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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死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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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娃子一扭头,迈着大步横过长街,登上石级,跨进了金家大院的大门。
  她心里也在嘀咕着:也许这一步她正跨过鬼门关。
  金线狐可能是澈夜未眠,她脸上的脂粉已有剥落的痕迹,不过她的精神仍很畅旺,两道目光仍是炯炯有神。
  她以一个稍现即逝的微笑欢迎这位来客,玉娃子在她对面坐下,杜云飞等人立刻退出,金线狐亲自为客人倒上了一杯茶。
  “小妹妹,在北大荒有你这号人物我竟然不知道,我实在是愈混愈回头了……我现在只想请教一件事。”金线狐将头往前一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下去:“你千方百计接近裘文杰,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喜欢他。”
  “哦?你喜欢他什么?”
  “当然是喜欢他的人,他除了一个人之外,他还有什么?”
  “他还有一身秘密。”
  玉娃子不再说话了,她认为她已经回答了对方所提出的问题。
  “小妹妹!我讨厌别人说假话,尤其讨厌在我面前说假话的人……小妹妹!别想瞒我,你并不喜欢他。”
  “信不信由你。”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安排了陷阱,桶了他一刀?”
  王娃子那张秀丽的面孔立刻变了形。
  “吃惊了吗?小妹妹!其实,这没有什么好吃惊的,这件事情发生在金山镇上,我不可能不知道……”
  “金线狐!请你说话客气点,那一刀与我无关,也许正是你的杰作。裘文杰受伤后昏睡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果我想要他的命,那简单极了………”
  “所以我就弄不懂啦!也许你一会儿爱死他, 一会儿又恨死他……”
  “对不起,我不想坐在这儿听一个疯婆子说疯……”王娃子站起来就向外走。
  她将大厅门打开,却发现外面筑了一道人墙,她即使生了一对翅膀恐怕也飞不出去。
  “小妹妹!过来坐坐,既然来了,就由我,由不得你。”金线狐阴笑着说:“金线狐永远是金线狐,不会变成温驯的兔子。”
  金线狐不是一只温驯的兔子,王娃子也不是一头温驯的绵羊。她知道她绝对冲不过面前这道人墙,但她却自信以一对一似乎不会输在金线狐的手下。一回身,如老鹰攫食般向金线狐扑纵而去。
  这一扑,似乎连金线狐也没有想到。
  可是,金线狐那四个强壮的女侍卫却早已防范到了。自从在山神庙亮过相之后一直还没有出现过,现在又到了她们一显身手的时候,倏地从屏风后面窜出,有的平飞、有的斜掠、有的高纵突又落下,如穿花蝴蝶般翩翩飞舞。她们的身材虽然粗壮,却一个个身轻如燕,就在玉娃子刚要伸手抓到金线狐的那一刹那,两个架住了玉娃子的手臂,一个勾住了她的脖子,另一个则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裤腰带。玉娃子就像上了五花大绑般丝毫动弹不得。
  “掩门!”金线狐轻叱了一声。
  大厅门立刻重重地关上。
  “给我剥光!”金线狐下达了恶毒的命令。
  四个女人八只手,玉娃子是难以抵挡的,事实上她已经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挣扎,眨眼间,她浑身赤条倏地像一头剃光了毛的白羊。
  面前只有五个女人,羞耻的感觉还不十分严重,春寒料峭,玉娃子已经开始发抖了。
  “小丫头片子!”金线狐冷冷地说:“使野撒泼,你也得看看地方!说吧!那一刀到底是谁的杰作?你这么作是居心何在?”
  玉娃子闭上了嘴,紧紧地咬着牙根,她似乎豁出去了,杀剐听便,她就是不开口。
  “小丫头片子!别在我面前装哑巴!你就是真哑巴!我也有法子敌你开口。”
  玉娃子真行,就是不开口。
  金线狐推开了那四扇相连的屏风,指着屏风后面的一扇门说:“小丫头片子!你想不想到这间黑房子里去消磨一阵子?”
