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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嫌疑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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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贺加林曾经给过我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地址,我在找名片,我随身携带着这些名片正是我的所累,也是我的生活,哦,已经在名片夹中找到了,你是幸运的,我想在这样的时刻,张岚肯定去赴约了。 
  电话终于断了,看起来,这个叫丁华的男人已经彻底地放弃了张岚,这很明智,这也是许多男人定思痛以后的最终选择。男人不会为一个女人付出徒劳无用的代价。然而,父亲却付出了他的代价,时间中的时间依然挟裹在雨雾之中,而父亲似乎被眼前的看不清楚的雾幔所罩住了。所以,她必须去追踪张岚,在没有寻找到答案之前,张岚依然是她嫌疑人。她已经记住了那个叫贺加林的男人的电话号码,所以,她在奔赴火车站之前,开始给这个陌生的男人打电话。   
  《嫌疑人》第十二章(1)   
  “你是我认识的朋友,你叫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你的声音。哦,你认识我是因为张岚,你还了解张岚的状况,所以,你要见我,而且乘火车来见我。这用得着吗?”她与贺加林联系上了,很显然,张岚还没有见到贺加林,因为张岚还在火车站。她决定不乘火车而改乘飞机,她要在张岚之前赶到贺加林生活的地方。那是外省的一座城市,周围长满了奇花异草,所以这座城市就叫花城。 
  飞机将聚集在铁轨上的慢速度变成了云朵,她仿佛驾驭着那些自由自在的云朵,并附在云朵之上飞翔着。她落在地上的时候也正是她感觉到生命需要澄清问题的时候,当她脱离开云朵时,她知道父亲的死亡之谜又罩住了她。所以,她来到了花城的惟一的目的很清楚:会见贺加林,在张岚赶到贺加林身之前,一定要会见到他,所以,出租车把她送到了旅馆刚刚住下来不到几分钟,她就开始给贺加林打电话,约他到旅馆的露天茶馆会面。 
  贺加林在电话中迟疑了几秒钟之后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如此之快地约他见面。她说这是一个生命攸关的事情,这事情已经与张岚有关。所以,你务必要赴约,她的口气在那一刻显得像一个女警察一样严厉。所以,他猜测说:“你好像并不是张岚的朋友,听你的口气倒像是一个警察。”于是,她坐在露天茶馆等待着他,从丁华过渡到贺加林,在这种跳跃性的节奏里,她又一次领悟到了历史,由一个人和另一个他人的关系递嬗的历史就在眼前:贺加林正把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旅馆狭长的停车场上,他并不慌乱的停车,而且并不慌乱地上了台阶,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范晓琼远远地就把这个男人确定为她的目标,这是因为——女性的一种直感,她感觉到了贺加林前来赴约时的一种爆发——这是一种过去的时间和现在的时间的爆发。至一时间的将来是迷茫的,我们关心的是现在的现在。而范晓琼所关心的是一个男人的出现,或者由一个男人的出现所再现的一种历史。 
  贺加林一见到范晓琼后就控制住了他想爆发的东西,他没有想到他想象中的女警官显得如此地年轻,而且显得如此地多姿多色。他主动地要了两杯热咖啡,盯着范晓琼说:“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警察,哦,对了,是不是张岚出了什么事?”范晓琼不得不讲述着父亲,那个音乐家的死亡,她不得不讲述着张岚与父亲的那段历史,对此,贺加林直言不讳地说:“你怀疑是张岚杀死了你父亲,所以,你跟踪而来,不放过跟张岚接触的任何男人?”贺加林否定道说:“据我所知,像张岚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可能杀死你父亲,当然,我知道,张岚试图通过你父亲彻底翻身,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因为我看见你的眼睛中燃料着火焰,我可以真实地告诉你我跟张岚的有限的交往。在这场交往之中我见过你父亲……” 
