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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起司巧克力蛋糕师-第3章

小说: 起司巧克力蛋糕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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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威宁的副执行官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貌不惊人却作风稳健。
                  明亮温暖的会客室里,两人对坐着,秘书摆上两杯滚烫的蓝山咖啡,一小碟烤饼。仿若是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卓森觉得奇特,难道他们所有的会晤方式都是如此?
                  男人自我介绍说叫司徒海纳。卓森点头,海纳百川,有点意思。
                  于是切入正题,探讨这剩下百分之七十五的股权去向问题。卓森摊开资料,公式化地说:“卓氏占领了绝大部分的亚洲市场,而贵公司已在欧洲市场开拓出一方天地,合并之后,企业及相关可以在两地同时上市,这对市场参与各方都有好处。”
                  司徒海纳笑起来,他并不去看面前的资料,只接着问:“我想了解的是,合并之后我们有什么利可图?”
                  卓森回答:“我们提供资金,你们提供技术。”
                  “恕我直言,卓先生,我相信卓氏对我们所作的前期调查应该够充分。”
                  卓森点点头。
                  “那你们应该知道,有财阀支持的传言并非伪造,”海纳手里的小勺轻轻在咖啡杯里搅动:“我们不缺资金。”
                  “如果是这样,先前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为何会转让给我们?财阀又为何不现身到前台。可见一定还是有苦衷的。”
                  卓森等他说完,一字一句回答。
                  司徒海纳低垂的眼里闪烁出兴致盎然的光芒。他终于同意就细节部分认真地听卓森讲完。
                  他说,好的,我们会考虑一下。
                  卓森轻轻呼出一口气,提在心头的石块也稍稍放下。道了谢,又讲了一些冠冕的话,便起身向外走。司徒海纳在背后说:“可以问你一句私人问题吗?”
                  卓森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倚在墙边,似笑非笑。
                  “你这样努力,为的是什么?”
                  卓森一愣,脱口说:“当然是自家企业。”
                  司徒海纳说:“卓先生,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对有意收购自己的企业一无所知吧?”
                  卓森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这些话寓意何在,也不确定司徒的问题是否真的仅止于私人交流,于是皱起眉头。
                  “我猜你大概从不信任任何人,当然我们本来就各自有立场,我不求百分百坦诚。但我保证这个问题只是我个人的好奇心作祟。”
                  卓森转过脸,有些僵硬地回答:“不知道,习惯了。”
                  有一种秘密被捅破的恐慌感,他甚至未道别就匆匆离开。

