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跟我的前妻谈恋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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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本妇女给你了!俞晓红是个爽快的女人,另外她了解马勇,马勇只要开口向女人借钱,那必定是碰到迈不过去的坎儿了,他又不好去向赵慧借钱,正谈恋爱的男人总是要充一点大尾巴狼的。俞晓红尽管已经和马勇离了,尽管两人分手时打的像布什和萨达姆似地,但她在骨子里还是不愿意看见马勇过的潦倒。
马勇开口了,他擦着鞋开口道:“俞晓红,看见这鞋了吗?”
俞晓红不明白,说:“看见了,怎么了?”
马勇说:“你这鞋,我给你擦的亮不亮?”
俞晓红仍然不明白马勇想要说什么:“亮啊。你手艺不错。希望你以后经常为本妇女贡献这门手艺。不过,你什么意思?擦得亮又怎么了?”
马勇笑咪咪地说:“我昨天打的,那出租车司机说了一句话把我笑喷了,他说:皮鞋擦得亮,爱情有方向!你别说他这话还挺有逻辑性的,你想,尤其是谈恋爱的人,都会把皮鞋擦得油光铮亮。你这鞋擦得这么亮,我估计啊,你新的爱情马上就要来到了。”
俞晓红哈哈大笑:“是吗?那你说我新的爱情又在什么方向呢?是不是有个小狼狗似地的帅哥现在就在外面的巷子口等着我呢?不过我喜欢潘基文。”
马勇这次一时没听明白:“谁?”
俞晓红一本正经地说:“潘基文,联合国现任秘书长,大韩民国之人。”说完,她又咯咯咯咯地笑,为自己的话忍俊不止,笑个不停。
马勇则不笑,他严肃认真地说:“俞晓红,我不跟你开玩笑,说真的,我觉得你也应该找一个了,我给你介绍个实实在在的好男人吧,真的俞晓红,我想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俞晓红不笑了,她没想到马勇找她来要跟她说的竟是这个!她审视着马勇,充满警惕地说:“马勇,你什么意思?你可怜我吗?我自己找不到男人吗?我找男人还需要你来给我介绍?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东西放在你这儿,你烦死我了,你想赶快找个主儿把我打发走?马勇,你要是这么算计的话,我还告诉你,我的这些鞋子还有那些衣服,这么说吧,你不是喜欢足球吗,过去你天天跟我抢电视看你那破球赛,那你就等到你的中国男足什么时候拿世界冠军了,我肯定来拿走!”
马勇苦笑地说:“俞晓红,你这不是抬扛嘛!中国男足,有一天世界人民都不吃粮食每天都改吃足球了,它都没戏。”
俞晓红蛮不讲理地说:“那没办法,你就祈祷中国男足有一天能把巴西踢个十五比零吧!”
马勇不禁又恨的暗暗咬牙,他竭力忍着,忍着,恶狠狠地擦着皮鞋。俞晓红也不说话地擦着皮鞋,脸色也冷下来。屋里刚刚和谐融洽的气氛又冰凉起来。过去两人到了这种时候,那就是又一场大战的前奏,两人都屏着声息,都等待着,等着谁再挑动一下,像把一粒火星投到已灌满汽油的盆里,然后另一方就会扑将上去厮打,一场战火就此熊熊燃起。俞晓红此时就暗暗等待着,她等着马勇如果再暴露出一点企图,狼子野心毕露,然后还想跟她吵架的话,那怕有一点点对她出言不逊,恶语相向,她立刻就向他开战!谁怕谁啊!
跟我的前妻谈恋爱 第二章(7)
马勇突然把手里的鞋一摔,大喝一声:“俞晓红!!”
俞晓红立刻就毫不退让地跳起来:“马勇你朝我嚷什么你——”
马勇不等俞晓红说完就连珠炮般地说:“我就是朝你嚷了怎么着!俞晓红,你如果要这么跟我较劲儿,你如果要这么想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我可怜你,说对了!我就是可怜你!我非常非常地可怜你!”
俞晓红怒不可遏,也连珠炮般地说:“你凭什么可怜我?!我有什么让你可怜的?你凭什么要可怜我要羞辱我——”
马勇吼道:“我可怜你是因为你太不可怜你自己了!你太不珍惜自己了!”
