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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嫌疑人-第8章

小说: 嫌疑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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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已婚的男人,我有我的婚姻,我的生活,我只是想让她离开夜总会,我帮助她租下了这间房子。不错,我占有过她的身体,但并不意味着我想得到她,现在你来了,她却消失了。我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如果你想见到她,我可以带你去,她肯定被他带走了。每一次,音乐家总是先到饭店住下来,然后再去找她,不管怎样,不管她生活在哪里,音乐家似乎都有可能找到她。因为他和她总保持着一种特殊的联系。 
  突然间,两个受挫的男人寻找了一种同盟的关系。他们忘记了嫉妒,也同时忘记了争斗,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城市的中央地段奔跑着,尽管丁华驱车,他坐在旁边,然而,他们仿佛是在忘我的奔跑着。丁华将车开到一家大饭店,他们的灵肉在那一刻都在忘我地寻找着一个女人,当丁华正在登记台前察询房间时,当丁华报出了音乐家的名字时,在他们不远处的电梯口,电梯闪开了。 
  电梯闪开了。不管怎么样,电梯门就是在那一刻之间朝着他们的脊背骨,朝着他们似乎已经被折断过的爪子闪开了。这是个令他们尴尬的时刻,这是一个他们被现实生活所蒙蔽的时刻。 
  从电梯门口走出来的是音乐家和一个女人,音乐家穿着套白色的休闲服,戴着墨镜。但不管怎么样,他总有一种名星的派头,所以,他需要戴上一付墨镜掩饰他的面孔。音乐家和女人走出电梯门,女人仿佛被一件虚假的外套包裹着,她已经在此失去了她真正的原形。而在她之前和昔日的生活原形之中,她已经失去了廉耻,已经失去了尊荣,已经失去了抽搐的本能。因为肉欲和金钱的问题,她已经太早地失去了灵魂的位置。所以,她需要包裹、修饰、伪装。此刻,昔日的夜总会女郎的外型被彻底地篡改了,她仿佛被音乐家的音符缀满了周身,她显得华美,忧伤和高贵的目光,突然目空一切,看不到任何一个人的存在。也看不到离她很近的另外两个男人的存在。 
  两个男人站在他们身后,两个男人都在那一刻不知不觉地失去了一种疯狂的念头,他们在面对这个名星似的男人时,已经开始了妥协,因为这个男人充满了超过他们十倍的力量把女人带走了。他们不得不眼睁睁地目送着那个男人把女人带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之中去。由此,就在那一刻,他们仿佛开始撤退了,因为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们显得如此地渺小,似乎只有这个男人可以改变这个女人的命运。   
  《嫌疑人》第十四章(1)   
  两个男人,一个是批发商人的丁华,另一个是做汽车贸易的年轻人贺加林,他们都在同一时刻,表现出了愿赌服输的态度。直到他们目送着那辆黑色的轿车从他们的视线中彻底地消失才回过神来,他们从那一时刻似乎已经决定了彻底地放弃对这个女人的追寻,因为面对那个名星似的音乐家,他们不过是小人物,他们回到了他们的小人物的位置上来,而且还彼此交换了名片。这个故事就这样被贺加林彻底地结束在尾声之中。那辆名星级的黑车在两个男人的视野中溅起一阵阵水声,然后沿着大饭店前的马路奔驰而去。由此,贺加林告诉范晓琼说:“我早就已经将她忘记了,这不过是场游戏而已,所以,回到我们的城市,不到半年时间,我就跟另一个女人谈恋爱了。” 
