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五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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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对这个孩子地喜爱。似是有点过头了。
钟小猫脸上露出甜甜地微笑。充分发挥不懂就问地优良品质。“阿婆。那。戏台上为什么都是这么走呢。”
“戏台。什么戏台?”
“牡丹亭啊。”钟小猫想了想。“明天是首演。阿婆不去看吗?”他转身拉了拉钟翰涛地衣袖。“阿公。阿公明天去不去看?”
许在下面听得真切。这会儿更是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恨不得把这个满嘴跑舌地小家伙拉下来。狠狠地打一顿。
“雍儿为什么喜欢牡丹亭?”不过是儿女情长地闺房小说而已。竟弄得妇孺皆知了。
“有漂亮姐姐呀。”
“漂亮姐姐?”
“嗯。”钟小猫使劲点点头,“阿公也去吧,漂亮姐姐真得很漂亮。”
钟周氏闻言哼了一声,心说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三岁看大,雍哥儿这样的品性,长房倒是不必惧他。
许偷偷看了一眼钟景庭有些发黑的脸,暗中松了一口气,男孩子,好点色就好点色吧,可是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色,嗯,回去再好好教育他。
钟翰涛哈哈大笑,“好,咱们去看雍儿的漂亮姐姐,不光阿公要去,这屋子里的人都去,好不好?”
“不好,”钟小猫摇着一双胖胖的小手,“他们那么多人去,坐不下。”
“那就让他们都站着。”钟翰涛隐约知道老九在外面做的有生意,想来就是这一处了,只是他借着小孙子的口说出来,多多少少让他觉得心里不痛快。
只是既然今天知道了,那就没有自家都不去捧场的道理,因此他才会如此说。
钟翰涛说完又笑道,“咱们先吃饭,吃饱了饭明儿个才好去。”
听着这祖孙俩旁若无人地交谈,又轻松随意的定下了明天的行程安排,底下的众人都不禁叫苦,原想走亲的、访友的,也只能私下想办法推掉。老公爷发了话,他们总得腾出时候,可着明儿一天陪他们一家人玩去。
这宴席,乃是为钟氏一族一年一度的团圆而设,来的也都是五服之内的嫡室。因族中靖肃公钟翰涛的爵位最高,是以每年集会地地点便选在了这里。
身前身后围坐的都是亲戚,又有钟小猫奇怪的言行在前,许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大家的目光扫射。这种情况下,她再也淡定不起来,只低着头,和手上地筷子较着劲儿。
她这样硬邦邦地也不知坐了多久,上面的钟小猫已经吃饱喝足,开始习惯性地找妈妈。
钟翰涛只捡了一些轻淡松软地,此时也吃得差不多,待听到孙儿吵闹,他脸色一沉,低声喝道:“禁声,不懂规矩,食不言嬷嬷没教过你吗?”
白胡子的老头儿一发怒,钟小猫就老实了,他在青台就惯常的欺软怕硬。
钟周氏擦了擦嘴,“雍儿,到阿婆这儿来,和五哥哥一起玩会儿,宴席等会就散了。”
台上的主人家一放下筷子,下面的人也终于如释重负地停了箸。
许学着钟景庭的样子,净手、漱口、擦嘴,感觉有点像前世公司地年饭,过于程式化。这样的饭,吃着最没有意思。
撤席地时候,她悄悄地问钟景庭,“一会儿回家?”
钟景庭将头摆动很小的幅度,示意她,不行。
许立刻蔫儿了,还有节目?
族人们陆陆续续回家了,这一顿不过是应景,他们各自家中还备了丰富地年夜饭等着他们回去享用。
而钟翰涛一家人,也从这间大厅转移到了一间稍小的厅堂。一直没露面地周淑芳,以及几位偏房妾室,都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了堂上。
等老爷子、老太太入了坐,各房才依次上前拜年。
五哥儿因是长房长孙,一直深得老太太的喜爱,周淑芳更是她的亲侄女儿,如今又有了身孕,所以他们这一支,除了压岁银,金饰、银饰的也收了不少。
那六哥儿虽病着,但他母亲李氏的家族显赫,五爷又是老太太亲生,只是为了分出长幼,便照着三爷的东西减了一成。
到了二房,就惨淡些,只一个女孩子,老爷子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老太太便笑笑,扔了几件簪饰。
而三房今年多了一个女人,拜年的吉祥话儿也拿捏得恰到好处,以至一直没开过口的老爷子突然在他们起身时,说了一句话,“雍哥儿教得好。”
这自然是夸奖许氏。
钟周氏闻言咬了咬牙,从给四房备下的金子中挪出了一些,又将原来定下的三件金饰变成了五件,临了还从手上撸下一个镯子,向许说道:“东西不值钱,只是戴在身上有些年头了,如今就给了你吧。老九和雍哥儿身子都弱,方士不让养在府里,今后你们在青台,好好过吧。”
方士之说,却是当初许为了留住钟小猫而编造出来的,还像模像样的在府里设了结界,对外则称是为了护住钟小猫的命脉,没想到今天又成了钟周氏松口的理由。
钟景庭拉着许跪了下去,“多谢母亲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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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家宴(四)
是成全,那件事儿你还是想都不要想。”钟周氏:
正文 第一章 教子生事端(一)
程的途中,钟小猫一个人赌气地坐在马车的一角,泪,一下一下大声地抽噎着…
因许严厉,钟景庭一向便做惯了慈父,只是他没想到,过于放纵的结果,竟是儿子敢于当面诋毁他的亲生母亲……这让钟景庭不能接受。
“雍儿,”他看得出钟小猫是在装可怜,他的心眼儿多的,用许的话说,那是数也数完的。
目光绕过他的小脸,落在后面的车厢上,“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钟小猫抽了抽鼻子,又耷拉着小脑袋小心翼翼地说道:“猫猫惹爸爸生气了。”
妈妈生气是又掐又咬又亲,不知道爸爸生气了会怎么对他,爸爸的力气那么大,咬起人来也一定比妈妈痛得多。呜……呜……一想到这儿,钟小猫哭得更厉害了。
钟景庭板着脸,恍若未闻,说道:“不孝父母,不尊长,笞二十。等到过了初五,自己去大管事那儿领家法。”过了年,雍儿就三岁了,也该是时候让他知晓知晓钟家的规矩。
许皱着眉头,看了钟景庭一眼,“笞二十?打哪儿,用什么打?”
