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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中国文化史500疑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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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作“学画”解,毋宁指其画风业已形成,自认为可以拿出来示人的意思
也许更为合理可信。
由于今天很难找到米芾画的真迹,莫说传神人物,就是米氏云山亦都是
靠不住的赝品。然米芾书法作品传世颇多,今人启功先生在览观米芾《珊瑚
帖》真迹后,写下这么一段话:“米老号称能画,世又尝以扁圆点一派山水
画之创始人归之米老,自《芥子园画传》以大混点、小混点分属大小米,于
是米老又与大混点牢不可分,而米老之冤,遂不可雪!亦此老自诩画法有以
自取也。何以言之?《画史》言尝与李伯时言分布次第,又言所画《子敬书
练裙图》归于权要,宜若大有可观者,而进呈皇帝御览之作,却为儿子友仁
之《楚山清晓图》,已殊可异。世传所谓米画者若干,可信为宋画者无几, 
可定为米氏者又无几,可辨为大米者,竟无一焉。今此珊瑚笔架之图,应是
今存米老画之确切真迹矣。但观其行笔潦草,写笔架及扦坐之形,并不能似, 
倘非依附帖文,殆不可识为何物。即其笔划起落处,亦缺交代,此虽戏作, 
而一脔知味,其画法技能,不难推测。《画史》所言‘山水古今相师,少有
出尘之格者,因信笔作之’等语,但可作颠语观。再观其‘树石不取细,意
似便已’云者,实自预为解嘲之地也。不作当行画家,固无损于米老,而大
混点竟得与米老长辞,亦自兹始!讵非米老之幸也哉?”(见《启功丛稿》) 
也有人对启功先生“米芾不会作画论”作过辨析。文人画是中国绘画发
展的一个特殊问题,作为早期文人画家米芾的画,是纯表性游戏的,它不强
调绘画功力,不讲究形似,而是一种率意任性的笔墨挥洒,它采取最简单的
表形方式和表现易于表现的物象,是一种不是画家的画,而是彻底的文人画。
至于米芾传世绘画作品的真伪,学术界更多争议。不少论著断言,米芾
的“云山”真迹,至今无一遗存。
米芾是不是画家?米芾会不会作画?米芾的画究竟是何种面貌?至今难
免令人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罗文中) 
刘松年《耕织图》是否传世? 
《耕织图》是将我国古代人民的食和衣两大生产系统,即耕和织按照其
生产过程而绘制的一种特定形式,其主要目的是让统治者“知稼穑之艰难及
蚕桑之始末”。这一形式首创于南宋绍兴年间于潜县令楼(王寿),据楼(王
寿)的侄子楼钥在《攻媿集》中记载:耕、织二图“耕自浸种以至入仓凡二
十一事,织自浴蚕以至剪帛凡二十四事,事为之图,系以五言诗一章,章八
句,农桑之务,曲尽情状”,后呈于宋高宗,“即蒙玉音嘉奖,宣示后宫,

书姓名屏间”。由于统治者的倡导,《耕织图》便成为一种比较固定的绘画
形式传了下来,且历代摹本、刻本不下几十种,其中令人注目的是南宋刘松
年的本子。
刘松年是南宋画坛四大家之一(另三位为李唐、马远、夏圭),据《画
史会要》载:“刘松年,钱塘人,居清波门外,俗呼暗门刘,淳熙画院学生, 
绍熙年间待诏。山水、人物师张敦礼而神气过之。宁宗朝进《耕织图》,称
