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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是酸菜,你是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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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坐在驾驶室的某人不懂装懂,其实已经内心已经乐得跳起迪斯科。
  “算了,我理解你那智商,以后你就知道了。”
  谢英姿嘴上嘟嘟囔囔得抱怨,随后转头问,“那大块头看起来是艺术家,艺术家都喜欢旁门左道,他该不会是gay吧?”     “gay?你歧视gay?”
  “有点,我们女人已经够苦了,这年头,不光要跟女人抢男人,还得跟男人抢男人,要说苦,谁能比我们女人更苦。不过还好,gay为控制人口数量贡献了绵薄之力,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朱盟忍不住想象好男人穆瑞成为gay的诡异景象,寒毛竖起,连忙澄清,“你那什么眼力,穆瑞只爱女人。”
  “噢,那我不歧视他。”
  “不过我三十岁生日,那个钱包是他送的。”
  谢英姿了然得点点头,沉思片刻,“那我还是歧视他吧。”



  章节41

  赛狗事件
  夏夜十一点,夜深如海,却依旧燥热难忍。朱盟洗去一身的疲累,湿漉漉的发丝垂在额前,平添几分慵懒俊逸。受了脚伤在家修养的谢英姿正躺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得看着午夜连续剧。穿着清凉短裤,受伤的脚规规矩矩得放在沙发上,脚踝肿成了馒头状。另一只脚则大咧咧得垂在沙发边,左右摇晃着,整个人好像一只在沙滩上悠闲晒太阳的长腿螃蟹。
  他倚在门边,看着灯光下她扁平的小腹,有些苦恼。拿着毛巾坐到地板上,她很自觉得接过毛巾,就这么躺着帮他擦头发,灼亮的眼睛则始终胶在电视屏幕上,看到精彩处,兴奋得使劲得拍打他的肩膀,“哈哈哈,这样都能摔跟头。。。。。哈哈。”
  朱盟有些吃痛,按住了她抽风的手,转过头喝止她,“小姑奶奶,我的肩膀不是沙袋。”
  谢英姿没好气得瞟一眼他,擦头发的动作没有停下,力道却有些加重,“当一回沙袋你还委屈了?没看老娘为了整个家庭光荣负伤吗?你看贤良淑德的我抱怨了吗?”凶完了后,又盯着电视傻兮兮得咧嘴笑。
  擦完了头发,朱盟站起坐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得将谢英姿受伤的脚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此时电视屏幕上插播广告进来,气得谢英姿捶了下沙发,嘴上嘀咕不休,“深更半夜放那么多广告,放给鬼看啊。”
  朱盟细细查看她的脚伤,低着头附和,“鬼也要消费的嘛。”
  谢英姿扑哧一笑,随即嘴唇微微翘起,用未受伤的脚踹了朱盟一下,“哎,你干嘛给我请半个月假,我不是说了么,我蜥蜴投胎,四五天就好了。一个人关在家还不得把我憋死?醇醇怀孕了以后,就被那姓唐的关起来了,连犯人都比她自由,这下可好,我又受了伤,我俩就是牛郎织女,压根见不着了。”
  朱盟若有所思得瞥了眼她的肚子,缓缓点头,“关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
  谢英姿一楞,又踹了踹朱盟,眼睛瞪得有些圆,“关起来还好?那姓唐的口口声声为醇醇好,害得醇醇天天跟我喊闷,”猛地坐起身,指手画脚得喊着,“我看那唐穆森就是实行霸权主义,有这么对待我们女同胞的吗?”
  朱盟等身边的女人把满腹牢骚吼完,终于不紧不慢的开口,“如果霸权主义能够换来世界和平的话,我倒也不介意尝试一下。”
  刚才吼得生龙活虎的女人有些焉了,声音有些发虚,“你。。。你什么意思?尝试什么?”
  电视里播放着激昂高亢的音乐,一场恶战即将拉开。朱盟轻轻得掐了下下谢英姿完好的右腿,表情严肃,“还问我什么意思?想教训你的意思。”
  谢英姿“哎哟”痛苦得呻吟了一声,有些委屈,“喂,你今天吃错药了是不是?有这么对待贤妻的吗?苍天啊,我错了,我当初就不该嫁,我不嫁,今天就不会这样被虐待了。苍天呐。。。。”鬼哭狼后得有模有样,谢英姿心底小小称赞了回自己的演技。    朱盟只觉得耳朵发痒,不太受得了这种做作的分贝,眉微微揪起,“贤惠?你指的是你拖地板扭伤了脚,然后又忍着剧痛爬起,拖完剩下的地,再忍痛洗完了衣服,之后去医院的那种贤惠?”
