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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中国文化史500疑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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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是大中二年所写,在万卷朱遵度家,今惟叶少蕴与予得之;末不署名,盖
亦即撰本文者,自云宋叶梦得同时,则南渡前后之作矣。今本或题唐曹邺撰, 
亦明人妄增之。”鲁迅先生认为此传是明代人随便加上的,正如刘大杰在《中
国文学发展史》一书中所说的那样,“尚有无名氏之《梅妃传》一篇,写江
采苹(梅妃)与杨贵妃争宠见放的故事,无作者名。文中以杨、梅对称而同
情梅妃的遭遇,其不满杨贵妃专权之意自很明显。。。明人题为唐曹邺作, 
不可信。” 
1962 年冬,郭沫若同志途次莆田时,曾写了一首《途次莆田》的诗。诗
日:“荔城无处不荔枝,金复平畴碧复堤。围海作田三季熟,堵溪成库四时
宜。梅妃生里传犹在,夹漈藏书有孑遗。漫道江南风景好,水乡鱼米亦如之。” 
看来,郭老对梅妃这个人物也是持谨慎的态度。
“梅妃”有无其人?一时尚难定论。
(薛世平) 
花蕊夫人究竟是谁? 
花蕊夫人,这个在历史上芳香四溢的名字和她的诗词作品,曾使一些人
为之倾倒。但是,历史上到底有几个花蕊夫人?这位花蕊夫人究竟生活在哪
个时代?她又有哪些遭际?这些问题令人扑朔迷离,模糊不清,至今仍然是
个谜。有的以为历史上有两位花蕊夫人,一位是前蜀主王建的妃子,姓徐, 
号“小徐妃”,另号“慧妃”,后遭后唐庄宗所害。另一位花蕊夫人则是后
蜀主孟昶的妃子,姓费,青城人,工诗,曾仿王建赋宫词百首,蜀亡入宋, 
有的则以为《花蕊夫人宫词》,是五代前蜀时的花蕊夫人所作,后蜀的花蕊
夫人,一说姓徐,一说姓费。有的则说连同蜀主盂昶被宋太祖一起被俘入汴
京的花蕊夫人姓徐,或者是姓费。据以上说法,历史上至少有两位花蕊夫人
了。而清代诗人赵翼在他的《陔余丛考》中,又出现了一位花蕊夫人。这位
花蕊夫人既不是前蜀王建之妃,亦非后蜀孟昶之妃,而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妃
子。她于南唐亡后,一并俘入宋官,后为晋王所杀。这就是说,纵观历史, 
先后出现了三位花蕊夫人。而且,作官词百首者,又到底是出于哪位花蕊夫
人之手呢?一说是前蜀的花蕊夫人所作,一说是后蜀的花蕊夫人所作,未知
孰是。
依较多的说法看来,历史上的花蕊夫人,只有一位,那就是五代时后蜀
之主孟昶的妃子。明初学者陶宗仪在他的《辍耕录》一书中说:“蜀主孟昶
纳徐匡璋女,拜贵妃,别号花蕊夫人。意花不足以其色。或以为姓费氏,则
误矣。”此说似乎比较可靠。首先是自五代时的前蜀,经后蜀孟昶到宋太祖
开国,历经已是50 多年;如果说花蕊夫人15 岁入宫为前蜀主王建之妃,那
么,宋太祖在俘虏她时,她已是70 左右的老妪了。宋太祖又图什么呢?而后
蜀主孟昶到宋太祖开国,仅距20 余年,那花蕊夫人虽说徐娘已半老,大约风
韵犹存的吧。再说,前蜀主王建,乃系屠夫和贩私盐出身,人称狡猾枭雄, 
唐末时因镇压黄巢起义有功,升为禁军八都头之一。唐亡后不受梁命,才人