  几年前的一个黄昏,贺加林参加了工作后不久独自一个人出差旅行到这座城市。那时候他26岁,在这里,26岁的他已经是一家汽车贸易公司的部门销售员了,他出差到了这座城市并住在了靠近夜总会的一家旅馆。有一天半夜,他出来吃霄夜,便听到了一阵重金属的撞击声。他完全是被这声音所吸引,进而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夜总会,在那里,正有一只三人乐队演出,他刚坐下,要了一杯果汁,一个小姐悄然走近了他,问他是不是需要服务。他起初摆了摆手,然而,那个小姐并没有即刻离去,而且他感觉到小姐离他很远,她的呼吸急促地游弋着。由此,他看了小姐一眼,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小姐很亲切,仿佛像是过去生活中占据过他生命空间的一张脸庞。对此,小姐对他笑了笑又靠近他一些。他突然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小姐长得跟他过去的女友很相似。只不过她的女友已经两年患白血病死去了。他的内心突然变得无比地柔软起来,他贴近了这幅图像,贴近了小姐的影子。同时也贴近了她的身份。而她的身份显现在眼前的是什么呢?显得无比萎靡的灯光就像递给你一束开始灼热、坠落而下的火焰,而一旦他贴近她的身份,她将用她职业生活中的一切前去驾驭他。因为她太像他从前的女友了。所以,他的意识全部混淆了,有好几夜,他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脚步,他来到了夜总会,来到了她身边。 
  他理所当然被她的身体所驾驭着,而当她伸手向他索取酬金时,他突然清醒过来了,清醒的程度仿佛被意外的从空中洒落下来的冷水淋浴了一次。他掏了钱包,他数着那些钞票,他不善于数钞票。然而,她在盯着他的钱包,他想在她面前把这场交易出演得平静坦然一些。他数好了付给她的酬金,就在酬金已经递给她的一刹那,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说:“我可以带你离开,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上你离开。”她趴在他肩膀上抽泣说道:“你会把我带到哪里去?”他睁着双眼幻想着说把她带到另一座城市,幻想着把她带到身边的栅栏里面,幻想着洗干净她身体上的那些耻辱,幻想着乘飞机或乘火车离开的种种方式。 
  她说她可以想一想,让她有一点时间想想这个问题。他给予了她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时间里他没有去找她,而在这个三天时间里,他却在静观着事态,他站在旅馆的窗口突然看到了她,那是夜里最暗淡的时刻,她和一个中年男人面对面地坐在露天茶楼的一个角隅好像在聊天。那个中年男人就是音乐家,就是范晓琼的父亲。贺加林当时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他显得有些冲动地越过小旅馆的层层屏障,他不允许自己的双眼看见张岚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一起的任何场景。他冲动的程度不亚于一场突然而来的一场风啸,他咆哮着站在了露天茶楼的角隅,而此刻,坐在张岚旁边的男人已经伸出手来,那只手滑动在铺着麻质桌布的桌面上,手朝前滑动的速度并不快,而且那只手仿佛在犹豫,并不像他的手那样有力量,让他感觉到痛苦不堪的是男人的那只手朝前滑动,而张岚的手伸了出来,握住了男人的手,以致于他可以听得见张岚说话时的一阵喘息。   
  《嫌疑人》第十二章(2)   
  他被这种喘息声所激怒了,他从角隅中走出来,走到这个女人面前,攥紧了她的手臂说:“你想好了吗?你现在可以跟我离开了吗?”女人突然挣扎着,那个中年男人站起来,目视着他并劝诫他行为举止要优雅一些。他愤怒地说:“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敢在这个地方跟我谈论优雅?”他松开了紧紧攥住张岚的那只手臂,转移了目标,把一只手攥紧了中年男人的手臂:“你难道不是偷偷摸摸地坐在这里吗?你难道不是背着你的婚姻,妻儿在这里寻找快乐吗?既然如此,你到底有什么权利跟我谈优雅呢?” 
