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君临天下 by 冰雪柔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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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仙子一样美丽,最美的是你的眼睛,一定是贬入凡间的仙人。”
这是我二哥说的,二哥是我最琢磨不透的人,我至今不能相信他竟然狠毒到要杀死父皇。
“你的外貌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好哥们,不是吗?”
这是蓝大哥说的,跟他一起奔腾在塞外草原的日子是我今生最快乐的时光。
这一切也许都只能成为回忆,以后伴随我度过漆黑无尽的夜。
雾影湖畔
在一个人心无旁碍的时候往往做某些事情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就像玄霜录的内功;在黑暗当中一片寂寥;我的玄霜录内功进境飞速;已经到了第八重修真的境界;常常可以入定数天;辟谷大法和羽渡术也有所突破;第二重境界的羽渡术可以勿需借力;腾空飞起,在半空中飞渡半个时辰之久。
最让我高兴的还不是这个,是那只肥狐狸,不过现在已经成了瘦狐狸了。
那日我正在拓拔龙傲的月赤山别苑后园里闲坐,正是秋凉的天气,突然一只毛绒绒的东西扑进我的怀里来回蹭我,我的小白!它什么时候自己跑来这里寻我?
这小东西倒真是有灵性,不枉费我为了救它差点丢了性命,我将它抱进怀里,轻轻地抚摩着它的毛,心里无比激动,它的小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湿湿的舌头在我的脸上来回舔着,甚至还碰到了我的唇。
有了小白狐狸以后我开心多了;整天都跟它在一起;同食同寝;我同它说话;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小狐狸“吱吱”地叫,在我的怀里蹭着撒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它真的听得懂我说的话一样,我开心的时候它在身边跳来跳去,我忧伤的时候它也在我怀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惹人心怜。
那天我正在练功,小白过来用牙齿咬住我的衣角,把我往外面拉,它的样子很反常,平常的时候它都可以很有灵性,不会来打扰我,好在入定未深,否则惊动了元婴,轻则走火入魔,武功尽废,重则魂飞魄散。
我跟着它一直到了后山,听见一阵马的嘶鸣之声。
黑子!这个坏小子,它还好意思来寻我,要不是它,我也不会身陷囹圄,不过要不是它,也许以我的性格说不定已经命丧黄泉。
虽然是这样,我见到它仍然很高兴,毕竟它在草原上跟了我一年。
“黑子,你是来带我走的吗?你这次不怕死了呀。”我拍拍它的背,它兴奋地跳了两下,绕着我转了个圈,还拿它的头蹭我的脸。
小狐狸也在一边“吱吱”地叫,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它凑什么热闹。
这次我一定要逃出去,不论怎样也要拼死一搏,虽然我不知道去到哪里,这附近再远的地方我一次也没有去过,但只要逃离此地,天涯海角,总有我容身的地方。
我跨上黑子,它立刻像一阵旋风一样带着我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对我来说如同梦魇一样的地方。小狐狸在旁边也一颠一颠地跑地飞快。
我感觉周围的水汽越来越重,不知道黑子带着我跑了多少个时辰,到了一处草木繁盛的地方,它突然停了下来,嘶嘶得长叫。我下了马,不多久,小狐狸也跑来了,它用牙齿拉着我的衣服到了一道木质的台阶前,我小心地拾阶而上,是一个废弃的竹屋,不大,小小的,却足可以挡风遮雨。
屋子里有一张床,也是竹子搭的,长而窄,仅够一个人躺下,幸好我还不重,不然一不小心就会压塌,竹窗旁边放着一个小几,上面有烛台,有书,不过我已经用不到这些,还有一支洞箫,我试着吹了一下,音质还很好,手感凉凉的,又润又滑,似乎是一支好萧,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主人丢弃在这里。对我来说到是受用。
在竹屋的正中摆放着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一部古琴,我拨弄了一下,琴色古雅,铮铮若水,看来着屋子原来的主人到是有些情趣。
已经骑在马上跑了将近有一天,我也有些累了,摸索着爬上竹床,小狐狸也猛得一蹿,跳上竹床,偎依在我的怀里,我拥着它没过多久就昏昏地入睡。我这一觉睡得好舒服,是胭脂山一站被俘以后睡得最舒服的一夜,我做了个很美的梦,梦见蔚蓝的天空,天上有七彩祥云,我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飞翔,风吹起我的衣袖,飘扬着,很潇洒地样子,我在天上俯视着人间,那些蝇营狗苟,尔愚我诈,血腥拼杀得人们,我高高在上,不屑一顾,我又接着飞,飞过了高山,飞过了草原,飞过了雪峰,我看见我的朋友们,阿史那,蓝斩鹰站在呼仑山上,我向我们高呼,可是他们似乎完全听不到……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小狐狸不知道哪里去了,我走出屋子,暖暖地,太阳已经出来了,深秋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