旨赐金带”。刘松年的同类作品还有《丝纶图》、《宫蚕图》、《春社图卷》
等,都以农村生活为题材。因此,他画《耕织图》是完全可能的。
但是,自刘松年将此图献于宁宗之后,在公开场合就未能再见到刘本《耕
织图》了,历宋、元、明数代,一直鲜有人知其下落,直到清乾隆年间,这
个问题才被画家蒋廷锡之子蒋溥提了出来。当时,蒋溥向清高宗献上一卷《蚕
织图》,图上共绘24 事,每事之空处又用小篆题24 首楼(王寿)之诗,图
尾落款为“松年笔”三字。后有元明诸家题跋,最重要的恐怕是元代赵子俊
的跋语:“《耕织图》二卷乃程氏旧藏,每节小篆皆随斋手题”,这明确地
指出了程氏家中原来藏有《耕织图》,后由随斋(即程棨)用小篆题诗于上。
蒋溥据此及落款推测这就是刘松年的真迹:“伏考松年绍熙时在画苑进《耕
织图》,或者此其一欤?”蒋溥将《蚕织图》呈于清高宗后,高宗深信不疑, 
将其收藏于御书房,并著入《石渠宝笈》。但到乾隆三十四年(1769 年), 
清高宗新得一图,是与前述《蚕织图》“纸幅长短画篆体格悉无弗合”的《耕
图》,图后有元代姚式题跋:“《耕织图》二卷,文简程公曾孙棨仪甫绘而
篆之”。文简程公即南宋著名学者程大昌,由此跋来看,则此图应由程棨所
绘。清高宗据此又重新考证,认为这《耕织图》是元代程棨按楼(王寿)本
的临摹,“松年笔”三字“腕力既弱,腹无记印”,是后人伪题,而刘本已
佚。于是,刘松年《耕织图》传世与否被清高宗一锤定音,海内外学者一直
沿用这一观点。清高宗后在《耕图》上题诗,并将此图二卷藏于贵织山堂, 
又摹刻于石上,陈列于多稼轩。1860 年,《耕图》原作被英法联军劫走,现
存美国华盛顿的Freer 美术馆。
然而,今天的人们毕竟不会被200 年前清高宗的一句话挡了路。由宋人
《蚕织图》在黑龙江的重新发现为楔子,有人开始重新怀疑清高宗的论断, 
并考虑刘松年《耕织图》存在的可能性。人们发现,历代主张刘本传世的不
乏其人,在画史著作中也记载了不少刘本的线索,特别是在清初徽州吴其贞
《书画记》中记载了他曾看到三种传为刘松年所画的《耕织图》版本。第一
次是在屯溪(当时属休宁县)程隐之肆中,此本“气色尚佳,多残缺处,画
法精工,然非刘笔,乃画院中临本”;第二次是在其堂兄仲坚处,也被吴其
贞认作是临本;第三次是在休宁县榆村程怡之家中,此次唯见《耕图》一卷: 
“色新法健,不工不简,草草而成,多有笔趣,。。识四字曰刘松年笔”。
由此看来,吴其贞曾看到三个与刘松年有关的《耕织图》版本,其中一个被
认为是真迹。另外,《东图玄览》一书也载余杭方相卿家藏有刘本《耕织图》。
鉴于吴其贞是在休宁县东南境与歙县间看到上述三个版本,而程棨亦为休宁
县会里人,与上述屯溪、榆村相去甚近,又同姓程,因此,在这三个版本与
所谓的程棨本之后,我们隐约看到了这样一条暗线,刘松年的《耕织图》似
乎一直在影响着这一带所有的《耕织图》版本。进一步考虑,我们会提出这
样一些问题:为何有如此多的传为刘松年本或摹本《耕织图》流传在皖浙一
带?它们与刘本的关系究竟是伪本还是一般摹本?如纯系伪本,为何不伪制

更有影响、更有价值的楼(王寿)原本?若为摹本,那它们的原本又在哪里? 
南宋期间显赫一时的程氏家族是否可能得到刘本?现藏美国的究竟是刘本还
是程本?归根结蒂,就是刘松年《耕织图》究竟是否传世?传在何处?是哪
一本?能否重见天日? 
这一个谜,或许要等熟悉皖浙藏画的人、或是了解程氏家族的人、或是
能见到美国藏本的人来研究解答了。
(赵丰) 
谁识《富春山居图》真迹? 
