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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5277-小椴作品(中国新武侠典藏书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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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宇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和自己水火不容的三个师叔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却也忍不住心头狂喜,他面露喜色,问:“只不知,郭师叔、杨师叔又是何意见?”    
    杨兆基并不睁眼,只鼻子里“哼”了一声,点了点头。郭千寿道:“都认为该你当,当然就是你当了。”    
    瞿宇笑着搓手道:“俗话说,拣日不如撞日,小侄就选今日当着众人之面成礼如何?说着便冲一个亲信道:“去内堂顺天堂中请出六合门主信物,并请出天堂执法胡长老,我要当着三位师叔与众人的面完成继任门主之礼。”    
    刘万乘忽站起身来阻道:“你开口瞿门、闭口瞿门,自称为嫡亲诸人之长,所以我和你两位师叔同意你为瞿门之主,那是你瞿门家务之事,你既尊重我们三个老朽,过问我们适宜与否,我们自然要给你面子,说你该继任为门主。可说到六合门主,六合门的信物表记,岂是一般人可轻易动的。”    
    厅内微微一乱,众人都是猜知有事才会前来,可也没想到看到六合门内讧。瞿宇知道自己原来被这老狐狸给耍了,他一开口就把“瞿门”与“六合门”清清楚楚分开,反似自己毫无道理一般,他性子本急,这一急,不由气得面色紫涨,怒道:“你说什么?六合门和瞿门不是一家?这六合门中哪一样不是我伯父亲手创立下的,哪一套功夫不是我伯父修正后又传与你们的,他尸骨未寒,你们就开始摈绝他家人了,哼哼,你们真可谓狼子野心,何其毒也啊!”    
    刘万乘也不容让,冷笑道:“伯父?亏你还好意思说这两个字!当年你在合肥万花楼出丑,如果不是我们这几个师叔相劝,你伯父早把你赶出瞿门了,更别说六合门。说起来,连这瞿门之首你配不配坐得也未可知,还说什么六合门,六合门堂堂正正,门主之位难道可以随便让给一个嫖宿之徒坐吗?”    
    此事本是瞿宇心头旧病,最恨别人提及。他不由立即反口:“嘿嘿,你又摆什么长辈架子,别让我说出来。你们是‘外三堂’堂主,但这最近六年来,你们可曾进过‘永济堂’的大门一步?外三堂早已形同虚设。当年为我伯父联络淮上易先生,及门中财货经营之事,你们与伯父几乎反目,一怒远去,这些年还腆脸要我伯父的贴补。你不记得旁人可还记得呢!今日见门中昌盛,我伯父又已去,你们外三堂却处处衰蔽,倒要回来争这总门主了,可鄙呀可鄙,可笑啊可笑!”    
    说话之间,他已伸出双指,夹在自己所坐之椅上,慢慢一扭,那椅子的把手已断。厅中人不由一声轻呼,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杨万基这时却开了口:“做门主也不是光凭功夫就坐得了的。如果光凭功夫,咱们不用比,请缇骑袁老大来不就得了,不用我说,在坐的一个也及不上他,不如请他坐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总门主。”    
    刘万乘已接口道:“不借,你杨师叔说得不错,门主之位,在德不在能。”    
    瞿宇听得心下更怒,冷笑道:“只不知以当下六合门下之处境,南有袁老大虎视于前,东有虞不信不虞之变,北有金兵,西乏援手,身边还有‘一言堂’数代大仇,几位师叔这德又该如何厚德以载物?远的不说,只要三位师叔凭本身动夫教训得了师侄,师侄我拍手就走。    
    那边杨兆基已极快接口道:“那好,就请瞿师侄先与你刘师叔较量一下六合枪法,然后再与你郭师叔一较六合拳。你要是应承得下来两位师叔,咱们少不得还要再比划比划六合真气。”    
    瞿宇唇角下撇,冷冷一笑,已知他用意一跃就到了右首兵器架前,一伸手已挑了一杆点银枪。然后双拳一抱,他那长仅四尺的点银枪就横在臂弯间,人已跃至门前下首处端然执礼。


《乱世英雄传》第四卷六合兄弟相煎急 百万富贵黯然销(二)

    他这两下鹰飞鱼跃,极为漂亮,不由拊掌叫了声:“好!”却听瞿宇叫道:“伯父所遗神枪,弟子不敢僭用,师叔,请教了!”    
