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安命by佩兰(攻受分手后 攻后悔倒追he)-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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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在客厅里装了家庭影院,配的也是最好的等离子电视,可他并不满意。〃看电影啊,还是在电影院效果好些,有气氛有感觉,才品得出个味来。〃
祁安听著不陌生,类似的论调上官隶也说过,有时候说得兴奋了,就恨不得真的在家中盖一间迷你电影院才好。
〃你看,在电视里这种大场面就显现的不够恢宏,被机器缩小化了,和立体环绕音配不上,就好像你听见四面八方都有脚步声,结果只有你的正前方有人来一样,有点小家子气。〃陶然看得很出神,不时评头论足一番,大到剧情拍摄技巧,小到一个转场一个过渡,无一不谈,而且评价十分精辟犀利。
不过这些祁安都不太感兴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就是个纯粹看热闹的外行人,有好的电影也无非是看看故事而已,看完了当时还能品品,过後也就忘记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喜欢在网上下电影,下好了就直接在电脑上看,省事省钱。
这就是标准的小市民做派,凡事都涂个便利,讲求个实在。
祁安随手挑的一张碟,是由墨西哥导演吉尔莫?德尔?托罗(Guillermo del Toro)拍的《潘神的迷宫》(Le Labyrinthe de Pan),虽然故事是属於童话,但是分级为R,是典型的杂糅了战争与魔幻的成人寓言。里面有黑暗有绝望,也有希望有憧憬,掺杂了某种异端的诸如残酷性的现实符号,使人躁动不安甚至是毛骨悚然,但又忍不住去期盼一个美好的结局。
电影的最後,小女孩倒在了血泊里,当死亡的阴影渐渐靠近时,她在自己的梦境里,终於回到了属於自己的王国,幸福而满足。
这是个很吸引人的电影,需要全神贯注的去看,所以在影片的後一个小时,没有人出声,就连陶然都收起了先前影评家的苛刻,安静地坐在沙发一角宛如沈思者的雕像。
〃想不到学长挺会选的,这电影不错,就是晦涩了些,要是背景年代换成现在,那小女孩就用不著在幻境中寻找幸福了。〃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会更不幸。〃祁安悄声呢喃了一句,撞上陶然疑惑的目光,微笑了下,〃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孩子没有幻想可以寄托,尽管那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陶然张口想说什麽,但祁安已经岔开了话题,〃那个是什麽?黄色的那个,看起来挺厚实的。〃
陶然哽了下,似乎好像有那麽一瞬的不甘心,但还是跟著转了。〃哦,这个啊,是很久以前的游戏卡带,电脑游戏还没普及时,都是用这个在电视上玩,还有手柄之类的一套装置。〃他拾起卡带前後看了看,〃学长以前没玩过吗?像这个超级玛丽,原来好多女孩子也玩的,当年可以说是全民游戏,老少通吃。〃
〃超级玛丽?就是一个小人去冒险,沿途吃蘑菇会长大的那个?〃
〃是啊,挺怀念的吧。好像这玩意还能用,要不咱俩现在玩一回吧。〃
其实祁安没玩过,就是那时听周围人提得多了,有一回壮著胆子偷偷溜进游戏机室匆匆瞟过一眼,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锺。就为了这,他还接连两个晚上做噩梦,就怕被阮夫人知道了。
超级玛丽的初级很简单,无非是吃个蘑菇踩个怪物吞个积分,然後快跑再快跑,要麽一路跑到终点,要麽钻个地洞之类的直接进下一关。全民游戏嘛,说白了就是有点弱智,似乎放个三岁娃娃在这,你教他两遍,他也能快速上手。
但是很快陶然就发现自己坚定的自诩〃名师必出高徒〃的确是说得太早了,仅仅是第一关,祁安已经来回跑了十遍,依旧会在中途夭折。好不容易进入了第二关,结果才跑两步就很不幸的GAME OVER了。
学长,你觉得你是真心想玩游戏,而不是秒杀的很爽快?〃陶然已经不可置信到了极点,以他十几年的玩龄,还没见过这麽手拙的人。
〃我是很认真的在玩啊。〃祁安觉得自己很无辜,他的确是很认真的在玩,可是越认真的想过关,小玛丽就挂的越快,他也没办法。