  玉娃子还是紧紧地闭着嘴。
  “我在剥光你的衣服之前,先掩上了门,多少还给你留了一点颜面。如果你不要颜面,我就成全你。这间黑房子里面有一个洋鬼,酒能乱性,够你瞧的,——小丫头片子!北大荒没有敢跟我闹别扭,你也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玉娃子那张嘴就好像上了胶,再也不能张开了。
  金线狐一咬牙,挥手打了一个手势。
  那四个强壮的女人立刻架着玉娃子往大厅角落里拖,这不过一瞬问,王娃子已经嗅到了扑鼻的浓烈酒气。
  她本能地以她的两只手尽量遮掩她的身体,人类与生俱来的盖耻观念今她忘掉了危险。如果那个喝得烂醉的黑毛要向她施暴的话,她也许都不会松手去抵抗,充其量她也只是全力闪躲而已。
  忽地一声,有东西落在她的身上,是一件皮袄,盛管那件皮袄有浓烈的酒气和汗酸气,可是,那仍然是一件既可御寒,又可遮羞的衣服,寒气可御,玉娃子的胆气也壮了起来。虽然说这是一间黑房子,依然有些光亮,玉娃子发现有个黑惚惚的人影蹲在一个角落里,背向着她,正举着酒瓶向嘴里灌酒。
  那不就是黑毛吗?他不是一天到既都喝得烂醉如泥的吗?他怎么会以背对着一个赤裸的女人?他怎么会抛一件衣服给那个赤裸的女人御寒遮羞?
  王娃子穿上了那件皮袄,下摆拖到膝盖处,好像一件长袍子,她轻轻地走到他身后,悄悄地说:
  “谢谢你。”
  酒瓶从肩头上递了过来。
  王娃子喝了好几大口,酒可以将方才已经进入体内的寒气驱去。
  “你叫黑毛,是吗?”
  “滚开!”一声粗暴叱喝。
  “我知道你的外表是装出来的,其实你内心温和善良,当你和裘文杰在一起的时候……”
  “滚开!少罗嗦!”
  “我不是一个喜欢罗嗦的女人,可是我必须和你商量,想什么法子离开这儿……”
  “休想。”
  “难道我们就永远困在这儿吗?”
  “你最好蹲在角落里养养精神。”这句话说得很轻。
  “黑毛!裘文杰教我跟在后面看个仔细,看金线狐是不是立刻派人送你过江,我是为了你才到这儿来的,我是为了你才受这种侮辱,你不能不管啊!”
  “你要我怎么管?”黑毛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喝醉了。
  “黑毛!你必定是个奇人,一定有法子……”
  “到那边去待着吧!”他又开始喝酒。
  “裘文杰不知道我们如今的处境,我们除了自救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方法……”
  “女人最讨厌的就是舌头长,罗嗦没个完儿,我教你到那边去待着,你就听我的,准定错不了。”
  玉娃子果真不再罗嗦了,她深信黑毛是个奇人,金线狐那几个手下是困不住他们的。
  玉娃子到墙角落去蜷曲着,这时,门又开了,一个强壮的女人站在门口,挥着手说:“小丫头片子!出来吧!算你运气好,喝多了酒的人竟然对女色都没兴趣了。”
  玉娃子仍然蜷曲在墙角落里没有动,她想:现在应该是一个机会。如果黑毛想冲出去的话。
  事实上,黑毛仍然在穷凶极恶地狂饮,门开了他好像没有觉察,有人在说话他也好像一无所闻。
  “怎么?丫头片子!你还不愿意出来吗?”