  谢英姿双唇微微颤抖一下,看着朱盟严厉的眼睛,内心开始敲锣打鼓,又挺着腰板回答,“是啊,这件事就充分证明了我的贤惠,”指着馒头大的脚踝,“看看,你看看,铁一般的证据。”
  朱盟倒是无意反驳,只是扯出一丝笑,“早上坐电梯的时候,我听几个阿姨聊天,说这个楼里,不知哪个傻男人的媳妇,在公园里跟狗比赛一百米,结果狗跑完了一百米,那个女人跑到半路就扭伤了脚,后来还是狗聪明,替她叫来了路人帮忙。”瞅着谢英姿脸颊渐渐扩大的红晕,他笑意更深,“我后来仔细一听,哎,那个傻男人不就是我朱盟吗?你说是吧?媳妇。”
  谢英姿嘴边蠕动嗫嚅着,却吭不出半个字来,只是直直盯着朱盟,表情时而难堪时而呆滞。朱盟将她抱坐在自己膝上,温润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任一个表情,手猛地按下她的头,狠狠吻上,“你这个多动的女人,还没怀孕就让人这么不省心,怀孕了以后怎么办?关起来还是便宜你了,我恨不得拿根绳子,天天牵着你才安心。”
  谢英姿推搡了下他,张大嘴,有些颇为惶恐,“牵着我?你当我是猪头啊!”
  他宠溺得揉着她已过肩的长发,“猪头都比你懂事。”



  章节42

  总有人说爱情是杯酒,色泽红艳,入口醇香,无怪乎神仙也会醉倒在瑶池边,一梦醒来,三百年已过。
  谢英姿对爱情的理解有点特别,她觉得她的爱情如年少时爷爷偷藏在地窖下的红高粱,有高血压的爷爷总爱趁夜深时潜入地窖,抿上两口,然后再心满意足得眯眼哼歌爬上来,日子久了,奶奶怀疑他在下面藏了个田螺姑娘,三不五时得下去偷人,哪知他是下去偷酒。
  长大后成为新闻系学生的谢英姿,曾经有模有样得采访爷爷奶奶。老头因为当年东窗事发,被勒令彻底戒酒,以致后来,一里外闻到红高粱的飘香,就想抹一把老泪。
  采访内容是这样的。
  小记者:谢求喜先生,请问当年你私藏酒精的心理活动如何?
  谢求喜:闺女,啥叫酒精?
  小记者:就是红高粱。
  谢求喜:那啥是心理活动?
  小记者:心理活动就是心理活动嘛。。。。。。(挠挠头)就是你当时在想什么。
  谢求喜:噢,这个意思。爷爷想得太多啦,内容可丰富了,那个激动啊,心肝一蹦一蹦的,每天没魂似的,一有空就蹲在地窖上,想下去偷两口,又怕你奶奶逮着。跟一黄鼠狼似的,就想偷鸡吃。
  小记者:阮仙凤女士,请问谢求喜先生的陈述是否属实?
  阮仙凤:没错没错,那会儿他一有空就蹲在地窖上头,眼神直勾勾得盯着下头,蹲累了就开始绕着地窖转圈,转得我眼晕。我估摸着,我的老花眼就是那会落下的。
  小记者:你没有怀疑过吗?
  阮仙凤:怀疑啥啊?我估摸着他爱在那晒太阳,哪知这老东西想当黄鼠狼来着。
  小记者:谢求喜先生,请问你偷酒吃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
  谢求喜:那可是相当的复杂啊,简单得说,就是快乐到得忧郁症。老婆子,现在是不是有这种病?昨天我看那连续剧里有个姑娘偷人偷出忧郁症了,嗯,对对,我也偷酒偷出那毛病了。那连续剧今晚几点放?快开始了吧。
  阮仙凤:快开始了吧。哎,你打什么岔?孩子的采访要紧。
  小记者:谢求喜先生,请你把当时的想法说得具体些。
  谢求喜:哦,就是吧,一开始偷偷得挺开心,喝上两口脚底就发飘,等时间一长吧,上瘾了,脚底管不住得就想下去,哪怕看着酒坛子也好,看着酒坛子了吧,又想闻闻也好,闻到了吧,又想喝个一小口,喝个一小口后了吧,又想再来个一大口吧,喝个一大口了吧,又想再来几口吧,然后一眨眼,眼一闭,等眼一睁开,咋个整坛子酒都空了,旁边还站着这么多人。。。。。
  小记者:后来呢?