钟小猫立刻像见了救兵似的大哭着扑了过来,“妈妈,妈妈……”钟景庭那副严肃的样子,真得让他觉得害怕了。
“藤条,”钟景庭压低了声音向许说道,顿了顿又道:“你也知道害怕了?不是一向天皇老大你老二,天不怕地不怕吗?”
“行了。猫猫都知道错了。这一回就算了。”许拿帕子擦去钟小猫脸上地泪水。“猫猫说。咱们下次再见到婆婆。还会不会这样不礼貌了?”
“不……呃。不会。”
“大点声。让爸爸听清楚。”
“不会。”
“不行。”钟景庭淡淡地说道。“开春就三岁了。让他明白明白府里地规也省得日后做错事。”
子不教。父之过。
真要是任着他的性子下去,怕是他这一支就要出一个胆大包天的主儿,钟氏又是几百年地簪缨诗礼之族,最容不得这样无法无天的子孙。
“两岁,猫猫两岁。”一岁的时候可以天天有人抱,两岁就要自己下地走,三岁肯定要他做的事儿更多,所以钟小猫下意识地拒绝长大。
许笑着说道:“那不是虚岁嘛,再说了,孩子现在还小,你弄那么多规矩拘着他,还能痛快吗?”
钟小猫要是不痛快了,许也就不能痛快,而她要是不痛快,那钟景庭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这都是一环套一环地。一般有了孩子的夫妻,很多的矛盾都是来源于此。
而钟小猫的教育问题,一直都是许在做,听什么诗书,玩什么乐器,钟景庭从来就没管过,也没有表过任何不同的意见。
之前许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不高兴,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他凭什么是事不管,自己却是做了甩手掌柜。
可真到了他要管的时候,许才猛然醒悟,他们关于幼儿地教育问题,分歧实在是太大了。
古人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又以培养出一个道学先生为终极目标,这和后世所谓的德、智、体全面展,大相径庭。
“回去让他跪上一个时辰也就是了,笞罚还是免了,我儿子,你不心疼我心疼。”她不会溺爱孩子,该教的要教,该罚的要罚,但是不能动手打,这是她的底线。所以现在不是让步的时候,许也就坚持着一步不让。
“儿,”除了在床上,钟景庭一般会这么叫的时候,都是有求于她,“我也心疼,只是……”
“什么事用嘴说不明白,非要拿东西打吗?”许冷冷地问,“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胡乱打人的毛病。”
钟景庭无奈地道:“儿,你这样便是不讲道理了……”
许冷笑着说道:“真是笑话,你这都要打我儿子了,我还跟你有什么道理可讲。”
范喜儿听到里面的争执声,忙低声唤道:“爷,咱们到青台了。”
他选地时间刚刚好,恰恰是不早不晚地打断了许的话,钟景庭如释重负,忙应了一声,“嗯,进来侍候吧。”
范喜儿将当做车门的厚厚地棉布帘子挑开,笑着伸出两只手,“七哥儿,小的抱您下来吧。”
钟小猫瞧了瞧他,又瞧了瞧钟景庭,一下子转身反手搂住了许的脖子,哭喊着:“妈妈抱。”
在钟小猫幼小的心灵里,爸爸已经变成了会随意打骂他的坏人,而妈妈曾经教过他,进朱赤,进墨黑,那坏人身边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钟景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是他受的委屈更大一些吗,怎么到头来,反而是他们母子表现得又比他委屈了不止百倍千倍。
绿衣自得了信,就一直候在门上,这时见主子下了车,忙拿过一个狐狸氅,将许母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三个人慢慢走得远了,钟景庭还兀自站在雪地里。
范喜儿也跟着在原地候了半天,然钟景庭依然是一动不动,他心里怕天冷冻坏了主子爷,只得硬着头皮问道:“爷儿今晚上歇在哪儿?”
