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 by 犬中之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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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律正看著自己。有了这个意识後,黄觐不自觉得紧绷起来。
还以为金律会像以前那样和自己打招呼,可却没有。他看了一眼自己後,随後低下头继续调著吉他。整个过程只能用面无表情来形容。
“黄觐,你要回去了吗?”沈滨大声嚷嚷著。
黄觐发现到其他三个人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纷纷看著自己。感觉到极为丢脸的他只想离开,所以他点了点头後,随後快步离开会议厅。在走到门口处时,他看了一眼金律,但对方仍像刚才一样视若无睹自己的存在,正和另一个吉他手讲话。
站在公车牌下,黄觐看著昏黄的天色心想著金律和以前不一样了。为什麽自己和金律的关系会变成这样呢?
9
寒假充其量也不过短短一个月,但在一个月里,学校还是规定要来上学两个礼拜,所以和暑假一样,时间几乎一半都给了学校。
上完了两个礼拜的辅导课後,黄觐利用年假和剩下的一个星期的寒假,部分看完了金庸的小说。因为金庸小说册数众多,而且学校也限制借书的数量,所以他也不过借了几本来看,虽只看了一部份,但也产生了浓厚得兴趣。
新年的时候,因为还是个学生的身份,所以黄觐仍照样领著红包。但黄家里没有年假的出外计划,所以新年的时候,除了年初二回娘家,几乎都待在家里。
他曾经在除夕当天早上看到金家的人坐了台车出去,而且还将大包小包的行李往车厢里塞。九成十是出去玩的。毕竟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会乖乖的待在家中的。
那时的金家夫妇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黄觐,还向黄觐招手再见,那时金律也站在旁边,但却没对黄觐招手,只是顶著一张漠视的表情。
年假过後,金律也从国外回来。从一些由他们给自己的当地的土产看来,黄觐多少也猜出金律去过哪里。虽然桌上有著许多好吃又好看的土产,可唯独缺少一样往常都会在新年出现的东西。不管以前自己对金律怎样的态度,只要金律在新年时出国,都会买一个当地的明信片或是玩具之类的具有收藏性质的东西给他,但今年却没有。
说不失望也是骗人的。但也不是非得要对方送给自己,所以黄觐也只是在心里芥蒂了几天就没再想过这件事情。
开学之後,黄觐在一次上室外课和沈滨走在走廊上时,出其不意的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金律。那时的金律没有对他打招呼,可却对走在身旁的沈滨打招呼,被人无视的意味十分浓厚。
本想以为打声招呼後就可以的,可是沈滨却拖了住黄觐,直说自己有话要和金律讨论,希望黄觐等他,黄觐当然一百个不愿意,可对方又是平常很照顾自己的人,所以还是无奈的点头。但他却站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金律和沈滨说话的途中,那曾经让自己觉得刺眼的笑容又再次展现在脸上。黄觐眯起眼观察著。回想著当初金律是怎麽对自己笑,可不论他想破脑袋,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已经有太久的时间没见金律笑了,再加上以前的自己也不喜欢看那老是冲著自己笑的人。
等到沈滨拍了他的肩膀,黄觐才回神过来。而且还被沈滨问到『在想什麽?』这样的问题。他当然不会老实的说自己在想刚才和你说话的人的事情。所以他暧昧的说了句「在想课堂上的事情」而带过。
被忽视的次数也不是一两次,在走廊上不期而遇或是帮母亲买东西而出门时,自然的也会遇到金律。当然与其说是遇到,倒不如说是看到。因为对方根本就佯装无视自己。
真正让他们有些接触的是在升上二年级的时候。那天沈滨在吃饭的时候对黄觐说了个破天荒的消息。
“你应该知道我有个朋友叫金律吧?”沈滨咬了口排骨後,继续说:”他昨天住院了。”
“住院?”黄觐惊讶的张著嘴。
“详细的情形不太清楚,什麽时候出院也不知道。两个礼拜後就要社团发表了,可偏偏他这个时候住院,我们社团现在乱得像什麽一样。”沈滨嘀咕的抱怨著。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黄觐想乾脆回家後,问问看详细情形说不定会知道些什麽,所以他也没多问什麽,多问也只会招沈滨的怀疑,他也就沉默的听著沈滨对他大吐苦水得事情。
一回到家中,黄觐二话不说的追问著金律的事情。一开始林秀还被自己儿子反常的行为给吓著,但又想到可能是真的关心金律,所以她也老实的说出来。
“是你金阿姨告诉我说阿律因为课业压力过大,造成胃痛的毛病,现在就住在医院。你也知道像你这样升学的学校压力有多大,听说住院两、三天就行了。”
“压力…………”黄觐也曾经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成习惯性的头痛,医生也诊断是压力造成的。
突然林秀问了声:”你要去看阿律吗?”
