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 by 周子寒 (虐心+虐身+mb+he)-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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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上他都很温柔,对我这个床伴。在我们上了一年的床,对彼此身上的一个痣都很熟悉后。我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同的他。非同寻常!我发现我不懂他。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粗暴和冷血了。唯一不变的是我一直不懂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一从激情中回复平静,我就想起了一些必须要和文哥说起的事。
我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坐到他身边。我说:“对了,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上次来的任公子是我过去的客人。他还会来的。但他很忙,可能个把月的抽不出时间了。他来找‘笑奴’,你就叫我。”
他不无奇怪地说:“你还挺了解那变态。对他还挺照顾的?”我故意忽略他语气中的不快:“算不上熟。但我了解他。他可是我惹不起更躲不起的。”除非我不再做这行,不出来卖;最好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国家。但那是不可能的。
他问:“那我呢?也惹不起?”我安静了一会,伸臂抱住他的脖子,说:“别说他了。”我们又陷入了激情中。虽然不说并不等于他不存在,问题不存在。可要是太计较了,想得太多,太清楚了,人就活不下去。就让我快乐一时。忘记我心头上的阴云一刻。这样我就能活下去,笑着过生活。人活着就要不停寻找快乐,忘记烦恼。
当其他人听说我逛了一天书店后,也都对我的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大为佩服。丽华夸张地形容我:“你根本就是个‘购物狂’,不‘购书狂’。还我们大家在各大商店门口守了一天,你却在书店里幸福?”我笑着承认我是。“看书确实特别有趣。特别是买一本自己喜欢的书。你就拥有了它。可以好好地反复地看,其乐无穷。你也该试试!”我说。结果,人都走光光。
按丽华的说法,他一看书就犯困。从来没看到过十页以后的。我同情所有被他翻过的书。
第四章
我不能摆脱过去,因为我不能忘记过去;就算我能失忆,我也不能抹杀我的过去;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经历那些过去,那不是我一个人的过去,我一个人的回忆。那些和我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还会出现在我的现在生活里;提醒我:我永远有那样的过去。我并不怀疑任公子的信用。除了他自己,他不会把我过去的任何人和事带到我的现在。我怀疑的是我自己的生活。一年了,我头一次对我是否该继续做这行产生了疑问。曾经多么坚定的决定动摇了。不是只因为任公子。最近,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特别不安静。这种几近生物本能的自身危险预告让我忍不住想逃跑。
我对客人以前是从不挑剔的。现在更是没心情挑了。但很快我就发现,我一个月来见得都是熟客。显然有人在我之前对我的客人进行了过滤。那个人当然只有文哥。我看出来了。其他人也当然看出来了。对于文哥对我的这种特别照顾,其他人普遍都觉得不公平。但也表现出可以理解。我一直以为是基于文哥的余威。他们才忍耐的。
直到有一天,任公子又来了。我又躺在了床上整整一天。这次大家比上次还要平静。文哥又不知道那里去了。我也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这次是画眉照顾我。他陪我聊天。他说到遇到一个很奇怪的客人,把他弄得很不舒服。
我想到了什么,说:“每次我都见熟客人?你们觉得不平衡吧?等我好了,跟文哥说,还和原来一样,不用照顾我。”
他连忙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也挺不容易的。”
我看不了他同情和怜悯的眼神,转过了头,笑说:“是我自找的。给大家添麻烦了,还没机会说声对不起。”
他说:“你别这么说。谁还没有点过去呀。我们心里都知道,那位……任……是我们惹不起的。那天,他第一次来,就是来找你。本来你都跑了。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不小心说露了嘴。说还有一个人。他让人把店了前前后后都封了。然后让我们都和平时一样坐在大厅里。等你回来。”
“那时文哥呢?”我问。“文哥和任讲理。被他带来的人打晕了,绑了起来,扔到了后面的办公室。你把任送走了。我们才敢把文哥放出来。”我听到了他的哭声,“我们都知道任我们惹不起。你现在这么做,不止为你自己,也是为我们大家。”
他说:“他虐待你。我们都听得见。我们都被吓坏了。连句代你做一次的话都不敢说。都是兄弟。你别怪我们。要不下次他来,我……替你。”
他声音的勉强和颤抖,我都听得出来。看来这事真是把他吓坏了。我轻轻握住他的手,笑说:“我一点也不怪你们。你能这么说,就够了;要是让你上,我都没办法和国安交代。”
他笑了。“文哥呢?”我问。“国安他们陪他出去喝酒了。你也知道他的个性。他看不了。但也没办法。你不怪他吧?”我没说话。
画眉着急地说:“其实文哥对你是最好的。你也知道。那天你失踪,他就怕你出事,大家一起出去找了你一天。后来,他不让你接生客,大家也都没意见;但也是对你特别照顾呀!”