“西花厅。”钟景庭回过神来,笑着说了一句。谁家夫妻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等过了今晚,他就不信她不好。
范喜儿地头晕沉沉的,只觉得爷儿最近这脸上的神情,一时阴一时晴的,实在是变化得太快了些。
两伙儿人恰好是一个前脚一个后脚进了西花厅,这边钟景庭脱了袍子,又坐在厅室里喝完了一杯热茶,绿衣才从里面的起坐间走了出来。
“爷,”她冲着钟景庭福了福身,“七哥儿受了惊讶,今晚要歇在这儿,主子请您先回去。”
果然不出所料,钟景庭心说话,这母子俩还真是和他置上气了。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放下茶杯,站起身却是直直地向里间儿走去。
“爷……”绿衣怔怔地看着他地背影,这个人,还是他们那位天性凉薄的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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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教子生事端(二)
边卧室里,钟小猫却是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又挤下眼泪,才成功地缩到了许怀里,紧接着,他就向一个更高的目标起了冲锋,他要吃妈妈的奶水。
于陈氏哄他睡觉时,常常采用这一抬,许虽说见多不怪,可是临到自己头上,多少还有点不大习惯。
最后实在被他缠得没办法,许一狠心,便扯了里面的抹胸,颇为豪迈地掀起睡衣,“喏,吃去吧。”明明什么都没有啊,怎么他还能吃得这么津津有味,许不禁有些疑惑。
看着一边裹还一边吧唧嘴的钟小猫,许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小子这么色,不会是某位穿越同仁吧,主站可是有不少成年男子婴儿穿的……
手忙心乱地使劲儿掰开钟小猫的嘴,许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中国人都知道的暗号,“天王盖地虎。”小样儿,对啊,快对啊,你要真是能对出来你就死定了。
钟小猫裹得正起劲儿,这下冷不丁地被打断了还有点意犹未尽,愣愣地看着手掌朝天的妈妈,眨巴眨巴小眼睛。
钟景庭一进卧室,先被扑面而来的一股夹着蔷薇花香的氤氲热气冲了头,随后便看见钟小猫的爪子正搁在许裸露出来的白皙的胸脯上……
“钟慎之,”他的声音都有些轻微地颤,“放手。”说着又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拉过一床被子盖住了许的身子。
他脸上凶狠地样子再一次吓到了钟小猫,他立刻松了手,一点一点、哆哆嗦嗦地缩进被子里。不一会儿,便传来“哇……哇……”地哭泣声。
这个年。钟小猫是注定过不好了。
许却是忍不住笑了。放着被窝里哭声不断地儿子不管。跟钟景庭咬起了耳朵。“不是让你走了?”
钟景庭有些尴尬。反问道:“你让我走我便走吗?”
许点点头。确实。他什么时候都没听话过。“放手吧。一会儿嗓子哭哑了。”
钟景庭越觉得尴尬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讷讷地说道:“女大避父。儿大避母……”
“猫猫是两岁。不是二十。”许好笑地看着他。清秀可人地面庞在晕黄地灯光下。更加显得娇媚动人。
“猫猫不哭了,来,出来吧。”看到钟小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许的心又痛又疼,胡乱抓起枕头扔向钟景庭,“老话儿最讲究这些,大过年的,你把他弄哭了几场,怕是猫猫明年这一整年都过不好……”
钟景庭心里也堵得慌,“这不还没到年上……”
被出来的钟小猫再也不敢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呆下去了,哭闹着非要找他地侍女木棉,要回自己屋里睡。
许本来还想着缓和一下他们父子的感情,因为小孩子一旦心里有了畏惧,便很难消除。可眼前的形势,这两人儿怕是相看两相厌,只好让绿衣叫来木棉,细细地嘱咐了几句,又安抚着钟小猫止了哭声,才递给她抱出去。
“是不是这样你就满意了?”
钟景庭无从解释,只好抿着唇一语不。
许叹了口气,真是冤家,“马上就三更了,你若还不睡那我便先睡了。”
钟景庭闻言熄了油灯,借着窗外荧白的地光亮脱了衣裳,摸索着上了床。他将给他铺好的一床被子蹬到脚下,钻进了许地被窝儿。
“你身上还带着凉气,别……”靠近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钟景庭轻轻地封住了嘴唇。那吻由轻到重,由缓到急,又酸又涩地闯入许的心里。
她只微微挣扎了一下,就任他上下其手了。
他的吻慢慢地移了下去,落在她的胸前,揉捏着,啃咬着,似是在宣布着主权。
“你怎么能由着他把手放在这儿?”钟景庭吮着她胸前黄豆一样大小的两个突起,头一回,更是破天荒地在做事儿时开口说话。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