“看他………。?”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林秀点点头,然後理所当然的说:”你去看一下好了,你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过去看也是应该的。”
找不出理由拒绝。黄觐只好在吃完晚饭後一个人到医院去探望金律。大概还是吃饭时间吧,整个医院几乎没见到医生和护士,只有几个还在接听电话的行政人员和一些穿著病人服的在大厅走动的病人。
搭上电梯,按了下从母亲那里得知的病房楼层数字。在电梯里黄觐一边思考著待会见到金律要说些什麽而在心中排练著。在心里默念时也就算了,但太过於专心的他却不小心说了出口,还让搭乘同电梯的一个大概十几岁的女孩子用著一付惊讶的目光看著,让他当场恨不得电梯快点到达楼层。
一出电梯,黄觐就看到正走进对面搭乘往下楼电梯的金律的妈妈。她手里拿著一包行李,应该是要回去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去看金律时,最起码还会有个金律的爸妈在场,这样自己也就不会尴尬,可看情况黄觐也猜得出现在的金律应该是一个人。
慢慢的不愿意去看金律的想法也逐渐扩散著。可不过去看,回去时又一问三不知,一定会招来一顿骂。在犹豫踌躇间,他整整花了将近20分钟才决定去看金律。
来到那写著7052数字的病房,黄觐深呼吸了几次後,才像是壮了胆,放心的走了进去。金律住在单人房里,里面除了一个熟睡的人外,也别无他人。
没有比这时候还来得好。黄觐想就算回去被盘问,自己也可以推说金律睡著了,自己没和他说话之类的藉口来混过去。
其实可以就这样直接了当转头走人的,但黄觐却仍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旁边,盯著那睡著的人看。一向朝气十足的人此刻却躺在医院里,还一付病厌厌的模样,让他只觉得很不可思议。
突然睡著人嘤咛了一声,吓得黄觐赶紧躲在窗帘後。不懂为什麽自己会躲了起来,可既然都已经躲了,他也不想出来。床上的人又没了动静,黄觐偷偷的看了过去,确定金律还在睡梦中,他才捏一把冷汗的走了出来。
无意义的仅只是盯著别人睡觉的行为,让黄觐也决定回去。但他还是小声的对著在床上闭眼睡著的人说:”赶快好起来吧……。”
10
两个礼拜後的校庆会,全体师生在这一天也都停止上课,纷纷兜售自己摊位上所卖得东西,而被派到负责上午当班的黄觐,在午餐过後也就只需负责玩乐就行了。
一个人閒晃在校园里头,平常感觉很大的操场,这时候因为外宾的参加,突然像是缩小般,让黄觐一时间也知去哪里。正烦恼的时候,肩头被人拍了下,他回过头看去,原来是沈滨。
“等一下轮到我们社团表演,你来看吧。”沈滨这样要说著。
“………嗯。”黄觐拒绝不了对方的邀请。
“那快点过来,听说那里已经很多人了。”沈滨交代了声後,急速的跑进人群里。
黄觐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去那边做什麽。明知道金律就在那里,而自己又被忽视,为什麽还要去自讨苦吃呢?
想著想著,他还是不自觉得走到操场得正中央。舞台是平常教官或是校长训话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社团的舞台。台下有著将近五十几张铁椅子临时用来给观众看表演的的座位用的。
黄觐看了一下,大部份都被人占了去,要不就是上面放著东西,根本就没多馀的椅子可坐。看了看四周,也是有一大堆人和他一样是站著,所以他也跟在人群里站著观赏。
还在东看西望的时候,突然尖锐的电子声响起。黄觐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向讲台处。讲台上的几个人是上次自己在会议厅所见到的那几个,沈滨在和另一个人讨论著,而金律的肩上却没有上次自己所看到的电子吉他,反而坐在最後面的击鼓手位置。
就在一阵鼓声由缓至急时,表演也开始了。本来只能用嘈杂来形容刚才的情形下,随著音乐的骤然,气氛开始变了。大家的情绪也HIGH起来。音乐是摇滚乐,所以让听的人隔外心情不同,再加上有个主唱者,那声势更不是不同。
黄觐一开始还觉得有点吵杂,但越到後面,他反而产生兴趣。可他还是希望如果能除去离自己不远处一群女生的尖叫声,或许会更好。
唱完了让人亢奋的摇滚乐後,主唱者走到了金律的身边,随後像是交代什麽,金律站了起来,改换主唱者坐在击鼓手的位置。
金律上前调整了麦克风位置後,说了声:”接下来要唱的是「没有你」这首歌。”
话才一说完,台下的尖叫声更是让黄觐踅起眉。就在他有点不耐烦准备离开时,金律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回响著。
(我把回忆关进房间 眼前不断浮现 有你陪我所有的画面
朋友说我变的沉默 变的有些难过 邻居都听见了寂寞
也许时间给的太少 没有珍惜你的好
