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想象:陆毅写真-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紧张得要命,谁也不敢看谁,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结果,僵持了大约两分钟后,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所有人一起跳起来,抱着衣服分头逃跑。整个裸浴从策划到实施,不到十分钟就宣布以失败而告终。
冬天的时候,那儿的情况又会大不相同了。气温大多在零下三四十度左右,四周的树木被厚厚的白雪所覆盖,白雪皑皑,湖面也结着厚厚的冰。这个时候,我们最爱玩的就是学俄罗斯人冬泳。他们会先在湖面的冰上打一个能钻入一人的洞,然后在湖边的小木房子里升起火,烤得热热的,那是俄罗斯人的浴室(其实与芬兰浴很相似)。一般是先拿雪将全身擦热,擦得全身皮肤的颜色像胡萝卜一般,然后“啊”的一声跳进冰洞里一两分钟,钻出来就直冲进小木屋将身体蒸热,然后再跳再蒸。我试过几次,真的是冰与火的历练,很过瘾。不过,后来听剧组中的翻译介绍,俄罗斯传统的方式,是先在皮肤上涂上蜂蜜,然后用桦树编成的笤帚抽打,更刺激。我一听这话,想想自己逃过了“皮肉之苦”,不禁心里暗自庆幸了一番。
回国后,有一段时间,上海特别时兴桑拿。受朋友之邀,在上海洗过一次,却完全找不到那种“冰与火”的感觉。很是失望,也从此没了兴趣。
莫斯科的第一夜,夜,被白昼隐藏。而我,在过去与现在的交替中与自己对话。
——2004年7月9日
第一部分:想象篇—重返俄罗斯裸 浴 ·冬 泳(2)
莫斯科的第一天拍摄,我们选择了离市区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路程的察里津诺庄园。之所以选择那里而没有选择市区里的风景点,是因为我们不希望这本写真集成为一本俗套的旅游风景片,我们只是想借这次异国风情的地点,从另一个侧面来体现俄罗斯深厚的文化底蕴。公司更希望我在整个片子的感觉中多一些成熟、硬朗和帅气。有了这样的定位,在选择景点的时候就完全放弃了常规的游历路线。更注重拍摄地点的自然风光和人文精神。
为了抢早上的光线,早上六点,我们简装出发。
一路上,我发现在清晨的莫斯科大街上开车真是很舒服,马路宽敞不说,两旁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一问才知道,原来俄罗斯人没有早起的习惯。这倒成全了我们。我们决定,接下来的拍摄时间全部选在早上和傍晚。避开中午人流的高峰时间。
车窗外飞快地掠过莫斯科的街景,导游的声音在早晨的车厢内显得格外的清脆:“我们现在路过的是特维勒斯基大街,也称高尔基大街,是莫斯科市中心最主要的交通大道,那边是普希金广场,这边是莫斯科市政府大楼;那些你们看到的像洋葱顶的建筑大多是东正教教堂,它们也是莫斯科城市的重要景观和点缀。1812年,莫斯科大火后,仍有相当一部分的古老建筑幸免于难而被保留了下来,所以也称为旧莫斯科,而这其中又以莫斯科的私家庄园最为著称,成为莫斯科城市建筑独具风格和气质的所在。现在我们去的察里津诺庄园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听着介绍,很快我们就发现车开始进入郊区。
沿着小路往里走,不远就看见一座用红砖砌成的拱桥。这个拱桥很有名,设计得很独特,很美。整个桥是用红砖排列成不同的图案砌成,取名为造型桥。穿过拱桥,庄园的样子开始显露出来。
到达察里津诺庄园的时候,正好八点,整个庄园似乎还在睡梦中,显得格外的宁静。平整的草地,修整过的植被,绿树青草掩映下的庄园建筑,无一不散发着古朴而凝重的气息,我们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害怕打扰了这份恬静。
大家的准备工作开始了。摄影师冯海带着小雄各处去选景,其他人留在造型桥的一端,Diavd开始为我做造型,楠岚、刘婷忙着准备为我拍摄写真集工作花絮用的相机和摄像机。一切都在静静地开始,一切都静得像一幅画。
我发现远处一对俄罗斯恋人正向我们走来,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就像是从一个定格的镜头中走出来的一样。我的记忆像突然被叫醒了一般,我想起了卡列尼娜——那个黑发的俄罗斯女孩。
第一部分:想象篇—重返俄罗斯俄罗斯黑发少女(1)(图)
《血色童心》这部戏,讲的是二战时期,在莫斯科学习的一群中国孩子遭受“纳粹”非人性的伤害的故事。片中需要的许多小演员,除了我们几外主角外,大部分都是莫斯科当地的孩子。
片子开拍的时候是夏天,那天副导演李宗伦带了十几个俄罗斯孩子来到现场。一个个金发碧眼的,长得像洋娃娃一样,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在现场的每一个人的目光。我自然也不例外,站在导演的后面,伸长着脖子,好奇地向那边张望。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一个有着一头黑黑的长发的女孩子身上。她看上去大概十五岁的样子,个子挺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五官精巧,皮肤白皙,浓浓的睫毛下有一双褐色的大眼睛。正在我傻傻地看着她的时候,她突然一抬头,目光与我碰了个正着,我突然感到脸一下子热了起来,急忙转过头。
“陆毅,你脸怎么红啦!”我身后的美工笑着说。
“天,天太热啦!”