蜀称王。由此可见,王建纯属一介武夫,根本属不上文才之流。据说他的夫
人周氏,不但才貌平常,而且悍妒之甚。他后来虽然娶了大小徐妃那对姊妹

花,(人称江东“大小二乔”)但她们只知卖官鬻爵、贪赃枉法,弄得民生
凋蔽,民怨沸腾,别无其他,只不过徒有其貌而已。所以从君主王建到大小
二妃,并无一字儿诗文留世。虽说前蜀时曾出现过像韦庄、杜光庭、李珣等
一批著名诗、词作家,这跟王建和他的妃子并无必然的联系。
自古蜀地素称富庶,孟昶据险于一隅之地,得以10 年无事,五谷丰登, 
斗米三钱,成都仕女,不辨五谷,孟昶偃武修文,留连声色,赌酒吟诗,居
安忘危,淫冶无度。他当初最宠的妃子张太华,在畅游名胜青城山时,突遭
雷击身亡,孟昶于悲痛之中,将张太华葬于一观前的白杨树下,从此抑郁不
乐。后来,有人竟在埋葬张太华的青城山一带,找来了一个绝色娇娃。起初, 
孟昶曾仔细地端详过她,说这女子“花容月貌,仿佛太华,而且秀外慧中”。
经了解,她还擅长文墨,试以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故而不久就册封
为贵妃,别号“花蕊夫人”。原因是她酷爱牡丹、芙蓉。孟昶竟下谕在城墙
上遍植芙蓉,以讨她之欢心。故而成都又号“锦城”。这年的夏天,天气酷
热,于酒酣兴至之际,盂昶带着花蕊夫人来到摩诃池上洗浴,这孟昶看着花
蕊夫人那裸露的身躯,越看越爱,乃作词《洞仙歌》道:“冰肌玉骨,自清
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其情可谓笃矣。至宋师伐蜀,昶军败降, 
孟昶被宋太祖所俘,封秦国公后第七天而亡。而宋太祖亦知花蕊夫人善诗、
词,于是召她即兴赋诗。花蕊夫人怀着对盂昶的刻骨怀念和别离之悲的沉痛
情感,在宋太祖面前,口占一绝道: 
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 
宋太租听了,非但不恼怒,而且击节称赏,连声赞道:“卿真可谓是锦
心绣口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清楚这位花蕊夫人的门第出身,但已看出其具有
较深的文化素养,不但她的即兴七绝流传不朽,可知宫词百首也是写于她手
(见吴曾《能改斋漫录》十六)。况周颐在《蕙风词话》里说她才调冠时, 
非寻常女子!花蕊夫人被俘在押解的途中。曾将即兴而作的《采桑子》词, 
出于驿壁:“初离蜀道心将碎。离恨绵绵。春日为年。马上时时闻杜鹃。” 
还未来得及写出下阙,就匆匆被押解上路了。入宋后,据说是被宋太宗赵光
义射死于御园。
上述仅为管见,犹待有识之士继续探索。
(普庚) 
李师师晚年何处去? 
李师师是北宋末年冠盖满京华的名妓,她的事迹虽然不见于经传,但在
平话野史里,却也够热闹的了。加上《水浒传》的作者说她和水泊梁山的招
安有密切关系,于是,成了徽宗宣和年间的一个风流人物。然而,李师师的
下落如何,有谁知道呢? 
关于李师师的史事,宋人笔记多有记载,张端义《贵耳录》、张邦基《墨
庄漫录》还提到她附和风雅,曾和大词家周邦彦、晁冲之有来往,两人并有
诗词相赠。《青泥莲花记》称:“东京角妓李师师,住金线巷,色艺冠绝。
徽宗自政和后,多微行,乘小轿子,数内臣导从。。往来师师家,甚被宠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为东京城里这个风流天子的一大件丑事;李师