  谢求喜(摊摊手):还啥后来啊,批斗呗,你奶奶绝啊,把地窖都给填平了,逼得我只好藏到了茅房,结果第二天就被哪个蹲茅坑的给喝光了。。。。。哎,连续剧开始了,喏,那偷人的姑娘出来了。
  小记者:请你用一句话总结你的偷酒经历吧。
  谢求喜:噢,一句话?(沉思),偷酒就好比偷人,没有最忧郁,只有越来越忧郁。
  阮仙凤:原来你老年大学的学费没白交啊。
  爷爷说得太对了,最近的谢英姿觉得自己越来越忧郁了,当然也是甜蜜的忧郁,却有些烦人。春夏交接的夜晚,刚淅淅沥沥下过场小雨,驱散了些城市的浮躁与喧嚣,滴滴雨露从树叶上倏然滑下,偶尔滴在她和朱盟的脸上,两人也没太在意,径自坐在公园石凳上,挨得很近。    谢英姿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两人扯了一通童年的趣事后,终于把话题谈到了工作上。她转过头来,“哎,你在报里还得呆多久?你姨妈锻炼你够了吧,你看,广告量也上去了,口碑更好了,这几个月,咱们报明显把A城快报比下去了。”
  朱盟面无表情得瞥了眼谢英姿,“你就这么想我走?”
  谢英姿怕得罪财神爷,倾身靠近,笑得谄媚,“我哪舍得你走啊。我这不希望你平步青云多发财嘛,你看吧,成功男人背后总有一个贪财的女人,”摊摊手,“你成功了,我也发财了,这是一件多么一举两得的事情啊。所以盟盟,要天天向上,明天就跟你阿姨打报告要求上调吧,天天楼上楼下的跑多辛苦啊。”
  趁机咬牙使劲捏了捏朱盟的脸,“瞧瞧,累丑成这样了,你别以为那韩云笑一天跟你偶遇三次,你就真以为自己还是香饽饽,其实,你不香了。所以,快调上去吧。啊?”
  春夜烂漫无边。朱盟眼眸中蕴含着那灼灼的温柔,也使劲伸手捏了捏谢英姿嬉笑的脸,以牙还牙,只不过力道轻了许多,“我丑成这样还不是为了称你?你那几根肠子,打了几个结我还不知道,说了这么多,还不就是想让我白天离你远点,说个理由出来吧。”
  谢英姿一听,寻思着山外有山,她谢英姿虽然聪明伶俐,不过朱盟好歹也比她多吃了几年米饭,比她聪明了那么一些。索性开门见山,“那好吧,我也不废话了,你每天在我面前晃让我很苦恼。”
  朱盟似乎若有所思,点点头,“对,我白天也不太敢出现在办公室,总觉得有人要随时扑向我,”漾出丝笑,戳了戳她的额头,“原来是你啊。”
  谢英姿握住他的手,表情有些苦恼,还透着些严肃,“我说正经呢,刘兰佩佩她们都是人精,佩佩今天还问我,怎么最近老是望着你办公室那扇墙,我就只好骗她说,我这几天落枕,脖子只能固定在那方向才舒服。”急得拍拍朱盟大腿,“你看看,我已经尽量在外面跑了,不敢呆办公室太久,可她们还是瞧出动静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我眼睛老控制不住的望你那扇门,可也总不能骗她们说落枕啊?”
