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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5277-小椴作品(中国新武侠典藏书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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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势“共倒金荷家万里”!只是他第一次出剑时,剑意如惊雷疾电,目不容瞬,意势酣畅;到第二次出剑时,因为别人已有提防,加之有袁寒亭这等高手,他的剑意却由狠变巧,由重返轻,避实就虚,清如一羽。座中忽然有人恍然大悟,惊叫道:“九幻虚弧,他是弧剑骆寒,弧剑骆寒!”    
    当真,这么从出剑到收剑,足不沾地,以一势弧剑斩敌杀人于十丈之外的招数,也只有八年前曾经名驰江湖的弧剑骆寒能够做到。座中人都心头一惊,连淮泗二老这等见闻广博之人也只对这传说中的少年略知一二。传闻骆寒此人久居塞外,喜爱剑术,成名极早。曾于十三四岁时入中原一行,逶迤万里,就是那次出行让他在中原武林声名远扬。据传他当时于南昌藤王阁以一支弧剑尽斗“宗室双岐名士草,江山九姓美人麻”中的出色人物,十七位高手,一剑连战,从早及夜,此战不知结果,但据事后迹象,骆寒明显未败,“宗室双岐”与“江山九姓”中人此后行踪却好久不见。他虽年少,只此一役便已名动江湖。


《乱世英雄传》第二卷如影如幻出弧剑 似琢似磨飞玉梭(二)

    三娘眼光一直盯在那少年身上,想:这大概就是所谓天纵奇材。别人从那少年剑中感到的是惊愕,但作为一个女人,她看到的却是光彩,那一绽即收的光彩。她轻声对沈放道:“袁老二这回麻烦只怕大了。但他也是有数的高手,未见得肯退让。不知这一战,究竟会是谁胜谁负?”说着,她双眼望向耿苍怀,座中有资格评点这一战的大概也只有耿苍怀了。    
    耿苍怀却目光中含有忧色,喃喃道:“好毒的袁老二。”三娘一愣,却听耿苍怀解释道:“骆寒适才以‘九幻虚弧’之术进击,绕过袁寒亭,但他自己后背好像也有一个破绽,至于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敢判断。但若是袭击我的朋友,我就算冒险也必然出手,袁寒亭胆识眼力不会弱我太多,他还是有机会出手的。只不过对付这弧剑之术,因为其以韧见长,压力愈大,反弹愈大,看似破绽处可能藏着锋刃,所以袁寒亭不肯出手,分明是以牺牲一名手下来换取探寻对手实力的机会。这袁老二,好毒啊好毒!”    
    三娘拳握得紧了紧:骆寒有险!袁寒亭脸上也有一会不知什么表情,他见吴奇倒下却并没马上冲上前,反带着他那仆人缩身一退,一步已在门外。却听他轻声吩咐道:“叫人来!”    
    他那了躬背驼腰的仆人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烟花来,一抖手,那烟花便打上天去,“通”地一声炸开,在天上又炸出一朵硕大鲜红的金菊。袁寒亭这次分明有备而来,连援军都备好了。再看他依旧笑吟吟的,但那笑意中分明已有一种隐藏不住的狠毒。只听他和颜悦色地道:“小可久闻骆兄大名,想当年骆兄以一童子之龄连战九姓高手,何等风采,思之令人神往,可惜缘悭一面。”    
    熟知袁寒亭的人都知道他是含笑杀生的人物,面上笑得愈欢,心里只怕杀机愈盛。刚才骆寒以弧剑之术当他面搏杀吴奇,分明已削尽了他的颜面,今晚之事绝难善罢,不然,袁寒亭回去,只怕也难以向缇骑交待,更无法向他大哥交待。    
    却见袁寒亭含糊吩咐了几声,屋外那四十余名铁骑应声而散,众人一会儿只觉茅檐震动,窗口一暗——连屋顶都上了人,其余窗口内外,只要是进出之道,黑暗中都多了一双双闪亮的眼睛,分明众铁骑已把这座小小旅舍铁桶般围住了,就是拆了这房子对他们来讲只怕也不难。铁骑中人本来武功都不错,经袁寒亭这一调度,更见威力,比在吴奇田子单手下强出何止一倍?缇骑座下千余名铁骑本就是他兄弟训练的,最擅合围共击之术。否则以耿苍怀之能,虽然受伤在身,田子单吴奇率数十铁骑如何能令他突围不成,反而伤势加重?缇骑中人虽然被那少年一再挫了锐气,但他们极信任袁氏兄弟的实力,这时也斗志未散。如今耿苍怀望着这阵势,心内暗叹,自己纵是未伤,而且是全无牵挂的话,只怕也必经一番搏命苦战才能脱身。    
    突然,东南、东北两方夜空中忽然同时闪出两朵黄色旗花,两朵旗花离得很近,一见就知袁寒亭帮手到了。只一刻工夫,众人隐约听到东北边有一队人马疾奔而来,东南边那边步行之声更大,一脚脚沉重无比,半天却未见人。焦泗隐侧耳听去,一开始不动声色,到后来脸色越来越吃惊,望向耿苍怀道:“只两个人?”    