  贺加林掐灭了烟蒂,听得出来,这个故事已经讲完了。然而,他却发出了这样的质疑:我不知道,像你父亲这样的男人会把她带到哪里去。许多年过去了,每当我想起了这个女人的时候,我总是在想这个问题。像你父亲这样的男人难道会跟这个女人结婚,难道会不在乎这个女人的历史,难道真的会改变这个女人的命运。好了,我该回去了,现在,我有约会,我也许并不爱,然而我要支约会。 
  跳跃中的话题终于回到了现实,贺加林走了。对于范晓琼来说,贺加林再也不可能提供给她更多的细节和线索了。尽管贺加林已经讲完了所有的故事。然而,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在一列火车厢里,那个疑嫌疑人正在奔来。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她要到火车站去,所以,范晓琼站了起来,她已经来不及迟疑,因为在贺加林所讲述的故事中,张岚确实已经坐在那辆黑色的轿车中,跟着父亲离开了那座城市。 
  父亲会把张岚带到何处去,这就是她奔赶火车站的理由,如果她失去了张岚这条线索,她就失去了对于嫌疑人的追逐。这追逐对于范晓琼来说就像已经寻找到了解开父亲死亡之谜的钥匙。她搬到了火车站外的一家旅馆下榻。她有一种感觉,嫌疑人即将进站口,她耳朵中不停地听着列车广播员的声音。她的两只耳朵不停地变奏出火车的鸣号声,不停地变幻出她所寻找的那个嫌疑人正在拎着箱子,嫌疑人加快节奏的奔跑并不是为了寻找男人和爱情,相反,她只是在寻找藏身之地。 
  所以,火车厢也只是嫌疑人的隐藏之地,在火车厢里,嫌疑人可以混在陌生人流之中,越是陌生的地方,嫌疑人就能寻找到脱身之地。范晓琼目不转睛地盯着出口处,终于,她看见她的嫌疑人挟裹在陌生的人流中朝外走来。 
  这是一个黄昏。令人迷醉的黄昏中仿佛飘着大麻的味道。那是从嘴唇和衣袖中荡来的大麻味;那是从设置的陷阱中央弥漫出的味道。范晓琼并不想突然劫持这个嫌疑人,她只想跟踪她,伸及到她嫌疑人的行踪之中去。每当想起父亲的时候,她的眼眶里就会情不自禁地涌起潮湿,她无法将父亲与这个嫌疑人联系起来,然而,父亲的私人生活中却一次又一次地再现出这个女人的存在之谜。 
  让我们把解谜的方式贯穿起来吧!在这个黄昏的火车站外,范晓琼已经跟上了张岚的影子。嫌疑人穿着风衣,女人在旅途中总是与风衣为伴,也许风衣像是风,可以把人的灵和肉裹起来。女人在更多的场景中都愿意被什么东西裹起来,所以,女人是最好的伪装大师。 
  嫌疑人从伪装的衣装中掏出钱包时,她已经站在火车站外面一家旅馆的登记台前,在她的身后是一个女人,她的伪装显然比站在登记台前的女人更巧妙,她站在幕后,就因为她站在幕后。她已经不知不觉地陷入了这幕后,然而,她总是要出场的,无论幕布多么地具有掩饰性质,她还是要出场,她还是要走出来,前去面对她的嫌疑人——这才是她活生生的,具有现实主义的舞台。因此,她揪开幕布上的一堆堆皱褶似乎已经掩饰不住她的兴奋,因为嫌疑人出场了。 
  此刻,她直过了小旅馆的距离,这距离中隐藏着令她着魔的情绪、味道、杀戳和进攻。她纤巧的脚一如继往伸缩在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内,对于鞋子的选择,她是明智而固执的,她从不追求来自鞋子的时尚,她因此选择黑色的高跟鞋,因为她以为只有穿上高跟鞋,她的身体才会变得婷婷玉立起来。 
  她的身体像父亲乐谱架上弯而挺立起来的音符之谜。这些音符已经够令她纤长的颈伸直在她的嫌疑人面前,因此,她一出现,张岚就回过头,也许她的高跟鞋声很有节奏,这是扑面而来的节奏,这是被她毫无疲惫的意志所蕴藏起来的节奏感。如今,在这样一座火车站外的旅馆里,她与她,两个女人终于又可以面对面地相遇了。 
