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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死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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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姓大名?”这四个字挺文雅,可是在莫高的嘴里说出来仍然有些粗声粗气的。
  “柏桐久。”
  “我可不管你是柏树,还是桐树,也不管你活得长久不长久,我只问你一件事;昨天从日头落山以后,到今天日出之前,你在什么地方?”
  “在这间客房里。”
  “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莫高追得很紧。
  “除了上毛坑。”
  “那是说: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客栈?”
  “没错。”
  “谁能证明?”
  “老兄!我连回答你这个问题就是多余的,我凭什么还要向你提出证明?”
  “姓柏的!我告诉你一件事;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昨晚一个保安队的头头被杀了,那才真正是北大荒的老大,我受托追查凶手,刚好那个死鬼挨的是小刀子,你又是玩五寸半的老手,所以我要查查你昨晚的行踪。”
  “别拿这顶大帽子扣人!”
  “除非你能提出证人,证明你从昨天日落之后,今晨日出之前的确没有离开客栈,要不然,你就是凶嫌之一。”
  “老兄!你是块什么料子,我清楚;我是块什么料子,你未必清楚,咱们河井两不犯………”
  “姓柏的!别跟我说这些江湖行话,现在牵涉到一个六扇门中的公人被杀就不那么单纯了………姓柏的!你非把昨晚的行踪交代得明明白白不可。”
  “这是什么话?我一个人清清静静地躺在屋子里睡觉,别人怎么会知道?我又如何预知昨晚有人被杀,今天有人盘问我的行踪?如果你老兄是借故找碴儿就敞明了来,用不着‘驴子进磨房’,老是转圈儿。”
  姓柏的倒是个狠将,虽然在双面夹击的情况下,言行上却丝毫不甘示弱,难道他还有什么恃仗不成。
  莫高的面颊被裘文杰用火刀‘修’过脸,创伤处还涂着黑色的膏药,说话似乎有些不便,因此他不能咆哮,只能瞪起两只铜铃般的大眼来显示他的威严。
  他的瞪眼竖眉不仅仅是发发威而已,还是一个暗号;原本那四个站在一边的彪形大汉突地一冲上前,二左二右,想以他们的八条铁臂硬生生将那姓柏的挟持住,从这一个行动看来,莫高显然是有所图谋而来,所谓追查杀害毕玉清的凶手真是用来作借口的了。
  姓柏的可不是只有嘴皮子硬,他的身子骨儿也真硬,那两把原已收进袖筒的五寸半更是硬得叮当响亮,只见他的双臂左右一分,最先接近他的两个汉子立刻像撞上什么似的猛力后挫,姓柏的身子一旋,另两个汉子的遭遇与他们的同伴相同。只不过一瞬间,那四个生龙活虎的汉子一个个背靠墙壁,肩胛淌血,他们还算不错,没有倒下,也没有哼出声来。
  姓柏的已经闪身到了房门口,那两把五寸半在他的手上显出了千军难敌的声势。他的脸色铁青,声音冷冽无比:“莫高!他们无知,所以我手下留情,如果你要是逼人过份,不管你是老大、老二,我都要把你当场撂倒。”
  莫高的目光中闪动看惊色,裘文杰何尝不吃惊?这姓柏的使用匕首的功夫真是鬼神莫测。
  “怎么才算逼人过份?”这句话在莫高嘴里说出来只能算是场面话了。
  “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这儿。”
  “那我不是白白跑了一趟吗?”
  “莫高!一个人最悲哀的事莫过于自不量力,”姓柏的一旦在气势上占了上风,他是会把握这种有利情势的,“如果你想在金山镇、在北大荒充老大,你还差远了。走!走得愈快愈好!”
  莫高望着裘文杰;他的用意很明显:只要裘文杰同意与他联手攻击,他似乎仍然有制胜的把握。
  而裘文杰却像老僧入定般完全没有理会莫高那种探询的目光,更不要说有什么反应了。
  他整个的神智好像被一个深奥难解的疑问所占据了。
  莫高得不到裘文杰的反应,只得再去察看他的手下;他们的肩胛处都中了一刀,若不用手掌扪着创口,将会大量出血,他们的战斗力量已经完全消失了。
  懊恼的神色爬上了莫高的脸,他陪睛地思忖:自己大概是老了,不然为什么最近老是出漏子呢?
