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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向梦葵紫龙佩-第53章

小说: 向梦葵紫龙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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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功力最高的人牵制住,然后出奇制胜,用高手把麟儿一举拐走,或是当场击毙。这种阴谋诡计,他们在绝峰悬岩之下,业已计议完妥,并派出高手四处找寻那坠落悬岩的千年芝马。分配完毕,于是东一个西一个,像幽灵似地监视着群侠,只等一发动猛攻,每个人均接着所计行事,以免乱了步调。长耳客一听追魂手怒斥哭道人,又不内发出一声冷笑道:
  “老大!(这是他称呼哭道人之语,因为阴山四恶,按年龄以哭道人为长,余则为丧门僧、黑手怪及长耳客)你和这班混蛋谈什么理,早点打发他不就得了吗?”这恶徒可以说是十恶之尤,把别人都看作脓包,话说得好轻松容易!
  哭道人被他这一讲,果然低眉垂目,他原是一脸鬼像,这一来,越显得阴气森森。只见他垂手僵腿缓缓地走近追魂手道:
  “我们要打就打吧?”
  哭道人慢条斯理地用手在腰间摸了半晌,拿出一根乌光闪闪的东西,宽不过一寸五六,长却只有两尺二三,很像一根裤带子,但细看却又不似,因为头端却带着一副钩,色作赤红,怪里怪气,非常使人感到不解。
  追魂手心中暗想道:
  “这批恶魔人怪,兵器也怪,倒要小心应付。”遂喝道:
  “你既然拿出兵器,就请赶快发招,免得你延误了向阎王报到的时间!”
  哭道人干号一声道:
  “我行道以来,从未用过兵器,因为你想死得快,才用我这百难一见的武林至宝千年毒蝎钩,这东西只要一中上,就会毫无痛苦地死去,这总算对得住你吧!”
  追魂手哼了一声道:
  “谁死谁不死,那只有天晓得,丑鬼,你还是不要把话说绝的好!”
  哭道人进步发招,扬钩直逼,这东西一施展就发出一种厉啸,酷似鬼号,而且那钩钳自动开翕,不但可以伤人,而且可以攫夺并夹断对手的兵刃。只要内力充沛,千年毒蝎钩软硬由心,这种外门兵刃在武林中尚属少见。
  追魂手一见钩挟厉啸,势若排山倒海而来,仗着手中沉犀剑可以断金截玉,遂用毒龙出洞的招式,对着钩钳一绞,但闻一阵龙吟鬼啸之声,沉犀剑不但未将钩钳削断,反被把钳子一把夹住。
  追魂手不由心中一怔,赶忙退步撤招,臂凝真力,手中剑往后一带。
  哭道人仗着自己力大招沉,兵刃奇特,也退后半步,把钩往后一拉,意图以内力把追魂手掌中剑硬夺过来,不意邓珏武功精纯,心思细密。同时以手中的宝剑系庐山派镇山之物,如给敌人夺去,或毁在自己的手中,身为泰山派门中长辈,那一来岂不见笑江湖?念头一转,手中招式立变,右脚往前疾跨一步,剑转推波助澜,仅闻嗡嗡之声,其响震耳,闪闪流辉,其光夺目,剑身上下摆动,对着哭道人胸前一推。这一着,疾快异常,而且力道异常威猛,尽管哭道人武功高内力强,但在这种出人意外之变招情势下,也无法使手中的软兵刃来硬拆邓珏这一式推波助澜,而且他手中所持的又是闻名遐迩的沉犀剑。
  哭道人只好把手往上一带,钩钳一松,轻轻往旁边一纵,旋挥手变式,枯树盘根,巧取下盘。这东西如一条怪蟒,挟着一种扣人心弦的异啸,往邓珏脚下就卷。
  追魂手心中一怔神,将身子往上一弹,拔空八尺以上,疾挥沉犀剑,含着一阵风雷之声,往哭道人头上砍来。这恶道将头一缩,那身子立即矮了半截,避过剑招后,立即怒吼一声,舞着那千年毒蝎钩,猛如怒龙翻海,迅如闪电腾空,奇招异式,毒辣逾常,向追魂手一阵疾攻硬逼。