    他双手一分,挽了一个枪花,向刘万乘施了个起手礼,然后直往刘万乘眉间挑去。    
    刘万乘见瞿宇已枪法不停,一招招攻来,只有挡架还击。瞿宇自上下纵跳,左击右打,把一套枪法使得极为好看。堪堪三十招将过,他已知自己虽然机巧,但单凭这枪法,只怕胜对方不得,正待凝思使巧,忽听杨兆基在下面高声叫道:“六合枪中何所虑,身要方直气不移,五十六招无首尾,一贯到底不轻徐。”    
    刘万乘闻言一凛,当下气纳丹田,不看瞿宇枪招,先把自己的心一沉,手下就定了很多。不再与他争一时之气,只把一套力大招沉、朴实质拙的枪法按式使出。开始几招似极笨重,但到后来,大开大合,大巧若拙,只几招已把瞿宇逼至外圈,远远跳斗。瞿宇心下暗苦,知道这么战下来,自己必输无疑了。忽见刘万乘一招“凤点头”刺来,忙把身子一晃,堪堪避过,就待进手,没想刘万乘接下来一招会是“玉带缠腰”,六合枪中本来绝无这一变化,瞿宇也是猜熟了的,哪想到刘万乘就是要他欺近这一步。刘万乘那枪身忽似软了一软,直向瞿宇腰间砸去。    
    瞿宇大惊,不知这正是师叔之深藏秘技,连伯父也未知道。他别无他法,冒险向前跃去,刘万乘喝了一声“好”,双臂一抡,正好把这一枪之势使圆,只见好个刘万乘,连人带枪原地一转,直向瞿宇腰间砸去。那瞿宇却一跃已跃至瞿百龄灵前,那枪已堪堪砸到,这一枪若击中,会连人带枪一齐砸在灵位上,那真成了大闹灵堂了。瞿宇看似忽然大惊,双手弃枪,口中叫道:“刘师叔,休毁灵位,小侄认输了。”刘万乘猛地收力,如何收得住?那瞿宇乘势双手往他枪尖处一握,人随势荡起,竟在枪尖上玩了个大回环,化解开刘万乘收不住的余势,然后,双手握着枪头握握站在瞿百龄灵前,含笑道:“这一阵小侄输了。”    
    刘万乘见没砸到灵位,本松了口气,但听了瞿宇这话,一口气堵在胸口,再也出不来。郭、杨二人没想到瞿宇这么个骄躁小子也有心机,输得这么讨巧光彩,似是为护伯父灵位才违心认输了一般。当下脸色都不由一黑,郭千寿已然站起。他两人虽为师侄,却形同陌路,更不答话,双拳一和,已动上了手。    
    这一回动手与适才不同,双方动了真气,也都是真功夫。在瞿宇,这一阵是绝不能再输,在郭千寿,则是但求不败,只要耗掉他四五层内力就心愿是矣。这一斗近百招。两人在场中翻翻滚滚,众人才算见识了六合拳的精奥。瞿宇眼见已斗了小半个时辰,心下着急,当下手下加紧,口里喝了一声“着”,左手虚虚引开郭千寿左掌,他这招用的是粘劲,郭千寿右拳马上击出,没想瞿宇滴溜溜一转,来了个“脱袍让位”。没想瞿宇右手果然在袖子里一缩,仅用一只空袖就缠住郭千寿右手,郭千寿大惊,待要挣脱,瞿宇右拳却从自己右襟内击出,一击就击在郭千寿胸口。郭千寿张口一喷,一口血已吐了出来,瞿宇已全身一退,拱手道:“郭师叔,承让了。”    
    他们动手极快,旁边的看客一般人眼哪里有那么快?只见他两人双手都已胶住,怎知瞿宇自胸口还会伸出“第三只手”来,齐齐一惊。那边杨兆基已拍椅怒道:“你!”腾跃而起,双手直向瞿宇拿去。这一着看似含忿出手,其实是要趁瞿宇调息未定,一上手好占个上风,还可免去偷袭之讥。瞿宇胸口真是一口真气未定,当此情景,也只有叫了声“好”,双手已向杨兆基迎去。他们要较的是六合真气,一个是轩昂少年,一个是瘦小老人,两人双手就这么胶在了一起。瞿宇气息未定,无暇调理,索性就奋起余势,内力如长江大河直向那杨兆基猛攻而去。众人只见他脸青了一青,又红了一红,然后又青了一青,红了一红,最后又青了一青,再红了一红,往复三次,才转为正常脸色,了解六合门武功的就知道这小子确实把六合真气已练到强悍无比。那杨兆基扑来之势虽怒,出手却极为谨慎,内力如吞如缩,却如一股棉花糖般把瞿宇攻来内力紧紧粘住,不许它脱身喘息。旁人只见两人一时都静了,四手相握,四目相对,如不是一个面色青红,一个目光深锐,真如情深意切的一对叔侄一般,乍见之下,怎么也看不出这二人其实是在一决生死。    
