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弟子现代生活录-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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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圈入体,张湖畔早已灯油耗尽,体内的元婴早已萎靡不振。看着歇斯底里,痛苦无比的凌道子,一丝笑意浮上了张湖畔的嘴角。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弱了师父的名字,自己终究还是为世人除了大害。
“去死吧!”凌道子暴怒的鬼叫,再也没有心思和张湖畔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再也不敢对张湖畔怀有一丝轻视。头上的血魂珠再次放出万道光芒,血海再次向张湖畔澎湃涌去,可怜的张湖畔此时哪有什么能力去抵挡进攻,哪有能力再次施展乾坤圈,瞬间被血海所淹没,不见一丝人影。凌道子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加大了血魂珠的力量,企图将血海中的张湖畔炼化殆尽。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元婴自爆
血阴”魔功果然厉害,血海中的张湖畔顿觉如深陷修到处是血红一片,到处是冤魂绕体,无数凄厉的鬼魂向他迎面而来。粘稠的如血一般的液体不停地腐蚀着张湖畔的衣服。幸好七彩仙甲的保护,这腐蚀力极强的粘液还不能对张湖畔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然而,这只是暂时的,粘液正在不停的吞噬着七彩仙甲的光芒,七彩仙甲的光芒慢慢暗淡下来。也许过不了多久,连这最后的护身法宝也将解体,张湖畔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别无选择,张湖畔开始平静的放出体内的元婴,然而此举使得他再次吐血,但是眼神却更加坚定。张湖畔不是这样容易认输的人,即便要死,也要给对手重创,他要敌人付出沉重的代价。修道之人体内无比珍贵的元婴,在此时的张湖畔眼里,恰恰是最后的一件致命武器。
修真界中,一些战败被俘的修真人士为了避免遭受更大的耻辱往往会采取自爆的方式,毁灭自己,同时重创敌人。张湖畔是元婴期的高手,自爆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觑。当然,以凌道子现在所占的绝对优势,完全可以将张湖畔在自爆之前杀死。然而凌道子的心思远不止杀死张湖畔那么简单。他最想做的是慢慢折磨张湖畔,达到毁掉张湖畔的肉身,同时擒其元婴的目的。这也是凌道子在张湖畔遭受如此重创的情况下,仍然不轻易近身,而用血海围困之术的原因。他怕的就是张湖畔孤注一掷,绝地反击。
一般而言,体内的元婴由于非不得已的原因被迫离体后很容易受控于他人之手,决不可能再有任何反击之力。但是天纵之材张三丰竟然别出心裁地另辟新径,创造出一招“元婴爆炎”的绝杀之技,此招可让元婴在离体之后,仍然可以发挥威力极大的爆炸。
凌道子自认精明无比,尤其这由千名男童女童精血炼制而成的血魂珠,更是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在看到张湖畔放出体内元婴后,凌道子马上意识到张湖畔的意图,“嘿嘿,老道正怕你爆体,糟蹋了元婴,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痴心妄想来个元婴脱壳,想逃,门都没有。老道的血幡旗正少一强大的主魂,元婴啊,真是个好东西。”凌道子心里暗自开心不已,眼里流露出贪婪的眼神,血手顿时暴涨,伸向血雾之中。但是,他想错了!