小狐狸,小狐狸,我的小狐狸到哪里去了呢?我到处找它,找着找着到了一处湖边,那里的水汽很中。湖水很静,我脱了鞋子,将脚伸进湖水里,冰冰的凉。
摸索着找回到竹屋的时候,小狐狸已经回来了。小爪子上还捧着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果子给我吃。嘶嘶的叫,扬扬得意地献媚讨好我。
后来,每天早上小狐狸都会很勤奋地出来觅食,我都想给他改名叫“乖乖”好了,小黑子则自己到处乱跑,傍晚的时候准时在太阳下山前回到竹屋房檐下的草丛里躺着,反正它是野马,不饲养也自己过得很好,我也乐得清闲。
我有两个嗜好,准确地说是三个,第一个是每天白天练功,我是勤快的好孩子。
第二个嗜好是每天傍晚的时候到湖边吹萧,自娱自乐,我本来就会笛子和萧,只是内息比较欠,不甚连贯,内功进镜以后,萧吹得更加自如了。湖边又比较空旷,听起来很悠扬,这个湖雾气很重,我给它起了名字叫雾影湖,虽然我眼睛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这里的景色一定很美,纯净,清脆,碧绿,有一种“空翠湿人衣”的感觉。
第三个嗜好就更值得一提了,那就是我喜欢在晚上出去镇上扮鬼吓人。
月黑风高的夜晚。深秋的风飕飕地吹着,一个纤长的白影,白衣,白发,幽幽得飘过,脚平平地悬浮在半空中,嗽地一下就没有了,一晃又在眼前出现了。现在白水镇已经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关门,上锁,店铺也早早地打烊,门窗紧锁。
只有几个过路的人还没有找到店打尖。
“鬼呀!有鬼!”镇上的过路人被吓得屁滚尿流,腿都软了,还有一个赶考的书生伏在地上喃喃地说:“看不到,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幻觉呀……”
“今天真没趣,才吓到三两支小鬼。”我拍了拍手往回飘。
可是还没有回到竹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屋里有人,一定是有人,我判断有人是因为我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油灯燃烧的味道,但我没有听见响动声,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这个人内息应该很高,武功一定不弱。
我飘到屋子前,还没有动手,“啪!”得一声门突然在我面前打开了。
我一瞬间浑身紧绷。
“谁?!”
竹屋燃情
“真的是你,欢儿!”
一双强壮有力的手将我紧紧地搂住,我撞进一个带着清新草原气息的怀抱。这个胸膛宽厚又强壮,那样温暖,他的味道我很熟悉,是蓝大哥,我在梦里曾经见过他。
“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我和你阿史那大哥一直在找你,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两个都快疯了,知道你被拓拔将军抓走了,我们有多难过,你知道那个家伙被称为血腥狂狮,你知道他有多残忍。”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是最近才查到你被关在拓拔龙傲的月赤山别苑,摸进那里去找你的时候听说你已经逃脱出来了。你逃脱出来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你知道我心里多煎熬?”
“可是要我如何去?”我的声音里透着浓浓地悲哀。
我并不是不想他们,可是要我一个瞎子跋涉万里,还要穿过胭脂山到塞外草原去寻他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
他将我拉开了距离,大概这个时候他才看到我暗淡无光的眼睛。
他的手臂紧紧地抓着我,我被他抓得好痛。
紧贴着他的胸膛,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难道他哭了?
哭什么,我都没有哭,塞外的好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
我抬起手擦干他脸上的泪,沿着他的鼻梁滑下去,细细地描绘他的轮廓,他挺直的鼻,温润的唇,带着胡子茬的下巴,他比以前瘦了。
“跟我回去吧,欢儿,让我照顾你。”他的声音好温柔,同我梦境之中的一样。
我只告诉了他我真正的名字,甚至连阿史那大哥都没有告诉,我们是结拜的好安答,不是吗?塞外的草原那样的美,和他们一起纵马奔驰在草原上,一起在呼仑山上看日出,看日落,那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我将永远不会忘记。
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不想成为他们的负累,而且我现在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不是吗?
