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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嫌疑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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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她有一天一定会抛出这些证据,让一个男人看见,让这个男人看到欧丽丽对他的背叛。她又一次发誓说,一定要真实地录下这些证据,把它们送到一个男人的面前,她要让这个男人永远失去欧丽丽,也要让欧丽丽永远失去歌舞剧院的这个舞台。 
  她看到欧丽丽钻进了那房间之前已经与表哥达成了一种契约:如果真正地占有欧丽丽,必须让她失去舞台,因为欧丽丽是一个要面子的女人,所以,她要拍下表哥与欧丽丽亲密时的一些场景。表哥起初感到费解,后来同意了,并答应与她积极配合。为此,她的露台对面就是表哥的露台,现在,她从窗幔下面支她的摄像机,在露台的另一边,欧丽丽和表哥大概正在调情,表哥取出一只手饰盒把一根上好的铂金项链亲自戴在欧丽丽的脖颈上。 
  这个镜头真实地再现出了欧丽丽遵丛虚荣、欲念的召唤,从而变成了两者的奴隶。接下来是拥抱,这个场景看上去显得沉醉,它把欧丽善变和难以拒绝诱惑的本性再一次逼真地展现在眼前,有了这个镜头,杜小娟似乎不怕什么了。   
  《嫌疑人》第三十八章(1)   
  她还害怕什么呢? 
  她有摄像机,有镜头可一一地录下欧丽丽和表哥在公开场景中的互相调情的场面,这一切已经足够了,她还害怕什么呢?她用不着摇摆、窒息和仇恨了。她后退到欧丽丽生活以外,她从表哥打来的电话中获知欧丽丽已经接受了表哥送给她的那辆红色的跑车,而且欧丽丽还接受了表哥的邀请到北方去走一走,那也正好是欧丽丽期待旅行的时期,因为欧丽丽刚结束由她舞蹈的公演时期。所以她渴望着休闲、旅行和生活。她当然也渴望着享受物质生活。而且欧丽丽对自己的私人生活从来都很神秘,她从不跟别人泄露她生活的计划,就连音乐家也不泄露。她离开这座城市时,任何人都不知道,只有杜小娟知道这个秘密。 
  他们是乘飞机离开的。当飞机从地面升起来时,杜小娟就隐藏在飞机场外一片铁栅栏之外,她目睹着在她现实生活中这个动人的、凸现出陷阱的场景,她的身心欢快地颤栗着,她知道欧丽丽暂时不会回来了,表哥临走之前发誓说他要让欧丽丽尽快与他结婚。她在电话中提醒是表哥说:“这办法不错,如果你能让欧丽丽尽快怀孕,她就无法离开你了。”表哥在电话那一边顿悟似地笑了。 
  欧丽丽无法抵抗诱惑,对每个女人来说,一次诱惑不够,于是,无以计数的诱惑带来了命运的变幻。欧丽丽从此从歌舞剧院消失而去,在很长时间内,人们都无法找到她。表哥在电话的另一边对她说:“欧丽丽怀孕了。”导致欧丽丽怀孕的当然是男人,是表哥,杜小娟现在可以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了。她似乎在歌舞剧院中悠缓地散步,带着一种只有她独自品尝的味道,欧丽丽的气味突然从歌舞剧院消失了,欧丽丽是这样一个女人,如果她一旦陷在与一个男人的故事之中,她似乎会割断与外界的任何一种联系。当然,与音乐家的故事除外,即使他们已经发生了故事,他们依然得在歌舞剧院露面,因为他们之间的故事与舞台有关系。 
  看上去,音乐家也在寻找欧丽丽,可是,欧丽丽既然已经消失了,她就不会想让别人知道。她消失得越远,另一个女人就距离音乐家越来越近。 
  现在,她可以主动地靠近音乐家了。现在,她已经呼吸到了那个男人的气息,她现在才想清楚了一件事,自己之所以不顾一切地为欧丽丽设置陷阱,就是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笼罩。她已经不可能有别的男人了,因为除了看到音乐家这个男人之外,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的影子了,这一切难道是因为舞台吗? 