长这么大,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子脸红。这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那天晚上,我没有能像往常那样早早入睡,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我对自己说:陆毅你是不是出问题了。不就是被她看了一眼吗?真没出息。然后开始在心里数数。
戏按部就班地拍着。很快,大家就玩开了。她告诉我,她叫卡列尼娜。我说,那不是和托尔斯泰的名著《安娜·卡列尼娜》同名嘛,她一听,特别的高兴。出国前,尽管剧组让我们进行一个月的俄语培训,但那也只是一些简单的俄语对话,所以,我和她的交流基本上是相互打着手势,夹着单词来表达的,不过,我发现她很聪明,很快我们发现了另一种交流方式:用眼睛说话。
第一部分:想象篇—重返俄罗斯俄罗斯黑发少女(2)
卡列尼娜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当她想表达不同情绪的时候,就会用不同的眼神来看我,快乐的、高兴的、羞涩的、伤感的、委屈的……
秋天的时候,我们会在拍戏的空隙,一起去桦树林散步。她常常会一路唱着歌,像只快乐的小鸟。有时候,我们会在树林里玩捉迷藏,谁被捉到了就要表演。当然被捉到的多数是她,所以,常常是我坐在落满金黄色树叶的林子里,欣赏着她的舞蹈,听着她的银铃般的声音……
那是一段懵懂不安的日子,也是我在俄罗斯最美的一段日子。每天,我都期待着那一头黑黑的长发出现,每天,都想知道那双大眼睛会对我说什么。
不久,俄罗斯小演员的戏就全部拍完了。结束的那天,卡列尼娜特别安静。中午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到了我们常去的桦树林,让我坐下,然后她对我说:再看我跳一次舞吧。
那天,她一边哼着节奏,一边舞起来。那是秋天阳光灿烂的午后,阳光透过高大的桦树叶射在她的身上,她穿着一件白色带花边的连衣裙,阳光下,就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她乌黑的长发长长的飘在身后,像黑色的瀑布。她就这么哼唱着,旋转着,我看到了有一串泪落在了她的脸颊。我突然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起身抓着她的手就往回跑。
整个下午,我们都没有说任何的话,我第一次感受到,当离别近在咫尺的时候,语言反而是那么的无力。后来进上戏后,读了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我才真正地明白那天的卡列尼娜。但是,那一天,那个下午,我是恍惚的,我记得自己傻傻地对她说:别难过,我们还会见面的。那口气,活像小时电影中的英雄人物。
在卡列尼娜忧怨的眼神中,我貌似坚强地与她告别。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那会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回国后,我从来没有跟人提起过她,她变成了一个秘密,存在了我的心里。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子动心过,直到我遇见她。
我相信,人的一生中,有许多事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就像我注定会遇上她……
第一部分:想象篇—重返俄罗斯第一次亲密接触(1)
1998年,我顺利地考入上海戏剧学院表演戏。开学的那天,特别的兴奋。在走向教室的路上,我满脑子里都是对即将开始的校园生活的幻想。虽然都是些很不具体的想象,却让我为此充满了新鲜感和好奇心。最为具体的期待,就落在了与自己将要共度三年的同学身上。而作为男生,心里暗自希望的,当然是班上能有美女出现。
第一天上课,我去得很早,走进教室的时候,还没有几个同学。我个子高,就找了一个靠后的位子坐下。心想,这下进来的女生一个都不会错过了。
课开始了,班上的同学也到齐了,养眼的女生没有发现,心想也好,这样我就一定不会分心了。
因为是从艺校直接考的上戏,开学一个月后,我发现,我的文化课是班上最差的,而班上文化课最好的是从哈尔滨来的女生鲍蕾。可能是出于对成绩好的同学的敬慕吧,我开始注意这个女生。我发现,她长得虽不是特别漂亮,但五官极为端正秀气,很古典;个子挺高,身材有些纤瘦,是个很纯朴的女孩子。半学期下来,她的成绩一直是遥遥领先,也因为这个原因,许多男生的注意力开始转向了她。
有一天,我和宿舍的几个男生在侃大山,侃着侃着,话题就不知怎么地转到了鲍蕾身上。一个男同学说:“哎!听说你们班上成绩最好的那个女生刚被挑中拍XXX丝袜广告。”“你是说鲍蕾啊!”“没错,我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别看她打扮土土的,没发现吧,其实她才是上戏的第一美腿!”我们几个在场的一听,都纷纷议论起来。