  张岚的嘴角散发出一阵阵低语声,在短促的时间里,她很快就接受了这种现实,她要了两人间的客房,她目视着范晓琼说:“我知道,你是不肯放过我的,如果我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我就已经失去了自由,因为我是你追踪的嫌疑人,因为你父亲的死亡笼罩住了你,使你同时也失去了自由,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她们拎着箱子同居一室了,范晓琼告诉自己说:这一次我不会让她逃逸出去的,面对父亲的死亡之谜,逃逸而去,是这个女人的全部本能;既然如此,我要抓住她的尾巴,人的尾巴似乎并不存在,上帝造人时没有让人荒谬地长尾巴来,因为上帝造人时想到了动物和人形体的区别,简言之,长出尾巴的是动物,长不出尾巴的是人。   
  《嫌疑人》第十四章(2)   
  既然如此,人和人相互靠近时就会被相互的影子互相牵制,人的影子似乎变成了人的尾翼。所以,现在的范晓琼似乎有足够的理由抓住她想象之中的人体上无法长出的尾巴来。夜色扑面而来时,她们走出了小旅馆,两个人都被巨大的饥饿笼罩着,两个女人在之前都忘却了胃的蠕动,因为她们都心怀目的。 
  她们走了很远,因为这座城市的大部份餐馆都关门了。她们走了很远终于来到了一家酒巴。在距离酒巴很远的时候酒巴似乎就已经召唤她们,这是因为酒巴的灯光很奇妙,那不是中式的中式灯笼中散发出的灯光,而是从玻璃球和麦穗编织过的西式灯罩中散发出来的灯光,因而具有很大的煽动性。 
  张岚说:“你喜欢酒巴吗?你父亲就喜欢酒巴,你相信吗,最初的时候,你父亲带上我可以在酒巴呆上一个半夜。那时光真美妙啊!”张岚在说话时,似乎从嘴里喷出了几口烟圈,那确实是烟圈,在范晓琼不经意之间张岚就已经点上了香烟,并将一根香烟吸了一半左右,所以,这个诡秘的特征将范晓琼内心中的那根弦突然崩紧了。 
  这个特征让她盯着这个女人的脸,因为只有在盯着这个女人的脸时,她才能进一步地捕捉到女人过去生活中的一些历史和痕迹。刚才,女人又一次提到了父亲,这就是开始,范晓琼和张岚又一次开始了这样的对抗,然而,序幕已经拉开了。现在,她们已经平稳地、怀揣着各自的对抗术以及回忆录似的录像带端坐在这家全天营业的欧式酒巴中。 
  侍者端来了两份意大利面条,这是张岚的面条。她说:“既然如此,既然你紧追我不和,那么我已经决定了从这家酒巴开始,带上你出发,前去追忆你父亲和我经历过的一些历史痕迹。既然如此,我们就坐下来,填饱肚子。”两个人都饿坏了,在这样的时刻,两个人都要面对一种现实主义的现实,那就是满足食物的饥饿感。 
  她们动用了欧式的刀和叉,动用了装有一切佐料的袖珍小玻璃瓶子,她们伸出小手晃动着瓶子,她们抖落出那些奇妙的调料粉剂,她们先要满足胃的饥饿,这是她们彼此之间最为轻松的时刻。因为她们不再追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哲学问题。   
  《嫌疑人》第十五章(1)   
  张岚说:“酒巴是具有私人性和隐蔽性的,所以,你父亲要见我时,总先到一家酒巴,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了。而最初的时候,我们依然在那家夜总会见面,我说过,既然如此,我已经决定将一切真相告诉你。上一次我们的故事已经讲到了哪里?”范晓琼不得不提示她说,在父亲所下的榻的饭店,毫无廉耻之心的张岚进入了父亲的客房勾引了父亲。 
  张岚笑了,她此刻的笑很妩媚,因此,范晓琼说这十分妩媚的笑当然可以勾引父亲这样的男人。因为从本质上来讲,父亲容易被女性味道很浓郁的女人所感动。这就是勾引,妩媚一笑勾引了父亲,所以,故事可以延续在下面的场景之中去。张岚凭着她特殊的遭遇给父亲这样的男人带来了年轻的妩媚也同时带来了父亲难以抗拒的勾引术。每当这时,张岚总是寻找措词解释说:“你父亲对我是认真的,他并不想与我做肉欲交易,他只是想把我从一个深渊的世界里解放出来,我恰好利用了你父亲的这个契机。” 