师权势倾中外,路人皆知,所以《瓮天脞语》有“山东巨寇宋江,将图归顺, 
潜入东京访李师师”等语。后来,宋徽宗赵佶干脆拉下遮盖的客商身份,公
然把她召进皇宫大内,册封为瀛国夫人或李明妃;可是,好景不长,未几, 
赵佶因为金兵时而威逼,禅位给太子钦宗,自己躲进太乙宫,号称为道君教
主,李师师失去靠山,“废为庶人”,并被赶出宫门,地位一落千丈。“靖
康之年,尚书省直取金银。奉圣旨:“赵元奴、李师师,曾经抵应倡优之家, 
逐入籍没,如违并行军法”。(《三朝北盟会编》)也有说是她自知富有钱
财,难躲抄家,乘着金兵扰乱河北,“乃集前后所赐之钱,呈牒开封尹,愿
入官,助河北饷。”(《李师师外传》)无论是大抄家或自动缴纳,经过这
次大变动,李师师是一贫如洗了。不久,金兵第二次围攻汴京,并俘虏徽、
钦二帝和赵氏宗室多人北返,对李师师的下落,诸家记载说法大相门径。南
宋时佚名的《李师师外传》是叙述最为详尽的一篇,(邓广铭教授的《东京
梦华录注》称此篇“一望而知为明季人妄作”),传中称金人破汴,主帅挞
懒索师师,云:“金主知其名,必欲生得之,”乃索之多日不得,张邦昌等
为踪迹之,以献金营。师师骂道:“告以贱妓,蒙皇帝眷,宁一死无他志。
若辈高爵厚禄,朝廷何负于汝,乃事事为斩灭宗社计!”“乃脱金管自刺其
喉,不死;折而吞之,乃死”。作者为此说:“然观其晚节,烈烈有侠士风; 
不可谓非庸中佼佼者也”。清人黄廷鉴也赞誉李师师为国殉节事,“师师不
第色艺冠当时,观其后慷慨捐生一节,饶有烈丈夫概,亦不幸陷身倡贱,不
得与坠崖断臂之俦,争辉彤史也”。(《琳琅秘室丛书》)但后人对此多持
异议,鲁迅把这篇外传,辑录在《唐宋传奇集》,称之为传奇。剧作家宋之
的说:“外传的作者所写的是传奇,恐怕是感慨多于事实,作者大概是想借
李师师的忠义以讽世的”(《皇帝与妓女》)。这种说法,近世蔡东藩《宋
史通俗演义》、李逸侯《宋宫十八朝演义》均采纳之,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早在南宋,对李师师的下落何处,自有另一种文字,《青泥莲花记》说, 
“靖康之乱,师师南徙,有人遇之湖湘间,衰老憔悴,无复向时风态”。《墨
庄漫录》亦称,“靖康间,李生与同辈赵元奴及筑毯吹笛袁绹、武震辈,例
藉其家,李生流落来浙,士大夫犹邀之以听其歌,然憔悴无复向来之态矣。” 
这里李生就是指李师师,和《青泥莲花记》相异处,即流落地不一。前者指
在湖南,此处指是浙江。清初陈忱《水浒后传》或宗其说,称李师师在南宋
初期,流落临安(杭州),寓居西湖葛岭,仍操旧业为生,“唱柳耆卿‘杨
柳外晓风残月’。”宋人平话《宣和遗事》亦同样有记述,唯添加了“后流
落湖湘间,为商人所得”。因而宋人刘子翚《汴京记事诗》云:“辇毂繁华
事可伤,师师垂老过湖湘。缕金檀板今无色,一曲当年动帝王”。这个说法, 
凄凄切切,充满惆怅之感,颇有“门前冷落车马稀”和“落花时节又逢君” 
的苦味,很可能是时人的借托。
李师师在汴京失陷后,还有人说她也被俘虏北上,逼嫁给一个身有病残
的老军为妻,耻辱地了结一生。但也有人说,当时金帅挞懒是按张邦昌等降
臣提供的名单索取皇宫妇女的,李师师早已当上了女道士,自不在此例,所
谓是“师师必先已出东京,不在求索之列,否则决不能脱身”。总之,李师
师是与亡国君主有关系的女子,其情事必也涉及国事,她的故事带有传奇色
彩,所以关于她的传闻轶事也就多了。
(盛巽昌)

董小宛的下落如何? 