“蓝大哥,我很好,真的,不用为我担心,还有帮我跟阿史那大哥问好。”我停顿了一下对他说:“就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不,这次我不会放开你的,跟我回去吧。”他坚持。
我笑了。
“我知道我们是好兄弟,但是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赖在你身边吧,我们都还要取妻,生子……”
“不要说了!”他紧抓着我的肩膀,好半天才艰难地说:“我从来都不是把你当兄弟看的。”
他搂我搂得更紧了。
“你说什么?!”我感觉自己在微微发抖,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说。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兄弟看,我们是结拜了安答,不错,可是从一开始我就……”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推开了他。
不可以,不可以,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承认从我的私心我是喜欢他的,从在塞外草原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那时候在摔交场上他是多么的英俊豪气,笑容像阳光一样的灿烂,而且在后面的相处中也是越来越喜欢他,我们一起纵马欢歌,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就带着酒葫芦爬呼仑山,爬到山顶的时候,边喝酒,边看日出,向着山下呼喊,在太阳下山的时候一起在喝里苏湖畔开阔的草地上练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好开心,开心得忘记了一起,听着他爽朗的笑声,仿佛自己也觉得心胸开阔起来,仿佛从来我就是生活在大草原上的牧民。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他靠近我,将我压在竹床上,火热的吻印在我的唇上,他的吻像想象中一样美好而热烈,像火焰一样燃烧着我。
久久之后,他将头埋进我的发中,轻轻地哼唱着草原上缠绵悱恻的情歌。
“那些在远处悠扬的马头琴
开始叩问一种叫沧桑的美丽
有多少爱焚烧着我们的声音
草原、牛羊、风、雨
我耳畔能倾听你的眷恋
能听到草原睡梦中的呓语,虫儿低低的缠绵
我——怀抱着天空和天堂
我——怀抱着激|情和呐喊
雄鹰朝天空弹射雄性的光芒
骏马融进火焰的恢弘
此刻,我的血脉与天空与血肉相连
此刻,我的身躯与草原与天堂相连
冲击着世上的一切,一切
……
是那么的宁静的凝视我的夜色
而我在思念中的欲望必将挣脱为古老的舞蹈
我们一起忘掉夜,把手放在心上,让眼睛闭上
我们转过身去,让一个时代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
有风喧嚣在草原之夜,我却被你记下,深深地记下
我知道,爱与思念之间
极为单纯
……
让古老而又荡人心魂一起飞翔
我怀抱着热泪盈眶的歌舞与你翩翩
我发现,你不是盛名的舞者
却舞着最魅惑人心的芳姿
……
从未幻想过每一个重逢的美丽
夜色里,你的手放在我脸上
你说,我是草原上不知道疲倦的骏马
你说,你的皮鞭会让我幸福的疾驰在无际的梦与现实中
你说,我会拥着你,静静分享这美丽疼痛
啊!我的爱人,无论是甜蜜与苦难
原本就是你一半,我一半。”
他的歌声带着浓浓的爱意,一丝丝地进入我的心里,他一直一直在我耳边唱着,唱着,直到这歌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他竟然睡着了。
而我那晚一夜无眠。
远行求医
深秋,雾影湖的水清冽透骨,我退下衣衫,一步步地走进湖水当中。
水太凉了,我浑身都在打颤,有一下,没一下的清洗着身体。
我的脑子里还是那双天空一样蔚蓝的眼睛,那温润性感的唇,已经两天了,我还是有些想不清楚,思绪像是陷入混沌一样,不,也许不该这样,如果这一步踏错了,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可是我抛舍不下他炽热的情,我变得贪心了吗?
突然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环住,我跌进一个温暖的地怀抱。
“放开啦!”我有些惊慌,想要推开他却差点跌到,被他环得更紧。
“不放。”
在冷冽的湖水中,他强健的身体散发着热力,我光裸的身体紧贴在他同样赤裸的身体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坚挺的热源正贴在我身后私密敏感的地方。
不~
呜~ 不行了,我的心跳如擂鼓。
他猛地一把抱起我,向湖边走去,将衣服铺在草地上,放我在上面,压了上来,他疯狂地啃咬着我的唇,细长的脖子,还有敏感的锁骨。一只手环在我的脑后,一只手慢慢地沿着我的腰滑下去……
我靠在他汗水浸透的胸膛上无力地喘息着。
“蓝大哥。”
“鹰,叫我的名字,鹰。”
“鹰……”听起来好亲昵的感觉,有些不习惯。
他突然又翻过身来,他的手抚摩过我的眼睛。
“我带你去治好它,好吗?”
他会嫌弃我吗?我的心突然一沉。
“你走吧。”我对他说,想他这样地英俊少年在这荒野里陪我一个不人不鬼的瞎子渡过一生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拍拍我的头:“你的小脑袋瓜。”
“难道你不想复明吗?不想看到我吗?”
“不想”不过我的回答有些牵强。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是吗?
“你是在害怕对吗?据说在西陵国的蝶谷,有一个神医,听说只有他不肯医的,没有他医不好的,我们去试下好吗,如果还看不好,我们就回到这里住一辈子,好吗?”
我沉默。
“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不好吗?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再一次在草原上纵马奔驰?”他将我楼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等你的眼睛好了,我带着你遍游名山大川,一起浪迹天涯,快意江湖,不好吗?”
我感觉到我的心动摇了,纵马草原,浪迹天涯。这样痛快淋漓的日子我真的还可以过吗?我觉得我好想那样,自由,痛快地生活。
“好!”
我们带着干粮,共骑着一匹白马,后面还跟一只小狐狸和一匹黑马,开始了我们的求医之旅。
那匹白马是鹰的,叫雪骢,是匹不错的千里马。
以下是一只鹰,一只小狐狸,还有两匹马的故事。
(狐狸:你虐待动物,怎么可以两个人骑一匹?
鹰:小狐狸,不许叫,没有骑你就不错啦。
白马:你不讲马权~ 抗议中,
小黑:抗议无效!)
我们一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