  玉娃子仍在希望黑毛展开行动;而黑毛仍在狂饮,他对这儿的一切还有些念念不舍似的。
  玉娃子没辙儿了,只得站起来走出了这间黑屋。
  大厅里再也不见别人,那个强壮的女人将玉娃子带到屏风后面,奚落地说:“穿上你的衣服吧,像你这副模样儿是出不了金家大院的。”
  玉娃子很快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如此奇耻大辱,该如何去报复。
  当玉娃子从屏风旁出来时,那个女人作了一个手势,显然要将她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我应该将这件皮袄还给黑毛……”
  “就放在这儿吧!喜欢喝酒的人是不怕冷的。”
  王娃子虽然是心中的怒火愈烧愈旺,但她并没有让火苗显露出来,她只是默默地跟随那个强壮的女人走出了大厅。
  经过一道回廊,进入了一间厢房,厉中竟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金线狐不在座,杜云飞却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他显然受了金线狐的指示来接待这位娇客。
  “请坐!”杜云飞很恭谨地说,同时向那个领路的女人挥挥手:“你出去吧!”
  强壮的女人很恭敬地退了出去。
  “我要代表我的女主人向你道歉。”
  “道歉?那真是笑话了,金线狐想要如何折腾别人,全看她高兴,我受这点小罪又算得了什么?”
  “姑娘不要说气话……”杜云飞说着就为空杯斟上了酒。“咱们女主人所以要如此作,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是为了保护裘少爷。”
  “我不懂。”
  “你也不必装糊涂,丧少爷遇刺的事情绝不能再来第二次,所以,咱们家女主人才逼问你是不是有这份存心要杀害裘少爷……”
  “金线狐凭什么认定裘文杰受伤的事与我有关?”
  “姑娘!谁也不是傻子,仔细一琢磨,就不难发现其中的破绽。同样是一个人,同样是一把刀,为什么那把刀在刺你的时候你就能闪躲?为什么那把刀在刺杀裘少爷的时候就能一刺中的,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玉娃子没有吭声,这并不表示她已默认,也许她认为是不屑一辩。
  “也许,你只是故意来这么一招,目的在使裘少爷更进一步地信赖你,不过,这种手段似乎太过份了,万一揑拿不准,一刀穿心……”
  “姓杜的!我突然发现金线狐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好了!她指责我玩弄手段伤害裘文杰,我是不承认,这样争来辩去也没个了结,说吧!她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她要你远离裘少爷。”
  “恐怕不容易办到。”
  “很容易。”
  “我倒要领教她的高招。”
  “只要你暂时留在金家大院作几天客人就行了。”
  “姓杜的,真不知道是谁在玩手段,裘文杰敌你们立刻送黑毛过江,你们却将他缓禁起来,又怕我将这件事告诉裘文杰,所以故意找个借口把我也缓禁起来,你们以为手段很高明是不是?其实这种方法太笨了。”
  “是吗?”杜云飞笑眯眯的。
  “我突然不见了,裘文杰难道还猜想不出我遭遇到什么情况了吗?”
  “金姑娘已经当面向裘少爷解释这件事情去了。”
  “哦?她去了客栈?”
  “是的,裘少爷是咱们的客人,他受了伤,作主人的当然应该去慰问一番的,而且,主人也该了解一下实际的情况,——”
  杜云飞的话还没有说完,玉娃子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走。
  杜云飞的身法可真快,一晃身,人已站在房门口,拦住了王娃子的去路。
  “姑娘,盛宴款待,你却点酒不沾,这是失礼的。”
  “姓杜的!你想强留吗?”
  “我希望姑娘保持作客人的分寸。”
  “好!我进一口菜,喝一口酒再走,行了吗?”玉娃子转身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而她却是以那双筷子作武器,一手一支、一上一下,其决无比地向杜云飞刺了过去,一指咽喉、一指下腹,虽然只是两支竹筷,在她的手中仍然像钢刀一般地犀利。
  杜云飞显然没有想到,在情况危急中,除了以双手去格住对方的腕子以外似乎没有别的方法,他这里双腕一扬,正要从对方的空隙中穿进去,玉娃子突地变招,她的手法既怪异、又快速,杜云飞的身体立刻僵住了。
  两支筷子正好抵在他喉管的两侧,只要玉娃子再一使劲,杜云飞的喉管就会穿透破裂。
  玉娃子嘴角处流露一丝怪异的笑,那种笑容令杜云飞在顷刻之间冒出了冷汗,他委实想不到如此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站然能将他的生命玩弄于股掌之上。
  “杜云飞!”玉娃子的声音又轻、又柔:“你吃过镇东头上‘美味斋’的珍味火锅吗?”
