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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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放在他的手里。
下一个中场休息的时间并不长,所以起身离席的观众也不多
,不过智子却等不及幕拉上就站了起来。
驹井泰次郎一看到智子站起来,也立刻起身,当然三宅嘉文
也紧随其后,其他的人则都非常默契地尽可能不妨碍他们。
三人鱼贯地来到楼梯前的走廊上,这时,三宅嘉文开始有所
行动了。
“喂,驹井,等一下嘛!”
他拉着驹井泰次郎的手,把他带到走廊的角落,似乎要对他
说什么。
智子见状,立刻快步走上楼梯一但是由于她非常在意楼下的
动静,所以并没有留意到有人正从上面走下来,等她意识到的时
候,已经撞上那个人了。
“啊……对不起!”
智子退了一步,抬起头看着对方。
对方是个皮肤微黑、个子不高的老人。
“啊!没关系。”
老人十分吃惊地猛盯着智子看。
智子只好避开对方的视线。
“对不起,请借光过一下。”
“啊!是我不对,请!”
老人这才回过神来,让出通道,但是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
开过智子的脸。
智子没理会那个老人,只是默默地从他身旁走过去,但是她
可以感觉到老人灼热的视线正投射在自己的脸上。
智子不禁感到有些不安。
(咦?这种感觉好熟悉,我好像也曾在上楼的途中突然遇到
一个人,那人从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是在……)
突然间,智子想起来了。
那是发生在修善寺松籁庄饭店的事。那是在她发现游往三郎
的尸体之前,也就是上顶楼钟塔的途中,曾在楼梯上遇见一个人
。
智子吃惊地回头一看,只见老人依然向这边望着,他一看见
智子回头,随即对她微微一笑。
这一瞬间,智子忽然觉得老人的笑容非常亲切,于是她轻轻
点了点头,也对老人微微一笑。
(不对,不是这个人!在修善寺的那个老人戴墨镜、留着胡
子,而且头发都白了。)
智子一边想,一边缓缓走向三楼。
在三楼等候多时的阿熏一看到智子便招呼:“在这边!”
她在前头带着智子走向吸烟室,因为这次中场休息的时间并
不长,所以吸烟室里只有两三个客人,当智子走过去的时候,开
幕的铃声恰巧响起,于是那些人很快地离开了吸烟室。
此时吸烟室里只剩下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
报。
那个男人等其他人离去之后,便放下报纸,站起身走向智子
,然后摘掉墨镜笑着说:
“晚安。”
原来他是多门连太郎。
由于他的五官轮廓非常鲜明,再加上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
牙齿,给人一种十分健康的感觉。
智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嘲讽的笑容。
“是你啊!今天晚上又有何责干哪?”
多门连太郎吃惊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高兴地说道:
“哈哈!你真有胆量,看到我一点儿也不害怕。”
“哼!如果害怕的话,我就不会来这里了。我早就猜到是你
!”
“这么说,你是因为知道是我才来的楼!谢谢。对了,请过
来坐嘛!站着讲话多辛苦。”
“嗯……我不妨碍你们了。”
一直寂寞地站在一旁的阿熏,有些局促地开口说话。
“唉!你怎么还待在这儿?真是一点也不机灵。快点儿出去
,顺便帮我留意一下楼梯那儿有没有人。智子小姐,请!”
阿熏只好耸耸肩,落寞地走了出去。
“我可不能待太久,大家要是看不到我,又要为我担心了。
”
智子说着,便缓缓地坐在沙发上。
“还有,我得事先声明,如果你胆敢再冒犯我,我一定会放
声大叫。虽然我的背景很特殊,但是我毕竟只是个乡下姑娘,所
以丢不丢脸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你明白吗?”
多门连太郎先是一脸惊愕地看着智子,随即露出狡猾的笑容
。
“请问,你所说的‘冒犯’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钟塔小房间里你做的那件事……难道你一点儿都不
觉得羞耻吗?哼!居然从一个当时被命案吓傻的女孩子身上夺走
她的初吻!”
“哈哈!原来你还记得这件事啊!这么说,那一吻对你而言
,印象还蛮深刻的嘛!”
“因为我非常气愤.当然记得很清楚呀!哼!你可不要往自
个儿脸上贴金!”
智子一提起这件事就火冒三丈,因此她没好气地继续说:
“你今天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请你快说,我可没有太多时间
听你说废话。”
“好吧,我想先问你一件事。”
多门连太郎站在智子面前说:
“那个高个子和胖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怎么老是缠着你,
我记得他们也去了修善寺,难道他们都是你的追求者?”