明末南京曲院名妓董小宛,可以说是个有相当水平的戏曲演员。当时南
京妓家有“朱(珠)市”妓和“曲院”妓之分,朱市妓身份较低,“曲中羞
与为伍”;曲院妓即所谓“倡兼优”者,擅于戏曲演唱,其中艺术水平较高
者即为“名妓”。明末张岱《陶庵梦忆》“过剑门”一则记载:“南曲中妓, 
以串戏为韵事,性命以之。杨元、杨能、顾眉生、李十、董白以戏名”。董
白即董小宛。
董小宛后嫁给“明季四公子”之一的如皋冒襄(辟疆)为妾。冒襄对戏
曲也有特殊喜好,蓄有一个规模不算太小的家班,常教歌僮排演新剧。吴梅
村有诗“念家山破定风波,郎按新词妾唱歌”,描写他们的相得之状。
清末开始流行小宛入清宫为顺治帝所宠幸的传说和戏剧,因为这不仅关
系到这位名妓的个人命运,而且还涉及到满汉民族矛盾问题,故能长期引起
人们的关心。一般剧中所谓小宛入宫是由洪承畴挟仇报复,当系编剧之虚构; 
但据近人刘成禺《世载堂诗》所称,近代训诂学家和文学家黄侃(季风)在
大学讲授清史时,曾说“小宛入宫,实顾亭林主谋,有献西施沼吴之意”, 
而且“称获确证”,可又“匿不示人”。因而也无法确定其可靠性,只能姑
存一说。后来,孟森(心史)、冒广生等都力辩小宛入宫之妄,因为顺治帝
比董小宛要小14 岁。
然而,证明了董鄂妃不是董小宛,并不能同时解决董小宛下落的疑问。
这个疑问不单单是后人出于对吴梅村的那些与董氏有关的“朦胧诗”的猜度。
张明弼的《冒姬董小宛传》也同样使人感到迷惑。张明弼与冒襄、陈则
梁等“四五人,刑牲称雁序于旧都”,是在南京义结金兰的兄弟。他对于董
小宛嫁给冒襄之前的遭遇,嫁后的种种生活细节,知道得都很详细。文中的
描写也很具体和动人;唯独对她的疾病与死亡只有轻描淡写的五个字:“以
劳瘁病卒”,而且特别申明:“其致病之由,与久病之状,并隐微难悉”。
既曰“久病”,以张明弼的盟兄弟身份不应一概不知;既若不知,尽可不写, 
何必来这么两句!故而罗瘿公日:“非不得已,何至言其致病之由与久病之
状隐微难言!”(《宾退随笔》)而且张明弼似乎还有意无意地引导读者与
冒襄自己的文字联系起来:“详辟疆忆语哀辞中”。其实《影梅庵忆语》和
“哀辞”中对小宛久病之状也同样一笔带过,最为不详。结果弄得疑团越来
越大。而所有持董小宛确病死于如皋的研究者,对这个疑团都未能作出针对
性的解释。
其实,吴梅村的诗也并不是每句都朦胧得不可理解的。比如“手把定情
金盒子,九原相见尚低头”(《古意》),且不管下句究竟是指小宛失节自
愧于冒襄,还是吴梅村自责有负于朱明王朝;上句的“金盒子”按传统的修
辞方法用以象征爱情是无疑的。那么《题冒辟疆名姬董白小像》之七“钿盒
金钗浑抛却,高家兵马在扬州”,似乎可以理解为由于高杰的乱兵以及由明
末清初的社会动乱引起的兵匪相杂,使小宛和冒襄之间的情爱不得不“抛却” 
了。为避祸乱,冒襄曾挈家至浙江盐官(今海宁县)投奔盟兄弟陈则梁,途
中多次遭险;后来曾写过这样的诗句:“至今望秦海,鬼妾不曾归”。鬼妾
是谁呢?有人查出冒襄之妾除小宛而外,蔡氏、金氏、吴氏均娶于离乱之后, 
一同逃难之妾只能是董氏。《影梅庵忆语》中也有一段着重写了“秦溪蒙难”

之状:“遇大兵,杀掠奇惨”,“姬之惊悸瘁阇,至矣尽矣”。要不是有什
么奇祸落到了小宛头上,不至于使一路上始终比较镇静多智的她惊悸如此。
有的研究者认为,也许董小宛就是此时落在乱军匪徒手中,受辱而亡或下落
不明,故有秦海不归句。
若此说能够成立,在《影梅庵忆语》中似乎也可找到多处暗示。清末民
初“同光体”诗派的代表人物陈衍(石遗)就曾指出《忆语》结尾处“姬曰, 
甚异,前亦于是夜梦数人强余去”是有所含意的(《石遗室诗话》)。而且
文中又反复渲染小宛为救冒氏老小不惜自己落入乱军之手的决心。吴梅村《题
冒辟疆名姬董白小像》的“引文”也说到“高无赖争地称兵,奔迸流离”则, 
董氏表示“苟君家免乎,勿复相顾,宁吾身死耳”。这和《忆语》也可相互
参证。
若此说能够成立,小宛的悲剧对世代官宦望族的冒家来说,是会感到不
光彩的,公开的说法自然的病故,而外人对病状也自然“难悉”了。至于冒
襄异母弟冒褒在陈迦陵《妇人集》中关于董氏的记载之后注明“姬后夭”, 
冒襄“哀辞”中说“安香魂于南阡”,也都是可以理解的。现如皋城南中学
南面,龙游河边彭家荡旧时确实有个董小宛墓。笔者至如皋调查与冒襄有关
的戏曲史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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