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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浮生五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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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夫人面前,不像咱们乡下,再不能这么大喊大叫。”

    芋头看着这个干净漂亮,和娘完全不同的女子,羞涩地一笑,躲到阿满身后。

    奇怪的一家人!

    青台地方不大,一时倒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地方安置他们,许沅叫来李成媳妇,两个人一商量,决定在外院给他们腾出一间空屋子先住上。

    阿满千恩万谢地跟着王爱芝走了,梁大田只是临出门时,朝着她深施一礼。

    官中的学生,混到这个地步,还真是惨。

    这人啊,总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有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看着人家的墙要倒,咱不去帮着扶一把,但也不上去推,这就算是好人了。

    而且当好人的感觉,许沅觉得挺不错的。

    办完了这事,许沅就带着绿衣去了国色天香,从后门进再穿过一道小巷,就到了乐坊。

    国色天香的改制进行得十分顺利,许沅也成功的招募到了二十多个粉嫩嫩、水汪汪的小姑娘。双方的合同一签就是五年,五年以后,她帮她们脱去贱籍,到时愿去愿留,也都悉听尊便。

    那些早就下了海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继续留在国色天香,而许沅也尊重她们的选择,又将那天说与颜如玉的话讲给她们听,最后说了一句从前的心得体会,“对于男人来说,看得见,摸得到,却吃不到的东西,总是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国色天香的经营策略,至此发生了历史性的转折。

    乐坊正在进行的是入职基本礼仪培训,怎么坐、怎么立、怎么走、怎么问候,甚至是怎么说话,都需要重新学习。而这所有的一切,许沅在和负责培训的教习沟通之后,都做了大刀阔斧的变动,尽最大可能将理论和实际相结合,构造了一套亦古亦今、亦中亦西的礼仪模式。

    对这些年轻的女孩子来说,这样的培训比起曾经习舞学琴的日子,更像是一个游戏,轻松而随意。

    因此,当她们看见许沅,脸上总会洋溢一种真诚、感激的微笑。因为她,她们的命运才能发生转变,虽然不知道未来等待她们的是什么,但有希望的人生,就会给人以温暖。

    她们说:“许总,下午好!”

    许沅回她们一个灿烂的笑容,“下午好!”

    然后心满意足的和颜如玉去了偏室,准备欣赏一出由自己执笔默写,徐少长改编指导的《闹学》。

    若干年后,世人皆尊徐少长为戏剧之一代开山鼻祖,却不知,带领他走上艺术道路的,只是一个粗通音律的女子。

    听着熟悉的咿咿呀呀,看着宽广的水袖如黛的青眉,许沅忍不住感慨,也只有昆曲,才能将牡丹亭演绎的如此缠绵浪漫、旖旎多情。

    “感觉如何?”熬了几个昼夜,徐少长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

    “很美,唱腔圆润,只是动作还不够纯熟……你也要注意休息,这毕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在眼下划过,“有黑眼圈了。”

    在夜生活如此匮乏的今天,他这个样子,很容易被人误会成为热衷某种运动的瘾君子。

    场上,水袖飞舞,徐少长淡然回首,笑道:“兴之所致,欲罢不能。”

    那一笑,宛如霁月清风,淡雅温润。让素来对年轻帅哥免疫的许沅,都不禁心头一动,脑子里倏忽闪过十个字,喃喃低语,“美人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恩?”他星亮的眸子凝视着她,黑白分明,不染尘埃。

    “呵呵,我想开家专营糕点的小店,徐兄以为如何?”许沅认输,她没他来得单纯。

    “这回又要助谁?”

    “自然是可助之人。”

    “天下可助之人多如牛毛,难道你都能一一照扶?”

    “愿有生之年,与二、三好友,倾力为之。”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此为许沅毕生之宏愿。

    徐少长侧目,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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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网络原因,更新暂定为隔天一更,实在是太慢了,俺也没办法
正文 第八章 惊心
    五日之后,钟景庭满载而归。

    他先是去贡寺那边请了安,又陪着老爷子老太太用过晚饭,才一路快马飞驰,回到青台家中。

    没想却在西院扑了个空,张芸娘明白其间的曲折,看着他那副急色的样子,主动请缨带他去寻许沅。

    后厨房里,许沅正忙的不亦乐乎,她要负责品糕点,然后还要提建议。

    同样的东西,接连吃了几天,便是再美味的东西也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作为和许沅身边最为亲近的几个人,绿衣、王爱芝等,都是其中的受害者,此时见了钟景庭,眼睛里不由放出幽幽的蓝光。

    “爷儿,您回来了!”救星来了,她们的声音中也是透着无比的欢喜。

    “嗯。”钟景庭的脸上虽然板得纹丝不动,眼睛里却含着笑意,嘴角也含着笑意,就连眉毛间都隐隐藏着几分笑意,仿佛只要谁一个手势,那埋得浅浅的微笑,便随时可以散布开来。

    许沅从一叠青花瓷盘中回过头来,面颊泛着桃红。只见他今天穿着含有僧尼气息的灰布长衫,清新出尘,她正一肚子的坏无处使,于是迅疾地决定拉他下水。

    “阿满来了,还带着最新式的糕点,我们都是故交,你是不是也应该尝上一尝?”她不由自主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恳切的调子。

    钟景庭向阿满点头示意,又掉回头看着许沅,笑道:“我刚刚已经用过晚饭,不如,就由你来替为夫品尝?”