    耿苍怀点点头。    
    焦泗隐奇道:“这下雨的天,道途泥泞,那两个人如何能发出这么大的脚步声,像两队人马走过来似的。”    
    耿苍怀轻声道:“只怕是双异门中的佟百足与尉迟熊,他们如何会投到袁老二门下?”    
    佟百足绰号蜈蚣鞭,尉迟熊力大无比,这两人人未到,声先到,分明是用来威慑众人的。他们都是绿林大盗,一居闽南,一在湖北,素不相见,与缇骑一向势成水火,所以耿苍怀奇怪:他两人也入了袁老二手下吗?却听东南方忽然一声惨叫,声音甚大,宛如熊嗥。袁寒亭脸上现出微笑,淡淡道:“诸位以为盯上这宗镖银的就只店中这几位吗?我早探知佟百足与尉迟熊两个强贼也到了。我原叫人照应着他们,骆兄剑术太强,我只好把照应的人也叫来了。我叫两名小校身揣旗花标出那两贼的位置,刚才那声惨叫,该是尉迟熊已被料理了。”袁寒亭皱了下眉:“现在,阿福也该到了佟百足那边了。这厮更没用些,阿福怎么事还没办完?”    
    他话未落地,只听东北方又传来一声尖鸣,极为凄厉,袁寒亭展颜笑道:“看来佟百足也寿命终了,骆兄,这两人都是来打你镖银主意的,我叫人料理了,你倒该怎样谢我?”    
    众人没想还有这一番曲折,见袁寒亭口中说得客气,真不知他这回招来的是什么高手,连佟百足和尉迟熊这样的人都片刻之间折在手下。这时只听一声呼啸,只见远远地奔来一人,这人身量极为高大,耿苍怀本算高的了,但和他一比,也就只到他肩膀。再看他一身打扮,这么大冷的天也只穿一条红绸裤,裤腿用丝带扎住,上面是一件红丝背心,背心上绣了好大一朵莲蓬,里面却什么也没穿,露出一身黑黝黝的腱肉,一脸愚鲁横蛮,头上却梳了个“鬼见愁”,脚下穿一双虎头鞋。这么一个三十多岁、黑乎乎、高耸耸、凶巴巴的大汉却是一副小童打扮,本来该极具喜剧效果,众人看了却只觉汗毛直竖。    
    那大汉一到袁老二跟前便双膝一屈,头一低,要跪下来,口中说:“阿福见过二公子。”这么个能在片刻之间斩杀佟百足、尉迟熊这等绿林大盗的人竟只是袁家的一名家奴。他对袁寒亭极为臣服,这么泥泞的地,毫无犹豫地就要磕头。袁寒亭似乎早知他性子,先已出手一把揪住他后脖领把他提起,那阿福却姿势不变,只是双膝悬空,在空中磕了三个头。袁寒亭皱眉道:“小心,别又把衣裳弄脏了,回去云姑娘要骂的……事办妥了?”    
    阿福站直身子,嘿嘿一笑,愚忠的脸上露出顽皮之笑:“我把他们都杀了,照公子说的,每个人都只用了公子教的那三招,他们的物件我还带来了。”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店外昏暗,众人先没看清,然后才看出那是两只人手,一个细而瘦,想来是佟百足的,另一个肥厚多毛,该就是尉迟熊的了。袁寒亭淡淡一笑:“回去叫云姑娘给你腌起来,你又多了两个‘挠挠’玩了。”    
    众人面上变色,那说书的小姑娘已“呀”的一声遮住眼,忍不住要吐出来。那个阿福站在袁寒亭身边,比袁寒亭高出两个头,他倒像个小孩。袁寒亭忽然拍手道:“该来的也都来了。骆兄,阿福代你杀了两个意图劫镖的小贼,你不赏点他什么?”    