                  司徒海纳看着他背影走远,摇摇头叹口气。走回桌前,抓起电话。
                  5.
                  奶油放软,打发,放入糖搅拌,看细细的棉砂糖在碗里逐渐化开。卓森从冰箱里取出一个生鸡蛋,敲开,用筷子不停拌打着蛋黄,厚重的腥味从土黄|色的碗里飘散出来。他蹲下身,在碗橱里翻找滤网,许久以前买的东西,却从未使用过,渐渐就被他遗忘。
                  滤细蛋黄,和着香草精放进打好的奶油里。
                  再取一个碗,倒入面粉和玉米粉,过筛,混进刚才的碗里,拌匀成松散状时,压成团,用保鲜膜包住,擀成一公分厚,放进冰箱里冷藏。
                  时针指向午后两点。
                  他走到客厅,看依旧沉迷于模拟人生的天天,趴在电脑前,轻轻晃动着两只洁白的脚丫。叹口气,蹲下身为他套上袜子。
                  “又不穿!”
                  天天低头看看脚,朝卓森露出一个讨好般的笑,眼睛不停往厨房瞟去。
                  卓森摸摸他的头发说,快好了。
                  卓森发现天天玩游戏的时候,从不喜欢触发那些奇怪事件,譬如有吉普赛媒婆介绍婚姻,譬如被奇怪的人邀请去神秘社团,再譬如发明一些药水变身狼人等等。他只是固执地重复着一些琐碎的事,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吃饭,洗澡,交流,睡觉。有时候,天天还会开启小人的自由意志,笑呵呵地看他们自己生活。
                  卓森觉得男孩子通常都喜欢诸如魔兽世界或者战国无双的游戏,但天天只看过一眼就嗤之以鼻。
                  他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看报,觉得喉咙有些哽咽感,想来大概是最近气候转凉,而自己抵抗力又下降的缘故。
                  财经报的头版放出几家地产公司竞标的新闻。这是有史以来被炒得最热的一块地皮,竞标者不乏许多风头正劲的同类公司。在通过招标方式出让的公告发布后,仅购买标书的开发商就有近百家。
                  卓氏当然不会放过如此的绝好机会,大哥亲自披挂上阵,目前以35。26亿元的价格位列第二。让卓森惊讶的是,从不涉足本市地产的威宁竟然也参与其中,以33。8亿元的价格紧随其后。
                  价格事实上占结果的比例很小,投标者还必须同时考虑户型,付款进度、经营开发理念、企业资质以及业绩等等。但这些他差不了手,大哥也不会交给他。报纸上铺天盖地是对威宁的种种猜测和评论,卓森扫视一遍,翻了过去。
                  天天一面打游戏,一面拿眼角看他。
                  一小时之后,他把面团取出来,在室温稍微放了一下,切成等分,分别搓成拇指大小的小圆球,放在刷了油的烤盘上,用拇指指腹把它们一一压扁,放进烤箱。
                  小的时候,母亲经常变着法子烘烤各式糕点,鲜奶,巧克力,曲奇,还有小片的薄脆,她告诉卓森,食物在完成的时候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品尝者的赞誉,唯有喜欢,唯有觉得愉快,做起来才会心甘情愿。
                  只是后来她离开家,离开自己,卓森便从此再未吃到过别人为他专门做的糕点。
                  记忆里的那天,母亲把一小包意大利烤饼塞到他怀里,说:“小森,你要记住,你的点心,只能为喜欢食物的人而做。”
                  烤箱里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香味,和着奶油的甜腻。他端出盘子,一块块焦黄焦黄的,看起来火候正好。
                  客厅里,天天早就关上电脑,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
                  卓森摸摸他的脸,说:“这里很无聊吧?”
                  天天低下头吃饼干,脸埋在碗里,额前的头发盖住他的眼睛。
                  *****
                  几天后的招标结果让人跌破眼镜,得标的既不是第一也不是第二,威宁大大方方以33。95亿元的价格拿下,激起行内各种纷纷扰扰的讨论。
                  卓云说:“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们已经承诺一次性付款,其他各方面我自以为也不比威宁差。”
                  储备中心负责人擦擦额头的冷汗。
                  他摊开一份文件,尽量详细地解释道:“这次我们的标准总分是一百分,其中投标企业财务实力占二十分,其他包括投标价格、付款进度、开发企业的资质和业绩等等几个方面的综合分是八十分,而这综合分数当中投标价格占三十分,付款进度占二十分,开发经营理念占十五分,综合影响分又占五分。如果投标价格达到了标底要求的,可以再得十五分,如果超出标底价格一点三五倍,就可以再加十三分。”
                  他看看卓云的脸色继续说:“所以,这次威宁胜出原因是他们的综合分数比较高,他们前期作了很充分的调查。”
                  卓云咬牙恨恨盯着那份标书:“好,那我可不可以知道,他们具体的设计理念是什么?”
                  负责人为难地摇摇头。

                  卓云找到卓森,劈头就骂:“我让你前两天去谈的收购,到底在搞什么?东西没收到,反而被别人反将一军,你行啊你!”
                  卓森默默低头。他知道卓云只是在发泄,对象是谁并不重要。但他茫然的是,他依旧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他为卓氏打前锋,充当侩子手,走到哪里都被别人隔离,回到卓氏却依然没有他的位置。
                  “不说话?你到底怎么谈的?”
                  “威宁说他们会考虑。”
                  “你当我三岁小孩,这种话也信?是不是要等到他们把我们吃了你才甘心?我给你两个礼拜,再拿不下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
                  卓森走在花鸟市场里,雨下得很大,即使撑着伞亦是无济于事。大部分店铺已经关门或正准备关门。他抬起伞沿细细一家家看着。
                  一些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老板看着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在大雨天来回徘徊,觉得疑惑,于是问他:“你要找什么?”
                  卓森说:“有没有乌龟?”
                  老板歉意地笑笑。他妻子在一边忍不住开口:“对街走到底有一家,应该没关门。”
                  卓森道过谢,终于找到那家店:“老板,我想要一只小一点的乌龟。”

