟儿是地克星,连陈惠元也几乎败在他的手内,两者虽然武功不弱,但他项下的雪窍珠,却禁受不住,不由心中发愁。
  这女人却也重义气,二老于她有救命之恩,遂决计破死命也不让他两人和这小魔互作对手。
  于是也冷笑一声,手持鱼肠剑缓步而出,朱唇轻启道:“姊弟之情,该是五伦之谊了,然而有人竟尔忘恩,念头却转向乃姊,你人小心不小,生性如名姓,偏在此处大放厥辞,我倒得好好教训你一顿?”
  只闻一声朗笑,白影电闪,冷俘生早已一掠而下,张口往雪窍珠一吹,白雾弥漫,寒气大作,往云姬头上罩来!
  天山神丐和苍鹰老人,离云姬身旁,少说也有两丈以上,突觉一阵奇寒,打从心坎冷起,毛发直竖,血液欲凝,两人立把全身真气,聚之丹田,不顾安危,冒险一搏,同时以为云姬必难幸免。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何人赋与她这种耐寒能力?
  蓝光闪处,剑气腾雷,随着一条红俏影,竟用“断碧分山”,“空帘剩月”卷攻而上。
  鱼肠剑剑身淬毒,是古代易水风寒,慷慨悲欢,燕赵奇人,荆轲刺秦王之物,剑能见血封喉,无药可解,饶你拾得子冷浮生功力再奇,也不敢轻易试险!只好往斜刺里纵开,避开她这连环二式。
  冷浮生人如中电,惊异莫名,雪窍珠是阴山奇珍,天地间至寒之物,他不知这女人如何可以敌它?
  却未清楚云姬自服五毒追魂教,人是鬼门关上的人,侥获麟儿赠她灵芝露液一小瓶,服後生还,药力又遍全身,功效未失,暂时可御奇寒,否则,她人早冻僵了,但是这一点,连云姬也未猜透。
  正待挥剑再击。
  此时雷声震耳,大雨倾盆,火光被雨一淋,已熄灭不少。
  但谷内犹有杀喊刀兵之声。
  忽闻琵琶婉约,易是传来,如闺中少妇,久别良人,春情难耐,起寻机抒,苍怀哀意,与机声频相断续,一声声愁苦无数。
  武成林和冷浮生,知道这是太阴勾魂七曲的先声,也是琵琶女独擅胜场的专门奇艺,再事勾留,势必出乖露丑,当下变颜变色。
  但这两人却是一样阴险,偏用以攻为守,以进为退之策,以免敌人讪笑。
  偏巧云姬也知道这琵琶之音难为抵敌,为恐敌人暗得毒龙叟里之秘授,毫无顾忌,自己叁人却反为乐音所制,那一来,岂不大糟?
  遂将手中鱼肠剑一阵挥舞,勉强把冷浮生敌住,苍鹰老人和天山神丐,却双敌武成林,奋战间,猛听云姬喝道:“两位道友,从速离开,此间事,自有了断之时,不必急在此刻!”
  两人狂笑一声,不约而同的将身子一纵,如闪光一般,舍却武成林,猛扑冷浮生。
  伽蓝掌,阴阳内罡,交相并发,狂飙大作,煞气如山,分向冷浮生左右逼至。
  冷浮生往後一退。
  叁人乘势往南方一跃,立即抽身後遁。
  武成林虽命弟兄用火矢攒射,无如对手轻功极高,只几跃,即没入林中。
  匪众也未追赶,云姬一脸黯然之色,向二老道:“我们实力,过份软弱,不用说毒龙叟难于抵敌,就是那白发小魔,边难是他敌手,金牛谷无法入内,里面形势,必然万分紧张,否则,琵琶女朱云英,不会扶病应战。太阴勾魂七曲,运来至耗真气,适才闻得琵琶,断断续续,显然中气不继,真力难达,至于此次火攻,里面是否有人受伤,却无法从琵琶音中,探听出来,真使人焦虑万分!”
  天山神丐,摇头太息道:“群魔勃兴,祸至之无日。看来这条老命,真是朝夕不保,嘉麟这孩子,不知何时可以赶回?老叫化得赶下巫山,准备一点乾粮,乘人不觉时,偷入金牛谷,你两人在上面接应,真正失陷,却也不必管我,免得让敌人围困,遇上事,连个走脚报讯的人也没有,我们找个隐僻之所,调息再说吧?”