〃你觉得没意思了吧,那就不玩了吧。〃祁安有点可惜,其实他还想再玩一会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学长要是想玩,带回去都可以。〃陶然慌忙摆手,面上有点发窘。〃学长就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我随口说著玩呢。我这人就这样,说话不经大脑,学长别介意啊。〃
祁安点点头,目送著陶然有些慌张的去厨房倒水,沿路踩著了不知多少张碟片,被绊到了就一脚踢开,几步路走得飞快,好像後面有鬼在撵似的。
祁安这才留意到,这个学弟似乎很容易在他面前紧张,尽管大多数时都掩饰的很好,但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露出破绽,叫人见著生奇。
26
〃祁安,给你三分钟,你给我立刻滚下来!〃上官隶暴躁的声音在电话里叫嚣,即使不是面对面,祁安也可以想象的出对方滔天的怒焰。
电话是打在陶然的手机上的,不是祁安借来主动打过去,而是上官隶直接打过来。他并不好奇上官隶是如何查到这个号码和这里的地址,以上官隶的手段,做这种事简直轻而易举。
只是主动打电话给某人和接到某人的电话之间的会有着天差地别的待遇,此时窗外的天早就黑了,上官隶能忍到现在而没有直接冲上来揪人,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祁安把还未完全烘干的衣服卷好夹在腋下,带着歉意看向陶然,〃借你的衣服我改天再还,今天先谢谢了。〃
陶然摆摆手,〃学长别跟我客气,就是几件衣服而已,用完了扔掉都成。〃
祁安摇头失笑,〃这可不成。这样吧,改天我做东,请你吃饭。〃
他身上借来穿的一衣一裤可全是奢侈品,正宗的韩国绝版货,而且是全新的才拆过封,标签都是现剪的。他就是穷惯了也不会分不清品牌货和地摊货,别说扔了,就是洗干净了转手卖掉都能小赚一笔。
陶然只顾着笑,也不知是什么事能让他这么高兴,直到祁安说再见,他才慌忙跳起来抓了个袋子把地上的那一摊游戏机游戏卡全塞了进去。〃学长你忘了这个,我答应要借给你玩的。〃
祁安当时也就是随口说说,没想到陶然当了真,再客气只会显得矫情,他便收下了拎在手上,腾出另一只手去拍陶然的肩膀。〃谢了,可你别堵在门口啊,我要走了。〃
陶然嘻哈着侧过身,收腹挺胸,双手高举做投降状,〃学长路上小心啊,可别叫人在半道上给劫了。〃
祁安无语,〃就我这样能劫什么,劫财还是劫色?〃劫财嘛,他是要钱不要命的那种人。劫色嘛,他相信没有哪个色狼的眼光会差到如此地步吧。
其实陶然的那句话还是误打误撞说对了,祁安才出公寓就被上官隶给〃劫〃上了车,连财带色一起全包了。
一路飙车基本维持在时速60码以上,没被警察追就算是万幸了,等到车速终于慢下来时,已经到了家门口。
上官隶将车停在地下车库,并不急着开门,反而按下了中控锁,锁上了所有的车窗。他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又捻灭,再点了支,同样只吸了两口,再次捻灭。
因为祁安不喜欢烟味,他已经很久不吸烟了,尤其是在与祁安独处时。现在心情烦躁想抽上两口,居然会觉得呛口,真滑稽。他可是有十年烟龄的老烟枪,想不到这几年烟反而越抽越淡了,就像两人的感情,一锅温吞水,几年如一日不见进展。
上官隶放弃似的把烟盒甩到一边,扒了扒头,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开口,〃没回来怎么不知道打个电话?我找你找了大半个城市,就怕你淋雨了。〃
上官隶忽然觉得这话酸得令自己都倒牙,他是什么人,犯得着为了这么一块踢不弯的铁板费尽心思,还落得个如此狼狈的下场么。
只为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他放下了手里全部的工作,从内环到外环,从东城到西城,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把大大小小的街道都跑了个遍,电话打了无数通,得到的只有〃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电子提示音。
在得知祁安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时的那一瞬,他真恨不得把手机给砸碎了。嫉妒像杂草一样疯长,来不及细想,他已经开着车向刚刚得知的地址冲了过去,结果等冲到对方楼下,却又忽然失去了上楼的勇气。
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恐惧,连他自己都不想承认,可他就是有那么一丝的害怕,他宁可等着祁安给他一个解释,也不要亲眼去目睹一些他有可能会看见的东西。
