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头等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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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轻的英俊后生走在如同水蛇一样美丽的青石板老街上,不经意一抬头,看到雕花窗扉上那穿着碎花布裙的如花女孩时,“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古代街道爱情,快速弥漫在整个恋爱城市里。
第一部分:序篇街头:邂逅我今生的最爱(图)
在现代人群拥挤的街道上;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街头相遇。她向他投去一瞥;他就像生了根似地站在那里;像在品味着什么;然后继续行走;最终又回到原处——爱情,就是这样浪漫地生了根吧?
第一部分:序篇街边:爱情正在进行(图)
在情侣对对的街边,单身男女的身影总是有点孤独。他们激烈争吵,忽然又紧紧拥抱在一起,相拥在太阳伞下狂吻。 街边的爱情很多,但为什么没有我的?
第一部分:序篇街口:一个个爱情停靠站(图)
我们勾着小指头,在街道口晃来晃去。一条条用石子铺成的“恋爱街道”,倾诉着无数热恋的衷肠,街头巷尾都充满柔情蜜意。
第一部分:序篇街角:爱情在静静守望(图)
分分秒秒里,人们在街角邂逅,有所触动,或者说再见。爱我的人,亦将在街道的拐角处出现。
第一部分:序篇巷尾:漂泊的爱情找到归属(图)
胡同小巷深处,渐渐走近那撑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我们在长长的胡同小巷中很诗意地邂逅,一颗为爱情漂泊的心终于有了归属。然后,整个街道都散发着爱情的芳香。
第二部分:情色北京情色北京(图)
“爱情是什么颜色的/如果忧郁是蓝色的。”(羽泉:《叶子》) “爱情是人生所有的颜色,因为我们相爱了。”
多少年的风雨沧桑赐予了北京多少让人震撼的色彩。这色彩就像皇城根下在暮春绽放的花朵,让北京长安街以 北的七个街区有了符合各自特质的色彩符号。红墙黄瓦的京城现在终于开始“色”起来,“色”有什么错?
第二部分:情色北京橙—西单、凌晨两点的牵手(图)
西单,这座城市的瞳孔 西单,对于我和阳子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历史的沉积,我们会把它当做一种无法戒掉的毒品,你悄悄地爱上 它,每周看着衣柜里颜色暗淡时向往它,费尽心思挑不到一双中意的鞋子时投靠它,跟着它的节拍和旋律流动着我们的城市心情。
五月天,无风的下午,太阳不温不火,暖暖地照着,心情不急不缓,舒展地铺在阳光下。我和阳子站在错落的人 群和车群中仰望,看到星巴克咖啡和哈根达斯冰淇淋的巨幅广告,从湛蓝的天空中垂下,飘摇,招引着无数男女的欲 望。想到美国那部著名的sit《欲望城市》(Sex and the City)。有婚纱店在商场前作一场婚纱秀,那是很容易使人 的心变得柔软的。阳子就突然靠进了我的怀里。在浮躁的人群中,我们拥抱。