  她慢慢地走近了舞台,欧丽丽走了,仿佛一场疯狂的演出终于合拢了幕布。观众再也看不到欧丽丽了,再也不会为欧丽丽的发疯似地击掌了。突然之间,音乐家走近了她说:“欧丽丽走了,你知道吗?”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她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因为欧丽丽不可能永远跳舞,她怀孕了,跟我的表哥走了,然后怀孕了。现在,你知道了只有我可以留下来,只有我可以永远跳舞,许多年以前,我曾经怀孕,后来我堕胎了。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现在我只有舞台了,我想跳下去,直到跳到死亡来临的那一时刻。”她突然再也控制不了自我,面对着一个男人,终于出卖了她的灵魂和思想。然而,男人并没有被感动,男人说:“我知道,又是你操纵了这一切,我知道,然而,我不相信欧丽丽已经怀孕了,即使她已经怀孕了,我也会让她先堕胎,因为我在为她的另一个舞蹈作曲,没有她的舞蹈,没有她的在场,我就无法完成这只舞曲,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找到她……”在那一刻,音乐家好像疯了一样步步逼近了她。 
  她已经被逼到了墙边,然而,他还在继续逼她,看见音乐家如此恼怒,她似乎并不害怕,相反,她的灵魂和思想似乎得到了满足。她绝不会告诉音乐家的,她绝不会把表哥生活的那个座北方城市告诉这个男人。她似乎生着一种怪病:想尽情地折磨音乐家,想让音乐家求她。这是一种从骨头中生出来的病,如同细菌一样在她身体中漫游着。 
  她病了,她害怕回到舞台上去。 
  她呆在家中,她相信为了欧丽丽,音乐家一定会前来敲门,如果是这样,她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折磨他,面对音乐家的时候,她已经无可顾忌了。因为她已经出卖过了她的思想和灵魂。 
  他来了,他上楼梯之前,她坐在露台上看见这个男人。几天来,她一直守候在露 上,她一直固执地、像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守着露台,她观望着每一个出入的男人或女人。 
  直到那个男人穿着一件风衣,那是一件暗灰色的风衣上楼,音乐出门时,总是习惯于穿那种颜色的风衣。他来了,因为他抵抗不了内心的那种忧虑和焦灼,因为失去了欧丽丽对这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一种巨大的迷惘,所以,她相信他一定会来的。他上楼梯的声音并不急促,那是他有意掩饰住的困兽似的焦躁,他敲门时,一点也不恼怒,这正是他的优雅,许多女人都因为迷恋上了他的这种优雅,而被其奴役了一生。 
  她就是被其奴役者之一。 
  她打开了门,这是她为之等候的风暴,她穿着一件长裙,他曾经赞美过这条长裙,他赞美她的时候,她和他发生了短促的情欲关系。那是惟一的一次情欲关系,之后,再也没有发生。然而,这惟一的一次使她将为此纠缠他一生吗?   