真他娘的窝囊到了极点,上官隶狠狠地唾弃自己。〃你就没话说吗?我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
〃手机没电了。。。。。。〃祁安诺诺地出声,有那么点心虚。他的确不是故意不打电话,但有时候不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让人信服,更多的时候,它只会让人觉得你是在敷衍了事。
上官隶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被挑了起来,〃没电你不知道借个电话吗?那个家伙的手机难道是摆设放着好看的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你就不知道我也会担心吗?〃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祁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是他理亏在先,但解释就等于掩饰,除了一声〃对不起〃,好像这时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下次,你以为还会有下次?!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的号?没了手机,你连怎么联系我都不知道吧。〃上官隶深吸两口气,觉得自己做人挺失败的,以前游戏人生时积累起来的自信与魅力,从来就在祁安的身上派不上用场。
〃135XXXXX520,我记得的。〃
〃不记得也无所谓,反正你从来都不会主动找我。〃上官隶顿了顿,刚才在盛怒之下他似乎漏听了了什么。〃你说什么?!你记得。〃
〃是啊,我记得。〃祁安很肯定的点头,就这么一个电话号码需要记,他有什么记不住的。
〃哈,你记得你记得你记得,你居然记得,哈哈。〃显然祁安不当一回事的东西上官隶却是极为在意,这三个字就像一剂强有力的催甜剂,收效奇佳。
〃现在可以上去了吗?我想换衣服。〃祁安吁口气,他不明白上官隶的心情为什么会转变得如此之快,但他不喜欢长时间的呆在像车厢这种狭小的空间里,会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上官隶的目光锁定在祁安身上,这身衣服过于肥大和时尚了,一眼就能看出是别的男人的东西。
祁安在另一个男人的房间里,穿着另一个男人的衣服,只用想的,上官隶的理智就快烧断了弦。〃脱了,拿去烧掉。〃
〃呃。。。。。。我还要还的。〃
〃还什么还,我替你还,他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祁安偏过头去不再吭声,他比不了上官隶的财大气粗,没有自主权似乎也是应该的。很尴尬的身份不是么,同居是什么,与其说是情人,不如说是附庸关系,他自己的那点薪水能干什么,出钱的才是大头。只是这一切都是他自找来的,由他说开始,由不得他说结束。
上官隶也住了口,烦躁又无奈。祁安就是团烂棉花,任你揉来搓去捏圆捏扁,可是触不到内心的东西。
以前上官隶是不会在意得到人却得不到心这种俗落的问题,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要真心干嘛,一块钱一斤也不值几个钱。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想来真的,祁安却始终不给他机会,看似哪里都好下口,其实哪里都藏着暗刺,叫你吞不下还哽着难受。
〃回家吧,我买了晚饭,可能有点凉了,你回去先热热。〃最终还是上官隶先投降,他希望祁安有不满可以说出来,哪怕是动拳头也好过一味的沉默。
祁安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着坐着不动的上官隶,〃你不回去?〃
上官隶苦笑,〃我开车出去转转,你先回去吧。〃回去又能怎样,如果他不存在,祁安或许会更开心点吧。
〃外面还在下雨,路上小心。〃 祁安迟疑了下,低下头,〃还是早点回来吧。〃
上官隶心里突得一动,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他试探着,〃那我就不出去了,一块儿回家吧。〃
祁安轻轻地应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等着上官隶下车。