    两人明知这真气较量是有生死之虞,即使胜的一方只怕也要付出极大代价,三五月内,极难复原。瞿宇道:“杨师叔,你一定要比?战不如和,你如不服我作六合门主,自可把外堂分出去。六合门从此没有外三堂。”    
    哪知他为人傲慢,杨兆基性子却更为深狭,不动手则罢,一动手不决胜负不肯休手。只听他道:“哈哈,凭你这话,就不配为六合门之主。六合门从来内三外三、共有六堂。我们外三堂退出可以,只是你从此也不可称为六合门,只叫三合门主吧!” 心想:小老儿耗也要耗得你油尽灯枯。    
    瞿宇闻言怎能不怒,高声道:“那好,师叔既有意考量,咱师叔侄今日不分个胜负则不死不休。我要是输了,退出永济堂,永世不踏入六安城一步。”    
    他这话极重,杨兆基岂肯示弱,冷笑道:“那也不必,城北你伯父那枯荷园你尽可居住。”    
    瞿宇冷笑道:“你输了呢?”    
    杨兆基看了受伤的郭千寿,忿然的刘万乘一眼:“我师兄弟三个退出外堂,永不动这永济堂一草一木。”    
    然后两个人便再没有说话。时间一滴一滴溜过,只见两个人一个头上青筋直暴,一个双手微微动颤,旁观的人此时已没有了看戏的心境,想此等同门相残,实为人间惨剧。有人待要相劝,但不好开口。屋内气氛极为压抑,当真静得针尖落地都听得见。眼见两人已到了紧要关头,瞿宇自知内力只怕不如杨兆基持久,但远较他强壮,故奋起余力,要冲垮杨兆基于少阳脉关寸处所筑堤坝,杨兆基也知这一关如果抗得过,那瞿宇就只有束手就擒了,当下咬牙抵御。可这小子内力真是充实丰亢,难以抵御得很。杨兆基的脸色便一绿。郭、刘二位这时明显紧张起来,紧握椅子扶手,似是勉力控制才没让自己站起来。    
    瞿宇却于这时“哈、哈、哈”笑了三声,真气运行时根本不宜开声,他这时以声助势,分明不惜伤身毁气也要以逞一胜。    
    众人已知到了生死关口,一个个张大了嘴却没一人出声。却听这时堂上却轻轻响起了三下击掌。这三声极怪,似有音乐节奏,外人听了极为舒服,瞿宇与杨兆基却面色一变,然后冷汗大出。原来两人正都加剧提气运力,瞿宇正精守玉枕,气走泥丸之际,那三声适时响出,分别打在瞿宇气行泥丸,意守渊腋,神离枕骨的关口。瞿宇一惊,一口气上不来,登时心如死灰,心想杨兆基哪里请来这么高明的帮手,分明深明六合真气!但他一惊之下,杨兆基的内力却并没乘虚袭来,注目向杨兆基望去,只见他脸上惊诧之色只有比自己更甚。原来杨兆基正气走督脉,将至尾闾时,就听到一响。他心头一振,忙凝神紫府,精气将聚未聚时,偏偏又是一响,他体内真气骄躁,直欲控制不制,四处乱窜。他已顾不得伤人,大惊之下,先求自保,忙各处收敛,于四肢百骸之中全力安抚那狂逸的真气,只求能意守丹田,精还离舍。他此念虽动,也不知收不收得住,但却在适时听到第三响,然后、四肢百脉的气息闻声一顺,如涓滴入海,转眼还纳丹田。他两人一惊之甚,已强过对彼此的敌视之心,无心对战,运息内检了一番,发觉无异,便双双跃开,向堂中东首道:“你是谁?”