  站在一侧的张岚提醒他说:“他就是音乐家,我跟你谈论过的那位音乐家……”此刻,他的手臂松开了,他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他还观看过他的演奏,在他所生活的城市,那是一场夏季的演奏。他是冒着酷热去听那场演奏会的,而此刻,他看着被他所崇拜过的音乐家,他的音乐曾经感动过他的心灵啊,心灵就像水池一样蓄满着涓涓溪流。他的理性又回到了现实空间,他突然脱口而出说:“像你这样的男人也会出现在这里?”他转身离开了,回到了旅馆,取了箱子,乘上了当夜的飞机。他决定忘记这个不期而遇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很容易被忘记。说到这里,叙述中断了,贺加林不想再讲下去,他在往包里找什么,他的外套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的手往椅子上伸出去时,范晓琼知道,贺加林是在找香烟。不错,贺加林已经从他的外套的口袋里摸到了一包香烟。 
  她暂时不想打扰他,他想吸香烟,而她想去一趟洗手间,她只是想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一照自己的面孔。在一面透明的镜子前突然出现了又一张面孔。它不是别人的脸,而是她自己的脸。她仔细地观察着这张脸。她从包里掏出了粉盒,刚往脸上扑上一些粉,就感觉到另一张脸出现在镜子中。那张脸晃动着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不肯放过我,我既然是你的嫌疑人,那么你就审判我好了,你为什么非要牵扯到贺加林?”其实,这张脸并没有真正地出现,她涂抹了一些妆之后,回到了贺加林的身边坐下来。   
  《嫌疑人》第十三章(1)   
  故事继续着。此刻,贺加林已经点燃了第二只香烟。这是一幅被烟雨笼罩过的图像,因为贺加林一边喷吐着香烟圈,所以加剧了这幅图像的深度、宽度和现实感。贺加林就置身在这幅图像之中:这是一个晚秋季节,因为业务,贺加林又一次出差到了张岚生活的城市。因为寂寞的黄昏难以打发,所以贺加林很容易就想到了夜总会的女人。他在一个黄昏走进了夜总会,他在人影绰绰中想寻找到张岚的影子,为此,他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后来,另一个坐台小姐告诉他说张岚已经不在夜总会了,他感到有些意外,他挽着那个陌生小姐的手臂跳着舞,力图想知道张岚到底去了哪里,他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张岚那张脸,就像是又抚摸到了已逝的女友的那张脸。与那个伴舞者跳了三曲舞后,他得到了张岚的新地址。张岚已经住到外面的出租房去,张岚再也不会到夜总会来了。当他站在张岚的出租房门口准备敲门时,他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一种肉欲挟裹着肉欲的声音,这声音让他想起了死去的女友,他感到悲伤。因为在他和前任女友热恋时,经常在相拥中发出这种声音来。 
  他想离开,脚步却无法移动,他站在出租房门口的台阶上走来走去。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门开了,一个男人走出出来。贺加林回避了一下,他并不想面对面地与这个男人较量。他知道分寸感,他带着他全部的理性注视着这一切,如果他想放弃这个女人的话,他完全可以即刻离开。而且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之前,他几乎要将她忘记了……这是常有的事情,这只是男人和女人生活中的插曲而已。何况他所为之邂逅的这个女人是从夜总会向他走近的,而且,他们除了跳过几次舞以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然而,她确实太像她逝去的女朋友了。她倚在门口,她披着波浪似的卷发,穿着睡衣,她慵懒地刚想掩上门,他走上前去,她盯了他一眼,她似乎已经不认得他了。像她这样的女人,要忘记一个男人是简单的事情。它的简洁程度不亚于用一块麻布擦干净被女人涂鸦在镜面上的水渍。