  《嫌疑人》第三十八章(2)   
  音乐家依然是为欧丽丽而来,他申明说欧丽丽只可能在她布置的阴谋中消失,他似乎已经穿透过了她那具病态的、颓废的、充满黝暗精神之旅的身体,他恼怒地说:“你就是那只狐狸,我想不通,当初我为什么为你作曲,我为什么对那只在林中穿巡的狐狸充满了激情?”“因为我是惟一的,只有我可以跳出狐狸舞,只有我可以让观从看到那只狐狸的孤独和忧伤。”她走上前去,脱掉了那件风衣,她递给了他一杯红酒,这是她早已准备好的,如果她想让他死,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然而,她从来没想到过毒药,她生活中从未产生过那种致命的险境,因为她之所以递给他杯子,是想让这个男人为她而留下来。这一次,她没有在杯子里放安定片,她想慢慢地观看这个男人倍受折磨的脸颊。 
  他缺少理智地同她干杯。他肯定要醉,这正是她乐于看到的一种场景。他像孩子一样地躺下去了,然后又像孩子一样的醒来对她说:“我要找到欧丽丽,我一定会找到欧丽丽的。”她坚决地说:“你不会寻找到欧丽丽的,她已经怀孕了,她就要跟这个男人结婚了。”他清醒了审视着她说:“所有这一切你都知道如此清楚,这是为什么?”他离开了,她本以来他会再来求她,为了欧丽丽他一定会继续来求她的。然而,从此以后,她坐在露台上再也没有看见一个穿暗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进来。 
  她似乎知道他已经不会来了,欧丽丽已经消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按照规则,欧丽丽的名字被歌舞剧院除名了。她得到了一种满足,在歌舞剧院今后再也看不到她的敌人了。她想回到舞台上去,回到她生命的核心中去,她想再一次拥有一场属于她自己的舞蹈高潮。她知道欧丽丽缺席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对手了,为此,她想替代欧丽丽,她想完成欧丽丽来不及开始的那种舞蹈,那是一只蝴蝶舞,她来到了练功大厅,令她生命为此窒息的一种现实场景突如其来,一个年轻的女孩,比欧丽丽更年轻的女孩已经站在了欧丽丽的舞台上。 
  而且,旁边所有的舞台都已经被年轻的舞者们占据了。她们仿佛从蜜一样的蜜房中涌出来,浑身带着甜美而动人的舞姿在练功房中伸展着四肢,音乐家正在那间欧丽丽的从前练功房间里,专心致声地弹着钢琴,那个女孩正翩翩起舞。 
  她所虚拟过的场景都已经被现实所覆盖。欧丽丽消失了,并不意味着她已经获胜。就在那个最为失意的时刻,一个她的舞迷者走了进来。这个舞迷是一个中年男人,几个月以后,她结婚了,然而,从那以后,她却走出了另一个极端,那就是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怀孕,像欧丽丽一样去怀孕。她突然真正地隐退下去,她新婚不久的丈夫让她眩晕,她再也不想回到舞台上去,也许是因为欧丽丽消失了。   
  《嫌疑人》第三十九章(1)   
  “我想曾经迫不及待怀孕,我近乎疯狂地想怀上孩子,然而,很长时间过了,我依然实现不了自己的愿望。我来到医院,妇产科医生仔细地检查了我的身体,询问了一遍身体的历史,然后不容置疑地告诉我说,因为第一次流产得不到极好的疗养和休息,我的身体从那时就蒙受了创伤,致使我怀孕非常困难……而且对我来说有可能会丧失怀孕的希望。” 
  杜小娟听完医生的话以后,整个身体似乎已经再一次失去了支撑点,她下了妇产科的楼梯,视线变得越来越黑暗。医生说得很对,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无法怀孕,每一次她结束性生活时,都渴望着怀孕,她从这个时间到另外一个时间的期待着,然而,她却是一个失败者,她再也不可能怀孕,因为上帝要惩罚她。就在这个时候,欧丽丽像一阵呼啸的风一样卷回来了,那已经两年以后,那时候,欧丽丽显然已经失去了歌舞剧院的舞台。 
  杜小娟描述并回忆着那个晚上她跟欧丽丽的秘密约会。她一因到这座城市的当天就给杜小娟打来电话。这个时候的杜小娟已经跟丈夫彻底地分居,因为她昔日的舞迷,追求她的男人在听到她与音乐家的那种谣传之后质问她,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她说:“不错,我们曾经是情人关系,如果过去的事情你都想追究的话,我们可以分开。”丈夫是一个政府部门的行政干部,他忍受不了她的那段历史,因为音乐家的形象已经占据了这座城市,每个人提到这座城市的文化名人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提到音乐家的名字,不仅仅如此,那个名字已经风靡在许多大城市的广告牌和音乐媒体上。 
  丈夫忍受不了这一切,同意和她分居。她也不再做怀孕的梦想,从听到欧丽丽打来电话时,她的身心中洋溢着那种萎靡不振仿佛被溶解了,欧丽丽要见她,而她当然也想见欧丽丽。欧丽丽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说,她已经离婚了,把孩子给了前夫,她厌倦了提供给她物质生活的男人,因为感觉到她的灵魂每天都在潜逃着、漫游着想重新回来,她割断了婚姻的绳索,回到了这座城市,然而,她从下飞机时就感觉到四周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欧丽丽的位置。对此,杜小娟毫不迟疑地告诉她说:“不错,你离开后的第三个月,你就已经被歌剧院除名了。”欧丽丽承认这是她的宿命,她逃脱不了这种宿命,因为在她被一个人中一种生活笼罩时,她有一种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忘记规则,忘记所有的游戏规则,这必然要让她失去生命中很多东西。 
  欧丽丽的身体依然没有发胖,她说生完孩子以后她就开始练身,她害怕自己为此胖起来,她害怕时间会惩罚她自己,所以,从那一刻她就作好了准备,想回到她从前生活的地方,想重新拥有她自己的舞台。 
  杜小娟刻薄地说:“你想重新占据舞台,那简直是梦想。因为那些比你年轻和有姿色的女人已经替代了你。你为什么总要舞台呢?你为什么总想抓住不松手呢?因为你忘不了音乐家,他现在的名声比过去更大了,在这座城市,他是偶像,是情圣,而你是什么呢?” 