    她瞧见他眼中的戏谑,心想这也确实是非常戏剧化的一刹那,但是这种戏剧效果是碰巧得到的,却也不可将功劳归到她的身上。

    “你可是说真地。阿满地手艺。并不是你想吃便能吃到地……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好吧。我很乐意做你地嘴巴和味蕾。”

    她拿起盘中最后一块火腿月饼。强忍住嗓子眼儿里地恶心。将它细细地拆开。一层一层地欣赏着。然后出声称赞道:“阿满白案上地功夫。果然不同寻常。就说这火腿月饼。选料认真、制作精细、式样精美、香甜适度……”她苦哈哈地噘着小嘴。“可是。我真得吃了太多。这块实在是吃不下了。”

    钟景庭笑了。表面上。她确实是这种花言巧语。令人觉得不甚靠得住地女子。

    许沅四周看了一圈。被她视线扫过地几个人。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芋头反应慢了半拍。孤零零地被剩在前面。

    “还是我来。”钟景庭将小男孩拦在身后。迎着她不曾示人地风情。用拇指和食指拈了一块。慢慢放入嘴里。

    “嗯……火腿油而不腻。入口即化。口感上佳。”

    他那样直直地看着她,突然伸出舌头舔去唇角的饼屑,这个动作,不由地让她红了脸。而她这一脸红,偏又让他瞧见了,于是他显得很愉快,她的脸却是愈发地红了。

    钟景庭没有想到,因他的一个动作,能够使一个女子脸红,使她羞涩地微笑,使她嗔怪地背过脸去,使她不舍得转过头来……

    此刻的她,在他的眼中,像极了一朵淡笔勾勒的白描牡丹花,而额角上散落的那三五根长发,便是迎向风中的花蕊。

    在这样的她的面前,他也只是这世间的一个普通的男子,一个初识爱情滋味的单纯的男子。

    晚上他拥着她,絮絮地说了许多话,关于他的,关于钟家的,谁对他好,谁同他虚情假意、面和心不和,家里太太和姨太太之间的龌龊,还有他曾和青城夏氏那位女子错过的姻缘……无休无止,可是许沅并不嫌烦,因为恋爱中的男子,向来喜欢不住嘴地说。

    她安静地倾听着,偶尔也会配合地说上几句“啊。”“哦。”“嗯?”她突然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谨言,因为她下意识地认为,当男人彻底地懂得了一个女人之后,便不会再爱她。

    经由这些话,许沅断定了钟景庭是一个可爱而敏感、多情而又有些绝情的男人,尤其是他对女子的感情,稀薄、温热,就像北方冬天从嘴里呵出来的那一口气,不论你想不想要,它都会悄悄地飘散,终至于无形。

    这样的一个男子,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对女人而言,都是极其危险的一类人。

    钟景庭的下巴搁在许沅的脑门上,他觉得她已经是自己的一部分,他说什么,她都懂得;他做什么,她都理解;他受委屈,她也跟着心酸;他不得志,她更是为他不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我打算依附洪息王世子裴邺,助其光复北裴。”

    许沅这一次简直不需要使什么力气,就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有些惊慌的、冷冷地问道:“范祈他们整日来此,你们议的便是此事?”

    钟景庭道:“正是。”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你不要怕,我会替你和雍儿,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许沅缓缓地说道:“你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安排好又能有什么用!”

    钟景庭叹了一口气,声音轻到了不能再轻,“你不过是个妾室,到时必没有人会难为你。”

    “那你呢,一旦事发,是不是要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钟景庭低下头去,不答。

    “你是将你自己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哪里有为我们安排一丝一毫?”许沅抿紧了嘴唇,“我千料万料,还是露了一点,人性,总是自私的。”

    造反,她最先想起的,不是陈胜、吴广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是清末的朱三太子,声势很大,雨点很小。且如今太平日久,况君上又不是暴虐无道,另立新朝谈何容易?

    于是她问道:“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有几成?”

    “裴邺天命所在,范祈国士无双,申屠秀少年将军、天纵英才,徐少长执法官中、风流学首,加之左台右阁,殚精竭虑数年经营……料五年之内,大事可成。”

    “成则王侯?”