拥抱西单。 西单,正在演变成一个符号。它是,是一种追逐。阳子在季末清仓的第一秒钟追逐50%价格100%的ESPRIT, ESPRIT追逐和它同等定位的品牌,它们一起聚在西单追逐人民币。 是一种摆设。戴着一样帽子的游客在广场中央在照相机前摆设姿态,照相机及其他物品被精心摆设在商场的每一 个角落,五六个大型商场的应季促销海报摆设在西单地下铁绵延的墙壁上。 是一种创造。年轻人在这里创造出新的时尚和潮流,被引领起来的时尚又创造出城市崭新的面孔,这张面孔会帮 助它创造出新的GDP增长点。 是一种快感,对,就是一种快感。我们因在华威的小店淘到喜欢的物件而充实满足;在37度高温围绕的DQ冰淇淋 店中吃一杯芒果味道的暴风雪;在圣诞节有雪的夜晚吃中友顶层的面爱面。甚至站在西单街头看到满眼的英文和看不 懂的促销广告也会是一种快感,叫做色彩和符号的尽情填充。西单弥漫的尽是些物质元素。几乎每个人都是冲着这些 快感而到达那里。
在西单,一切都可以变得很随性。随性到每走一步,都会发现自己喜欢的东西。用这个瞳孔,你看到崭新的一切。
第二部分:情色北京蓝—中关村:那些年的执着(图)
在中关村混了近十年,我还是无法回答到底哪里是中关村。 一条大街叫做中关村,南北方向上绵延了数十里,有北大清华人大北理,有当代商城麦乐迪,有数不清的工地,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一个公共汽车站点叫中关村,就在北四环上,到北大的人经常会在这里下车,穿过小区,走进北大南门。 当然,你会很容易地发现太多的电子产品的商标上著有中关村字眼,这里是中国的硅谷,一个被人叫烂的名字。“中关村”三个字已经渐渐地没有了地域上的规划范围,更多的是对海龙大厦周边与IT有关的东西的泛指,就是一个符号。 中关村大街,是中关村里最主要的道路,街上高楼大厦林立,无数的人流车流在这里奔腾不息。 就是在这条并不算太长的大街上诞生了中国的“两弹一星”、中国第一台计算机、中国第一块集成电路、中国第一块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芯片和中国无数个科技第一。作为北京经济科技的龙头,作为中国最具“硅谷”概念的中关村,承载着北京乃至中国高科技产业的希望。 并不“小资”的白领生活 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注定现在暂时漂泊;无法抑制内心的狂热,对未来的执着…… 窗外的中关村永远是一个巨大的工地,不同的建筑在原来的荒芜中拔地而起,它们的成长有时会让我们惧怕,我们怕有一天我们再也达不到世界所要求的高度,而这个世界却还在膨胀。后来,我们搬到了我曾经站在窗前注视了它的成长的一座新楼里面,那座旧楼就在瞬间夷为平地。 我们奔跑在中关村的信息快速路上,没有人敢掉队。 深夜11点,我从海龙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街上的霓虹在车流中闪烁,大学生们坐在空荡的麦当劳餐厅里说说笑笑。有太多人会被这城市景象所折服,他们像欣赏这风光一样地欣赏着我们这群中关村人的生活。在很多人看来,我们是中国IT业界的先锋,我们缔造着中国硅谷乃至全国科技产业的GDP,我们在很高的月薪滋润下享受高品质的生活。在中关村,可能会有这样的人,但这并不是我的全部。 大学毕业的那年,我们哥儿几个在中关村大街的一个小饭馆里喝完酒,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我们渴望在这座城市中找到自己的未来,但是却没有想到也许这辈子都要在中关村混荡,每天把电脑作为维生素进行补充,在办公室的隔板中用双手建设明天。 在中关村,看到的风景总是如上了发条般的紧张,我们这些所谓的科技精英们每天忙着工作、思考、吃饭、睡觉,脑海里永远充满的是与电脑有关的一切。为了一个软件能先于对手公司的同类软件发布,我们要为这目标连续工作几天甚至几个月,每天的睡眠几乎在办公桌上解决。而这仅仅是中关村村民生活的一个个案而已,我们毕竟有张不错的大学文凭,好歹可以被人称作“白领”或者是“小资”。而那些在海龙站柜台做销售的人和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粘客”所经历的艰辛比我们要多得多。任何一个从中关村出去的电子产品真的都让我们感到欣慰,那是我们这些村民的成果。 “朝五晚九”的生活,使相恋几年的女友在经历了日复一日的等待后无奈地选择了离开。心痛是暂时的,大家习以为常,我也一样。 在村里,严重失调的男女比例,封闭的工作生活环境,狭窄的社交圈,巨大的竞争压力,导致尚未成家的黄金单身汉没时间相识“颜如玉”,已经成家的,家也常常变成了旅馆。