                  天天窝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昏昏欲睡。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大,似乎还隐隐夹杂着雷电的轰鸣。他翻个身,双手捂住耳朵,觉得很不舒服。
                  八点多的时候,卓森开门进来。天天一下跳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湿淋淋的样子,衬衣几乎全部贴在身体上,裤管也沾上了明显的泥印。
                  天天奔进浴室,取来脸盆接过他手上滴水的雨伞。卓森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小巧漂亮的玻璃缸,递给天天。
                  里面是一只绿盈盈的乌龟,正缩在龟壳里,酣然大睡。
                  6.
                  卓森觉得,天天的美,并不似一个尚处在发育阶段的孩子,娇憨可爱。他虽然身材矮小,却拥有一种仿若成年男子的美感,纤瘦拘谨的身体,骨架分明。暗紫色双眸折射出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神会不自觉随着他走动,暗自记录下天天的每一个细微神情。
                  他知道他喝牛奶的时候,脖子微微仰起,露出一小段形状优美的锁骨,左半边还有一颗明显的褐色圆痣,随着喉咙起伏的时候,显出一丝性感诱惑的味道。
                  卓森想他大概是疯了。
                  他并不惊讶自己会觉得一个男人性感,他只懊恼自己怎会有如此明显的恋童倾向。
                  也许是因为他从前的生活里,从未有一个人介入如此之久,如此之深。他想着也许让自己忙碌一些就会逐渐淡忘过去。
                  于是他冒着磅礴大雨,带回一只小乌龟。他希望没有自己,天天亦不会太寂寞。

                  天天当然知道最近卓森的改变。
                  卓森以为他听不见,以为他思想单纯,心无城府,所以每次把自己不自觉流露出的灼热视线收回的时候,他都未加在意,没看见天天暗自偷笑的脸。
                  天天是故意的,当然是故意的。
                  卓森是个呆子,习惯性漠视自己的需求,他需要一个聪明的开锁人。
                  天天想到卓森一定会逃避,只是没料到,他竟然会不惜感冒去买一只丑不啦叽的绿乌龟回来代替自己。
                  天天磨牙。
                  时针直指午夜,早上卓森留了字条又说是加班。
                  趴在沙发上翻个身,瞥一眼茶几上被他从鱼缸里挖出来的乌龟,正缩着头匍匐前进。
                  他冷笑数声。
                  “哼哼哼,真是什么样的乌龟有什么样的主。”
                  手指一戳,龟壳翻了一个面,四脚朝天滴溜溜在玻璃上打转。他看着乌龟奋力挣扎的样子,跑去剪几段双面胶,粘在茶几上,抓住龟壳就往上摁。
                  “今天你主子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让你翻过来!”
                  他掏出脖子里的吊坠,琥珀色的玉石上清楚刻着一个“森”。
                  天天淡淡微笑起来。
                  *****
                  所有童年里的孩子,几乎都喜欢游戏,成群结队地追逐嬉戏。
                  那个夏天,父母带着他去奶奶家。
                  他每天都站在树荫底下静静地看一群男孩子游戏。投飞镖,打沙仗。那群男孩子中间有一个人身手特别灵活,同伴们射出的炮弹从来都击不中他。他很高,比所有人都要高出小半个头,深色皮肤,还有一头总是乱糟糟脏兮兮的头发。
                  一天,那群孩子中间有人跑来问他,你也想玩吗?
                  他很高兴,试图去抱那只装满沙子的小红桶。桶很沉,他憋红了脸试了三次才抱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他不想让他们觉得没用。青石板路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坑,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细沙全部散开,混着灰尘变成土黄|色。
                  他的膝盖破了皮,隐隐血丝往外渗,很痛。
                  孩子们觉得惋惜,但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人来扶他。他抬头的时候看见他们一闪而过的生气表情。他想说他不是故意的,但最后只是扁扁嘴,因为真的很痛,痛到连争辩的力气也没有。
                  那个小麦色皮肤的男孩奔过来,把手伸给他,大声说。快点。
                  他很高兴,想努力起身,但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男孩于是蹲下来,看看他的膝盖问:“很痛吗?”
                  他点点头,有点委屈。
                  男孩笑起来说:“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我送你回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遇见。他忘记问他的名字。

                  后来,整个夏天,他依旧每天找那群孩子玩。
                  物业为孩子们挖了一个很大的沙坑,他想他终于可以不再搬沙子。他满怀希望,一天天。只是再没人愿意理会他,而那个男孩亦是很久没有出现。
                  他站在他们身后,看他们在新造的沙坑里把沙围成一个大圈,在圈圈里造城堡,挖地道。
                  他说:“带我玩吧。”
                  没有人回应他。
                  他卯足劲,大声又说:“可不可以带我一起玩?”
                  一个胖胖的男孩回头答了一句:“你应该和女孩子去玩。”
                  他低头看看自己洁白纤细的手臂。
                  第二天,他带来几只全新的变形金刚。男孩子们都很羡慕,呼啦一下围上来,假装和他很要好。
                  他把手里的玩具分给他们,有点得意,他们也可以玩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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