第二天正好是小品课,鲍蕾穿了一条小碎花的短裙,露出两条修长的小腿,哥几个一上课就开始盯着鲍蕾的美腿看,然后又用眼神加以肯定。我们几个的小动作,鲍蕾是完全不知情的。轮到我和她搭戏,她小声地对我说:“陆毅,一会儿打饭,你能帮我带一下吗?”“没问题。”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个机会,总之。从那天开始,她中午打饭的任务基本就这么交给了我,而我也乐此不疲。
第一部分:想象篇—重返俄罗斯第一次亲密接触(2)
接触多了,我发现我和鲍蕾的性格极为相向。都是那种做事认真,好强,喜欢安静的人。她是我们班上惟一不懂英文的人(她在哈尔滨的学校教的都是俄文)。当时上戏有规定,像她这种以第二外语考进来的学生,必须在毕业前过二级。我们学校没有俄语课,她就偷偷报了复旦大学的俄语班,每个星期六、日骑着车去上课,从没有间断过。英语课她也坚持上,一个学期下来,她居然跟上了班,令我特别佩服。
尽管我们俩来往得比一般的同学要多一点,但大多是学习的事,彼此对对方的好感,多多少少也有感觉。这一点,与我同宿舍的几个男生似乎比我更明白。他们提醒我说:“陆毅,你平时可要多看点书,不然小心你和她在一起会有距离的。”这些话,倒没有丝毫影响我的自信。不过,期末考试,我的成绩上来了,与她还是有点原因的。
我们俩就这样心照不宣地正常交往着,文化课鲍蕾比我强,每天下了课,她总找时间帮我,我呢,会主动地帮她打好饭。表演方面我比她轻车熟路,所以她向我讨教比较多,上表演课的时候,也很自然地选我做搭档。这么一来二回的,自然让我有了绝对的机会。最重要是我发现我俩的性格特别像,都好静,喜欢简单的生活方式,都属细心的人等等,总之,生活中的许多事情,我俩的想法看法都是极为相似的。我发现,对同一件事情的相同感受和体验,对于恋爱中的男女却似乎是一付上好的粘合剂,那种不谋而合所带来的欢愉,把我们的心悄悄拉近。这种不明不暗,不紧不松的状态,让我暗自窃喜。我发现自已开始注意每一件与她有关的事和每一句与她有关的话,我好几次假装不经意地偷望,却与她的回眸撞了个正着,尽管当时两人都飞红了脸,但私底下,我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终于,在期末的一个中午,我在几个好事的男同学的动下,终于对她喊出了那句话:“鲍蕾,我爱你!”然后在众男生的起哄声中,仓皇而逃。
第一部分:想象篇—重返俄罗斯冬日凌晨的初吻(图)
大一快结束前的那个元旦,高年级的同学组织了一个新年舞会,地点定在学校的形体教室,因为是元旦的前夜,大家都在学校,我邀鲍蕾一起去,她同意了,这让我很开心。
我记得,那天去的人很多,鲍蕾是作为我的女朋友兼舞伴出现的。而在这之前的两个星期,由于我当众喊出了:鲍蕾!我爱你!也由于鲍蕾的赧然默许,一时被传为上戏“追友经典”。所以,那天到场的人一见我俩,投来的目光大多意味深长。其实,我当时心里挺虚的,在舞会开始前,我和鲍蕾还没拉过手,跳舞又不是我的擅长,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没底。我记得第一个曲子响起的时候,我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假装若无其事地与她说话,等到舞池里的人多了起来,我才对她说:我们跳个舞吧。
鲍蕾那天表现得特别大方,这让我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她几乎一直是在顺着我的步子,跟着我瞎走。我的个子很高,鲍蕾只到我肩,可她腿长,腰细,我左手放在她腰部的位置特别好,怎么带都轻盈,是最好的舞伴。可我不太会跳,什么曲子都踩着一种步子,鲍蕾还都跟得很好,让我特别放松。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鲍蕾早就看出我很紧张,也知道我水平差,为了减轻我的心理压力,所以表现得特别大方。用句俗语来形容就是”冰雪聪明”,逗人喜欢。那支舞曲,其实是我俩第一次最贴近的接触,当时我握她的右手的手心直冒汗,心跳得很快。然而,整个晚上,我们始终跳得很开心。
快到新年钟声了,突然有主持人通过话筒向大家宣布:新年倒计时马上就要开始了,在最后一声钟响后,灯会熄灭,大家想抱谁就可以抱谁。在场的人一听,马上欢呼起来。大家开始大声地倒数:5、4、3、2、1,就在灯黑的那一刹,我出于本能地一把把鲍蕾搂在了怀里。
舞会很快就宣告结束了,我们两个一同走出教室。那天晚上,天特别的冷,我送鲍蕾回女生宿舍,边走边聊,我下意识地去拉鲍蕾的手,她没有回绝,于是我们就这么牵着手,慢慢地走着。在快到女生宿舍的前一个路口(这个路口通常是男生送女生的停止线),我们停下了,手牵着手站在那儿,相互对望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冬夜的上海,天很冷,露在棉服外的手冻得凉凉的,路灯远远的光照在小路上,投下一对人影。那天晚上,她的眼睛就像一泓湖水,沉静明澈,在那个湖水的中心,我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们就那么傻傻地,傻傻地对望着,那一刻,时间好像被凝住了。我想我们是用目光锁住了对方,并且在目光触电的那一刹,我们接吻了。初吻的时间是1998年1月1日凌晨。
第一部分:想象篇—重返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