《乱世英雄传》第四卷六合兄弟相煎急 百万富贵黯然销(三)

    众人只见厅堂东南角站起个身穿旧白衣裳的少年,正是易敛。他不答二人问话,却冷然开口道:“六合一粟,谁稼谁种?藏之沧海,谁舍谁收?出自泥丸,行经函谷,反吐紫府,外照额颅。三里何为?六奚奚适?带脉之下,如流如注……”只听他口中不停,念出一大段歌诀来。厅中旁人不觉,瞿宇与杨兆基,连同郭千寿与刘万乘,却齐齐面色大变。    
    只听易敛朗吟了好一刻才止口,淡淡道:“你们要争这六合门的门主吗?我看你们也不必争了,这《六问》你们全都见过,如果答得出,这武技上的门主争不争都是你的,如果答不出,争得了也不过是得了个虚名而已,又有谁服?”    
    这《六问》原是六合门中一位前辈高人就本门武功做出的六项疑问,针砭所至,令所有精习本门武功的人都不由一阅之下,心空手冷。那六问问得实在太厉害了,直动摇本门武功的基础。这六问难倒前后数代无数人。据说瞿百龄当时触手这《六问》时,每一问读下来都令他汗出如浆。他也没讲这《六问》最后他通了没有,只说,读此《六问》,如有所得的话,功夫自会进入另一境界,远非六合拳、六合枪、六合真气这些套路俗品可比。众人虽有些不信,但观察他所成就,也不由不服。座中六合门高手四人,本在名利场中争杀厮抢,不意被那少年冷冷一篇话说得如一头凉水浇下,冰寒彻骨,易敛这《六问》还没问完,他们只觉恍恍然不知身在何地了。    
    场中无人能答,却不乏众口纷纭,却听沈姑姑身边那个憨实年轻人低声道:“六合之前,渺不可述,六合之后,才有这六合拳、枪、真气。所以孔子说 ‘敬鬼神而远之’,又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是为六合门立门处世之法门,也是六合拳、枪的精义所在。那《六问》其实问得是六合之前的事。六合之前,空空茫茫,本无一物,更无精、无气、无神,也无心、无意、无形,又何来六合,此问无答,又何必发问。”    
    他声音很低,堂中人交头接耳,营营声起,本被忽略,易敛却听到了,诧然望向那憨实小伙儿,似没想到会有人能答到如此地步。    
    这时却听那沈姑姑道:“他们英雄子、男儿汉,争的自是这武功的门主了。”    
    她本来一直没有开口,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她。她扫了堂中一眼,然后才施施然道:“先夫撒手而去,遗下我孤寡之人,本已了无生意。但百龄他生前有个遗愿,愿收我娘家这内侄沈超作他螟蛉义子,以后一派家业都交付与他,只是不曾当众说得。他一半是为体惜小妇人的意思,也有一半是出于自感无后。先夫一生德行不用我说诸位也是深知了,他这点遗愿我无论如何也该代他办到。”说到这儿,扬声道:“超儿,过来。”    
    她身后沈超似颇为不好意思,上前叫了声:“姑姑。”    
    他姑姑却不容他说话,已携起他手道:“这就是我内侄沈超,也是百龄所收义子。超儿,你今天才赶到,你义父生前无后,这孝子的位置,须你充得了,今日当着众人之面,快快磕个头。”    
    那沈超似只是不愿姑姑把他与瞿百龄的关系公诸于众,对那老人却甚为尊敬,当下跪下就要磕头。沈姑姑说话时,瞿宇本愣着,这时才缓过神。这个头可磕不得,磕下去的话学问可就大了,八九成不是白磕的,当下用手一扶沈超左肩,说道:“且慢。”    
    沈超一愣,瞿宇已向郭千寿三人道:“三位师叔,这话你们可曾听说过?——这事怎么说?”    
    郭千寿、刘万乘、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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