“嗯,没错。”
“哼!这些家伙根本不配当你的丈夫。”
“你为什么这么说?”
智子感兴趣地笑着反问: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爸爸挑选出来的,所以我想我应该
会和他们其中一人结婚。”
“算了,别傻了!”
多门连太郎耍赖似地说:
“那些木头有什么好!你怎么可能看中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呢
!”
“随你怎么想。”
“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胖子?哼!真是大没规矩了
,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他整理领带?我真想狠狠揍他几拳
!”
“哦,你都看到了啊!”
智子觉得十分有趣。
“不过,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喜
欢谁就喜欢谁,这是我的自由。”
“不可以,不可以,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多门连太郎骄傲地说出这句话。
智子不禁有些脸红地重新打量眼前这个男人,好一会儿,她
才勉强笑了笑。
“谢谢。听到有人这么对我说,我真的很高兴。不过老实说
,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
“现在开始,你可以考虑嘛!不……事实上,你已经在考虑
了,否则你不会来这里见我。”
“是这样的吗?嗯,我会仔细考虑的。”
智子语带嘲讽地说完,立刻话锋一转,严肃地看着多门连太
郎。
“对了,多门先生,我很高兴你喜欢我,但是,可不可以请
你不要三更半夜在我寝室外面徘徊?这样会把我的家人吓坏的。
”
“三更半夜在你寝室外面徘徊?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你一点儿也不像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前几天
晚上……就是上个月三十号的晚上,你是不是在我房间外面放了
一个领带夹?那是什么意思?”
“哦。你是说那件事情啊!”
多门连太郎的双眼立刻变得炯炯有神。
“或许你觉得我边么做太戏剧化了,可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
。听我说,智子!”
多门连太郎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轻柔。
“你不觉得你身边总亲绕着一股妖气吗?而你却丝毫不知情
。如果让你继续身处妖气之中的话,说不定你会因此窒息而死。
所以,你需要一位强健有力、忠心耿耿的护花使者,而且必须是
个像我一样强壮、魁梧、什么都不怕的男人。
“这个护花使者非我莫属,为了你,我可以连性命都不顾,
希望你能了解我的心意,为了让你知道,我随时随地都会在你身
边守护着你,所以我才用领带夹代替名片放在你的房门外,象征
着我对你不变的守候。”
多门连太郎的语气是那么诚恳,和那些爱慕智子,只是一味
哄她开心的男人截然不同。智子的心理防线不由地动摇了。
可是她不是那种容易听信男人花言巧语的女孩,所以没过一
会儿,智子又露出讥讽的笑容。
“多谢了,你的热情真是让人感动,可是,像你这样三更半
夜随便跑到别人家去,谁都会受不了的。”
“智子小姐,你一直说三更半夜、三更半夜,那究竟是什么
时候的事?”
“嗯,大概是半夜两点左右吧!等我们家的骚乱平息时,我
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三点了。”
“也就是说在凌晨两点多,有人在你房门外走动喽?”
“有人?这么说,那个人不是你?”
“智子小姐!”
多门连太郎突然严肃起来。
“所以我才说你需要一位护花使者。我承认三十号那天晚上
,我是去过你家,当时我真的忍不住想见你一面。不过我到的时
候并不是很晚啊!而且在去你家的途中,我还遇到那位叫金田一
耕助的侦探。因为我不想被人看见、于是便躲在暗处等他先走过
去,可是他走路的样子好像一跤一跤的……”
“咦?金田一先生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刚过九点……”
“是啊!我到你家也差不多是那个时间……我想应该还不到
九点半。”
“那么,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这可非常巧了。我信步走到你家门外,可是却没有把握是
否能够见到你,因为我不可能直接向令尊要求见你一面。我一想
到你在那栋房子里,而自己却没办法见你一面,就觉得很痛苦,
简直痛苦得想哭,于是只好绕着你家打转。没想到竟发现你家后
院种丁香花的地方,正好有一个足以供一人通过的缺口,我立刻
从那里潜入你家。”
“嗯,这样啊……那么你一直待到什么时候?”
“我偷偷跑过你家的时候,那个胖子和高个子都还在你那儿
呢!你们是不是正在放音乐跳舞?当时我真想冲过去把那两个人
赶走,不过我没这么做,我一直忍耐着,到了十点左右,那两个
人才走。”
“是啊!他们正好是十点回去的。”
“后来你回到寝室,由于木板套窗没有关,所以我可以看到
你的身影。那时候你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
女佣来替你把木板套窗关起来,之后你房里的灯熄了,我以为你
打算上床就寝,可是没多久,却听见你的哭泣声。那天晚上你是
不是哭了?”