  苍鹰老人和云姬,知道神丐心意,再上神女峰顶,惟恐敌人发觉,云姬突然想到,附近有处壕沟,里面却有一座石洞,群匪极少注意,暂时栖息,绝无大碍,把此心意说出,两者自然赞同,当由云姬引路,偏向左转,穿过一处灌木矮林,即到达那壕沟之处。
  山壕上狭下宽,深可逾丈,藤葛滋生,几无入口可寻,云姬却熟悉此间地形,跃上一处春藤,双手一拨,现出一块大可容人的缺口,她也不作无谓客套,往下便攒,两者也随之而入。
  ’壕沟之内,水深盈尺,阴暗异常,但多露出水面的石头,彼此都是武林高手,夜日精锐,虽在暗中,却能见物,立即踏石而行。
  石壁当中,却有一处洞口,高约二叁尺,由於空隙直通洞顶,竟有阳光射入,圆桌似的天然石块四处,可作卧息之所。
  叁人就在洞中调息一阵,神女峰大雨未停,天山神丐喜动不喜静,竟从石墩上一蹴而起,注视苍鹰和云姬两人,正在垂帘内视,也就不忍惊动,闪身出了洞口。壕沟内大雨淋漓,忙将体内罡气,贯注全身,可也作怪,雨离神丐身躯,犹有四五寸,竟纷纷往旁边飞落。
  老化子把手中打狗捧朝上轻轻一搅,正待飞身外出,忽闻附近竟有人耳语。
  凝神一听,却是义勇寨的巡山头目。
  只闻一人出语埋怨道:“这麽大的雨,寨主却雷厉风行的着我们巡山,巫山十二峰,大岩小洞,数以千计,无一处不可以藏人,就是全体分头出巡,也不一定就可把敌人藏匿之所发觉。”
  另有人沉声喝道:“唐巡目,我劝你还是小心为佳,随口抱怨寨主,你有几个脑袋!再说,目前正是寨里多事之秋,连祖师那麽厉害,也不免败于一个小孩之手,并会闹出窝里翻,寨主之见,认为巫山还藏了不少敌人,能把金牛绝谷的人,早点解决,就可免去多少顾虑,只要雨一停止,就大量使用火攻,同时加强巡山,以免外敌扰乱,命令正在风头上,岂是抱怨得来?”
  姓唐的巡目,冷笑一声道:“王头领,大雨天巡山,说说闲话,就把‘抱怨寨主’这项大帽子往我头上压来,这罪名,我可不承认,不管火攻水攻,反正已闹了四五天了,看情形,再有十天八天,还是解决不了,人未捉到,可把自己的人先整倒了,我看,大寨主明知火攻不行,何不立即趁着雨天,引道山洪,注入金牛谷内,反正谷口已堵,把人活活淹死作数,偏生只喜火攻威力强大,要一试再试,才决定取舍,你说多磨人!”
  两个小头目,争论不休,就此走过,却听得天山神丐心头一栗。
  暗道:“好厉害的匪徒,计谋愈来愈毒,无论如何,我得把这情形,通知谷内的人,让他们好作准备,并为他们制备一点食物。”
  于是顺着壕沟,从最偏僻险峻之地,溜下峰头。
  为着用玄门罡气护体,恐惊世俗,特地买了一柄雨伞,把脸遮住,往巫山城的途中,义勇寨的匪徒,虽然安了不少眼线,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位衣衫褴缕的老丐,正是一位风尘异人,而且屡在塞中,大捣其乱。
  神丐原本嗜酒如命,自入神女峰,所遇惊险重重,时间上刻不容缓,连酒也无法享用,进入城镇,正是晌午穿入西街,第一件大事,就是寻找酒店。
  临江酒家,位于江滨,上有高楼,下万雅座,品茶饮酒,两得其直,犹以雨天,家道丰饶的人,闷坐家中无事,昂然登楼,一杯在手,心旷神怡,过境的人,复以该楼位置特殊,风景雅,晚间且供住宿,乾脆歇足再说,有此种种因素,此处酒楼,称得上:
  “座中客常满,林里酒不空!”
  老叫化见酒心喜,也不管人多人少,手提打狗棒,缓步登楼。
  也算他酒运好,靠左边,尚空出一单一双两处座位,跑堂的看他是位穷叫化,不由皱了皱眉,但买卖人的规矩,只要人家肯出钱,你可不能挑剔他的身份,只好在神情上现出冷淡,天山神丐,他可不管这些。
  拣着那处单座,坐了下来,把手一招,想叫堂倌,可是那东西偏把眼睛望到别处,洋详不睬。
  神丐不由暗中想到:“生意人十之八九都是狗眼看人低,势利十足,如果你有钱有势,他侍候你惟恐不周,否则,就得受他闲气。此处堂倌,正是这种典型人物,我得出手戏耍于他。”
  于是伸手打了一个哈欠,双手往後一扬,那堂倌突觉前面有股吸力,身不由主,朝着神丐桌前便跑,楼厅客座极多,堂倌如同疯了一般,也不管有无桌椅人客挡路,对着便闯?
  只闻哗啦啦一阵乱响,立时杯翻盘滚,桌倒椅飞,连人也被撞倒不少。
  宾客中,自有不少认为堂倌无事惹事,怒吒呼打,有那火爆脾气的人,竟尔擦衣卷袖,挥拳踢腿,动起手来,于是楼上立时秩序大乱。
  那堂倌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更被人打得眼青鼻肿。
  店东宋氏,是一位六十余岁的老头,不但见多识广,而且狡黠异常,一见情形不妙,赶忙打拱作揖,大陪笑脸,安定来宾,除令堂倌叩头陪罪外,并立嘱厨司,重整杯盘,酒筵之盛,较之原定者只有更好。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面人”,宾客揍了堂倌倍,赚了酒席,肇祸者还跪在地下陪罪,气已出足,也就不再计较。
  天山神丐故意冷笑一声,那笑声使堂倍听着,不由毛发发直竖,赶忙从地下爬起,跪倒神丐面前,其他堂倌,赶忙送上酒菜,神丐不由暗中叫妙,立时捡着大嚼大饮。
  一场风波刚过,楼下忽传了一声“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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