    这话分明是挑战之意,骆寒依旧不答。袁寒亭忽一挥手:“掌灯!”他身后本只有一根火把,这时那四十余名铁骑都晃亮火摺子。他们马匹上装备甚齐,当下每人点燃一根松油火把,登时把门外照得通亮。    
    骆寒依旧坐在座上,只冷冷抬头看向门外。却听袁寒亭在一片火光中笑道:“是了,闹了这半夜,做的看的都累了,阿福,杀一匹马,烤熟了给大伙儿驱驱寒。”    
    那阿福应了一声,转过身走到东首墙边,一抱就抱起整半垛干柴。柴太多,他洒洒落落地抱到了大门前,还剩下好大一堆。接着往地上一抛,接过一支火把,就生起火来。本来这么阴湿的天,干柴毕竟也有点潮,燃起来也不会很快,但那阿福一嘬厚唇,只吹出一口气来,火苗就一长,他的一张嘴真赶得上一只风箱,没两下,火势就健旺起来。火一燃,他就转身走进院内,找着镖局的车,一掌就劈断一根车辕。马一惊,齐齐惊嘶,他已拣最肥最大的一匹扯断套索,扛到前院来。一匹好马怕不有六七百斤,亏他怎么扛来!众人这才知道他真的是要杀马。只见他把马放定,并不用刀斧,一伸手,一只铁爪竟生生从那匹马肛门掏了进去,他胳膊极长,又不避腥恶,直挖出一颗马心来。那匹马已倒在泥地里抽搐。阿福一掌劈断店门口挂店招的粗瓷碗口粗细的旗杆,“脱”地一声把尖端就从马的肛门刺了进去,再从前胸穿出来 ,一匹活马竟这么轻松地被他料理了!然后他用几根干柴支成了两个三角架,把马架在火堆上烤。    
    众人都骇然变色。袁寒亭却气定神闲,悠然抚掌道:“骆兄,听说你久居边塞,马肉之味想来很熟吧,咱们这火烤马肉,加上半壶劣酒,也足以遣此良夜了,勿谓我招待不周,只不知当兄之意否?只是这么一匹一匹杀下去,骆兄那二十车银子只怕就没牲口拉了。”    
    众人才知他此举深意。他是要激怒骆寒,嫌店堂窄小,要引他到门外动手。再者也要借此激励属下志气。三娘轻声道:“他是七巧门中高手,暗器奇绝,只要在店外黑暗之中,他一声下令熄灭火把,只怕他那一身暗器就更难逃避了,何况还有阿福那一身蛮力。”    
    她是为了提醒骆寒别上当。骆寒见袁寒亭杀马,也是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残忍,面上就露出一抹忿意,冷声道:“马杀绝了不要紧,我还尽可多捉几个缇骑来拉车。我一贯茹毛饮血,寒外野人,吃不惯你们这些斯文人做的东西。”    
    袁寒亭面上阴气一盛,忽一甩衣袖,那阿福已掏出把尖刀来分切马肉,竟真的要把这血腥之物一人来上一块。    
    金和尚喃喃骂道:“老子一直以为老子够狠,哪想跟这么一干斯文人比起来,老子竟成了活菩萨。”    
    院外一名铁骑见血兴起,一伸手,已抓住院中的一只小狗和一笼鸡雏,一扬手,齐向火堆上投来。袁寒亭像很满意,在一边笑道:“这可算是鸡犬不留了。”


《乱世英雄传》第二卷如影如幻出弧剑 似琢似磨飞玉梭(三)

    众人也没想到那少年会忽然大怒,他怒叱道:“你!”一拍椅背,人已再度腾空而起。连袁寒亭也没想到他会为几只小鸡一条小狗发动,但也正中下怀。他一动,袁寒亭就已动,他是向后退,两手中却不断有暗器向那少年袭来。没想那少年这次扑出居然没有持剑,也不是扑向袁寒亭,他势头极快,一跃之下,人已先那只小狗和那笼鸡雏到了火堆之上,一手接狗,一手接鸡笼,当即接住,身子一顿,衣服边上已被火燎焦一块。转眼间,袁寒亭喝道:“灭火!” 铁骑手中四十余只火把齐齐被转头按进泥里,店外只剩下一堆阿福才生的火。    
    袁寒亭疾喝道:“阿福!”    
