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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双结连环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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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被二观主超凡接个正着,必然会跌个鼻青脸肿!就这样,已然晕死过去不省人事了。
  大观主超尘一见少庄主伤势沉重,心中惊惧交加,不但是为了朱玉玲等人功力高绝,亦是惧这少庄主在自已观前受此重伤,万一不治身死,盟主鬼手抓魂娄立威,怪罪下来,自己定也是死路一条。
  故此,大、二两观主,全都急红了眼睛,两人略一商议,超凡托起少庄主入观去救治。
  超尘却留下来,打算将李玉琪三人活擒死拿,为娄一刚报仇,向南七省盟主交待。
  然而,超尘深具自知之明,晓得自己功力再强,也非对方任何一人的对手,右欲如愿,非得使用转攻下流手段不可。
  此种手段,本为江湖黑白两道不耻,超尘却虑不及此,这本是他等惯用的伎俩。
  故此,当他目睹超凡身影投入观中之后,布成为三层的圆阵,各将兵器利刃执在手中,静待攻击命下,全体出动。
  李玉琪睹此情势,脸上神色,依然不变。
  一边暗嘱朱、苏二人留意,叫红儿护住马匹,伺机退出阵外,一面将“佛面碧竹杖”取出,持在手中。
  朱玉玲、苏玉玑两人,虽是亦无惧意,却因从未抵挡这么多人,因此而微微有些紧张。
  不过两人均知“玉哥哥”足可信赖,有他一人在此,即便有千军万马,亦不足为上世,何况是这许多无用的道士呢!
  不过话虽如此,人总是为那从未经验过的事所困惑干扰,即使他明知己力足以胜任,亦不免紧张的渗出冷汗。
  超尘等圆阵布就,自觉胜券在握,又是一阵冷冷的厉笑,道:
  “无知小辈,竟敢伤我娄少庄主,真是自找死路,而今你等已在我掌握之中,如果知趣,速速弃下兵刃,束手就缚,道爷尚可看在你等年幼无知的份上,在咱们盟主面前,代为求情从宽发落,若是自恃功力高强,不肯听命,那就休怪道爷无意悲之心了!”
  苏玉玑愤愤一阵,叱道:“老杂毛,凭你这几块臭料,能奈何我等,别不要脸啦,有本领使出来,少爷一定接着就是,何必罗罗嗦嗦呢!”
  超尘知道不拼命不行,闻言亦不再言,一声厉啸,暴喝一声,道:“好,并肩子,上!”
  “上”字出口,手中云帚一挥,纵身飞扑朱玉玲,其他道士,闻言也立即有十人奔进圈中,二人直攻朱玉玲,八人迳扑李玉琪、苏玉现,一个个剑刀并举,挟带呼呼风声,自四面八方,向圈中三人袭去。
  李玉琪一见贼人发动,即喝红儿,领先带着三马突围,自己则施展“小挪移遁法”在圆阵之中游走起来。
  红儿得命突围,精神陡长,纵身飘落马前,仰天长啸,声音洪厉悠长,振耳惊心,在场诸人心中都有点发毛。
  尤其在红儿当面的诸人,更是踌躇,不敢正面进击,全悄悄移向两旁,让出一条道路。
  “红儿”瞥见,认为自己失去了打架的良机,不但不喜,反被引怒,只见它又是一声短促厉吼,声若闷雷,却无奈奉了护马突围之令,未获得杀贼之旨,不敢擅为,而只得双爪按地。
  一抓一按,抓起两把泥土碎石,腾空倒纵,又复飘落李玉琪所骑健马之上,毛脚一蹦马腹,黑马护痛,一声“唏聿聿”长嘶,放开四蹄,向前冲去。
  众贼震于红儿声威,不敢阻拦,纷纷让开。
  马上红儿更气,抖手将毛手中两把泥砂碎石,学人打暗器手法,用劲撤出,众贼不虑红儿,尚还有此一着,避藏不及,多数均被打中深陷入肉,立即响起一片呼痛之声。