  追魂手双眉倏扬,也立把剑式一变,泰山派的仟峰剑术在武林中极负盛名,一出手,即岭落风回,飞砂走石,若惊雷、若疾电,起落进退,沉稳奇正兼而有之。
  这一来,彼此都打出一腔怒火,一个是阴山四恶之首,功力奇诡,毒蝎钩如怒龙探爪,疾攻要害。一个是泰山两老之一,招式精纯,沉犀剑如闪电腾空,力争机先。眨眨眼,四十余合已过,兀犹难分高下。
  哭道人见对手剑招竟有这等精纯,不觉心中暗惊道:
  “这些所谓侠义道的武林人物,倒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居然能和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千年毒蝎钩打得高下难分。恩师曾传我一种武林秘技,据云能打金钟罩,擅破铁布衫,后来又被我用七绝毒药淬炼过,更变为歹毒绝伦。这种三尖七绝毒菱,我自从学过以后,还珍藏未用,何不拿出来在这姓邓的身上开张发市?”心念一转,遂故意把手中钩往回一带,对着麟儿盘坐之处直窜。
  邓珏一见敌人撤招疾走,而且跑的方向又是麟儿盘坐之地,虽然在他周围尚有高手环立,但与自己对手的敌人竟轻而易举地被他撤招逃走,这如何向人交待?遂满感不是味儿,哭道人抽招一走,他一声狂笑道:
  “武林败类,你逃得脱么?”话未落,竟施展八步赶蝉的身法,朝着哭道人的身后直追。
  忽见一道蓝光,从哭道人的手里脱手而出,同时这恶道还干号了一声“着!”
  丧门僧睁着一只鬼眼拍手大笑道:
  “老大,真有你的!这老小子想不到阎王处报到,除非他十八代的老祖宗积了德!”
  邓珏一见敌人居然使出暗器,而且先出手后发声,这种蔑视江湖常规的恶徒,简直天人共愤。一见他那打出之物,来势非常疾猛,而且体带蓝光,啸声震耳,知道决不是一种寻常暗器,正拟用内家罡力一举将它击落。
  忽闻一声清叱道:
  “恶徒无耻,看宝?”但见一道金光从琼娘手腕鱼篮之内一冲而出,那东西原来是一只金色鲤鱼,在晨曦照耀之下,栩栩如生。只闻一种清啸响彻行云,身如飞矢,灵巧已极,飞行路线系从上而下,翻身后竟朝着那蓝光一撞,蓦闻铮的一响,那蓝色毒菱竟被打落地上,那金鲤鱼一啸飞回,琼娘手挥鱼篮,轻轻朝金鲤一兜,立即将怪鲤收去,只看得敌我双方的在场高手均自定口呆,彼此却不知这妮子用什么手法能控制这种匠心独创、收发由心的暗器。
  原来麟儿与琼娘朝夕相对,把从天音乐谱中所悟出的天体运行之法悉数传了她,并将天山神丐所传的阴阳内罡又改进了不少,琼娘用这种特殊罡力操纵那金鲤,不但收发办已,而且对以滚转翻腾,这在武林暗器中确属少见,遂使正邪心折。
  哭道人一见隔山绝传一出手,就被那自己口头轻薄过的俏妮手用一只金鲤鱼打落,虽然心中吃惊,但凶威兀犹未杀,凄笑声里,双手连扬,“嗤嗤”数响,八点蓝光,两奔追魂手邓珏,四点则迳取琼娘及麟儿盘坐之处。
  琼娘见恶徒大逞凶威,七绝毒菱连环出手,立将秀眉一扬,双目神光毕露,手扬处,一阵呼啸之声自篮中一拥而出,但见紫芒乱闪,六条金鲤,分奔那六只毒菱,“铮铮”数响后,毒菱虽然纷纷击落,但金鲤也被震落了一半,敌人功力精纯,确也未可轻视。击落的金鲤,一只为邓珏拾得,另两只被仟峰老人顺势接在手中,余则仍由琼娘用鱼篮网去。
  哭道人阴阳怪气地对追魂手道:
  “好一个泰山派的长辈人物,自己一身功力不济,却仗着粉头为你撑腰,我不屑见你这种男不如女的人物!”说完,竟掉转头,想撤手就走。
  追魂手一声冷笑,巧纵身形,竟拦在恶道的前面,幽幽地说道:
  “你这江湖败类,想借故脱身么?只怕没有这样简单。江湖上一般条规,暗器未发之前,必先出声招呼,毒药暗器,尤以如此!你不合先出手后招呼,所用的东西又是武林中视为禁忌的绝毒之物,你既然蔑视武林常规,则无论何人,都可以把你这种歹毒暗器消灭。你昧于责已,反在我面前大逞口舌之利,难道认为我手中宝剑不利,斩不掉你这心如蛇蝎的恶徒么?”