  杜云飞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已经无法去回味那道美食,他的喉节骨儿在两支筷子之间上下移动着。
  “珍味火锅里的花样儿可真多,有乌苏里江打起来的活虾,有海参崴运来的乌刺参,还有长白山猎来的雉鸡肉片,——其中有一样很特殊的名字叫‘黄喉’,就是猪喉管的脆骨部份,吃起来又脆又香,我不知你的喉管有没有那种滋味。”
  “姑娘!别拿我寻开心,”杜云飞不得不开口了:“我只是给人家跑腿当差的……”
  “杜云飞!你也别过份客气,谁不知道你是金线狐的心腹大将?”
  “姑娘太拾举我……”
  “杜云飞!我可没闲工夫跟你磨牙,我问你三句话,你老老实实回答,有一句话回答得不能令我满意,你的喉咙管儿上就有一个洞,姑娘我说话一向不打折扣……这第一个问题:金线狐和镇上的保安中队长毕玉清走得很近,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事。他一定常常往金家大院走动,他多久来一次、多半什么时候来?”
  “毕队长多半夜里来,多久来一次可没定规。”
  “对了!你很乖!”玉娃子抬起左手摸摸杜云飞的面颊,就像母亲抚慰孩子似的。“就像这么回答我的话,你就吃不了亏,——金线狐总不能老是待在镇上不动弹,总得到别的地方走动、走动,——她多半上那儿?多久去一次,去一次耽搁多久?”
  “姑娘!金姑娘一个月当中总有半个来月不知去向,她去那儿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还不许打听探问……真的,我没骗你。”
  玉娃子的脸上突然蒙上了一层霜。
  “姑娘!”杜云飞紧张起来了,“我处的没有骗你,虽然金姑娘手下有好几十个人,可是谁也不了解她的行踪,金姑娘真是厉害极了!”
  “杜云飞!我暂且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不过,我登在帐薄上,将来我发现你说的是假话,我照样在你喉咙管上戳一个洞……好了!最后一个问题:金线狐多久过一次江到老毛子地界上去,去的时候带多少人枪?”
  “姑娘!我跟金姑娘已经快三年了,还没见过她去过老毛子的地界,除非她私自去,我……”
  “胡说!”玉娃子手一用劲,杜云飞的喉节骨儿又在上上下下的移动了。
  “我说的是真话……”
  “金线狐经常去对岸的新乔夫喀,谁不知道?”
  “那可能是传说……”
  “杜云飞!喉咙管上有一个洞已经够麻烦了,你愿意喉咙管儿破两个洞吗?”
  “姑娘请高拾贵手,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是金线狐的心腹大将,每日跟进跟出,她的行踪还瞒得了你吗?”
  “姑娘要是这样想就错了,我在金姑娘跟前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金姑娘的心腹都是女将,都是以前干山贼的时候所结交的姊妹,……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不信!”
  “杜云飞的确说的是真话……”声未落,人已近,金线狐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有什么问题问我好了,不过,你最好不要探问我的秘密。我好像听人家这么说过,对别人的秘密知道得愈多,对自己就愈危险。”
  金线狐看到杜云飞受制的情况就应该了解玉娃子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而她似乎不在意,说完之后神态自若地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羊羹往嘴里送。
  玉娃子冷冷问道:“金线狐!你算是有名气的人,说话一定会算话,我问你:你打算将我如何处置?”
  “那一天到府上去拜望的时候,你说了几句侮辱我的话,副才我已经报复过了,算你运气好,那个醉鬼根本就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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