  “盖雪”“望月”两匹龙驹,最是通灵不过,瞥着红儿坐骑当先前冲,也自连声怒嘶长鸣,铁蹄翻飞,随后并排前驰,一出人群,立即后蹄齐扬,各踢翻两个道士,方随那红儿,驰向林外。
  八哥“雪儿”却飞落观门之上,注视着斗场。
  这一冲,说时迟,那时快也不过眨眼工夫,场中已然乱成一片。
  先说云中紫凤朱玉玲敌战大观主超尘铁云帚与另两个年轻道士,右手剑舞起万道紫虹,左手鞭“叭”“叭”连声暴响,人若掠波紫燕,恁的攻多守少。
  超尘一柄铁云帚,虽无何精异招式,三四十年的火候锻炼,功力堪称深厚精纯,不但临敌经验异常丰富,最可恨狡猾异常,阴毒无匹。
  明知道朱玉玲手中,是柄宝刃,兵刃撞着便折,功力招式,又无一不是博大业有深,不肯硬拼。
  倚仗手下人多,以另两个门下弟子头目为辅,施展出一身小巧功夫,闪躲腾挪,乘隙蹈机,抽冷子便使出下流狠毒,挟带劲风的把式,向女孩儿家,最恨、最羞的下体、小腹、双峰上招呼。
  口中还不时说些不干净的话,说些下流言语,故意欲将姑娘激怒,乱其心神。
  另二恶贼道,分持一剑一刀,在朱玉玲背后空门,左侧丧门,一时猛攻,牵制分散朱玉玲精神,使之不能专顾一方。
  这是超尘打好的如意算鼻,自以为万无一失,确不知真个引起了朱玉玲怒火,立意将这个下流的东西劈毙剑下。
  本来嘛,姑娘家最是怕羞,最恨那轻薄下流之人,朱玉玲一见超尘,本就厌恶,这时对敌,不出五招,见超尘三人被卷在自己一片剑影之中,不但不识进退,反而竟敢出言无状,出手下流,芳心立即暴怒。
  手中剑鞭一紧,暗运真力,闪身右移五尺,避过后,侧攻来的一帚一剑,同时从左右肩,捷如电闪击出,中宫门户,却是大开。
  超尘一见有机可乘,私心窍喜,挫腰扭身,堪堪让过一剑,铁云帚运足十成劲力,“回头望月”疾点朱玉玲前胸“欺门”要穴,快捷异常。
  眼看着只差寸许,就要点中。
  却不知朱玉玲有意如此,引他上当。
  一见铁云帚点到,足下不动,纤腰一扭,猛地吸一口气,左手鞭一带,化去身后攻来的两招,右手紫虹剑,候那铁云帚一腕点空,超尘招式用老之际,玉腕一翻,顺势上削一剑“紫凤束翼”,迳从超尘左肋下擦过。
  但闻得一声惨叫,紫虹一隐再现,竟将超尘的左臂、左耳及左半边脑袋,削了下来。
  不用说,超尘已怦然倒地,一命归阴,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那朱玉玲侧后两名恶道,却万万想不到大观主这等不济,吓得脸色一青,微一怔神。
  朱玉玲得理不让人,只见“叭”“叭”两鞭,将两人抽了个满脸开花,才回过神来,接着“当”“当”两响,手中一轻,一刀一剑己被朱玉玲削断,耳中但闻银铃般娇叱道:“滚开!”
  这还是朱玉玲不愿多伤人命,否则再加上两鞭,两恶道也早就伴那超尘去了。
  两名恶道,一惊一怔,一痛一吓,不过眨眼工夫,任凭他们生性再恶,也不能不要性命。
  闻言哪敢再不识进退?好在大观主己死,无人管束,滚开有何关系?闻言立即垂头丧气走向一旁。
  哪知刚走了两步,又蓦闻有人喝止,转头闪眼一看,更是大惊失色,周身竟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原来,适才这两人,一心一意向朱玉玲进攻,被人家一根紫鞭儿,迫得团团乱转,根本无暇注意别处。
  后来又被朱玉玲削断兵刃,喝令滚开,不敢违抗,于心终是有愧,不敢再看其他“同恶”脸色,竟自低头,注视着自己脚尖,一步步前移。
  此时,目虽不视,听觉却灵,心中正以听不见打斗之声为疑,已然被人喝住,回身抬头一瞧。
  这下可看清了,那五十余人的同伙,一个个七横八坚地倒卧地上,全是一动不动,了无声息、好似是全死了一般。
  这,这怎能不令那两名生性虽恶,胆子却特别小的道士,大惊失色,而魄落魂消呢?