我笑说:“我没说我怪他呀!你着什么急?”他显得很落寞,说:“你什么也不知道。”我笑了:“你这个小家伙又知道什么呢?”
画眉好象下了很大决心,说:“这是你问我。我就说了。你来之前,文哥是从来不和我们做的。他总说,那样会乱了的。他也没为我们谁选过客人。他总说,做这行还挑什么客人;只有客人挑你。我们就是没了一两天,他也不会知道的;更不要说找。他总说要给我们自由,其实根本就是不管我们。你现在知道了吧。你和我们在他心里的分量是不一样的。有了你,他就没了原则了。”
我难掩心里的震惊,说:“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注意。”他说:“你就是活得潇洒。原来我总不理解你,没什么难处,干这行,就为寻找快乐?现在我知道你也有你的痛苦。”
我们这“痛苦”的谈话最后忘了怎么结束的了。也许对我们这种人来说,真话本来就不多,而且都忘了要怎么说了。
经画眉提醒,我发现文哥对我确实有点特别好。原来我怎么没发现呢?是什么让我瞎了眼?既然除了我,他对我好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我当然也可以明目张胆地对文哥好。我和文哥的关系渐渐变得微妙起来也复杂起来。
我不是他的情人。我还是出去见客人。做我原来的皮肉生意。他也没反对。我也不是他的手下。他对我会特别照顾。所有其他的人也都认可。除了工作的时候,我也一天到晚粘在他身边。我也不是他单纯的床伴,也就是性伙伴。他对我好;我对他也好。对一个人好,那是一种纯粹的感情上的事。
我想我可以算是他的伴儿。他的做爱风格还是没有变。激烈得几乎和粗暴划等号。总是喜欢尝试某些新奇的动作和花样。有一次做时,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可以去做杂技演员。我都不知道我的腰能弯到那种程度,或者说,我的身体能扭曲到那种程度。事后,我觉得腰快要断了。但很快乐。从中我得到了快乐。
虽然他动作粗暴,大多数时候,没个前奏就上。但他从不在做爱时使用暴力。“暴力”这个词天生带着强迫和痛苦的意味。而性和暴力结合在一起,就是一种诱人犯罪的东西了。那是一种从痛苦中得到的快乐的方式。不是从别人的痛苦,就是从你自己的痛苦中得到一种极限的、变态的快乐。我不是不知道那种快乐。但好象多想都是一种犯罪。特别当我知道文哥对这种做法的看法是“变态”后。我更是尽量让自己远离那种让人痛苦的诱惑。
那天,竟有两个老外摸上门来。我们都挺意外。我们从不接待老外客人的。坦白的说就是因为害怕得爱滋。和老外做“中奖率”太高,危险度也太高了。所以文哥从来不让我们和老外上床。那两个老外显然不是走错门了。还没坐几分钟就拉着丽华要出场。我当时离他们比较远,是听到丽华骂人的声音才跑过去的。问题出在语言不通上。丽华不想和他们走;他们还以为丽华在讨价还价。结果双方拉拉扯扯地,都不肯让步。我上前用英语让他们放开丽华。
我说:“你们先放开他。有什么事,坐下说。”一个老外说:“他都答应和我们出去开房间;然后又嫌钱少反悔。”我说:“你听得懂中国话?”他摇头。我的声音高了,说:“那你说他同意和你走了?”
他的同伴说:“我们只是猜到的。我们都听说了。你们这里都是男妓。我们是慕名而来。”我笑了,笑得他们都愣了,说:“我没说我们不是男妓。但我们不做‘涉外贸易’。”
一个老外一下拉住我的手,说:“他们不做。你一定做吧?”我轻轻地微笑着把手挣脱,摇头,“我也不做。我看你们是来错地方了。我给你介绍个地方。特别专门招待‘外宾’。”
一个老外说:“都是你这样的外语水平吗?都是你这样的素质吗?”我说:“起码可以交流。手伸出来。”
我把一个电话号码写在他手背上。说:“打这个电话。上门服务!绝对周到。”他们兴高采烈地走了,还没忘说谢谢。
老外打发走了。大家又回到原来的状态,一起三五成群地喝酒聊天。丽华问我,我给他写的是什么电话呀。我说:“秘密。”
平子问:“你英语那么好,是不是原来和老外做的?”我笑了笑,还没等回答。身后有个声音响起:“你怎么不回答他呀?我也想知道你有没有和老外做过。”听这天生带着威胁感的低沉声音和语气,我就知道是文哥。
其他人落荒而逃。我回过头,冲文哥笑笑。文哥说:“我们进办公室谈吧。”我们刚进办公室门。他就抓住我的肩膀,问我:“你以前是跟外国人做的?”我说:“我不是。”他说:“你骗我。我都听见了。要不是和外国人混的。你外语怎么那么好。”
我说:“我现在还和外国人做又怎么样?”他一把把我推倒在椅子上。好象我是什么带菌体一样。他厌恶我。这让我害怕。我看他真生气了,就赶忙爬起来,抓着他的衣袖。
他想甩脱我,但我紧紧搂着他的胳膊。他也没很用力地甩开我。我用那种求情的软绵绵的语气,说:“你别生气。我是气你的。我从来没有和外国人做过。不但在这儿这一年没做过。以前也从来没有过。”
他没说话。我狠狠心,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确我外语说的好,那是因为我在大学上了四年英语专业。我是某大英语专业毕业的。我还有毕业证和学位证。”
他很吃惊:“你真是大学生?”我点头。他说:“那你给那个老外的电话是?”