“你胡说!我才没哭呢!我可不是爱哭的女孩!”
智子因为被人一语道中自己的隐痛,顿时满脸通红。
多门连太郎见状,不禁露齿一笑。
“是这样的吗?不过我一直还以为是你在哭呢!所以我也感
到一阵心酸,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啊!因为我担心你,所以才留下
领带夹在你房门外,想借此安慰你。”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离开你家,我就直接往经堂车站去了,那时正好是十一点
。因为我已经看到你,又听到你的声音,所以就心满意足地搭电
车回去了。
“对了,智子小姐,如果那天凌晨两点我还在你家逗留的话
,晚上我根本不可能回到住的地方。但是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
我已回到住处了,这一点我有人证。”
“既然如此,那么,当天晚上在我家院子里的人究竟是谁?
”
智子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微微地颤抖,她那双大眼睛里透出
胆怯、害怕的神情。
多门连太郎定定地注视着她的双眼,语气坚定地说:
“智子小姐,你真的需要一位护花使者,现在你正身陷重重
的妖气之中,惟一能解救你的人就是我,也只有我才有资格成为
你的丈夫。同样的,能成为我妻子的人,除了你之外别无他人了
。不过,这可不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有人也这么希
望。”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智子渐渐地被多门连太郎的话吸引住,脸上也不再带有嘲讽
的神情。
“你听我说,我可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为什么我能
住进松籁庄那么高级的饭店呢?那是因为有一天我收到一位无名
氏寄给我的钱,他叫我去投宿松籁在饭店,并且说,如果我这么
做的话,一位从南方来的佳人就会成为我未来的妻子。
“起初,我对这封信的内容半信半疑.再说当时我对女人并
不感兴趣。不过,由于那笔钱并不是小数目,而且住住高级饭店
也不坏,所以我就应邀去了一趟松籁庄饭店。
“后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当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情不自禁
地爱上你了。智子小姐,你明白吗?”
智子听后不禁一阵心动,但是她随即压抑住心中的情感,笑
着说:“别再说了!虽然女人比较喜欢罗曼蒂克的感觉,可是你
也没必要编出这样不可思议的小说情节嘛!”
多门连太郎这下可急了。
“请你相信我,就连今天晚上的事也是如此。那个无名氏这
次虽然没有写信给我,不过却给我钱和今天晚上戏院的人场券,
于是我就来了。
“没想到居然又在这里见到你,而且我的位置还离你非常近
。所以我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人想把我们两个凑成一对。”
智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而且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她
不禁抓住多门连太郎的手急急问道:
“这……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那么……那么给你钱……那个人究竟是谁?你心里有数吗
?”
“在今天晚上以前,我完全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刚才我在
二楼的走廊上遇见一位有可能是那位‘无名氏’的人。由于我现
在的处境不同于一般人,所以我不敢随意跟那个人打招呼就离开
了。”
“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他是……”
就在多门连太郎准备描述那人的长相时,忽然听到一阵慌乱
的脚步声跑过来。
“金田一先生,金田一先生!”
字津木镇介一边叫,一边冲进吸烟室,当他看到智子和多门
连太郎时,立刻露出吃惊的神情。
“啊!对不起,我正在找人,不知道金田一先生跑到哪儿去
了?”
“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金田一耕助便从智子和多门连太郎身后的安乐椅
上站起来。
“啊!金田一先生……”
智子忍不住叫了出来。她原本语气激动地想说什么,但是随
即改变了主意,冷冷地笑道:
“这就是你的工作?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哎呀……”
金田一耕助却十分高兴地抓着头。
“别生气!刚才我坐在安乐椅上听两位的谈话,要是有地洞
的话,我真想钻进去呢!正因为你们两人的谈话是如此光明正大
,倒更显得偷听你们谈话的金田一耕助是那么卑劣、不入流。唉
!也难怪会引起你的反感。”
说完,金田一耕助才转头问宇津木慎介。
“宇津木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田一先生,又有人被、被杀了……”
宇津木慎介这句话宛如当场投下一颗炸弹。
金田一耕助、智子和多门连太郎这一瞬间全都一脸惊愕地看
着宇津木镇介,过了半晌,金田一耕助才抓起衣服,迅速冲到走
廊上。
但他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说道:
“多门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日报社的宇津木慎
介,他是橄榄球选手,臂力惊人。
“宇津木先生,这一位是修善寺杀人事件的嫌疑犯——多门
连太郎,你可以把他抓起来交给警方,也可以把他藏起来成为你
们报社的独家新闻。至于智子小姐,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金田一耕助一口气将事情交代完毕之后,便拉着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