第二部分:情色北京黑—798:艺术的水泥华服(图)
这里,仿佛已经不是北京。它是凝固历史瞬间的雕塑厂,是制造旋转木马的童话公司,是混杂着工业油烟气味的咖啡加工地,是盛产思想和幻想的油画工作室。这都离这城市太远,与它被史诗颂扬的红墙黄瓦、佛教文明、杂院胡同都无任何关联。真的,它就是工厂,一个生产梦想的大工厂。 从这里,人们走向艺术以及意识终极的旅程,他们或者轻松只为多年来积藏的艺术梦想,或者沉重背负了太多人的注视和鞭策。这一路,却注定漫长,而当你获知你的梦想加工厂有一天会在炸药中幻化成水泥碎片的那一刻,你的旅程却被缩短至你已无法承担。这一年,关于798前生后世的流言蜚语就一直在天空中飞荡,这刚刚诞生的婴儿已经能够大声地对他的母亲说一句:我会夭折!这个神经错乱的夏季末尾,一个深谙798命运的人对造访798的诸多政坛领导讲述了每一间房屋,那可能成为798最后的呐喊。“这些都是永远都不会再发生的历史。” 一个如此美好的厂院,它的历史印记是如此明晰和长远。如果你足够细心,走遍包围厂房的所有路径,你会发现那些不同颜色不同质料不同字体的中国字已经清楚地告诉你时间的痕迹。 “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从white space晃眼的空白空间中走到厂房门口,在斑驳的泥土色墙壁上你依稀发现这句话。暗红色的难以辨认的字迹,“信”和“原”两个字被简化成了更为简单的两个字,外国人不会认得。你知道,这暗红色在30年前必然会是具有某种意义的大红色,而这句话在墙面上也不会像今日一样日渐淡灭,微不足道。那是燃烧的红色。光芒灿烂。直抵人心。古稀老者会从记忆中调出那段故事,而20岁的你却只可以把记忆当成遐想。在老者看来是能缔造未来的遐想。相信群众相信党吧,乖孩子。 “国营第798厂,统一编号2201005”。这是时态空间中一台机器的标签。2201005,歪歪斜斜的凹进去的痕迹。你能想象到这是制造工人用铁锤和钢印敲上去的标识,因为你曾经看到配钥匙的大爷重重地在他的成果上留下一个独有的印记。时态空间,庞大的空间像被填充了时光的泡沫一样显得有些膨胀,满眼看去,即便是很有分量的石头碾子也显得如此微小。同样显得微小的几台青绿色机器突然制止住空间中不尽的灰暗色调的蔓延,让一切时态都转换成过去时态,成为对历史最全面精准的叙说。“毛主席万岁万万岁!”老外举起炮筒一样的照相机啪啪啪地拍下布满屋顶的关于领袖崇拜的标语,他们爱极这些,把它们当做中国的商标。我们离这样的中国已经越来越远。 曲线屋顶,透过连贯的玻璃窗,你看到湛蓝的天空。而四周是延伸至苍茫的深沉色调,黑,白,灰。那些是工业最为本质的色彩。或者,我们不该把它们叫做色彩,无非是一种符号。798工厂,20世纪50年代初由苏联援建、东德负责设计建造的重点工业项目,强烈和全面地体现出建筑上的包豪斯风格。如今,被艺术家用3000元的租金包下,产业制造的场面一去不返,留下空荡的厂房空间被挥洒上任意的思维墨迹。但是,你当然知道,这墨迹即便再多,在巨大的如同苍穹的空间视野中也会变作渺小而不可见,加之这空间屋顶墙壁上留下的那些触目惊心的历史。于是,你可以毫不费力地推断:建筑之于建筑中展览的艺术作品更为艺术。艺术为空间服务,死而后已。