    钟景庭食指点上她的唇,“是成王败寇。”

    “呸,呸,呸,既然成功性这么高,怎么还可能成寇。”她高兴起来,笑容里又恢复了从前柔嫩可怜的一点温情,舒服地呼了一口气,全身缩到他怀里,“那你在里面,担任什么职务?”

    “类似于户部主事,储备钱粮,疏通有无。”

    钟景庭忽然有点怜惜的意思,倒也不一定是对于她,而是更多的是对于这件事的怜惜。因为于他来说,这也是刚刚才开了一个头,还不见得能有什么结果。

    他没曾想过,这样的艰难,她却能如此轻易地接受。

    得妻佳人,且是知己红颜,又是他何其之幸!

    从怀中搬起她的脸,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一下子准确地找到她的唇,小巧的饱满的唇,他呢喃一声,一寸一寸地靠近它,由轻到重,紧紧地贴了上去。

    呼吸变得急促时,许沅觉得,不管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凉薄也好,情浅也罢,她已经不舍得斩断和他的这份姻缘。

    舍不得,呵呵,真得是舍不得吧,谁让她是一个女人,世人眼中一辈子只能有一次的女人,如果可以嫁了再嫁,都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她还愿意束缚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吗?

    愿意!

    发自心底的声音,让许沅笑得香甜。为什么不呢,他性格坚毅,略有才名,更为重要的是,她能感觉得到他需要她。

    他怀中的等待,总是那样温暖而空虚,让她恨不得想把自己的身子送给他,帮着他去填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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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趁着十一长假存点稿的,看样子是存不下了

    每天码字的时间不短,可是效率极低……

    痛苦地爬走

    走前,再说一句

    祝大家节日快乐
正文 第九章 承诺
    等到过了十五,月到下旬,才真正走入了诗经中所谓的七月如火。

    依云轩的遮阳伞,也在一系列的现代营销模式下,成功的推广到了全国州郡。

    而做为恒盛源目前唯一的销售员,张升此时正站在青台官邸的门前,等待当家大掌柜许沅的接见。

    他今年不过十五岁,身穿一件青色的长衫,被南方阳光打磨得有些黝黑的小脸上,永远挂着一种适合的、却又丝毫不显卑微的微笑,对待每一个人,他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周到、诚恳。

    出去只不过月余,就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许沅觉得心喜的同时,忍不住还泛了点酸意。这个全身都透着稳重、机灵的孩子,长大之后会成为怎样的一个人物,她现在委实还难以想像。

    “主子,我这一路回来,瞧见不少铺子都有卖遮阳伞,做工和质量,虽说比咱家的百花和美人稍差些,但它们的价格,却比咱们少了许多。”张升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微倾,有些抑郁地看着许沅红润的脸颊。

    做为依云轩伞业的主打产品,百花系和美人系在赢得众多赞誉的同时,也承受着来自不同方面的巨大压力。人们似乎都在观望,想看看这个新式的、处处透着不俗的花花伞业,还会做出怎样惊人的举动。

    商人逐利,世所皆知,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竟是来得如此之快。

    盗版,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如同期盼已久的和风细雨,终于来到了许沅的面前。

    既然是意料之中的事,许沅也就接受得很是平淡,她甚至还要反过来安抚张升,“谁让我们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既然先人一步,那就避免不了别人的抄袭和模仿。如果不想被他们追赶上,那就要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不断的努力和创新,只要永远都走在他们前面,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距离,一点点领先的优势,也足以令他们仰视。”

    张升早已将许沅奉若财神,此时听她说罢,虽似是而非不甚明了,却依然点头称是,随后又问道:“那主子,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他兴奋地小脸冒着油光,方显出了几分这个年纪的孩子所特有的少年心性。

    “呃。张升。那个。”许沅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一紧张。话都说不清楚了。

    张升也不由紧张起来。“主子。您想说什么?”

    “呵呵。我身边地那个小姑娘。就是叫绿衣地那个。你觉得怎样?”说出来之后。她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实在是没什么好紧张地。

    一回生二回熟。或许等她下一次再做这种事时。估计就会和说上一句“今天你吃了吗?”一样地简单和随意。

    张升挠了挠头。嘿嘿乐了两声。憨憨地说:“主子身边地人。自然都是顶顶好地。”

    许沅心说那是。要不是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不会把那丫头介绍给你了。其实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很怕他会迫于她地身份。勉强装作高兴。现下看到他略显羞涩地腼腆模样。知道他也是真心欢喜。遂笑道:“这些日子没见。你倒真成了个滑头。顶好地人许给你了。自然你也是个顶好顶好地孩子……”

    张升一甩袖子,撩起长衫重重地跪了下去,“谢主子!小的粉身碎骨也难报主子的大恩。”

    许沅略愣了一愣,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在他身上花这样多的心机,究竟是不是一件值得的事儿呢?

    “粉身碎骨?那到也不用。”她依然笑着,只是声音比先前冷了许多,“你要知道,我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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