  “姓柏的!”莫高耸动着肩膀,以自嘲的语气说:“我以为保安队拉队离开之后,我就是老大,想不到我还是老二,老大是你。”
  “也不是我。”姓柏的接得很快。
  “那——老大是谁?”
  “在北大荒,老大是黄金,谁都要为它卖命,为它拼命。”姓柏的说完之后闪到一边,他连句‘快点走’都懒得说了。
  莫高没有理由再死皮赖脸地流连下去,他以怜悯的目光看了沉思的裘文杰一眼,彷佛是说:姓裘的!你真是死定了。他掉头向外走去,那四个大汉踉踉跄跄地跟出。
  姓柏的很沉得住气伸着脖子眼看看莫高一行已经走远了,才掩上了门。
  裘文杰仍是蹙眉凝神地坐在那儿,此刻,如果柏桐久要杀他简直就不费吹灰之力,非常意外,姓柏的竟然没有动手。
  “你是聂龙!”裘文杰的声音像是梦呓,“除了聂龙之外,谁也不能将那两把没有生命匕首变成像手一样的灵活。”
  柏桐久发出一声冷叱:“拾起头来看着我?”
  裘文杰真听话,果真拾起头来楞楞地望著姓柏的,连眼皮都没有眨动一下。
  “我虽然没有见过姓聂的,我却听过关他的许多传说,我年龄大了他二十岁以上……”
  “不!”裘文杰用力地摇着头“不!从一个人的外表判断一个的实际年龄是不可靠的,如果你不剃头不刮脸,不整顿仪容,再加上几分伪装你,就会显得苍老许多,——你是聂龙,你绝对是……”
  “你这个人真奇怪!难道你死在聂龙手下就能使你感觉不太窝囊你就能闭上眼睛吗?”
  “如果你真是聂龙你就不会杀我。”
  “好!让我用行动证实的判断错误吧!”姓桐的话一说完就作势欲扑。
  就在这一瞬间,掩上了房门又荡开了。
  这一次的不速之客是金线狐。
  就她一个人,她脸上并无惊色,她目光稳定,行动沉着,不是匆匆起来,却好像在暗中已经窥伺很久了。
  金狐线的出现使得姓柏的脸上出现了浓重的惊色,显然,这个娘儿们的身份比起莫高就重得多了。
  “朋友!”金线狐的嗓门绷跪响亮:“你不能动裘少大身上一根毫乏。”
  “哦?”
  “他是我的贵客,你要动,得等他远离我地盘之后。”
  “又来了一个自封的老大!”
  “朋友刚才说过了,在北大荒只有黄金才真正是老大,所我不敢自封老大。”果然,金线狐在中窥伺已久。
  “你姓金,暗中又作了多年的黄金买卖,难免会沾上一些金光金气,也许她自以为比黄金还加受人尊敬,所以就有点得意忘形……”
  “好了!朋友!别要嘴皮子,你和裘大少要谈什么尽管谈,我不想打扰我只是来向你打声招呼:裘大少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你就要用一条大腿来赔……”
  “金姑娘!”裘文杰打断了她的话,“别说得那么难听,这位柏兄他不会真的要杀我,他只是为了某种目
  的,或者某种用心而摆摆姿态,你放心待会儿我要去你那儿吃晌午,我会鲜蹦活跳地到你府上来。”
  “朋友!”金线狐可没有去理会裘文杰,她仍是冲着姓柏的说:
  “我已经把招呼打在前头了,爱听不爱听是你的事啦!”
  她对自已非常有信心,说完掉头就走;似乎有把握任何人都不敢冒犯她。
  姓柏的发出了一声冷笑。
  “别笑她”裘文杰很和气地说:“女人家总难免会疑神疑鬼!”
  “我在笑你!”
  “笑我?”
  “我笑你死到临头还不知,你凭什么敢肯定我不是真要杀你?”