俞晓红正要进一步发作,一下楞住了,她听着马勇的话,似乎不是要羞辱她的意思哦,涌到嗓子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一时愣愣地看着马勇。
马勇这时脸上涌起酸楚来,说:“俞晓红,你看看自从单身以来你都成什么样儿了!你饭也不好好吃,你都没心思做饭,一根黄瓜你都能对付一天,你现在都不是瘦的问题,你是枯萎!你都枯萎了你知道吗!?”
俞晓红听着更发怔了,马勇根本不是要羞辱她啊,而是,而是……而是似乎在关心她,似乎在很为她的憔悴和凋零而难过,这是马勇吗?这是那个跟她吵架打架伤透了她的心的马勇吗?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呀?俞晓红狐疑地看着马勇,神态更加愣愣地。
马勇进一步语重心长地说:“所以说,俞晓红,我就觉得你身边得有一个男人,你需要一个男人!男人对于女人是什么?不一定这个男人就得每天做饭洗衣服擦皮鞋伺候女人,女人才高兴。一个家,有个男人在屋里晃着,对于女人就有了一种生活的动力,就像家里养条狗,你说这狗又能给人解决什么实际生活困难呢?但你就有了兴趣和动力,起码你每天得喂狗吧?你哪怕每天喂狗,你就得把自己发动起来,每天忙活起来,每天充实起来,这个家对于你就有了内容。有个男人在屋里晃着跟有条狗在屋里晃着是一个道理。”
俞晓红“噗嗤”一声笑了,觉得马勇这个混帐家伙说的还真有意思,但她马上又绷住,她觉得自己这时候不能笑,她刚刚拉下脸声嘶力竭地要跟马勇开战,她不能那么快就向他缴械投降,那样就显得她太没分量了。俞晓红常常要在马勇面前保持她的面子,矜持着,于是她继续冷着脸看着马勇,听他说。
马勇更为诚恳地说:“所以说俞晓红啊,我是觉得你应该再找个让你生活重新充满兴趣和动力的伴儿,我是不想让你再枯萎下去!你找男人当然不需要别人介绍,要说你没男人要,得像现在什么*霜保暖内衣似地满世界去推销自己,那我还不乐意哩!这不是说我马勇当初不开眼找了个残次品吗?这还伤我自尊哩!我给你介绍男朋友,是想给你多提供一些选择的对象,就像老百姓说的:树上有枣没枣你都打三杆子嘛!你不是喜欢智慧型的男人吗,万一这颗最后掉下来的枣儿是个爱因斯坦呢?或者是你刚才说的那什么潘基文,那韩国哥们,万一以后一不留神也发展成为联合国秘书长呢?我是一番好意,可你认为我是狼子野心,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马勇慷慨激昂地一口气说完,而后做出无限伤悲的样子,伤悲地靠在沙发上,竭力压制着情绪,呼呼地喘粗气,同时靠近光线亮一点的地方,以便让俞晓红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
跟我的前妻谈恋爱 第二章(8)
俞晓红看着马勇气呼呼委屈的样儿,也柔软了起来,被打动了,她不再矜持,脸上不加掩饰地露出歉疚来,歉意地望着受到她伤害的马勇,开口说:“马勇,你生气了?”
马勇继续保持受伤的样子,沉默不语,继续又坐到小板凳上,去给俞晓红擦鞋油。他要加码做给俞晓红看:他受了委屈还要默默地给她擦鞋,他在忍辱负重。
俞晓红果然更加为之打动,脸上的歉意也更为浓重了,且神态中都透出一股久违了的柔情的痛怜来,她痛怜马勇地说:“马勇,你别生气了。那你说吧,你想给我介绍谁呀?你说的这个爱因斯坦,我认识吗?”