  其实,那一干五十余名恶道,并未身死,乃是被李玉琪一一点中“晕穴”,晕倒地上罢了。
  适才李玉琪,当神猱红儿,率同三马突围之后,八名恶道,已跃入里圈,分两起将他与苏玉玑团团围住。
  苏玉玑乾坤鞭法,经过泰山山麓与洪泽六恶一战,已练得得心应手,心中有恃无恐,自然不会将这几名恶道放在眼里。
  但由于泰山山麓一战,苏玉玑不明金鳝神鞭功效,以鞭首触须,糊里糊涂地点中洪泽六恶中五人的穴道。
  下手虽极其轻微,却都将穴道点穿。致人于死,致使“玉哥哥”大为不满,埋怨他下手狠毒。
  声言如再如此,即将金鳝神鞭收回,禁止他再与人对敌过招。
  苏玉玑当然不愿平白无故地失去金鳝神鞭,同时他也不再愿意接受李玉琪的埋怨,惹得李玉琪生气。
  故此,苏玉玑一见四名恶道围来,虽然撤出金鳝神鞭,却将神鞭倒转过来,以鞭尾对敌,头部则握在手里。
  即使如此,四名恶道虽惯常仗势欺人,功夫却好得有限。
  四人联手,相互策应攻守,仍然挡不住苏玉玑,交手不出四回合,统统被鞭尾点中穴道,晕倒地上。
  苏玉玑点倒四人,心中暗骂这些道士,虚有其表,料不到会是这般浓胞,不堪一击,颇觉打得不过瘤。
  闪目四顾,见与朱玉玲对手的超尘功力不凡,又联合另两道士,与朱玉玲打得有声有色,一时里分不出高下。
  玉哥哥却独自施展一种奇异的步法,绕着其他一干道士四周,不停游走,逗得众道人刀枪并举,乱杀乱砍。
  却连李玉琪的衣角也触摸不着,因为人多手乱,兵器常自相撞击,“叮当”之声不绝。
  李玉琪并不想伤人,否则人数就是再多一倍,无奈功力太过悬殊,也早已死伤过半了。
  李玉琪虽是嫉恶如仇,但认为这群人中,虽多是为害地方,鱼肉乡民的凶徒,总也有比较善良之辈。
  如不分皂白,统统杀死,岂不上干天谴,有违佛门慈悲之旨吗?
  再说他己确知,自己所练之两仪降魔祥功,太过凌厉神奇,济南城外对巫山老怪一掌,便是一例,故而使他不敢再度施展了。
  他曾经暗自决定,在一掌击毙巫山老怪之后,以后遇敌,将视对手功力高下再施展身手。
  非万不得己之时,决不使用那惊世骇俗的两仪降魔神功。
  然而,功力练到某一种程度,决无可能将之隐藏起来的。
  那除非是根本不动手,否则,无论是使用何种招式,不知不觉便会将自身所具的火候显露出来。
  这即是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的俗话。
  李玉琪亦是深明此理,在动手之初,便将那佛面碧竹杖取了出来,执在手中,为的是怕自己若是空手,会在无意之间或于情况比较迫促之时,将两仪降魔神功施展出来。
  李玉琪确实未曾练过,使用那佛面碧竹杖招法,故在敌方发动攻势,有四名恶道扑向他时,确实大大踌躇了一番。
  平时所学所知,刹时间闪电般在脑海中掠过,那都是他在达亲洞天所练与所知的功夫。
  以其现在功力火候,他可以任意使出一招,便可将攻来的四人一举击毙,但,那岂非违背了自己的初意?