  契机是范晓琼的父亲一种仁慈的手段,他开始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在张岚所生活的这座城市了。在这种周旋之中,张岚仿佛抓住了改变命运的契机,每当父亲带着她出入夜总会外面的世界,比如酒巴,它会让她伸及出双臂,当父亲要了咖啡或红酒时,她就开始进攻,她的进攻方式既不平庸也不优雅,然而,正是这一切促使父亲要改变她的命运,也就是说她越是平庸、媚态实足的时候,越发调动起了父亲作为一个男人的仁慈之心。比如,在短促的旅途之中,父亲试图尽快地带上她离开,然而,每次离开似乎都与旅途有关系,他们所谓的朝外迁伸而去的旅途只不过是一次飞行,当父亲第一次带她乘飞机时,她似乎第一次感觉到了紧闭在夜总会的灵魂是可以飞翔出来的。由此,她抓住了父亲的手臂说:“让我飞得更高远一些吧,让我成为你生活中真正的飞翔者吧。”她并没有这样说话,然而,仁慈的父亲似乎已经听见了她这样说话。 
  父亲确实想飞出去,飞得更高也更高远一些。然而,飞机又重飞回了原址,这是夜总会,父亲不得不把她送回夜总会来,因为他即将忙碌于巡回举办的音乐会。于是,在父亲缺席的日子里,批发商人又回到了她的生活中,每当谈到批发商人时,她并不否认这是改变过她命运的第一个男人,然而,她总是固执地认为当批发商人把她带到火车站时,并不是无意识地让她消失了。而且有意识地抛弃了她,所以,她的身心从火车站开始就遭遇到了恐怖、下陷和受挫,正是这一切让她走进了夜总会。 
  她对第一个男人总是充满厌恨,哪怕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厌恨依然像低烧一样环绕着她,然而,她不得不承认,除了父亲之外,批发商人也在努力着,篡改她的命运。尽管如此,经过了很长时间的世俗生活的训练,她已经分辩出了前来解救她的两个男人的境界和遭遇:前者是商人,是他把她带到了那座县城,他暗示过她的年轻可以开劈一条属于自己的人生轨道,那时候,当她在摇曳的火车厢时,她睁着一双梦幻的少女的眼睛,出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正随着整个车身在轰鸣,仿佛在她面前演奏出令她的灵魂出窍的命运。命运交响曲,然而,当她的脚落在火车站时,男人消失了,她得到一种结论:男人只可能把她从小县城带到省城的火车站,这一点已经足够了,男人不可能更有效地篡改她的命运了。尤其是当男人把她从夜总会带到他的批发市场的地下仓库时,她不仅仅感觉到了下陷的身体陷在了看不到明媚阳光的地下仓库里,她同时还感觉到了批发商人的妻子用匕首抵达她的身边的那种威胁和嫉妒,由此,她品尝了人生的滋味,她知道,像批发商人这样的男人永远也无法改变她的命运。 
  于是,父亲出现了。父亲不仅仅出现在大众媒体之下,而且还出现在那条饭店外的花园小径上。父亲显赫的名声以及作为音乐家的禀性和素质使她看到了人生中的另一种希望。她不肯松手,她只想积极有效地抓住父亲的衣袖,她果然毫不松懈地抓住了父亲的衣袖。 
  说到这里,张岚和倾听者都已经被下半夜笼罩着,她们离开了酒巴。张岚突然决定同她一起回去,回到她从前生活的那座城市去,正是在那座城市里,她和父亲频频地约会,张岚突然开始怀旧,这正是范晓琼所期待的——对于一个嫌疑人来说,证据是最为重要的。 
  她们只睡了一觉又回到了火车上。在这里,张岚已经决定把她和音乐家的故事全部讲完之后再去寻找贺加林,尽管谈到贺加林时,张岚的眼睛里会闪烁着另外一种期待。这是一个女人不得不潜入到未知生活之中的希翼。在火车上,她突然告诉范晓琼说:“除了怀疑上我是你的嫌疑人,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别人,比如,你的母亲?范晓琼愣了片刻,当她无法想象出嫌疑人说出她的母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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