“哈!哈!”一把抓住张湖畔的元婴,凌道子得意得仰天大笑,“小子,我要你的魂魄日夜受炼狱的煎熬!”但是,话音刚落,凌道子马上感觉事情有变,手中的元婴竟然如同死物,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和灵魂的波动。
正在疑惑间,突然,一个惊雷般的声音响起,“哈哈,妖道受死吧!”,原本死物一般的元婴突然金光微闪。
“小子,你……”凌道子后面的话还没有讲完,手中的元婴突然爆炸开来了,顿时山崩地裂,以凌道子分神期的强悍肉身也无法抵挡如此威力的爆炸,瞬间被炸得血肉横飞。勉强逃出的元婴也是受创非浅,跌跌撞撞,不敢稍作停留,急速逃离了现场。贵州这个地方可是妖孽横行之地,如果让他们看到凌道子如此上层的元婴,肯定会食之而后快。
强大的爆炸力仍然在继续,周围的岩石、树木被摧枯拉朽般被一扫而平。张湖畔本已经衰弱无比,七彩仙甲的保护力也在逐渐减弱。元婴爆炸后,七彩仙甲终于放出最后一阵的光芒,为保护张湖畔尽了最后一份力气。失去了七彩仙甲的保护,张湖畔的性命危在旦夕。正当张湖畔闭眼准备迎接死亡之际,突然,悬挂于脖子之上的八阪琼曲玉竟然在瞬间放出一阵剧烈的光芒,将张湖畔罩于光芒之中,元婴爆炸带动的威力与八阪琼曲玉发出的光芒猛烈的撞击在一起,响声更加剧烈。可怜的张湖畔早已昏死过去,在猛烈的撞击中,呼啸着飞离了原处,不知所踪。
终于,一切归于寂静,只是爆炸之处却是满目疮痍,原本山石林立的山头由于爆炸而突然生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大洞,而周围临近的几处小山峰则几乎被削去大半个山头。
白虎、仙鹤、媚狐、枯叶……等一帮赶来的武当弟子和妖兽们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呆了,一丝丝熟悉的灵力还在这里徘徊,但是祖师爷却已经不知所踪了。枯木、枯叶等武当弟子实在无法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已经是养神境界的白虎目睹此景,又怎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硕大的泪水从这位森林之王的眼睛里流了下来,不可抑制的愤怒和悲伤笼罩涌上心头。
突然,白光一闪,白虎消失在众人的眼界中。“主人!!”虎啸声切,传扬千里,强大的气势冲天而起。引得媚狐及I
被惊得瑟瑟发抖。
众人纷纷朝虎啸之处飞奔而去,只见由白虎幻化而成的大汉,正双手捧着紫炎剑,双膝跪于地,仰天长啸,泪水如水柱般涌出。
一种极度的不安爬上了众人的心头,似乎天即将塌下。
“这是祖师爷的紫炎剑!”枯叶惊呼。也顾不得白虎的前辈身份,满脸焦急的抓着白虎的厚肩,急切地问道:“白虎前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有如此巨大的破坏,祖师爷的紫炎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主人,主人他去了!”白虎如此豪迈的高手几乎泣不成声地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白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枯叶内心震撼不已,红着双眼,不停的摇晃着虎躯,双手因为激动而青筋根根爆起,就算以白虎养神期的修为都略感疼痛,只是陷入极度悲伤的白虎却恨不得疼痛再来的剧烈一点。和张湖畔生活了百年,虽为主仆却早已远胜主仆,张湖畔收媚狐为徒的举动更是让白虎将张湖畔视为此生至亲至敬之人。没有想到,这个至亲至敬的张湖畔,就这样走了。感受着张湖畔遗留在此的丝丝仙灵之气,怎不叫白虎悲痛不已。
“这是真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主人造成的,主人自爆了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
“什么!”
“。……”
“主人!”
“祖师爷!”
悲切的声音响彻天地,所有的人都泣不成声地跪于地上,天性柔弱的媚狐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月亮爬上了山头,但是众人却仍然跪于地,久久不肯起来。
“走吧!”终于,白虎收拾起悲痛的心情,沉痛地劝大家道。
再悲痛也无法唤回祖师爷,无法换回那个深情厚谊的主人。无奈,武当弟子和妖兽们只能满脸悲切的站了起来。
“随我们回玄武仙境吧!祖师爷在世时曾经说要把你们安排在玄武仙境修炼!”既然张湖畔不在了,只好由枯叶代表武当邀请这些媚狐。
张湖畔准备带众媚狐回玄武仙境的决定,媚狐还不知道。枯叶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媚狐们又是悲从中来,大感张湖畔的大恩和厚爱,又是一阵哭哭啼啼。
虽然是张湖畔生前的意思,到玄武仙境修炼确实也曾经是她们梦寐以求的事。但是在今天这样的时刻,媚狐们却纷纷摇起了头。胡晶晶眼带泪花,上前道:“谢谢道长的好意,只是我等众姐妹却不想离开武陵洞府,那是主人辛辛苦苦为我等布置的洞府,而且那里离这里近,我等也好时常来看望主人。”说道后面,胡晶晶几乎泣不成声。
见众媚狐个个一脸坚决的样子,枯叶知道劝也无用,心里大感媚狐的重情重义。真诚的说道:“那好吧,武当和玄武仙境永远欢迎你们!”