  彪悍女郎藏着掖着心事那么久,可一心急,就把表白的话一股脑儿都吐了出来,吐出来以后,还混而未觉,可见爱情确实是陈年的红高粱,不醉倒人,它就妄称“爱情”。
  朱盟不动声色得把女郎的孩子气尽揽眼中,放入心底好好珍藏。欣慰一笑,点点头,“要不明天我叫人把那堵墙拆了吧,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得盯着墙想我了。”
  谢英姿重重得袭击了朱盟一下,“我说正经呢。”叉着腰,嘴巴瘪起,“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让她们知道。”爷爷的前车之鉴再前,谢英姿隐隐明白上瘾是何滋味,那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脚步,最后是自己的心。逐渐的沦陷,慢慢的侵蚀,绕是她再强大,也抵挡不过。    有些不甘心得仰望皎洁的月光,有丝乌云挡住了月华,只留一圈朦胧的光晕,闪闪发光着,嘀咕着,“偷偷摸摸从来不是我谢英姿的风格,现在居然沦落成这样了。”
  朱盟不以为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月空的那端,淡淡得说着,“那就让她们知道吧,偷偷摸摸也不是我的风格。”
  谢英姿吓得缩了缩,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我还想留条小命呢。”对着天空指手画脚起来,嗓门有些高亢,“要是让公司里的女人知道了,我谢英姿抢到了你这只大钱包,还不得用口水把我淹死?淹死我事小,可我家里还有爹娘爷爷奶奶要养呢。”
  “你不是会游泳吗?淹不死的。”有人说得云淡风轻。“实在撑不住了,我会跳下来救你。”歪着头想了想,“我上次听谁说了,说现在流行英雄救野兽,”吻了吻她的发,“那我也赶回时髦吧。”
  野兽狠狠得捶了下英雄,“去你的野兽?我能在平地上跑,干嘛傻乎乎得跑到水里游?”偏着头,一脸桀骜不驯,“我才不犯傻呢。反正现在不能说,地下就地下吧,也体会一下当年地下党干革命的辛酸。”又嫌恶得戳了戳朱盟的胸口,有些撒娇有些泄愤,“都是你,我为什么会好端端的看上你这资本家呢?我真是活腻了。”
  朱盟温柔得揽过女郎入怀,笑着开口,“资本家是所向无敌的。”啄了口她的额头,“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来找你的。”
  橘黄色的路灯光洒在小路的积水上,倒影着城市的影子,行走间,似乎那光影流离出毕加索画下的映像,模糊得美丽着。童心大起的谢英姿如一只澳洲袋鼠,裤管卷起,一蹦一跳得跳过那些积水,好似回到了羞涩怀春的十八岁,开始与男孩刻意保持距离,也对着商店里的花裙发起呆。    十八岁的时光尽管已经流走,但那懵懂的感觉却是心上偶尔轻拨的弦,余音缭绕。朱盟缓缓跟在蹦跳女郎的后面,手插着兜,突然招招手让她过来。待她眨着通亮的眼睛,似乎对他的接下来的话颇为期待。他终于开口,“你现在经常上班的时候,偷偷望我办公室的门是吗?”
  谢英姿害羞得眨眨眼,甜甜抿笑,如午后刚出炉的甜甜圈,点点头,“。。。。好像是吧。”
  朱盟突然泛出一缕似有非有的笑,“知道总编我最关心什么吗?”按住她的肩膀,“总编我最关心员工的效率,听好了,这个月工资扣10%。”
  谢英姿笑容彻底僵滞,刚想冲口大骂,眼珠子骨碌一转,倏地泛出更为甜美的笑,笑得人毛孔悚然,双手圈住朱盟,“总编,能不能在扣我工资前告诉我,我的肠子到底有多少个结?”
  意兴阑珊得刁难着,以牙还牙的把戏谁不会?可是却未等到理想中的答案,一个深深的吻袭上红唇,疏影横斜中,石头小道上的相偎身影在浅浅提示你,有时候,一个吻就能让金钱黯然失色。
  月色很美,但这方风景有酒醉的陈香。


  章节43

  现代社会自从第一次科技革命后,人类欲望在蒸汽机雾气腾腾的鸣嚣中,一步一步得被填满充实。吃饱了,穿暖了,就连本势不两立的阶级门户也开始通婚了,似乎这个世界已经圆满了,其实不然,忧郁症杀来了。
  朱盟开玩笑说,谢英姿的大脑是最简单的草履虫结构时,她正在酸菜鱼汤里大捞特捞鱼肉,面无表情得承认,“我现在是一只忧郁的草履虫。”
  草履虫的生活一定是冰火两重天的。以前的谢英姿坦坦荡荡的穿梭在办公室,笑容明媚,最见不得人偷鸡摸狗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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