《富春山居图》是画史上称誉一代的作品。作者黄公望(字子久)生于
宋咸淳五年(1269 年),死于至正十八年(1358 年),是元代四大画家之一。
《富春山居图》完成于至正七年(见原图题跋),系黄子久78 岁时所作。
描绘的是富春江两岸景色。画高1 尺余,长3 丈左右。所写富春两岸,峰峦
坡石,似初秋景色,树木苍苍,疏密有致,其间有村落,有平坡,有亭台, 
有渔舟、小桥,并写平沙及溪山远处的飞泉茂林,有咫只千里之势。
《富春山居图》画卷有“弘治新元立夏长洲后学”沈周题跋,谓其画“墨
法笔法深得其董、巨之妙”。可见于明成化以前曾为大画家沈石田所藏。后
经辗转收藏,到明万历二十四年(1596 年)为董其昌所得,图卷上有“丙申
十月七日书于龙华浦舟中董其昌”题款。董其昌尝语王奉常(时敏)云“子
久画冠元四家,如富春山卷,其神韵超逸,体备众法,脱化浑融,不落畦径”。
并誉为“艺林飞仙,出尘埃之外者也”。当时见过此画卷的人很多,如恽南
田看了此画卷后说:“所作平沙,秃峰为之,极苍莽之致。”王时敏则赞其
“不拘其师法,每见其布景用笔,于浑厚中仍饶逋峭,苍莽中转见娟妍,纤
细而气益闳,填塞而境愈廓,意味无穷”。
后来此画卷为吴之矩所得,传至其子洪裕。据恽南田《瓯香馆画跋》中
记述,吴洪裕生平最珍藏的有二卷书画,一为《智永法师千字文真迹》,另
一便是《富春山居图》。
清兵入关,兵荒马乱,画卷流散民间,不知下落。
康熙年间,皇宫内府得黄子久《山居图》一幅,深藏内府。乾隆时,乾
隆检赏内府藏画,鉴认《山居图》即《富春山居图》,确认为子久真迹,不
过少“富春”二字而已,并加盖“御览”宝印。
不久,有人进献《富春山居图》,乾隆甚异,将此二画并验,意谓进献
之《富春山居图》系伪品,即命东阁大学士吏部尚书梁诗正书贬语于此卷上, 
其书云:“世传《富春山居图》为黄子久画卷之冠,昨年得其图者,有董香
光鉴跋,。。于沈德潜文中,知其流落人间,蔗几一遇为快。丙寅冬或以此
书画求售者多名贤真迹,则此卷在焉,上有沈、文、王、邹、董五跋,德潜
所睹者是也,因此二卷并观,始悟旧藏印富春山居真迹,其题签偶遗‘富春’ 
二字,局之似为二图者实误甚矣。鉴别之难也,至董跋二卷、一字不易,而
此图笔尤弱,其为伪鼎无疑,唯画格秀润可喜,。。不妨并存,入石渠宝
笈”。
据黄宾虹对潘天寿说:“后进献之《富春山居图》确系子久真迹,乾隆
为顾全面子,故意搬弄是非而已”。(见潘天寿、王伯敏著《元代四大画家》) 
现传世之《富春山居图》二卷,其中必有一幅为复制者,以待今后鉴赏家研

究、鉴定。
(陈政周) 
《金山胜迹图》真品在哪里? 
1941 年1 月11 日,汪精卫伪政权的“首都”南京城,发生了一起奇怪
的火灾。那天下午3 时,在第三号汉奸头目周佛海的私寓突然浓烟滚滚,火
光冲天。由于那天风大火烈,不到半小时,两座建有地下室的高级别墅就烧
得净光。
这时,汪精卫的老婆陈璧君闻讯赶到。她一到现场,便问地下室是否着
火。周佛海哭丧着脸说道:“夫人,完了!我,我辜负了你的重托。” 
那么地下室为什么会白日起火?陈璧君重托周佛海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还得从清朝宫廷说起。
1911 年(辛亥年)10 月10 日,武昌起义爆发。袁世凯利用清廷无力与
革命军抗衡的时机,东山再起,做了总理大臣,兼领北洋全军。当时光绪、
慈禧已先后逝世,隆裕升为太后。
为了拉拢革命党人,一日,隆裕太后在肃亲王的安排下,在御花园接见
了汪精卫,并向汪精卫赠送了一轴古画。汪精卫待四周人静之时,悄悄地将
画展开一看,见是唐伯虎画的《金山胜迹图》,不禁失声叫道:“千古真迹, 
我今成百万富翁矣!” 