马勇一乐,心里高兴地直想欢呼,知道这便就是把俞晓红牵进来了。女人一般来说是比较好哄的,只要你把话说到位了,同时把表情做到位了,所以说做男人的技巧就是得会说话且富有表情。但马勇表面上绝不敢露出一丝得意,同时也不再开一句玩笑,马勇知道这个关键时候一点玩笑就可能穿帮而前功尽弃,所以马勇无比诚恳无比实在地说:“爱因斯坦那是跟你说笑话,但这个人的素质也是不错的。这个人你也认识,他还给你拍过照片,就是我们日报社记者部的张琪。张琪那人不错,我觉得你可以和他交往。”
俞晓红闻言很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是张琪!这就像一个熟熟的人,已经固定成了你生活中的某类角色,譬如说是你固定的牌友或者是固定给你每天送报纸的,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这个牌友或是送报纸的还应该是你的丈夫,那么就让人猛然会有一些怪怪的感觉。俞晓红就感觉有些怪怪地沉默着,开始思忖马勇的这个提议。
马勇见俞晓红不说话,很有些着急,便极力地向俞晓红述说张琪的诸多好处来,什么张琪到现在都没结婚,独身,这不光是没有任何生活拖累,而且说明该同志对感情是多么认真,决不胡来,他都有可能到现在还是处男哩!你想,在这样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一个还是处男的男人,他的思想品德得多好啊!他得多坚贞不屈才能把处男当到今天啊!这一点都不亚于当年江姐顶住敌人的诱惑和酷刑!这说明张琪这个男人多靠得住!另外张琪的经济条件也不错,张琪在报社是副高职称,工资不低,张琪还有辆捷达车,新的,刚买的!马勇没说张琪的车是二手的。马勇重点介绍张琪的脾气好,因为俞晓红就是因为马勇的脾气不好两人打打闹闹离了婚,她从此对男人心存惧怕了,所以马勇就重点突出张琪的脾气,说:“张琪那人对人特好,他不像我,他脾气好,尤其对女同志,特别细致,体贴周到,在我们日报社他有个外号,大家都叫他妇女用品——”
俞晓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马勇见俞晓红笑了,抓住时机,进一步煽动地说:“我就知道你喜欢细致体贴周到的男人,我才把张琪介绍给你的。还有,我知道你喜欢智慧而且幽默的男人,幽默是最高的智慧,张琪就具备这样的品质,张琪那人特幽默,出口妙语成章,这一点我决不骗你!我们记者部的主任刚开了刀住院,张琪去看他,把主任逗的前仰后合,笑得哈哈地,把痛都忘了,最后一看肚子,坏了,刀口绷开了!”
俞晓红不禁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她开始有一点让马勇说动了。
马勇情绪昂然地说:“怎么样,先和张琪交往着?”
跟我的前妻谈恋爱 第二章(9)
俞晓红想了想,却摇头说:“不。”
马勇顿时又急了:“为什么呀?”
俞晓红说出了她还不太情愿的理由:张琪太邋遢。她说:“我见他几次,给我感觉他衣服老也不换,穿在身上油渍麻花的,头发也乱乱的蓬蓬的,我老觉得那头发里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钻出一条蚯蚓来,他那脑袋简直就是一庄稼地!”
马勇无比着急,他竭力为张琪寻找着理由,说:“张琪是摄影记者,也是摄影家协会会员,也算半个艺术家了,艺术家啊,不修边幅,这是他的风格!”
俞晓红却固执地不听,同时伤感起来,伤感地说:“不,我不跟他交往。马勇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跟你过日子的时候,你就很邋遢!你不洗澡,衣服嘛到处乱扔,袜子脱下来就往沙发垫子下面一塞,有时候忘了半年都找不着,知道咱们家为啥没老鼠吗?都让你那袜子给熏得纷纷去世了!我忙前忙后跟着你的脚收拾,给你收拾了那么多年,我摊上你是因为没有办法,我好不容易现在终于解放了,我不能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马勇眼看本来已有一个良好开端的事儿转眼又要黄,着急地不得了,信誓旦旦地说:“俞晓红,张琪跟我决不一样!你见他的那几次,恰好是他下乡采访回来,没来的及洗澡换衣服,也真是巧了,他偶尔那么几次的邋遢样儿偏偏都让你碰上了!张琪,平时把自己里里外外收拾得可整洁了,平时他天天冲澡,有时一天冲好几遍,就跟那冲水马桶似地。要不我哪天把他领来你再好好看看?俞晓红,你怎么也得先见见张琪再说吧!”