  欧丽丽从箱子中取出了一大堆她和音乐家在一起时拍摄的照片,充满自信地说:“我拥有这些证据,如果有他帮助,我就会回到舞台上去,因为我还年轻……”那是一些自动拍摄的照片,是她和音乐家拥抱时的许多幅照片,欧丽丽说:“他对我说过我曾经是他的灵魂,我一跳舞,他的灵魂就会紧追不舍。” 
  杜小娟笑了,她已经是一个饱尝人世艰辛的女人。所以,她的笑像是在嘲弄欧丽丽,她用那种女人和女人之间暧昧的笑嘲弄着欧丽丽的这种无知的幻想,随即她又把这种幻想托起来,对欧丽丽说道:“是啊,这些照片就是证据,为什么不去找他帮忙呢?我要是你,就一定会去纠缠他,有了这些照片,你就一定可以纠缠到底。” 
  欧丽丽在她鼓励之下,寻找到了力量,这时候,两个昔日的敌人突然变得亲密起来,因为她们拥有了同一契机:在两个人已经失去舞台之后同攀附一种枝杆,那是一个男人的肩膀,她们要在这个世界呼吸这个男人的味道,并让这个男人帮助她们寻找到已经失去的舞台。 
  两个人犹如遭遇到一种自然灾害之后重又回到了明媚的春天,她们沉浸在春天的幼芽之中时,并不知道音乐家正在筹办他的个人音乐会。 
  在短期内,她们怎么也无法寻找到音乐家到底在哪里。她们寻遍了音乐家有可能出入的地方:比如,音乐家过去的住宅和现在的住宅,两个人分别把守着出入的小径,她们都想呼吸到音乐家的气味,因而她们似乎已经变成了狩猎人;比如,音乐家有可能出入的茶巴和餐馆,那是夜晚音乐家容易闯入的空间,而通常他出入这些地方的时候会跟朋友们在一起。 
  两个女人都无法看到音乐家的影子,就在这刻杜小娟突然想起一个女人,一个比她们都年轻的女人,她就是殷秀花。杜小娟告诉她说,自从她消失以后,女人就替代了她——出演那场蝴蝶舞,欧丽丽听后脸色像霜降一样地颤栗着说:“人生真可怕,人生为什么总有替身存在呢?”欧丽丽想见到殷秀花的愿望变强烈了。于是,她撤出了被她困守的每条有可能见到音乐家的路径,她们开始通往另一个路口,那是殷秀花出入的地方,那是一个新的“嫌疑人”。对于洪范晓琼来说,殷秀花确实是一个“嫌疑人”,母亲的讲述突然被阵阵火车的轰鸣声再一次折断了,母亲的嘴唇突然变得很干燥,仿佛可以用火焰点燃,母亲说:“我累了,因为夜色来临了,我想睡一觉,你父亲的故事让我感觉到疲惫。”   
  《嫌疑人》第三十九章(2)   
  母亲躺下去了,她被回忆中的难以忍受的干燥折磨着。折磨母亲的自然是她的同类以及母亲的异类。范晓琼从包厢中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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