城市太喧闹 你没有听到 我不该把手放掉
没有了你 没有爱情 什麽都已经是空气
这些没有你的日子 没有了自己
没有了你 没有力气 孤单香水却来袭
我想念你身上气味 请给我相互拥抱的机会
你离开後我才明了 幸福已经溜掉 你也许都不会知道
也许时间给的太少 没有珍惜你的好
城市太喧闹 你没有听到 我不该把手放掉
没有了你 没有爱情 什麽都已经是空气
这些没有你的日子 没有了自己
没有了你 没有力气 孤单香水却来袭
我想念你身上气味 请给我相互拥抱的机会
爱情如果都是微笑 那多美好 天亮的太早
再偷一秒 想你的笑 想听你吵 才发现思念发酵)
透过麦克风传达的歌声,黄觐只觉得那听起来像是金律的声音,可却又不像,让他觉得背部好像一股电流刷地一声滑过,膝盖也有点无力的曲了起来。
像是逃难一样,黄觐赶紧拨开人群,从里面窜出。他回过头看向那在台上深情唱著歌的人。距离明明隔著那麽远,人群是那样的杂多,可他总觉得金律好像在看自己这边。光是这样想著,他就觉得害怕,退了一两步後才转过身,将那让自己发抖的声音抛之在後。
校庆之後,黄觐更是怕见到金律,这一次也不单只是金律不见他,就连他也不想见到金律。甚至走廊上遇到,他们俩也彼此都有默契地表现出陌生人的样子擦身而过。连两人共同唯一的朋友沈滨也没察觉到其实他们早已认识许久。
升上三年级又被分了一次班,这次黄觐没再和沈滨同班。换了班後黄觐和金律的班级仍隔著上下楼层,见面的次数比之前更是少得可怜。
又面临了当考生的命运,黄觐也就准备状态的心理来面对这一年,每天都到学校报到,即使是双周休,他也是背著书包到学校去。上午上课,下午就到图书馆念书到晚上休馆时间。
离开图书馆的路上,黄觐正好遇到了升上三年级就很少碰面的沈滨。
“你也看书到现在?可是你不是搭公车的吗?回去时应该晚了吧。”沈滨调了下肩上滑落下来的书包说著。
“我都搭最後一班车回去,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快11点了,其实也还好。”
“你会不会在公车上睡著啊?”
“有过一两次,但是因为现在我家那里道路拓宽了,所以又多了条公车路线,我们家是最後一站,所以那司机都会叫醒我。”
沈滨嘻笑的说:”那个司机有没有跟你说尽量睡,到站时我再叫醒你之类的话?”
黄觐尴尬的说:“嗯,他是有这样说过。”
“哇~~~你看!”沈滨突然叫了声。他指著不远处的两个人的身影大叫著。
黄觐顺眼看了过去。是穿著和自己一样制服的金律,肩上还挂著厚沉的书包,旁边停著脚踏车。他正和一个学校附近的女校的女学生讲话的样子。
“那家伙竟然有女朋友耶!我们去捉弄他一下。”沈滨也不等黄觐说什麽,就自顾的拉了黄觐的衣物,直往金律和那女孩子站的方向跑了过去。
大概是听到跑步声,沈滨和黄觐还没到金律的眼前,他就朝他们方向看过去。
“金律,你什麽时候有这麽可爱的女朋友?怎麽不告诉我?”沈滨戏谑的说。
那穿著白衬衫黑色窄裙的女孩子一听沈滨的玩笑话,果然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金律则只是微笑著,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暧昧态度让黄觐有些看不下去并移开了目光。
听沈滨讲些无意义的玩笑话,让黄觐一秒也不想多待。於是他也不管沈滨在讲话,半路插话进来:”我要去搭公车,先回去了。”
也没理会因为自己半路插话而反应不及呈现痴呆状态的三人,黄觐将书包调好在肩上後,快步的走到那转角处的公车站牌。
站牌下还有著和自己一样的学生站在那里,黄觐一看才放心了下来。庆幸公车还未到达。
坐在车内,外面景色迅速的从窗外後退。黄觐难得没在车上睡觉。他脑海里浮现起刚才的情景。女孩的娇羞模样以及金律暧昧的态度一直萦绕著脑海里,让黄觐直到下车前都是想著同一件事。
11
几天後—
上完了辅导课,黄觐没有搭乘平常放学的那一班公车,反而搭乘反方向的公车,他要到书店买些参考书来看。
已经是晚上了,可那犹如点缀热闹般的灯泡一个一个打了开来,彷佛在招揽著生意般的闪亮著。黄觐随意找了间书店後,就直接走向高中参考书区。一开始他还很专心的审视著适合自己的参考书,可到最後他也慢慢地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著自己。
他抬起头来,对方像是闪避不及似的,羞著脸低下头,但还是偷偷的瞄著黄觐。
即使对方低下头,但在自己刚刚那匆匆一瞥,黄觐还是看得出眼前的女孩子是上次和金律在一起讲话的人,只不过这次身上没穿著印有学校徽章的制服,而是穿著印有白斑粉红色的外套和蓝色牛仔裤,十分悠閒却很可爱的模样。
知道对方是自己所想到的那个人,可黄觐还是打算装做不认识,毕竟他也没有话想跟对方说。
但对方像是一开始就打算找上自己一样,女孩子放下手中得书,扭捏的走到黄觐身边,小声的问:”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