马勇死乞白赖地说服着俞晓红,锲而不舍地说服着俞晓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服着俞晓红,一直说到俞晓红把那十几杯鲜榨的蔬果汁全部喝完,说到马勇把俞晓红的鞋全部擦亮,俞晓红看着锃光瓦亮堆积如山的鞋,再次被感动,同时也感动马勇说的喉炎都要犯了,于是同意明天晚上跟张琪见个面,见完面再考虑要不要交往。
马勇长长吁了一口气,累瘫在了板凳上。
翌日,马勇在白天就把张琪硬拽到家里来,把张琪按在浴缸里,给他洗澡,尤其是洗头。因为俞晓红说了张琪的头像庄稼地,尘土飞扬的。马勇给张琪洗了一遍又一遍,反复抓挠揉搓着,把张琪的头当成了水球比赛的用球。
张琪嘟嘟囔囔地说:“不就是晚上去见个面嘛,你都给我洗八遍了还洗!你老婆是武则天啊?我得先沐浴熏香才能去晋见皇上?”
马勇继续使劲搓着张琪的头皮,道:“宝贝,别嚷,乖乖的,让爹给你洗。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俞晓红嫌你邋遢!俞晓红那人特爱干净,她看男人是先闻气味,她喜欢男人散发出像青草地一样干爽清新的味道,你说你这头像青草地吗?你整个一沼泽地,臭死了!”
张琪不服地说:“那我看你过去跟俞晓红在一起过日子的时候,你那头不也像沼泽地吗?也乱蓬蓬臭烘烘的!你那阵儿怎么不天天洗头呢?”
马勇说:“我跟俞晓红谈恋爱的时候,我是天天洗头,后来结婚了,我就不耐烦再洗了。男人结婚以后都不耐烦再伪装自己,一个个本来面目都暴露出来了,这叫婚姻疲劳症,所以俞晓红后来就不待见我了,知道了吗?”
张琪又说:“那花十来块钱在街头*洗洗就完了,还费这个劲儿!”
马勇说:“街上洗的有我给你洗的这么干净彻底吗?再说洗完以后我还要给你吹头哩,只有我知道俞晓红喜欢男人留什么样的发型。你说你找对象,我给你洗头,给你捣饬,你还嘟嘟囔囔的,你这个儿子一点都不乖!乖乖的啊,别再嘟囔了!”
跟我的前妻谈恋爱 第二章(10)
马勇给张琪洗完了头,然后又拿电吹风机来给他吹头发,吹成左分头,还特地让一缕头发从额头上搭垂下来,形成一种飘逸潇洒感,弄好后,拿镜子给张琪照着看,然后给张琪解释:“俞晓红她就喜欢男人留这个发式。俞晓红喜欢男人留左分头,她从小最喜欢的一本书,就是我给你说过的法国作家罗曼?罗兰写的《约翰?克利斯朵夫》,那里面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就留左分头,男人一般都留右分头,留左分头的人少,就显得很特立独行,俞晓红喜欢男人有个性。俞晓红还喜欢男人有一缕头发像这样不经意地从额头上搭下来,她觉得男人这样显得飘逸潇洒,你记住了,以后自己就这么捣饬。我跟俞晓红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梳这个发式,我就天天这么捣饬。”
张琪说:“那我看你结婚以后怎么不留这个发型了呢?你怎么不捣饬了?你头发乱蓬蓬的,像得了禽流感的鸡。你原先额头上的那一撮儿鸡毛又上哪儿去了?”
马勇笑骂道:“你小子才是得了禽流感的鸡!”笑骂后,又不无严肃认真地说:“我不是跟你说了男人结婚以后都不耐烦再伪装自己了嘛。每天洗头吹风麻烦不麻烦啊。咱们男人就是这么个品种,想着,都结婚了,老婆都从生米做成了熟饭,又从熟饭做成了蛋炒饭,熟的不能再熟了,我还再费那个煤气干什么?我还捣饬什么呀我还给谁捣饬啊!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俞晓红后来就跟我……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他有些伤感,停下话语,缄默地去收拾电吹风和洗头膏。停了一会儿,他感伤地开口对张琪道:“所以我跟你说啊张琪,我是个婚姻的失败者,你要决定跟俞晓红好,首先的一条,你别跟我学!从恋爱到婚姻,你都得永远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