说起这幅古画,内中还有一段奇闻。此画原是乾隆皇帝当年巡游江南时, 
从苏州收买来的。据说,要不是买皇帝的面子,这幅古画的要价,可高达黄
金万两。就是说,能用它照式照样铸一口金山寺的“金钟”。乾隆据为己有
之后,便亲自挂在书房之内,早晚相伴,十分珍惜。
日本自昭和元年(1926 年)成立“东方史馆”之后,便着手收罗中国、
朝鲜、菲律宾及东南亚一带最珍贵的图书文物资料,唐伯虎《金山胜迹图》
代号为“真亦008”,正是他们亟需猎获的对象。于是,披着考古专家外衣
的日本情报部二处特务头子山本四太郎从日本潜入天津,化名姜尚礼,密访
于北京、天津、南京、上海几个大城市间,苦于搜索,终于得知《金山胜迹
图》在汪精卫手中。
汪精卫老婆陈璧君是个“人精”,她知道天下无有不漏风的墙,隆裕所
赠古画,肯定会引起中外盗宝集团的注意,因此得画之后,偷偷将《金山胜
迹图》转移到天津郊区独乐寺一位叫愚山和尚的密室里。
1940 年1 月,当陈璧君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进香的贵妇人,在独乐寺的僧
房里秘密会见愚山和尚时,也没有逃过日本特务的眼睛,使山本四太郎感兴
趣的是,陈璧君那只从愚山和尚私房里抬出来的经卷箱。据山本判断:“真
迹008”就在箱内,他打听到陈璧君搭乘的是“海鸥号”游艇。
1940 年1 月26 日黎明前二时许,两艘伪装成渔船的小型快速艇,突然
出现在渤海海峡,包围了“海鸥号”游艇,几十名穿着杂色服装的日本海盗, 
将游艇上的所有人员——其中有5 名中国雇员和19 名客商,全部从睡铺上抓
起来,一个个抛入海中。但当他们将那只经卷箱打开时,一个个都傻了眼: 
里面除几册《金刚经原文释本》、《严华经入国缘由说》之外,什么也没有, 
就是将木箱敲得粉碎,也没有发现“真迹008”;更为奇怪的是,搜遍游艇
的各个角落,连陈璧君的影子也没有找到。

原来,陈璧君事先也得到情报,临时改乘“富士号”,从塘沽回到南京; 
那幅《金山胜迹图》,也临时从经卷箱里抽出,夹在她的大皮箱里,安全运
到南京。
富家小姐出身的陈璧君因受了一场虚惊,有些丧魂落魄,回到南京后, 
整整躺了三天三夜。她猛然想到周佛海家里,有一间钢骨水门汀结构的地下
室,且室中有洞,防潮防火,十分安全。她便要汪精卫请来周佛海。周佛海
当时急于想当汪伪政权的第二号人物,对主子十分巴结。他听陈璧君这么一
说,哪有不同意之理,便连连点头道:“可以可以。这是汪兄和夫人看得起
我嘛!”他一面接过陈璧君递给他的画轴,一面告辞离开了汪公馆。
然而,汪公馆所有的车辆和人员,都已被日本特务监视了。山本四太郎
马上判断出“真迹008”已转移到周佛海寓所的地下室。他决定孤注一掷, 
单独从天津召来十多名特工人员,趁汪精卫、陈璧君、陈公博、周佛海四大
巨头各自离家接见日本文部省、大藏省的官员时,指挥武装匪徒突然潜入周
佛海私寓的地下室和3 楼储藏室,用特制切割器割开保险室的铁门,盗走“真
迹008”,并洒汽油烧毁了整座主楼和地下室。
一星期后,“真迹008”混装在一只中国名产——宣纸的包装箱内,由
邮轮运到东京。
“东方史馆”的文化特务头目得知“真迹”得手,欣喜若狂,一个个前
去史馆“密展室”拜会多年不见的山本四太郎。在观赏这幅中国明代名画的
小型会议上,史馆长加藤佐木对墨色和纸质提出了疑问,要求鉴别真伪。经
御前鉴古家会鉴,断定展出的是一幅高手伪托的膺品。这消息惊动了整个“东
方史馆”,山本四太郎被指责为“日本鉴古史上最愚蠢的莽动者”。情报部
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也撤销他在二处的职务。山本四太郎恼羞成怒,一举
砸碎了他平生搜罗、盗窃、强抢来的东南亚各国的古玩金石,并离家出走, 
悄悄地在东京湾沙麂角蹈海自杀了。
那么,《金山胜迹图》的真品究竟在哪里呢?这个历史之谜何人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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