  裘文杰站了起来,他彷佛已不再为某一个疑问而困扰,他的神情显得非常开朗,很轻松地说:“好了!现在我们不要争论这个问题,连你到底是谁我都不想弄清楚了,走!我们到店堂里去喝盅,走!走!”
  姓柏的眉头一耸,双目定定地看着裘文杰,他心里一定有一个想法:这小子是被我吓得发了疯吗?
  如果裘文杰真是那么胆小,他还敢只身闯到北大荒来吗?那么他是在玩弄什么诡计吗?
  “走呀!交朋友的方式很多,有不打相识的,有杯酒联欢的也有……走!走!先喝几杯再谈,行吗?”
  姓柏的将头一个偏摆出了一个傲慢的姿态,冷冷说地:“你以为就凭金线狐几句话我就的真的不敢动你一根毛毫是不是?……”
  姓柏的话还没有说完,裘文杰的右手突地伸了出去,他既不是扣向对方的手腕,也不是指向某一处得重要的穴道,而是伸向对方嘴边。他难道要捣住姓柏的嘴不让姓柏的说话吗?
  不是,绝对不是。裘文杰是以极快的动作扯住了对方上的胡髭,猛力住下一扯。
  这一扯,姓柏的嘴唇上的一撮胡髭竟然硬生生让裘文杰扯下来。
  胡髭是假的,现在看起来,姓柏的显得年轻多了。
  这个动作只不过眨眼的事,姓柏两手倏拾两把匕首如绞链般攻击向裘文杰的颈项。
  而对那两把锋芒毕露的匕首,裘文杰先前所表现的只有招架闪躲的余地,然而现在却不同了:他那只抓着一撮假胡髭的手高举着没有参与战斗,左手却像一根铁棒般硬生生往对方那两把匕首的交叉点穿了进去,只听叭地一响姓柏的竟然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所谓一鼓作气,再鼓则衰,当一个人勇气百倍,突然遭到意想不到的挫折时,他的战斗意志在一瞬间消失净灵。
  姓柏的正是如此,他软弱地背靠墙壁,目光下垂。现在,裘文杰只要用一根指头就可以结束他的性命。
  裘文杰始终没有动兵器,当然没有伤害对方的意思。
  “聂龙!”裘文杰的语气非常肯定,他似乎相当有把握,“如果你现在还抵死不肯承认你是伪称死亡的‘三耳四手’,那就没有意思了。”
  “姓裘的!没想到你真还有点本事,先前你也装得太像了……输要服,裁了要认,现在,你高兴把我当谁就把我当谁,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我只想请你部我去喝两杯。”
  “别说喝酒两杯,就是喝两坛也可以,最好你在酒里放些致命的毒药。”
  “别说笑!”裘文杰轻松地说:“你舍不得死:我也舍不得你死,对不对?酒后吐真言,待会儿就知道我来到北大荒是对你有百利而无一窖的。”
  …
  张丹枫OCR 旧雨楼 独家连载 




第 八 章
 
  他们喝酒的地方不在店堂,而在丧文杰这间厢房里,铁柱子坐在房门口的廊檐下,看上去像是在晒那宝贵的春阳,其实他是在‘插旗儿’。
  裘文杰是否‘酒后吐真言’了?那个自称姓柏,名桐久的当真是‘三耳四手’聂龙吗?
  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只知道一件事,店小二送酒菜,连送了三次,酒是三斤装的三小坛,这一个‘不打不相识’的‘杯酒言故’一直到了春阳将到顶头的时候还没有结束的现象。
  在金家大厅里,金线狐却像等待什么似的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不时望向金家大院的进门处她脸上有明显的疲倦之色,女人是不能熬夜的;只要有一宿没睡好,看上去就像老了十岁。
  终于有人以快步跑进了院子门,接二连三,他们好像约好了,要不就是谁也不露面,教他们的女主人暗暗着急;要不就是一块儿来了。
  他们全都是金线狐的手下,很显然,他们是奉命出去打听什么消息。
  他们去的方向也许不同,所探询的对象也许不同,而他们带回来的报告却却完全一样:
  谁也没听说过柏桐久这个人。
  金线狐的双眉不禁皱起来,可是她那双非常干涩困乏的眼睛却大大地瞪起来,因为她看见有一个熟悉的人进了金家大院。
  是玉娃子。
  金线狐一挥手,她的手下立刻散去,她也走出大厅,站在阶前,虽然没有说一句话,那种姿态已经表明了欢迎来客之意。
  玉娃子并没有入厅一坐的意思,她来到金线狐面前就站定了。
  “不进去坐一下吗?”金线狐礼貌性地问着。
  “只有一句话,说完了我就走。”
  “哦?如此匆忙吗?”