第三部分:所味街道所味街道(图)
“你的爱情像糖果/滋味一千一百种。”(朱茵:《糖果》)
“相信我真的感受/它什么成份什么成份都有。”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城市有比北京更多的豪华酒店大饭店小饭馆儿煎饼摊儿。 这些街,是混在北京多年之久的人才会熟知的地方,是需要经常混迹仔细品味才能爱上的地方。他们绝不会像那七条具有颜色的街一样能够一见钟情。而一旦你爱上,就注定无法自拔。
第三部分:所味街道咸—五道口:冰冻爱情的三文鱼(图)
小学一年级的那个冬天,爸爸骑车带我出了清华南门(那时清华还没有东门),到五道口市场采办年货,卖猪肉的叫卖声和一股点心的香味交织在空气中,构成了我对五道口最飘摇的童年记忆。 城市中关于“拆迁和建造高楼”的现场版话剧开始在五道口的舞台上上演,也是那个时候,一群摇滚人在这片“中国摇滚乐圣地”上用音符、吟唱和摇头摆尾将五道口的音乐宿命注定。我在大一的“非典假期”走进那条再熟悉不过的南北走向的巷子,那扇封藏了打口带的铁门还在,邻近的墙却已支离破碎,墙上硕大的圆圈围了一个字:拆。也大概是那半年发生的事情,在万圣书园卖地下摇滚CD的哥们儿被公安局带走,留下的屋子摆满了崭新的流行音乐。于是这里的门槛上不再有一群人的经过。 他们却还活着,快乐地活着。 北京有两个月街上空荡得让人发冷,我的生活却因为五道口而丰盛。在来苏水味道的麦当劳里一坐就是一个上午,喝好喝的奶昔。高兴的时候不顾午后阳光的炽烤,叫上喜欢的女孩一起去泡书店,读不同的文字,评论畅销书的封面设计。晚上从咖啡馆或酒吧里出来,穿过十字路口,仰头可以看到轻轨缓缓地经过,有时还要在铁路口伫立许久,又会看到久违的绿皮火车载着稀少的旅人驶向密云。躲在院落里的韩国烧烤店早已停业,门前的杂草却因为空气的洁净而茂盛地生长。如此一种奇异的生活状态在社会的日渐平静中结束,我的关于五道口的舞蹈也草草收场,我又开始在中关村大街的交通噪音中继续我生活的奔跑。 偶尔在轻闲的傍晚或周末,我和她还会坐上731公车到五道口,舞蹈。 两个舞蹈者的五道口14个小时。 宁:男,20岁,处女座, 静夜思乐队吉他手 川:女,20岁,摩羯座, 这个8月已启程飞向挪威 8:00AM 行走 奥斯陆的三文鱼早晨醒来,坐上轻轨列车,到北极圈里看极光。那时,漫无边际的白昼才刚刚开始。 太阳出来的五道口是五道口人的五道口。 一群染了头发的韩国留学生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喝着热乎乎的香菇鸡肉粥,时间紧的话咬着芝士蛋堡就跑出来。经过门前“照烧猪排堡”的很大的促销海报,用拐着弯的中文对迎面过来的西方人说一句早上好,美丽的心情就印在玻璃窗的倒影中。 宁和川在五道口轻轨站前面的报刊亭见面,看到右手边低矮的房子的影子羞涩地在阳光下躲躲闪闪。就像19岁之前的爱情,橙子白水一般淡淡的味道。 快餐店里有一个为儿童准备的空间,那里永远有我们经历过却再也触不到的童年欢笑。妈妈们有时只用一个草莓新地就可以换来孩子的微笑和满足,他们吃着爱的味道,可是直到很多年后才会懂得去爱。 后来,我们长大了,妈妈们告诉我们这就叫做成长,你不再吃妈妈买的新地,而是给自己爱的人买一个新地,要两个勺子。 川说,一个勺子就够了,我不吃。 10:00AM 晨读 三文鱼和她的爱人在美好的天空里游荡,她想不到有一天这阳光会突然消失,化作等不到尽头的黑暗。 'Open for business'沿街的专卖店开始营业,每家每户都突然转变成一种华丽的色彩。 十字路口的“光合作用书房”开始了一天的光合作用。勤劳的服务生在他们进门的时候送上一个淡淡的微笑,而后转身继续整理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