    他主仆心意相通,阿福手一提那匹毛已焦臭的死马,往泥里一滚,沾满泥水,然后就往柴堆上一压,燃得正旺的一堆,顿时被他全部压熄。店中人只觉眼前突地一暗,很难适应。好一会儿,众人缓过来,还觉门外仍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    
    袁寒亭却笑声忽起,笑声中是一只只金钱镖声、袖箭声、飞石声、青竹镖声、铁蒺藜声……这七巧门中高手终于抓住时机发出他的致命一击。店外却没听到骆寒的声音,连狗叫鸡啼也没有。店中人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只觉得无限恐惧。金和尚哑声道:“我给他送个火。”挑起一根燃着的柴就掷向门外,但刚到门口,就听到阿福大喝了一声,柴被打熄了。众人也无法,都知七巧门的暗器,光天化日之下尚难闪避得过,何况是这凄风冷雨黑漆漆的夜?众人知道,袁寒亭既叫出“鸡犬不留”,只怕骆寒一倒,店中诸人只怕也都在他们扫净荡除之列。有一盏茶的功夫,那暗器声犹在轻响,也不知袁寒亭一身哪藏得这么多暗器,放了半天,不见少只见多了起来。    
    三娘一脸忧色,道:“怎么还没完?”    
    耿苍怀轻轻道:“暗器不绝,就证明那少年未死,怕的倒是暗器停了。”    
    那小姑娘听说,心一酸,几乎要哭出来。半晌忽听“叮”的一声,却是一柄飞刀射进店来,杜淮山及时抓起一把荼壶掷去,“啪”的一响,那镖钉在了柱子上,深可及柄,才算没有伤人,但这已足见出袁寒亭的腕力了。外面依旧没有骆寒的声音,忽听骆寒一声低哼,但袁寒亭同时也有些痛楚地哼了一声,似是两人都受了伤。    
    然后,一团黑影飞进门来,扑得店中灯焰扑缩。金和尚就要出手,耿苍怀却伸手一拦,疾道:“别动,是他。”金和尚忙停住。众人还未看清,却见那少年一扬手,店内灯火俱已被那少年打灭,众人也就不知他的所在。一时店内店外,俱是一片黑暗。店内还有火塘中一点余火,但那一点火只是一影老红,什么都照不清映不见的。    
    店内静到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人人都不由在想:“骆寒退进门来,分明身形已乱,也不知伤了没有,不知他为何打灭火焰。看来定是伤得不清,怕缇骑看见,要来个敌明我暗。”    
    外面缇骑中人却也一时不敢进来,以那骆寒剑术,若于黑暗中伤人,谁都只怕是一命难逃。    
    门外袁寒亭半晌方传出一声哑笑,还伴着一阵轻咳,只听他喃喃道:“骆兄,你还活着吗?”语意温和,竟似探询多年故友一般。然后他干声道:“点灯。”看来他也伤得不轻。    
    门外火摺子一闪,已有数根火把亮起来。袁寒亭站在火把下,脸色苍白,却面带微笑吩咐:“阿福,你先进去。”    
    敌暗我明,他也怕中骆寒算计,所以叫阿福先进去照亮屋子,或者先引那少年出手。阿福应了一声,大踏步举着火把进来了。    
    店中人有意要拦,但见他杀马生火的架势,也就止住了。那阿福一进屋,屋中便一亮。众人眼睛一时还不适应,眨了一下,才见骆寒依旧坐在他原来位子上。桌上放了一只小狗、一笼小鸡,安安稳稳地都不叫唤。那少年右肩却一片血红,桌上有把刀,想是刚从肩上拨下来,骆寒正侧着颈,吮他右肩上的鲜血。那血是黑色的,想来有毒,只见他双眉微皱,吮一口,轻轻吐一口,再吮一口,再轻轻吐一口,似乎并不以伤势为意,也不以生死为意。脸上那种孤傲的神情,让三娘看了心里都隐隐一痛。    
    店中人都齐齐望着他的身影,三娘心头一酸,侧过头去,她已明白那少年为何进店就打熄灯火:他并不是怕缇骑跟踪进来,他只是受了伤,他是个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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