  迟疑之间,四般兵刃,堪堪刺上身来,虽然他内着天蚕晶丝所织衣服,周身刀枪不入。
  两仪降魔禅功,自行在阴神主持之下,于肤下连行不息,不惧刀劈斧砍,但那最外一袭蓝缎丝袍,却经不起任何袭击,而非致碎裂不可。
  李玉琪虽不愿伤人,却也不欲被人所伤,哪怕是一角衣袂。
  故而,一见那四般兵刃,寒光闪闪,挟带锐风自四面攻至,堪堪劈刺上身来,内心霍然一震,脚下一动,极其自然地展使“小挪移遁法”,恍若过隙之白驹,从容潇洒地在四般兵刃缝隙之中,一闪而出。
  这一步踏出,后面的三百六十四步,若似长江大河之水滚滚而下,李玉琪毫无意识地又跟步就班,脚出连环,疾若电光石火般绕场一匝。
  那围攻李玉琪的四名恶道,上来欺他文弱,以为是不堪四人一击,四人同时分左右,前后四方,一招出手,见那文弱书生,不但不知闪避,反像是吓傻了一般,呆呆地出神。
  那四人性虽恶,此时见那般俊美书生,就要伤在自己手下,心中都不禁一震,手下减了三分力道。
  谁知,对方在那兵刃堪堪着身之刹那间,不知使用了什么身法,但见眼前蓝影儿一晃,便失了踪迹,他四人却收式不住,“叮当”一阵乱响,四般兵刃撞在一起。
  若非是四人在最后刹那之间,心存一丝仁心,劲力稍收,这一撞上,彼此都非得互相划伤不可。
  这一手,四人作梦也不曾想到,哪能不惊不奇,竟都呆呆地怔住,而任凭那四般兵刃纠缠一起,而忘却分开。
  说时迟,那时快,李玉琪已然游走二匝,引动得外围二圈道人,各觉眼前蓝影骤至,似欲撞上身来,而各自翻身乱闪,摇腕出招,刀剑互撞,叮当之声不绝,而苏玉玑也刚刚将另四名恶道点倒,闪目四眺之际。
  苏玉玑闪目瞥见李玉琪晃身游走,引逗诸人,立时也见猎心喜,童心大发。
  他晃身扑至原先攻击李玉琪,如今犹在呆立的四人身畔手中鞭骤演乾坤鞭法中绝学。
  眨眼间那四人只觉得眼前金虹陡现,骤觉身上一痛一软,一阵迷糊,“噗”“噗”数声,四人全被点中晕穴,跌作一堆。
  苏玉玑一招得手,精神陡长,一声清啸,反身扑入道士群中,煞似猛虎入羊群,金鞭打闪,娇着灵蛇腾空。
  转眼之间,又被他一连点倒四人。
  李玉琪望见,心中一动,也立即挥舞起手中佛面等竹杖,划起一股锐凤,那锐风穿刺杖身佛口而过,激荡起一阵刺耳异声。
  令人闻之,心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寒意,真像是一根冰柱,凝聚心腹之中,心头冰凉拥塞,大有窒息之感。
  李玉琪电闪般又复游行一匝,五十余名恶道徒众,统统于不知不觉间,被他点中了软麻穴道,瘫软卧倒地上,虽然心头明白,却是动弹不得,而只好眼睁睁地静候人家摆布。
  就在此刻,云中紫凤朱玉玲也刚好削去大观主的半个头,结束了其中声色最盛大的一场战斗。
  剩下两名唯一未被点中穴道的道人,目睹人家这般威势,闻听有人喝令自己站住,又怎不吓得周身发抖,心头猛跳呢!
  但他俩自然明白,自身的功力难挡人家的一枚小指头,不要说拼命,想逃去都是不可能,而今唯一的一条生路只有软求。
  故而,那两人对望一眼,顾不得丢脸,不约而同地“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尘埃,叩头伏首于地,叫道:“小爷爷开思,姑奶奶开思,小爷爷饶命……”
  苏玉玑、朱玉玲见两人如此浓胞,双双“嗤嗤”一声,笑出声来。
  李玉琪却觉得甚是不忍,长眉一皱,异常和气地道:“你们放心,我等决不会伤害你们,快些起来听候吩咐吧!”
  两人闻言,心下大定,连忙叩头谢恩起来,李玉琪着他俩人带路,到观中各处去察看。
  观中李玉琪昨夜已来一次,已知何处可疑。
  于是由两名道人前导,李玉琪三人跟在后面,穿过神堂大殿,与诸道十所居宿舍,迳奔观后那座高楼。
  那楼建在观后,自成一个独院,被一道白色围墙绕住,与前观只有一个小圆门相通。
  进入小圆门,有一条白石铺就的曲折石径,路侧苍松翠柏,夹道林立,顺路排成两行。
  苍松之外,是一所精致庭院,有水池有花园,虽是铺满冰雪,却可看出,若是春夏秋季,必然会满生百花的。
  李玉琪三人,想不到这里会有这等好景所在,心知必是过去真正在此潜心修道之士所创。
  群贼性情浮躁,决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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