  双方紧握兵刃,虎跃龙腾,又复斗在一处。
  长耳客手指仟峰老人,一声怪笑道:
  “你们有没有人敢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仟峰老人正待出场,穿云剑客将他阻止道:
  “目前强敌环伏,伤者正在紧要关头,敌人这种打法,可能系分散我们的实力,因为一个打一个,他们的人比我们的多得多?看情形,他们只待我们防护的人尽行出手后,即会对麟贤侄尽量发动攻击!道兄可暂留此处,这凶徒,待我来收拾他好了!”
  仟峰老人含笑应允。
  穿云剑客着玉英代他防护麟儿,怀抱金牛剑缓步而出,他年逾八十,尚犹红光满面,精神饱满,内外修为,日益精进,静立似渊停岳峙,举步若行云流水,面对长耳客,气定神闲,庄立不语。
  长耳客怪声怪气地问道:
  “是不是你这糟老头想和我来对拆几手?”
  穿云剑客把两道寿眉一扬,一声冷笑道:
  “阴山门下的江湖败类,你们这种阴谋诡计,我早已洞若观火,要打就来!武林中的侠义道决没有贪生怕死之流!”
  长耳客狂笑道:
  “既然不怕死,待我来打发你早点上路好了!”双刃带着随声出手,带头双刃,如锦蟒吐信,火舌逞威,着着不离穴道。
  穿云剑客不敢怠慢,挥剑发招,紫霞迸出,刹那间,光摇冷电,声挟风雷,也实施强硬抢攻。
  长耳客总以为自己手中的双刃带,系师父太阴僧匠心独创之物,带用千年揉毛杂以金丝编织而成,带头双刃更是阴山之上五金至宝万载寒铁所造。带子上装有调节机簧,长短由心,不但不畏宝刃割断,而且还可截削敌人兵器,有此绝大便宜,在兵刃上就高人一着。并且自己还有一身精湛功力,对付这个糟老头应绝无问题,哪知穿云剑客手中的金牛剑威力奇高,全然不惧那带头双刃,他本身的剑术亦极为精湛,不管你如何抢攻,他不但防护得异常周密,有时竟奇招迭出,反守为攻。
  长耳客知道要急于战败这个糟老头,尚属不易,而对手穿云剑客更知道这阴山四恶不易对付,双方一谨慎,互不容易得手,遂不尽地缠战着。
  仟峰老人一看场中情形,并将敌人高手略一盘算,不觉寿眉双锁,点头叹息,用眼把伤者的情势一打量,更使他大为吃惊。
  原来陈惠元的左臂竟已肿得不能再肿,那臂上蜈蚣,因腹中积毒过多,自身中毒极重,那吮毒作用也愈来愈弱,看情形,它本身已有奄奄待毙之势。
  麟儿与上官奇,一时也无可为计,上官奇正在伏首焦思,麟儿还在运功为惠元驱毒,但因想不出清除积毒之策,急得满头都是大汗。
  惠元半倚半卧地靠着一瓢僧,虽然已有呼吸,但仍双眉深锁,秀口紧闭,神智似尚未恢复过来。
  仟峰老人笑对琼娘道:
  “贤侄女,这几个恶魔暂由我来监视,你速穿入光幕之中,助麟贤侄一臂之力。目今情势颇险,伤者能早点脱离险境,俾麟侄能松开手脚,对付这些恶魔,则形势或可马上扳转过来。”
  琼娘大吃一惊,她一心虽然记挂玉郎,但经哭道人长耳客一骂,使这妮子气昏了头脑。
  她知今天危险重重,阴山派有高手五名,巴山、竹山,各有其二,峨嵋青城的高手竟隐而不出,含意不明。其中峨嵋双僧那武功,除了麟儿,在场诸人恐均不是对手,如果群起而攻,危险情形确实不敢想象。她经仟峰老人一提醒,忙疾转身形,打量光幕中的众人一眼,不觉芳心大怔,遂一跃入内,迫不及待地对上官奇道:
  “奇叔,侄女恳求你速去弄一盆水来,愈快愈好,迟则不及!”