我说:“是我同学的电话。他在学校就干这行。前几天,我遇到他。他说他现在自己不做了,但负责连线。他给了我名片,还要我有生意关照他。刚才我就一下想到了他,把他的手机号给了他们。我可以给你我同学的电话,你可以找他证实。”
他笑了:“我信你。”他拥抱着我。我听到他用我从来没听到过的沮丧的语气说:“你到底还有多少过去呢?”我觉得很痛苦。我还有很多事,他不知道。
后来在床上,我问他,“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们和外国人做?”他说:“外国人都有病。我有个挺好的朋友就是死在一个外国人手上。那个老外把爱滋病传给了他……”
我想反驳他,不是每个外国人都有爱滋病。不该把他们都看成爱滋病带菌体。但看来过去的回忆很悲伤,他看起来很伤感。
我什么也没有说。柔顺地靠在他身旁。让他粗糙的手轻轻地抚摩我的胳膊和背部。感觉很舒服。他抽了一会烟,然后说:“以后别再和那个同学来往了。”我说:“好。”他当时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他的。
第五章
爱滋病是基本远离我们了。性病却不可避免的来了。这次是可怜的可人倒霉。其实命运对他是残忍点,他还不到二十岁。他年轻又脆弱的心显然经不起这么大的打击。他精神完全崩溃,就差没跳楼了。
可人性格内向,有点敏感。他刚开始得病时自己就有感觉。虽然他以前没得过病,但也不是没见过。他又不能确定。又不敢跟别人说。又不敢去医院。他最后选择了吞安眠药自杀。如果不是炎红发现得早。他早就脱离苦海,升天了。
可人的事对大家震动很大。我也经历过很多痛苦的事,但从没想过死。我总是想要活下去,虽然我活着或是死了在那时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意义。但哪怕只为了我自己,我也不想死。
我遇到的人也都很坚强。或者说对生活都有一种很强韧的适应力。可人第一个是我身边自杀的人。他的死让我意识到死原来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有,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一样的坚强。可人活了过来。可还是想寻死。还是炎红老练成熟,他硬是把可人劝通了。我们都没进病房。不知道炎红和可人说了什么。
炎红出来后说了一句话:“他不会寻死了。但也不能在做下去了。”这也正是我想的,他的神经太脆弱了。
在可人的问题上,文哥显得很大度。住院治疗的钱都是他出的。可人的性病其实不严重。在医院也一并治好了。早知道这么简单就好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寻死?可人回家乡了。我们都去送他了。除了文哥。但他的车票是文哥给他买好的。
后来,我问文哥:“如果我是可人,你会不会也给我出钱治病,送我回家呀?”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如果是你得了病。那我不也完了。给你治就是给我治。治好了,我还跟你睡。”他说得象真的发生了一样。我就不好开玩笑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说:“你永远不可能是可人。你就说,如果你是可人你会自杀吗?”我摇头。绝没可能。他说:“这不就完了。你也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小小的挫折就不干了吧?”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很惊讶,问:“你没有得过病?”
我说:“我没得过性病。要是问其它的病得过。”他说:“真是奇迹!”
我说:“我一向比较小心。每天都做特别的护理。每周都要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他说:“你这是什么习惯?”我笑说:“职业习惯。”
他说:“那你平时每天都做什么……护理手段?”
我说:“是用一种药水坐浴。有时间就全身药浴。”
他说:“我说你身上怎么总有种象药材似的香味呢?”
我说:“那是薰衣草的香味。有时候药浴的味道有点怪。所以我习惯擦点薰衣草香水。要不然挺怪的。”
“你现在就不怪了?浑身香香的?哪里象个男人?”他把头伸到我胸前用力吸了口气,然后有吐了出来。我觉得好痒,开始嘻笑着挣扎。
我们在床上滚成一团,被子都卷在了身上。一时挣扎不开,我一下滚到了地上;然后他也被我带了下来,压在了我身上。把我压得差点没岔气。他吓坏了。忙问我:“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不躲开呀?”我喘过一口气反驳道:“你当我想做你的安全坐垫呀?我是被被单缠住了。”
他着急地问:“你没事吧?”我赌气说:“快死了!”他一下把我连被单抱了起来,就往门口跑。我不停挣扎:“