“谢谢,道长!”
临去前,白虎在此处布置了一个大型的阵法,将此处隐逸。
玄武仙境内,武当弟子聚在一起,宋风也在场,个个脸色沉重。
“明德,传令武当弟子密切注意有否青城派的余孽在世俗,如果有发现,及时报告!”枯叶满脸杀气的对宋风说道。
“是”宋风恭敬地回答道。迟疑了一会后,问道:“只是祖师爷在世俗还有些朋友,不知该如何通知祖师爷过世的事情?”
枯叶沉默了一阵,说道:“暂时先跟祖师爷最亲密的一些人说,祖师爷闭关修炼了,太祖师还在世俗间,通知她回来吧,既然祖师爷已经不在,她也没有必要再在世间修炼了!”
“是”众人又开始沉默了
……
龙头大山,曾经青城派修炼之处,一位绝色女子长跪于地,哭得死去活来,身后站着的道士也是满脸悲切。
这位女子正是闻悉噩耗的胡馨,站立身后的是陪同前来的枯叶。
“太祖师,您已经整整在此哭了一宿了,祖师爷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悲切痛苦,我们还是回武当吧,武当还需要您带领呢?”枯叶恭敬的说道,现在张湖畔不在了,胡馨当然成为了武当辈分最高的弟子,也是理所当然的掌教。
武当弟子丝毫没有因为张湖畔的离去,而丝毫轻视自己这位妖兽,这让胡馨很是感动,只是此时胡馨却丝毫没有心情去体会这份感动。张湖畔的离去让胡馨感觉到犹如天塌下来一般,似乎人生再无丝毫意义。
“我从此以后都将在这里陪伴着师父,你回吧,武当就拜托你了!”胡馨坚决地说道。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苗寨
条漆黑无比的道路,张湖畔感觉自己一直在走,走得很累,浑身酸痛,但这条路似乎与那黑暗一样永无尽头。终于,一个费力的挣扎,张湖畔醒了过来,随即一阵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让张湖畔几乎又要晕厥过去。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到了这里?张湖畔盯着眼前这个简陋的房间,脑海里找不出一丝半点关于这里的记忆。木板隔墙,草梗结顶,阳光透过屋顶的些许夹缝照射进来,使得这个房间勉强有一丝丝的光亮。
“难道我没有死?”眼前的一切不像天堂或者地狱,张湖畔惊讶无比,急忙仔细观察起自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上似乎有多处伤痕,很显然这些伤口都已经经过处理,上面涂着一些古怪的药材。
发生在龙头大山的一切开始浮上脑海,张湖畔内心一阵着急,急忙用神识探视体内,探毕心内万念俱灰。丹田内果然空空如也,甚至连身上本来畅通无阻的经脉也已经完全闭塞。这对张湖畔来说意味着什么,元婴被毁,哪怕重新修炼心法,也无法再结金丹,重新回归修仙之路。一位元婴期的高手就此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本来有着通天本领,现在却成废人一个,张湖畔觉得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全身的疼痛持续不断地袭来,张湖畔从来没感觉自己如此虚弱过。这常人经常碰到的景象,张湖畔根本无法接受它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禁毫无生念,内心暗自诅咒上天的安排,何不让他死掉来得痛快。
“吱呀!”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阵耀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刺得张湖畔几乎睁不开眼。曾几何时,这样的一束阳光竟然也让自己无法正视,张湖畔心里再次为自己如此无用感到悲哀。
“太好了,你醒了!”清脆优美如出谷黄鹂的声音响起,一位穿着苗族传统服装的女子开心的走到张湖畔的床边。
一股特殊的幽香袭来,张湖畔已经心如死灰,此时根本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但是起码人家是好心的,即便自己不希望这样的施救,也不能太失礼。于是,稍微沉默一会后准备扭过头去回答。