  上官奇一时拿不准她的心意,但见她说的郑重,也就不便再问,于是一跃而出,直奔白鹤寺中而去。
  他一入香积厨,见桶中满储清水,于是提起就跑,刚出寺门,却见巴山派的掌门人罗伯韬早已气定神闲地阻在前面。
  这恶道机诈绝伦,他扼守的地方正是正南方向,大约身形躲在寺后,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可是他却把麟儿等人的动作探视得清清楚楚,他对李嘉麟虽无深仇大恨,但以大巴山系他盘据之所,让人双掌一剑即搅得他马仰人翻,这口气他又焉能忍受?
  上官奇提水疾出,他已知伤者一定遭遇了特殊变化,这一桶水说不定就是安危的转折点,实施截击,让他们得不到水,也无异于扼杀敌人。
  一涵道人罗伯韬这一主意果然恶毒,他手横长剑,冷笑一声道:
  “上官奇,你我平素并无半点嫌怨,可以说井水河水,互不相犯,但昆仑弟子季嘉鳞引诱本门女弟子,杀伤长辈,自为武林门规所不容,本派亟欲得而甘心,望你能就武林道义上协助本门一臂之力。则不仅我罗某承情,本派上下人等,亦将咸感高义不已!”
  上官奇用眼略一打量,故意问道:
  “尊驾执掌哪一名山?主何宗派?”
  一涵道人忙道:
  “贫道不才,忝掌四川巴山派!”
  上官奇哈哈大笑道:
  “好一个一代名门,武林宗主,幸会!幸会!”
  一涵道人被他这一捧,大有飘然欲仙之感,竟连称不敢当。不想上官奇心思最诡,本来想趁势挖苦他一顿,一见他经故意一捧,竟毫不设防,遂突起发难,一记劈空掌势如排山倒海,对一涵道人胸前直袭。
  在猝不及防之下,一涵道人忙向旁一闪,但左助犹被掌风撞中,一阵奇痛攻心,上官奇哪管他生死,提水一跃,竟施展那凌虚绝技冲入紫龙光幕之中,这时光幕中的情形又复为之一变。
  原来琼娘一见天蜈有奄奄待毙之势,便知事情不妙,而今想解救这危险局面,先得解救这条蜈蚣,她忙从麟儿革囊里取出兰宝天露,用玉匙舀了半匙露水滴在天蜈吮吸之处,这法子还真灵,那蜈蚣一见天露,异啸了一声,鼓动的双翅立即停止,将天露吸完后,体色遂逐渐转红,吮吸工作也加快了很多。
  麟儿秀目微睁,对琼娘点头一笑,琼娘也以一笑报之。
  上官奇提了一木桶的水放在琼娘身侧,见危险局面业已缓和不少,不觉暗中舒了一口气。
  琼娘把蝻蛇丹放在水内,提着桶摆在一瓢僧的身侧,并笑道:
  “烦师叔把伤者的左臂,浸在水中,那伤口最好与水面齐,这样,天蜈吮取的毒汁就可立即吐回水内,蝻蛇丹本身有解毒的作用,立可将水中的毒素清除,此法如果能收实效,伤者可能很快就好!”琼娘话声未落,只闻有人发话道:
  “昆仑弟子季嘉麟诱人女弟子,灭师欺祖,罪大恶极,武林中正义之士莫不恨之入骨,自来鹤峰,天使灭亡。而今业已四面被围,陷身重伏,为免误伤武林同道起见,特请与昆仑派无关者立即退出鹤峰,否则玉石俱焚,恕难负责!”这话连续说了两遍,发话人口齿极清,一听就可知是那袁素涵所发。
  上官奇冷笑一声,对琼娘道:
  “围攻业已开始,你可用轩辕至宝,维护此处,我们在外围挡他一阵,只要伤者余毒已尽,麟侄即可起身御敌了!”说完,即穿出光幕之外。
  袁素涵发话之后,一见无人答应,立即道了一声“攻!”丧门僧和黑手怪正持抢先出手,忽闻一声“阿弥陀佛”,西面树林之内已走出两个高大僧人。两人都是一样的灰色僧袍,白袜芒履,左边一个怀中抱着一张奇式古弓,背上还插了七根铁箭。右边一位则双掌合什,背上却背一把刀,黑套红柄黄穗,这两人正是峨嵋四僧中的觉虚和觉净。
  二僧刚步入场中,正待发言,背后又飞出三条人影,左边是赤霞女,右边是黑寡妇,背后则站着熊玉仪,赤霞女黑寡妇彼此都是一脸怒容,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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