  “出镇奔西,顺着往吉龙沟的大道一直走,约莫二十里的地方有一个脖子上系着红巾的樵夫会为你带路你跟着走,有一个人要见你。”
  “谁?”
  “到时候自然会知道那人是谁,……对了!只准你一个人去,不许带手下。话我是传到了,去不去由你。”
  “此刻切莫耽误。”玉娃子说完之后就转身下了台阶,往外走去。
  金线狐招手想叫住玉娃子,似乎还想进一步问个清楚,但她并没有那样作。名气加上自负,她不愿有任何示弱的表现,这对她来说虽然一个严酷的考虑,但她却愿意接受。可能是陷阱或者是诡计,而她不能不去。
  她几乎没有作任何考虑就决定了她的行动。在北大荒金线狐没有么什好怕的,如果有丝毫畏惧,她也没有法子在这荒原上厮混了。
  她换上了骑装,在靴简里插了两把手攘子,略一思忖,又在腰间加上了一把崭新的九连珠。这把从一个日本浪人那儿买来的德国造只在打靶时候响过几枪,还没有正式经历过阵仗。
  如果有谁胆敢在他头上玩花样,她不轰烂那不长眼睛的混帐东西才怪。
  在马房里选了一匹浑身雪白背面有一片黑的‘乌云盖顶’,金线狐半句话也没有留下,就纵骑奔出了金山镇。
  二十里地在那匹‘乌云盖顶’的脚程下根本算了什么,一口气就下来了,果然,金线狐看着一个樵夫站在路旁,他的脖子上围一条火红的围巾。
  座骑一到跟前,樵夫就接过了缰辔,两个人都没有多话,金线狐两腿定定地注视着樵夫腰间的砍刀,比一般樵夫所用的弯刀要薄,显得非常精巧。
  大道两旁都是密密的林子,樵夫牵着坐骑一头就钻进了林子,走没几步就将马匹栓在树干上,仍然顺着林间小径往里走,自始至终都你有说一句话。
  金线狐经历过不少先死关头,就不再什么恐惧的感觉,现在她却感有些儿紧张。这是难免的现象,不知道要走什么地方,也知道有什么人在等待她,神秘的气氛必然会影响她平静的心情。
  生长在北大荒的金线狐在作山贼那几年险恶生涯中,经常稳密在山岭、密林,经常好天不见天日。照说,她对眼前的环境应该具有适应能力,给果却完全相反,有一件很明显的事实将她的心情反映出来,她的步子愈跨愈小,使得在前面引路的樵夫频频回过头来等待她。
  “这小路不大好走,是不是?”樵夫终于开口了,在此之前,金线狐曾经猜想过,他可能是哑巴。
  “还有多远啊?”金线狐也趁此机会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就快到了。”
  这一句‘就快到了’之后,樵夫再也没有说话,他走得很悔了一些,也许在他认为:娇生惯养的金线狐走这种羊肠小径的是不大习惯的。
  差不多又走了三里路,小径上窜过来一条猎狗,这条狗金线狐以前见过,她立刻想到了玉娃子:真起来这个小妮不仅仅是一个传信的人。如果这已经挖好了陷阱,那么,挖掘陷阱的人必定就是玉娃子。
  然而,接下去的另一个疑问金线狐却找不到答案了,这小妮为什么这样作?
  那条大猎狗窜过来着围他们跑了一圈,又狂吠着向来路跑去,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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