“动不得!”一声惊呼,一只略感粗糙的手急忙轻轻的按住了张湖畔的额头。张湖畔看到了一个女人堪称绝美的半边脸,然而当女子的脸再转过来时,却惊讶的发现,在这样绝美的脸蛋上,竟然极不协调地长着一个鲜红的胎印。张湖畔有些看呆了,看来老天真是喜欢捉弄人。
女子看出了张湖畔眼里的惊讶,一丝哀伤很快地闪过眼睛,不过马上将话题转到张湖畔身上,关切地说道:“你伤得很重,现在千万动弹不得。”
张湖畔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暗自惭愧,心情反而没有刚才那么低落,对眼前的女子不禁产生了一丝同情,说道:“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们苗族最大的苗寨,西江苗寨。你是我和爷爷在山上采药时发现的,你都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了。你现在醒过来,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爷爷去。”苗家女子开心的回答道,张湖畔正准备再问些问题,她却已经满脸兴奋地跑开了。
“小伙子,你终于醒了!”不一会儿,一个带有浓重口音的声音响起,接着门口进来一位白发白胡子的慈祥老头。
在救命恩人面前,张湖畔只好收起低落的心情,与苗家老人聊了起来。
原来眼前的这位老人名熊涛,女孩子是他的孙女名熊丽薇。熊丽薇命苦,从小就没了爹娘,一直由老人带大。老人是这一带较有名气的苗医,所以经常上山采药,那天和孙女正好上山采药,发现了张湖畔,于是就将张湖畔带了回来。
老人显然对张湖畔地来历也非常好奇,但张湖畔总是支支吾吾,只是告诉了自己的姓名,其他的却无法说清。老人以为张湖畔受伤过于严重,如今又刚从昏迷中醒来,神智还未清醒,也就不再多问,叫熊丽薇拿了点稀饭伺候张湖畔吃下,自己出去忙去了。
张湖畔机械似的吃着熊丽薇一口一口送到嘴边的稀饭,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痛苦。想想自己这曾经的半仙之人,今天却落魄到需要别人来喂饭,情何以堪。熊丽薇见张湖畔始终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忙安慰道:“湖畔哥哥,你不要伤心,我爷爷很厉害,肯定能治好你的伤的,只是……”熊丽薇盯着张湖畔伤痕累累的脸颊,似乎也想起了自己脸上的胎记,心里不禁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再也说不下去。
张湖畔根本就没有注意熊丽薇的话语和表情,仍然心不在焉的吃着送到
稀饭,这种情景又让善良的熊丽薇好一阵难受。
张湖畔在床上一躺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除了最初刚醒来时讲了些话外,张湖畔基本上很少开口,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越来越沉默了。别看张湖畔平时和蔼可亲,但在他的内心却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否则在昆仑仙境也不会和昆仑掌教的儿子灵通大打出手。曾经修真界高手如今却变成在修真人士眼里如蝼蚁一般的凡人一个,张湖畔心里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
熊涛家的房子在山半腰,在整个苗寨里估计是最高的。张湖畔静静地站在楼道里,眺望着远方。整个苗寨依山而建,眼到之处吊脚楼重重叠叠,沿着山层递而上,把两座小山包挤得满满的。寨前一条小河穿流而过,在小河的两边,成片的稻田硕果累累,微风吹来,掀起一波波金色的波浪,不少穿着鲜艳传统服装的苗人满脸笑容的在收割着稻谷,不时有优美的歌声在山谷里回荡。
似乎一根心弦被触动,或许在这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这个美丽的异族之乡,慢慢的老去直至消失是最好的选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