〃这是什么,你今天买东西了?〃上官隶注意到祁安手里鼓鼓的袋子,伸手接了过来。〃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玩意,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玩这个。〃
〃是我借来的,想玩下,你会玩,就教我吧。〃祁安知道上官隶常常会玩电脑游戏,而且很精通的样子。
〃又是那个男人东西?〃上官隶脸一沉,随手就甩了出去。〃你想要什么我不能买给你,需要你去捡别人的破烂玩意。〃
〃你乱扔什么,摔坏了我要怎么赔。〃祁安就是泥人这时也来了脾气,试图从上官隶的手上挣脱。〃还有,你的钱是你的,我要不起,也受不起。〃
〃不许你去。〃上官隶的怒火加妒火噌噌直往上窜,他送给祁安的东西有无数件,从没见哪一样祁安有如此上心过,不是原封不动的收着,就是说了一句〃不需要〃就直接还了回来,就是肯收下也要先记账。
两人拉拉扯扯,一个死拽着不让走,一个使劲要挣脱。上官隶被闹烦了,猛得松了手又推了祁安一把,〃你要滚就滚吧,看来我满足不了你,你还要去偷男人。〃
上官隶是气急攻心,一时间什么都忘了,忘了他们是站在车库外,忘了他们身后是个斜坡,忘了他的力道之大足以令祁安站不稳而摔倒。等他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祁安已经躺在一片漆黑之中,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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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的运气不错,那斜坡陡是陡了点,不过够平整,没有坑坑洼洼,没有碎石泥沙,所以身上只有擦伤,并不碍事。只是后脑撞到了地上,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
住院部的小护士才从护校毕业不久,见到了帅哥还会脸红,但基于医护人员的职责,还是义正严词的批评了上官隶一通,并深入剖析了好男人动口不动手的十大理由。其中一条极为富有哲理,暴力只会导致更严重的暴力并造成更深层的隔阂,暴力的不断升级则最终会演变成两败俱伤自食恶果。
上官隶为这句话所深深折服,受益匪浅。他现在就有一百二十个后悔的心,恨不得能和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人互换下才好,只可惜他此刻的焦急担忧有人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未必不会认为他是在惺惺作态。
想到这,上官隶就很沮丧。他知道祁安不算幸福的身世过往,也知道祁安是那种内心深处渴望被爱却对身边的爱意始终保持着距离和怀疑的人,所以当初他才会认为能征服这样的一个人会有一种极大的成就感。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想要征服的人至今没有取得实质性的成果,他这个计划的实施者却陷入了一潭名为爱的泥沼。
简鸿是在甜美的温柔乡里被一通加急电话催到了医院,结果首先看到的不是被形容的有多危急的病人,而是在颓废中不断自我折磨的病人家属。
简鸿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高翘着腿晃悠着,接过小护士送上的茶,并回报之迷人的微笑。〃说吧,又出了什么事,值得你大少爷动手打人。〃
其实简鸿自己琢磨出的无外乎只会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上官隶向祁安求爱不得,恼羞成怒,然后动手伤人。他从接到电话起就是这么猜想的,说得更没良心点,他甚至有点兴奋,等了这么久的事终于发生了,只可惜没人跟他下注赌上一把。
男人嘛,感情的培养有时候就是靠打出来的,这么一潭古镜无波的死水,不下大力气搅和两下,就不要妄想会冒出点水花来。
上官隶把头埋进双臂间,面对着简鸿带点调侃的质问,就是不吭气。人不是他打的,让他打他也舍不得,可是人是他推下去的,就算是无心为之,现在祁安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却是不争的事实。
简鸿等了半晌也不见回音,对面的人身上颓废的气质反而更加浓郁了,不由大吃一惊,〃阿隶,祁安真的是你打进医院的?你狠得下心?〃
猜测和被证实是两码事,简鸿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