她似乎确实想不起他究竟是谁了。由此,这加剧了他的伤感,他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瓶红葡萄酒拎在手上,他又一次敲开了她的门。她愤怒地说:“我要叫警察了。”他不管她怎么叫嚷,他启开了酒瓶提醒她说:“我是那个曾经给过你三天时间考虑是否跟我走的男人,你想起来了吗?”她挖苦他说:“不错,等到我想跟你离开的时候,你已经跑了。你跟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他被激怒了,他拉过她手臂责问他说:“你如果现在想好了跟我离开,我们马上到飞机场。” 
  她笑着,陪着他酩酊大醉。那天晚他留了下来,因为他与她喝得太多了。黎明即将到来时他看见身边的女人,她就已经梳妆完毕,她坐在窗口,她已经收拾好了她的全部东西。那是两大只箱子,她对他说:“如果你真的想带上我离开,那么,我们现在就离开吧。”他恍惚地看了她一眼说:“等候我三天时间,让我处理一下业务,三天以后,我们离开,好吗?”他一说完这话,他就发现她的眉宇间颤栗了片刻。然后冷笑了一下。他没去理会,既然他已经想好了要跟他离开,他现在就应该尽快地去处理完业务上的一系列事宜。他的业务是订单,是正在拓展的销售店。在这个世界上,他在生存,而且他正在用他的年轻而生存着。 
  然而,他没有想到,在三天之内会发生些什么?在这三天之内,他尽可能地不与张岚会面,他要尽可能地保持一种现实的想象力。三天以后,他要带着张岚离开这座城市,奔赴飞机场,他想把这个女人带到他的寓所中去生活,他想让这个从夜总会走出来的女人过上一种很正常的生活。在这一刻,他年轻人的天真使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时间的变幻就像魔法会改变一切。果然,当他在三天之前的头天晚上赶到她的出租房时,她已经消失了。他迷惘地站在出租房门口,绝望而小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敲着门,他的叩门声终于惊动了房东,那个中年妇女趿着一双好久没有洗的塑料拖鞋来到他面前,厉声地问他在此骚拢什么?是不是要让她唤110警察来才为肯罢休。他很礼貌地问中年妇女,住在这出租房的女人到哪里去了,中年妇女白了他一眼说:“被一辆轿车接走了,昨天接走的。她租期还有三个多月,她来不及退租金,当然,我也得把租金退她,因为我们有合同书。这个女人很怪,自从住进来以后,总有男人来找他。”女人又白了他一眼说:“像你这样的小白脸怎么能斗得过那些成功的男人呢?” 
  房东的话很刻薄,然而却再现了另一种现实:他能有什么呢?他有的只是许诺,只要这许诺稍不留神,只要这许诺有三天时间的过渡,她,一个女人就会从他眼前消失殆尽。他总是想给予她三天时间去考虑是否跟她离开的问题。这是他年轻的心对她的尊重。然而,总是在这样的时刻有别的男人站出来,在这关键时刻,把她劫走了的男人是谁这时,一个男人来了,他认出了这个男人,他就是那个午夜从出租房走出来的男人,他对这个男人的记忆很深刻,因为一种贴近的敌意,越贴近现实,敌意就越加浓烈。他以为是他,就是这个男人带走了张岚,他冲动地向前,他想发疯,他想对抗。他想寻找到挑衅的现由,这是因为他被一种像爱情又像同情一样占有情绪的所蒙蔽着。   
  《嫌疑人》第十三章(2)   
  这个男人就是丁华,他面对着年轻人即将产生的挑衅行为,他知道这个男人被张岚所迷住了。能够被她所迷住的男人并不多。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三个男人被她所迷住,原来丁华以为被张岚所迷住的男人只有他和音乐家,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年轻人。因而,他仿佛感觉到了一种力量,除了自身的力量之外还有旁人的力量。由此,他对这个年轻男人说:“我并不想占有张岚,我已经是一个已婚的男人,我有我的婚姻,我的生活,我只是想让她离开夜总会,我帮助她租下了这间房子。不错,我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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